譚陽篇·重生 020 二叔都給你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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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陶義回了府衙後院,見了陶灃。
“怎麼樣,淩璋說了些什麼。”陶灃問。
陶義將他和淩璋的交談過程簡單的概述了一下,最後總結道:“我覺得淩璋不簡單,說話穩重也極有主見,和傳聞中溫吞到近乎軟弱的淩璋有差別。要麼就是他一直在扮豬吃老虎,要麼就是這次賈家的事將他逼急了。”
“你覺得是哪一種。”陶灃道。
陶義想了想,“如果淩璋真如傳聞那樣,就算被逼急了也隻會指著賈元淩罵,最後和賈元淩斷絕關係。可他今天雷厲風行,說話做事處處藏坑,一路將賈元淩坑進了大牢不說,連張衝都被今天的陣仗鬧得放棄了賈元淩。所以,我傾向於第一種,他的溫吞軟弱不過是一種假象。”
“那你說他為什麼又突然暴露出來了呢。”陶灃再問。
“除了賈元淩確實惹怒了他外,我想他也明確的感覺到了淩家的處境危險,剛才的談話就能看得出來他很明白淩家現在是什麼處境,所以他也不能再隱藏自己的真性情了。”陶義答。
回答完以後,陶義又顯得有些疑惑:“隻是我不明白一點,淩璋為什麼要假裝溫吞軟弱?”
陶灃也在思考:“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淩家雖然在淩昭武失蹤後失勢了不少,但淩昭文一路奮進如今也坐上了右同知的位置,賈家如果沒和張衝搭上關係也隻是一個普通的豪紳,和淩家這樣幾代為官的官宦人家是沒法比的,此前的賈家對淩家還不足為懼。要說是顧忌張衝,也不應該,起碼在此之前張衝並沒有要對淩家下手的意思,況且這和淩璋是否藏拙也沒有必然關係。”
“父親,我有一個疑問,淩家究竟哪裏擋了賈家或者說張衝的道了?”陶義問。
陶灃給他解釋說:“你常年在京,所以不知道譚陽一些官員調動,賈寅的弟弟賈忠曾經也想坐上右同知的位置,最後是淩昭文坐上了。”
陶義皺眉:“賈忠?賈忠的縣令是怎麼來的,全譚陽的人心知肚明,他還有臉想坐上右同知的位置?”
“賈家沒有和張衝搭上關係前,他當然沒這個臉。和張衝搭上關係後賈忠就想憑借著張衝這個靠山坐上右同知的位置,為父當然不能讓張衝的手再伸到州府衙門來,恰巧淩昭文又是當時最適合的人選,我便率先下了手,堵住了賈寅的路。賈家雖然表麵上沒有什麼不悅,但也因此記恨上了淩家。張衝又一直想要再州府衙門插上人手,對付淩家當然也就成了他們的共同目的。”陶灃說。
陶義聽完後有些憤怒,“又是張衝在背後搗鬼。”
“方才淩璋還說,如果朝廷能夠派重兵來剿滅了嚴重的匪盜禍患就好了,我又何嚐不是這麼希望的。父親,我們就眼睜睜看著張衝作威作福嗎?您還要在譚陽知州的位置上待六年,這六年都得受那張衝的氣不成。您,不如再上書,請皇上……”
陶灃打斷了陶義的話:“沒用的,這些年為父不止一次上書過,但是皇上無動於衷。”
“我不明白,皇上為什麼無動於衷。”陶義皺眉。
陶灃對著他微微搖頭:“虧我一直讓你留在京城,在京城耳濡目染這麼多年,你竟然還沒看透嗎。”
“請父親指教。”陶義說。
陶灃點了下他:“你啊,平時看著心眼很多。皇上不動譚陽周圍的匪盜之患,不是他不想解決這些匪盜,而是有多方麵原因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和宇文元帥有關。”
“和宇文元帥有關?為什麼。”陶義不解。
“譚陽周圍的匪盜之患已經存在許久了,勢力盤根錯節,已經發展到了和各方勢力都有些關聯的地步,清除匪盜,意味著將整個譚陽及周邊地區的局勢都清洗一遍,包括州衛軍。這不是一般的剿匪,這是一件很大的事,能夠有魄力將這件事完美辦妥的,朝中上下幾乎找不出人來。不是有些人沒這個能力,而是那些人背後牽扯很深,放他們來,就如龍如泥沼,能沾上一身腥,說不定還要沉了自己。”
“有能力的,譬如宇文統,卻又是皇上最不可能派來處理匪盜之患的人。”
