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五章:坦白從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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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濾掉沒用的話和一些吹牛逼的話後,乘警的記錄實際上就兩行字,不過事實的情況已經清晰了,乘警在地上找到了火猴子用的水果刀和刀片,又把破損的行李袋拍了照,從侯文的褲兜裏也搜出了一把水果刀;
老乘警點了點頭,看向蹲在地上的兩個人,“你倆有什麼要說的沒有!?”
火猴子到底是進過局子的人,“政府,我們什麼也沒偷著啊,應該算是盜竊未遂!”強詞奪理的火猴子趕緊給自己按上一個比較輕的罪名;
老乘警拎著資料袋中的水果刀和刀片,在火猴子麵前晃了晃,語氣中嚴厲還帶著絲嘲諷:“你們的罪名不是我定的,不過憑這些物證,也可以說你們殺人未遂!”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這一句話,把兩個賊嚇的快尿了褲子,但侯文卻不擔心真的尿褲子上,開襠褲可不是擺設用的;
“政府,我坦白,我交代……”進過局子的火猴子,深知坦白從寬回家放鞭,抗拒從嚴牢裏過年的道理;
為了爭取寬大處理,火猴子居然還把侯文迷奸過婦女的事情交代了出來,正要交代細節的時候,侯文打斷了叔叔的話;
“我也交代,我也交代,我叔交代的可不止這些……”
老乘警聽著二人要交代的內容,眉頭越皺越緊,“好了,剩下的情況去我那屋交代吧,我得打幾個電話。”
走廊裏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如果群眾義憤填膺,引發個群體事件,那他這個乘警可就麻煩了,沒想到這兩個賊的身上有這麼事;
負責記錄的乘警走上前把二人的雙手背到後麵重新銬上,然後讓丁澤秋和馬武幫忙護送到警衛室,老乘警遣散看熱鬧的群眾,又讓馬蘭和齊雯雯在這裏看管好物品,如果兩個大人酒醒了,讓他們去警衛室一趟;
馬蘭和齊雯雯可再也不敢留在這裏了,睡覺的時候都能有賊進來,誰還敢睡覺了,老乘警沒辦法,隻能讓馬武一個人留下了;
馬武還幻想著乘警能給自己一個見義勇為好少年的稱號呢,什麼,救自己家人不算見義勇為麼?那也算自衛反擊好少年吧?
總之,這兩個賊都是我馬武搞定的吧,我在本案中扮演的可是一錘定音的角色,怎麼就把我和兩個醉鬼放在一起呢?
在馬武大發牢騷的時候,老乘警拿著手銬晃了晃,意思是你要麼坐在這裏呆著,要麼就把你銬在這裏呆著;
馬武立刻滿臉堆笑,九十度鞠躬,右手向前一伸,手掌向上,“您幾位慢走,這裏有我就放心吧!”標準的送客姿勢,服務態度五顆星;
火猴子原名候遠生,之所以起這麼名字,是因為他媽生他的時候沒去醫院,而是在自家的後院生的他;
從小遊手好閑,中學輟學後就加入了一個盜竊的團夥,後因團夥的頭目被抓,他們也解散了各幹各的,候遠生發現火車上作案的效率高,而且危險性小,就開始了他的火車賊生涯;
慢慢的,他也糾集了一些人,團夥作案,因為他姓候,又是一個火車賊,而且手法快,像猴子一樣的敏捷,所以行業內人士給他起個外號叫火猴子;
過了幾年逍遙的日子,但是在公安部打擊盜竊團夥的重錘下,很輕鬆就錘中了他,作為團夥頭目,他是判刑最重的一個;
不過因為表現好,本來應該年後才出獄的他,在三個月前就被提前釋放了,火猴子出獄後,自己的侄子卻找到了自己,說要跟自己學本事,其實他出獄後真的想過重新做人的,但隻有這一項技能的他,根本不會別的,在利益的誘惑下,他開始了重操舊業;
他們沿著奉陽到龍江的火車線路,租了幾個出租屋,方便他們盜竊後隨時下車,也能把贓物分散存放,龍江是他們的根據地,也是銷贓的地方,其實做完這一票,他們是準備回龍江風風光光的過個年的;
火猴子也想過完年,就不幹了,用這些做本錢,自己做點正經生意,可是就在這最後一票上,栽在了兩個孩子手裏;
