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八章:刀子嘴豆腐心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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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局來了!”
    “陳局!”
    “陳局!”
    “陳局你好!”
    ……
    陳建軍剛剛從開完會回來,剛走到樓裏就聽見了丁澤秋的那聲怒吼,聲音雖然不是很清晰,但恍惚中覺得有些熟悉,不過聽見吵鬧聲的他還是非常生氣,拿國家機關當菜市場啊,大吵大鬧的,這要是傳出去,自己這張臉還往哪放?
    走進人群看見了一個這幾天經常出現在腦海裏的身影,讓他覺得不可思議,在這種情況見到丁澤秋,他還真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難過,高興的是丁澤秋已經來到了龍江,而且還到自己老窩來了,難過的是他沒想到會在這樣尷尬的情況下見到丁澤秋;
    “從奉陽到龍江,我在哪上班你就在哪給我添亂,我說你小子才是陰魂不散吧!”陳建軍並沒有因為丁澤秋叫他老狐狸而生氣,卻像是老友相聚一樣開著玩笑;
    “您呐心裏有數,我們也沒時間在這添亂,您讓大家讓讓路,我們要走了!”丁澤秋用的雖然是尊稱,但話裏的意思可是一點麵子也沒給;
    陳建軍一皺眉,這小子還真是一點台階也不給啊,隻能自己找台階了,於是轉過頭和那名與丁澤秋有衝突的公安了解情況:“怎麼回事?”
    那名公安心裏“咯噔”一下,他從沒見過陳建軍和別人這麼說話的,而且從稱呼來看,傻子都能看出來他們認識,而且還相當的熟絡;
    丁澤秋連陳局長的麵子都不給,看來這小子肯定有什麼大背景,我一個小小的職員連小背景都惹不起,就別說什麼大背景了,剛才自己說的話完全有可能是自己職業生涯中的最後幾句;
    但人都是自私的,為了自己的生計,難免會說一些違心的話,損人利己何樂而不為,在陳建軍的耳中,他雖然講明了事實的情況,但也把丁澤秋描繪成一個紈絝子弟,囂張跋扈的年輕人;
    那名公安彙報完畢後,陳建軍點了點頭,這隻老狐狸,刑警出身,閱人無數,就算他不了解丁澤秋,也能聽出這些話裏的水分;
    “就算再忙也要把人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的,不過你的事情是不能耽誤的,快去處理,這裏交給我吧。”陳建軍一句話一箭三雕,先是肯定老百姓利益第一,然後看似批評實則肯定了那名公安的工作,最後又自己親自出麵解決問題,證明自己親力親為體恤下屬;
    陳建軍直接忽略了丁澤秋,走到了丁偉和齊東的麵前,“實在對不住二位老弟,你們可是幫了大忙了,於公於私我都應該盡一下地主之誼,不過我這就安排人先把你們送去醫院,晚一些咱們在細聊。小張——”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智商和情商都比一般人高出幾個檔次,
    丁偉也是相當的不好意思,自己兒子剛捅完簍子,這位局長大人還對自己這麼客氣,登時對陳建軍的好感倍升;
    陳建軍又對著老乘警讚揚了一番,並囑咐與老乘警交接的民警加快速度,早一點交接完,好讓老乘警休息;
    一番安排後,讓人不得不佩服這個局長的效率,簡單、直接、有效,雷厲風行,而且條條是道,幾分鍾內,走廊裏又恢複了秩序;
    丁澤秋被陳建軍點名留下,盡管有些不情願,但是誰讓他從頭到尾經曆了整個案件呢,他自己也說過,“有義務配合查案……”
    陳建軍的辦公室中,丁澤秋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陳建軍看著剛送到辦公桌上的材料,過了一會,陳建軍主動的搭話道:“說說吧!”
    “說什麼?!”
    “說你知道的情況!”
    “你手裏看的就是我要說的!!”