“因為西北那邊離不開宇文元帥?”陶義道。
陶灃搖頭:“並非如此。西北經過這十年的時間,早就被宇文統整治的如鐵桶一樣了,他沒死,西北的天就塌不下來。”
“那是為什麼?”陶義問。
“因為宇文統已經封無可封了,西北全軍的兵馬大元帥,整個大越也就這一個。我們這位皇帝……咳,總之,皇帝不會希望宇文統再來譚陽將整個譚陽及周圍的地方再變成另一個西北。”陶灃說道。
陶義恍然大悟,他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可越是明白過來了,心裏就越是不平。
“皇上這是以小人……”
“住口。”陶灃低聲喝道。
陶義不甘的閉上嘴。
他爹不會希望他議論皇帝的,他在京城要謹小慎微,回到譚陽了還得謹小慎微。
還不如……對了,淩璋。
剛才跟淩璋說了宇文元帥的事,淩璋一直很認真的傾聽,肯定也是很崇拜宇文元帥的人,有些話雖然不能和淩璋說,但找淩璋聊聊宇文元帥肯定是沒問題的。
和二叔一起回了淩家的淩璋並不知道陶義擅自對他有了什麼奇怪的定論,要是知道,非吐血給他看不可。
“璋兒,你跟二叔說說,今天的事從頭到尾說清楚。”一回到淩家,淩昭文就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侄兒拉進了書房。
而重新踏入自己的家門,看著周圍眼熟的一切,眼眶微熱泛紅的淩璋還沒有緩過勁來呢,就被拉進了淩昭文的書房裏。
不過,淩昭文的書房也是他熟悉的地方,看著書房裏熟悉的一切,看著他二叔一臉關心急切的模樣,眼眶刷的一下更紅了。
淩昭文倒是嚇了一跳,“怎麼了?是不是今天在賈家還受了其他的委屈了?”
“真是豈有此理,判賈元淩流放二十年真是便宜他了!枉費你一直將他當朋友!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禽獸不如!”
淩昭文跳腳怒罵,沒有了在外麵八風不動的穩重形象,恨不得把賈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一遍。
淩璋看著二叔暴怒的樣子,心中各種委屈齊齊上了心頭,想好好的再叫一聲‘二叔’,卻發現自己真是開不了口,因為一開口哽咽的聲音就會暴露無遺了。
索性,淩璋就像小時候那樣,走過去抱住他二叔。
淩昭文頓時就像是熄了火炮仗,渾身僵住,侄兒自從十歲以後可就沒再這樣親密的抱過自己了。
能把自家侄兒逼成這樣,那得是受的多大的委屈啊!
淩昭文當時就覺得心疼死了,僵住的身體鬆緩了,將淩璋給抱了個滿懷,還像小時候那樣安慰的排排他的後背,時隔多年都有些不是很熟練的用哄人的口吻說道:“別怕,誰敢欺負你,二叔就揍死他們,讓他們後悔生在這世上。”
淩璋眨了下眼睛,將不小心掉出來的淚珠悄悄的抹在了二叔的衣服上,抱著二叔的雙手用力的抱緊了二叔,過了一會兒後才鬆開。
淩昭文察覺到侄兒鬆開了手,也鬆開了手,嘴上還在說:“賈家這次欺負了你,就算賈元淩被送進了大牢,二叔也不會就此罷休的,你放心,你受的委屈二叔都給你討回來!”
淩璋的心被一陣一陣的暖流緩緩的滋潤著,近乎貪婪的看著活著的二叔,用力點頭:“好!”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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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義:淩璋一定是宇文元帥的腦殘粉!
淩璋:陶義可能是個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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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家二叔:……侄兒抱我了,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