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三章: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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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澤秋當時聞到的那股腥臭味,就是這隻常年不刷牙的灰狼嘴裏的味道,它當時張著大嘴還沒咬到獵物,前爪已經接觸到了丁澤秋,這一瞬間它感覺到自己從頭到尾巴一震,渾身發麻,好像有人用一把大錘擊中了它的前爪,讓它瞬間就彈射了出去;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灰狼想逃跑,但卻失去了行動能力,想呼喚同伴,卻又發不出聲音,隻能蜷縮著發抖,好在麵前這小子也沒緩過來,看他的樣子比自己更慘,被震的腿都係上扣了(丁澤秋盤腿打坐);
丁澤秋經脈經過石頭能量的洗刷,強度比之前高出好幾倍,他也掌握了更精細的控製方法,而且之前已經被“電”過一次,也有了經驗,融合石頭能量的速度也快了很多,可是,這一次進入身體裏的能量是上一次的數倍,自然消化的時間也很長;
在東北,形容一個人壯,會用到“牲口”一詞,所以“牲口”的身體機能比人要強的多,作為“牲口組”灰狼抗打擊能力自然比丁澤秋強,恢複的也比較快,當灰狼可以活動四肢的時候,它並沒有動,而是繼續恢複著,它不知道再撲一次,會不會再被震飛,不過它不死心,準備在自己全部恢複的時候,趁丁澤秋不備展開攻擊。
木印吸收的很快,不過仍然還有一小部分被壓縮在丹田內,丁澤秋也很著急,他知道灰狼現在可能是忌憚,隻要它恢複過來,一定會再撲上來試探的,在灰狼試探前,他一定要會恢複;
可是灰狼決定不再給他恢複的時間了,慢慢的站起來後,活動了一下還有一點麻木的四肢,晃了晃尾巴,一步一步的向丁澤秋走來……
丁澤秋並不敢釋放木印,一是要用木印在體內消化石頭的能量,二是他不敢在石頭跟前釋放木印了,好不容易斷開,再與石頭聯係上就吃不了兜著走了,雖然他沒有釋放木印,但他的感知還是非常敏感的,當灰狼起身的時候他就已經感知到了,並睜開了眼睛,與灰狼的眼睛四目相對;
此時,四隻眼睛的距離大概有三米多,灰狼一點一點的向丁澤秋移動,而丁澤秋仍然盤坐在地上一動不動,隻是用雙眼死死的盯著對方;
灰狼在距離丁澤秋兩米多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它不敢輕舉妄動,一直在兩米多的距離來回踱步,尋找著機會,丁澤秋緊張到極點,因為距離太近了,連灰狼身上的毛發都一清二楚,獠牙上的黃斑證明灰狼的口腔內布滿了真菌,可能是食物就在眼前,它的哈喇子順著下嘴唇流的滿地都是;
灰狼還是不敢親自動口,不過他也不想放棄,聰明的灰狼決定試探一下,它銜來兩個小石塊,放在了前爪的位置,然後用前爪推了一下石塊,希望用石塊觸碰一下看看有什麼反應,誰知前爪不會用力氣,隻把石塊推動了一米多遠,根本沒碰到丁澤秋;
但灰狼並沒有氣餒,推第二顆石塊的時候就換了一個姿勢,它轉過身,用屁股對著丁澤秋,然後把尾巴翹起來,電視機上出現這種鏡頭會打上馬賽克,丁澤秋不淡定了,這是什麼姿勢?難不成要和我玩埋汰的?丁澤秋暗暗發誓,如果這隻灰狼敢對他大小便,他寧可死也要把這匹狼碎屍萬段;
灰狼回過頭看了一眼丁澤秋,又調整了一下位置,然後右後腿踩住了石塊,往後一蹬,石塊擦著地麵就直奔丁澤秋而去,雖然速度不快,但石塊也不小,動能很大,丁澤秋沒有躲,“啪!”這一下擊中了丁澤秋的大腿;
丁澤秋硬挨了一下,他皺了皺眉,可是卻仍然沒有動,這下砸的不輕,他是可以躲得開的,不過他想,既然想試探我,那我就讓你搞不清虛實,動物耍心眼還是耍不過人的;
灰狼側著身子觀察著,見這塊石塊砸中之後並沒有被震開,說明自己去攻擊也不會被震開了,對於動物來說,能有這樣的邏輯推理能力在動物界已經算佼佼者了,一般的獵物都沒有翻身的機會;
邏輯推理時間也就大概三秒鍾,灰狼就做出了決定,因為它要開飯了,從昨天到現在啥也沒吃,一直在跑,都跑出了自己的勢力範圍,來到這裏後看到了梅花鹿,小兔子,可是它都沒去獵殺,直接來獵殺丁澤秋,此刻的灰狼已經開始臆想撕碎獵物的快感了;
