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三章: 屁大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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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澤秋的身體僅僅往前移動了半米左右,就他的左腳剛剛落地的瞬間,那種危險的感覺就已經席卷到他的腦後,丁澤秋汗毛炸立,隻覺得後脖項一股腥臭的氣息襲來,他腦海中立刻想象出一個怪獸,正張開血盆大口,用鋒利的獠牙咬向他的頸椎;
他使盡渾身解數向旁邊閃去,但是這股腥臭的氣息卻如影隨形,他知道這麼短的時間內,肯定來不及抵抗了,於是他決定在臨死之前,看一眼怪獸的樣子,就算到閻王爺那裏,也能說出自己是怎麼死的;
就在他轉過頭的一刹那,誒,他醒了;
他猛然的坐了起來,咬著牙大口穿著粗氣,緊張的看著周圍,幾秒鍾後,借著窗外的月光,他才知道剛才的危險經曆原來是在做夢,一把扯過枕巾,擦了擦頭上和身上的汗,靠坐在牆上,平複著夢裏的死裏逃生;
夢裏的場景是那麼的逼真,他甚至覺得,如果自己不醒過來,可能會真的死在夢裏,那自己到了閻王爺那就更沒麵子了,如果老閻頭認為自己的嚇死的,那麼自己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膽小鬼了;
丁澤秋腦中思緒萬分,困意全無,他閉上眼睛,努力的回憶著自己夢中最後轉過頭的那一瞬間,他想判斷一下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他經曆的瀕死體驗;
在回憶中,他最後隻看見了一團白影,其他的什麼也沒看清,不過那種讓他汗毛炸立的危險感卻讓他記憶猶新;
一團白影能是什麼呢?該不會是傳說中的大腳雪怪吧,這玩意要是逮到了是不是就發財了,新發現新物種啊;
想不通是什麼怪物幹脆就不想了,他開始想那塊巨石附近傳來的召喚到底是什麼,讓自己身體裏的木印能量不受控製,難道是木印失散多年的親爹被壓在巨石之下?
我擦!該不會是孫悟空吧,我擦!當時我該不會穿著袈裟吧!?丁澤秋趕緊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幸好自己的頭發還在,阿彌陀佛!我擦!我怎麼口誦佛號呢?……
糾結了半天,丁澤秋才反應過來,我腦子裏想的都是什麼?和夢裏事在較真兒,這不是有病麼,誰也不怪,隻怪隻該死的夢太真實了;
不過這一場死裏逃生的夢,讓丁澤秋對那山中的迷霧產生了更加強烈的好奇心,究竟那團迷霧的中心會是什麼呢?有機會一定要去探查一下;
胡思亂想中,天以破曉,屋裏的陳設也漸漸的清晰起來,馬武蜷縮在被窩裏,枕頭已經被口水浸濕,他吧唧吧唧嘴,然後翻了個身,背對著丁澤秋,把被掀起了一角,露出了已經被磨出兩個窟窿的紅色褲衩;
丁澤秋納悶他為什麼這麼做,難道是嫌被窩太熱了?好心的丁澤秋伸出手,想替他把被子蓋上;
“噗——噗—噗—噗~~~”
馬武身軀扭動,露了兩個大洞的褲衩隨著陣陣氣體的流動而上下起伏,丁澤秋的身體立刻僵在了那裏,一股股熱浪攜帶著刺鼻的味道,穿過他的手指縫隙鑽進了他的鼻孔,從修煉五印之後,他的感覺器官就異常的靈敏……
氣體的流動,他根本無法躲閃,尤其他還是主動湊上前去迎合,這些氣體一點沒浪費,且不說味道有多難聞,眼睛都被熏的熱淚橫流,如果吸進身體裏麵,效果可想而知;
硫化氫的味道中還摻混著鬆籽的味道,這種混合香型的氣味可以頂著風飄到5公裏以外,這也就意味著,如果可以用氣味圈地的話,馬武一使勁,完全可以獨占半片森林;
倒黴的丁澤秋,被熏的頭暈目眩,印堂發青,腸胃翻江倒海,這是標準的中毒症狀,足以說明,就算身體再好,也抵不過生化武器;
沒想到我丁澤秋經曆十幾年的風雨後,居然死在了自己人的手裏,而且這種死法還不如那個膽小鬼,此時的丁澤秋恨死了馬武;
你吃那麼多鬆籽幹嘛?就算你長身體能吃,你倒是消化好一點啊!就算你消化不好,你倒是排的幹淨點啊!就算你排的不幹淨,你倒是早點排氣啊!就算你想排氣,你倒是別掀被子啊!就算你掀被子,你能不能換個沒有破洞的褲衩子!
說多了都是眼淚,逃命要緊,丁澤秋忍受著中毒的症狀,憑著求生的本能,爬向了門口,此時,隻要一口新鮮的空氣,就可以挽救一條生命,
馬武被丁澤秋弄出的聲音吵醒,皺著眉很不高興的說道:“大清早,不睡覺,幹屁呢!”