    “你的話裏還是帶著槍藥,還是為剛才的事?”陳建軍也不生氣,微笑著對著丁澤秋說道;
    “我想知道,如果你不出現,事情最後的結果,是不是我會被銬起來關進一個小黑屋?”丁澤秋的確感到了作為一個小老百姓的無力;
    “作為老爺們,還糾結過去的事,就有點小氣了,我處理的還不夠讓你滿意麼?就算我不來,別的領導看見了也一樣會這麼處理的。”陳建軍對丁偉說的那幾句話,足以讓丁偉在公安局裏橫著走了;
    “我說的是他的做事方法和態度。”丁澤秋知道,如果不是陳建軍,別的領導來絕對不能這麼客氣,但是這隻老狐狸客氣的背後可是憋著壞水兒的;
    “我們的同誌其實工作壓力都很大,但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說的厲害而已,心腸是不壞的。”陳建軍盡力的扭轉這公安在丁澤秋心裏的形象;
    “刀子嘴倒是一點不假,但豆腐心恐怕卻是一塊凍豆腐吧!”丁澤秋貧嘴的工夫可是有著多年逗哏功底的;
    陳建軍聽後大笑了起來,不過也當仁不讓的反唇相譏道:“哈哈,我看你小子是豆腐嘴刀子心,刀子心不假,嘴可是一塊臭豆腐!哈哈……”
    路過辦公室的人都聽見了裏麵的笑聲,這個平時嚴肅的陳局長,從未見過他笑過,今天怎麼在一個孩子麵前這麼失態,大家都紛紛猜測起丁澤秋的身份來;
    無論丁澤秋怎麼貧嘴,正事還是要正經辦的,於是兩個人在辦公室談了很久,直到丁澤秋實在餓的不行,搖頭表示不吃飯沒有力氣說話了,兩人才走出辦公室;
    丁澤秋從陳建軍口中也知道了一些案件背後的事情,自己的舉動的確算是間接的為陳建軍幫了個忙;
    原來在侯文叔侄口供中,他們偷來的贓物一直是一個叫栓子的人在幫他們銷贓變現,通過照片辨認,與那個和皮虎子在一起的栓子是同一個人;
    隻要能找到栓子,就能找到皮虎子,找到了皮虎子,就有可能找到“地主”的下落,這個“地主”可是已經成了陳建軍的夢魘;
    這次有了充足的證據,就可以實施抓捕了,這就是整個案件的突破口,如果侯文叔侄不落網,那還需要等待下一個時機,所以說丁澤秋間接幫了陳建軍一個忙;
    陳建軍先和丁澤秋到了醫院,丁偉和齊東並無大礙,打了點滴之後,精神狀態好多了,陳建軍也沒有食言,熱情的招待了一頓大餐,並主動要求派一輛車直接將他們送到興安嶺;
    其實他本應該一起去的,但是案件有了新的線索,他脫不開身,就算是提前宴請大家了,說的很客氣,還一語雙關的跟丁偉說道:“這案子丁澤秋和馬武幫了大忙,以後說不定還要麻煩他們倆呢!”
    丁偉一口喝掉杯中酒,“能給您幫忙是他們的榮幸,以後他倆就是您手下的兩頭驢,隨便使喚!”
    丁澤秋和馬武對丁偉這個比喻給了無數個白眼,他們可知道陳建軍的意思,“這案子”雖然是個盜竊案,但牽扯太大,誰知道陳建軍會給他們找多大麻煩,丁偉卻一口答應了下來,有的兒子坑爹,但自己這個爹卻在坑兒子;
    席間陳建軍接了個電話,說局裏有事他要離開了,飯錢已經付過了,安排的車就在樓下,如果路上想逛逛龍江的景點可以吩咐司機,陳建軍說話辦事滴水不漏,而且非常靠譜;
    大家夥千恩萬謝後送走了陳建軍,丁澤秋則祈禱以後不要再見到陳建軍,隻要見到他,準沒好事;
    陳建軍剛回到辦公室,一份資料就被遞到了他的眼前,趙栓:外號栓子,26歲,少數民族,曾因為偷獵入獄三年,目前做的是進出口貿易,經常穿梭與俄羅斯邊境……
    這份材料後麵還有一份分析報告,稱嫌疑人有可能將贓物運到國外進行銷贓,目前已基本掌握行蹤,可以隨時抓捕,但懷疑嫌疑人身上有武器,抓捕工作相當危險……
    陳建軍陷入了沉思當中,這個栓子是相當危險的人物,獵人出身,身體素質肯定沒的說,身上還有武器,本身就很難對付,況且身邊還有一個皮虎子,這給抓捕工作帶來了相當大的困難,抓是必須要抓的,但要怎麼抓呢?
    幾個孩子本想在龍江逛一逛,但是丁偉說他們因為去公安局已經耽誤了行程,如果再耽誤時間的話,可能到興安嶺就得半夜了,會影響人家休息的;
    不過為了體現民主,還是進行了舉手表決,馬武和丁澤秋在每人挨了一個腦勺後,也舉起了手,最後大家“一致”通過,直奔興安嶺;
    汽車行駛了將近五個小時才到興安嶺,此時已經是接近傍晚,太陽的餘暉將天邊塗抹成了火焰,潔白的雪像棉花糖一樣掛在參天的大樹上,眼前的景色猶如一幅絢麗的油畫,隻可惜刹那芳華;
    司機說他們要去的地方在齊林鎮,還有不遠就到了,因為天黑路滑,所以應該還需要十幾分鍾,丁偉拿出電話撥通了曾衛國的號碼……
    “衛國啊!我是丁偉……哦,我們來的路上有點事情耽擱了……好好……還有十分鍾就到了,哦,一輛麵包車……哦,好,見麵聊見麵聊。”
    

    作者閑話:

    (有一次我去買豆腐,我:豆腐多少錢?老板:二塊錢一塊!三塊錢兩塊!我:五塊錢仨行不行?老板:不行!那就賠錢了!於是我拿出五塊錢買了兩塊豆腐,然後又把老板找我的兩塊錢遞給老板,“再買一塊豆腐!”,估計他的智商也掙不到大錢了,而我則應該找小學的數學老師把學費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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