大不了再被震飛一次,食物的誘惑讓它甘願冒險,後腿用力,直接就撲了過去,兩米多遠的距離它一個魚躍就到了,為了保證能夠快速撲倒獵物,它用盡了後腿的力量,前爪的又黑又長的指甲也伸了出來,張開了血盆大口,連上顎的口腔潰瘍都看的一清二楚,哈喇子也隨著它的身體劃出了一道拋物線;
慢動作鏡頭跟進,灰狼距離丁澤秋還有一米了,它用眼神鎖定了對方,這下獵物算是跑不了了,就自己一隻獨狼,不用和其他狼一起分享食物,這就是自助餐啊,想到這,哈喇子又流出了一些;
距離獵物還有半米了,已經聞到午餐的香味了,哎呀不對,獵物怎麼移動了?就在灰狼的前爪快要觸碰到丁澤秋的時候,一動不動的丁澤秋開始向左邊閃身,因為隻有在這樣的距離內,灰狼已經無法改變方向;
灰狼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食物向旁邊移動,而自己卻停不下來,它拚命的晃動著尾巴,也將血盆大口歪到了不可能的角度,可是牛頓定律改變不了,它就是沒有咬到丁澤秋;
反正食物也跑不了,這一下沒咬到,等落地的時候直接來一個回手掏,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灰狼也是夠執著的,追了一夜就為了吃上一口新鮮熱乎的;
丁澤秋也是緊張到了極點,堪堪躲過灰狼的攻擊,甚至聞到了它身上的那股騷臭味,此刻的丁澤秋仍然有些手腳發麻,“觸電”帶給他的後遺症仍然沒有消失,但忍著疼痛做一些簡單的閃躲是可以做到的,他知道目前他的這種狀態與灰狼是沒有一戰之力的;
丁澤秋也在賭,就算自己可以做到簡單的閃躲,那也不是長久之計,灰狼會不停的進攻,直到捉住自己為止,他賭的就是身後的那塊石頭,自己接觸了那塊石頭兩次,這兩次都是被那塊石頭粘住了,而灰狼觸碰到自己的時候卻被震飛了,應該是與石頭的能量有關,如果灰狼能觸碰到那塊石頭,無論是被粘住或者是被震飛,都會為他爭取一些時間的;
灰狼當然不知道這些,腦子裏隻有午餐,當它落地的一刹那,還真就看到了那塊石頭,一塊破石頭隻是有些礙事而已,誰會在意,落點既然就在石頭那裏,索性就踩一腳好了,前爪集中了整個身體的重量,並帶著躥升兩米多遠的慣性踩到了那塊石頭上;
那感覺是如此熟悉,這次是換了一把更大的錘子,整個狼身巨震,骨頭都震酥了,一身狼毛炸起,“我送你離開,千裏之外……”,灰狼被震飛的同時,眼睛還掃了一下丁澤秋,好像再說“你小子耍我!”,然後直接飛起四五米高又重重的摔到地上;
丁澤秋有些不理解,為什麼自己碰到石頭就要被吸住,而灰狼觸碰就會被崩飛,難道是因為木印的緣故麼?可是曾衛國也碰過石頭,以為自己觸電了還踹了自己一腳,為什麼曾衛國沒有被崩飛呢?難道是因為他腳上穿著一雙“北京棉”麼?
丁澤秋在一瞬間有了個奇怪的想法,他想找個錘子,把這塊該死的石頭敲下來,為了避免自己被吸住,把曾衛國的鞋脫下來墊在下麵,然後再用另一隻鞋包住這塊石頭,以後可以用這東西當武器了,碰誰誰就起飛了;
灰狼像是沒有骨頭一樣癱軟在地上,張著大嘴急促的呼吸著,舌頭也耷拉在外麵,雙眼目光呆滯,完全失去了狼的猙獰,有點“丟狼”,這樣的狼完全失去了戰鬥力,丁澤秋也是鬆了一口氣;
灰狼的內心是崩潰的,本來自己是一隻惡狼,後來成了一隻餓狼,就因為自己是一隻貪狼,如今卻成了一隻“癱”狼,往過去看今朝,灰狼此起彼伏,於是乎它想寫首詩:餓著肚子把他攆,每次都是差一點,可憐我跑了這麼遠,你這小子臭不要臉;
丁澤秋無暇理會灰狼的內心思想活動,他不知道這“牲口”啥時候還能恢複過來,如果真的再一次恢複了,那他再使用這招就不好用了,抓緊時間消化掉體能的石頭能量,自己恢複了以後絕對不會再碰那塊破石頭了,再作死的碰一次,沒人踹自己了,就真的掛了;
木印吸收能量的速度比之前翻了幾倍,這讓丁澤秋有種感覺,吸收了石頭能量的木印,好像和之前的木印能量不太一樣了,要說比之前強大了還跟牽強,好像是更加純粹的感覺,就是說這塊破石頭的能量比木印還要木印,像是找了個爹回來;
作者閑話:
一般人都不會盤腿的動作,不過東北的老太太卻相當熟練,有時候盤腿看小牌能玩上一天;一次我老家去看我姥姥,見她盤著腿,我就開玩笑說:瑜伽?老太太盤腿挺厲害啊!姥姥一臉不開心的說:老於家那老太太盤腿可盤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