丁澤秋趴在地上,聽到這個字差點吐出來,心說:我沒幹屁,我是讓屁給幹了!
門已經近在咫尺,先出門再說,再多呆幾分鍾,非得毒氣攻心不可,馬武也看出了丁澤秋舉動異常,以為他受了什麼傷,於是不顧寒冷,毅然鑽出了溫暖的被窩,隻穿著漏洞的褲衩就從炕上蹦了下來;
這時,門也打開了,“嘣!”被推開的門扇正好撞在丁澤秋的額頭上,本來已經頭懸目眩的丁澤秋,又被撞了個七葷八素;
還好隻是一扇木門,而且開門的人在知道撞上東西後也收了勁,但門上的玻璃,還在不停的顫抖著;
“你倆在這作死呢咋的?!”王平把腦袋從門縫塞了進來,看見一個躺在地上捂著腦袋,一個現在地上裸奔,屬實有些不理解年輕人的行為;
可是沒等到兩個人的回應,他就聞到了一股強烈的刺激性氣味,掐著鼻子喊道:“我靠,你倆是不是把酸菜缸給砸了!”
王平說完把頭縮了回去,然後“咣當!”一聲,又把房門給關上了;
丁澤秋看著被關上的房門,都有些絕望了,剛見到黎明的曙光,轉眼又黑天了,自己頭上還多了一座“小山”;
馬武這個罪魁禍首,居然又把丁澤秋拽回了炕上,翻山越嶺也沒有逃出生天,最後還是回到了毒氣的始發站;
丁澤秋對著馬武連打帶罵,最後馬武才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一邊穿著衣服,一邊打開了房門,嘴裏還嘟囔著:“屁大點事!”
王平掐著鼻子站在門口,看著兩個人說道:“快點穿衣服,吃飯了,對了,帶兩顆酸菜出來!”
哪來的酸菜,哪來的酸菜,你要喜歡這個味,把馬武帶你家去,讓他坐在你家酸菜缸上!
曾衛國一大早就把老爺子從獵場接了回來,從精神狀態來看,還是有些疲憊,畢竟那麼大歲數了,經曆這次迷山,相當於拔掉一層皮,不過好在老頭身體還行,不亞於那些跳廣場舞的老太太;
在大客廳裏,擺了兩張大圓桌,雖然是一頓早餐,但也算是一頓團圓飯,除了丁澤秋一眾人外,還有七八個公安,這些人昨晚可是爬了幾個小時的山路的,但此刻的他們一個個卻都精神飽滿的,說明陳建軍帶來的這些人身體素質都是相當不錯的;
陳建軍先和曾老爺子寒暄了幾句,然後走到另一張桌子上開始布置任務,丁澤秋到現在才明白為什麼會在這裏遇到陳建軍,原來這老狐狸來這就是辦事的,遇到自己迷山隻是巧合而已,嗯?難道隻是巧合麼?說不定自己能來到這裏,就是這隻老狐狸提前走的一步棋,要麼是我太天真,要麼就是老狐狸套路深;
正啃著饅頭的丁澤秋,還在心裏腹誹著陳建軍,一抬頭,正看見陳建軍,笑嘻嘻的向自己走了過來,另一桌上的七八個公安,已經走的一個不剩,隻有王平一個人站在桌子旁,嘴裏的饅頭還沒咽下去,急急忙忙的喝了一口粥,就準備離開,見丁澤秋看著自己,還禮貌的打了個招呼,但卻不禮貌的從嘴裏噴出幾粒饅頭渣子;
陳建軍象征性的吃了幾口小菜,然後放下了筷子,對著大夥說道:“在座的各位都是自己人,我也不瞞著大夥,我來這是帶著任務來的,有情報說兩個嫌疑人已經逃入興安嶺密林中,”
說到這,陳建軍停了下來,喝了一口小米粥,這把大夥急的,你說到關鍵時刻停了,誰還有心思吃飯,見大夥都在緊張的看著自己,他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他們逃跑的方向是俄羅斯,但不排除會到過這裏補給,所以我們來這裏排查一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說完,大夥都鬆了口氣,不過馬武卻有些失望,“切,我還以為會有槍戰的熱鬧看呢!”
真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大,“你以為這是拍電影啊!別烏鴉嘴瞎說!”丁澤秋覺得這兩個嫌疑人絕對不簡單,否則陳建軍也不能親自帶著這麼多人來;
陳建軍沒有理會馬武,而是叮囑大家如果遇到兩個陌生的麵孔,一定要穩住,然後通知他,但一定要保證自己安全,絕不能以身犯險;
這時,一個公安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對著陳建軍急促的說道:“陳隊,有情況,”他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看了一圈,陳建軍擺了擺手,示意他繼續;
“有一家獵戶的獵槍丟了!”
作者閑話:
(剛上大學的我,很想和下鋪的老五套套近乎,但是又找不到話題,正在尷尬的時候,老五不經意間放了一個屁,要說我真的反應很快,瞬間就找到了話題:呦,聽口音,不是本地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