侯文曾經也是一個大學生,也真的在奉陽上學,隻不過一年前,因為他在學校偷走了寢室其他的同學的學費和生活費,而且還揮霍個一幹二淨,學校非常重視,很快民警就查到了他,雖然家裏也賠償了,但是學校卻把他開除了;
被開除後,他不但沒有悔過自新,而是覺得自己的手法不夠高明,得知叔叔出獄後,他就第一時間去找叔叔學藝了;
兩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侯文還在黑市買到了迷藥,這讓盜竊的成功率大大增加,侯文把自己偽裝成在校的大學生,先以聊天的名義讓受害者放鬆警惕,在套取到足夠的信息後,再往受害人的食物裏放置迷藥或者安眠藥,盜取物品後直接下車,等受害人醒來後,就算知道是他們做的案,也根本找不到他們了;
侯文在嚐到甜頭後,不僅作案的頻率增加,而且還起了色心,在迷倒了一位女大學生後,他中途下車將女孩抱進了一個小旅館給糟蹋了,現在他還不知道那個女孩是死是活;
而老乘警之所以認識火猴子,是因為公安部把登記在冊的慣犯名單及照片都發放給了基層的民警,尤其是火車站,客車站這些案件高發地;
剛剛出獄的火猴子更是重點對象,他的照片老乘警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所以就算他故意留起了胡子,老乘警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在兩人交代完之後,老乘警根據情況,給沿途的公安局都打了電話,特殊說明了一下侯文交代的小旅館,如果那個女孩真的死了,那麼案件就升級了;
和龍江公安局交代的時間最長,因為那裏是銷贓買贓的地方,很可能牽扯出一個團夥,如果按贓物的金額來算,這絕對是一個大案;
火車上的警衛室並不大,在兩人交代的時候,馬蘭和齊雯雯也了解了情況,齊雯雯對侯文更是恨的咬牙切齒,同時也在慶幸侯文被抓的及時,否則自己可能就是另一個受害者了;
馬蘭也感歎社會上的險惡,知人知麵不知心,誰又能想到這樣一個文質彬彬的大學生,會是一個謀財謀色的壞人呢?
在忙活完了之後,天也漸漸亮了,折騰了一夜,丁澤秋倒是沒怎麼樣,但兩個女孩已經相依而眠了,老乘警紅著雙眼對丁澤秋說道:“侯文在酒裏下了藥,醒了給他們多喝點水,等下車了,讓他們去醫院檢查一下,你們可以回去了,不過到了龍江,還是需要你再去錄一下筆錄。”
丁澤秋點了點頭,叫醒兩個女孩徑直向臥鋪的方向走去,老乘警看著丁澤秋的背影,心裏充滿了疑惑;
這是怎樣一個孩子,麵對兩個持刀的歹徒,居然這麼穩重,是被嚇傻了麼?看說話的時候思路清晰,並沒有任何害怕的意思,是經曆過什麼生死事件麼?可這孩子才多大啊?這個謎題老乘警也是想了想,沒有心思去解,眼前還有一大堆事要處理呢;
回到臥鋪後,看見一地的淩亂,行李箱也都散開在床鋪上,丁澤秋以為有一次被盜了呢,馬武啃著雞爪子,指著桌子上的零食道:“我找吃的來的!”
大哥你是在找吃的,還是抄家啊,裝衣服的行李箱你打開幹嘛,我換洗用的內褲你能吃怎麼的,居然也給翻了出來,還放在了最明顯的位置,丁澤秋疊都沒疊的趕緊收納進了行李箱;
他擔心讓兩個女孩看見,可是兩個女孩哪有心思觀察這些,怎麼上床的都不知道,直接就睡著了;
馬武見丁澤秋回來了,詳細的問了一遍經過,邊聽邊啃,聽的是摩拳擦掌,吃的是津津有味;
最後說道了龍江公安局,馬武突然放下了心愛的雞爪子,“那隻老狐狸是不是在龍江公安局?怎麼到哪都躲不開他呢?”
“嗯,興安嶺的那家人還是老狐狸的親戚,我總覺得出這趟門就是他給咱們下的套!”
“難道這倆賊也是……”
“這應該是巧合吧,隻是讓咱們趕上了而已。”
丁澤秋也思考過這個問題,陳建軍畢竟是局長,犯不上和這種毛賊合作,而且就算合作也應該隻是針對他們,不能連其他人都一起算計,況且從那名老乘警的表情來看,他也的確是剛剛知道這些案情;
隻能說老天爺跟他們過不去,隻要是出遠門,必定得整點事出來;
其實也不能怪老天爺,應該怪我,要不整點事,我還寫什麼,謝你們吃喝拉撒睡,誰會願意收藏,沒辦法,二位主角認命吧,以後我還要整更多的事出來呢!
“一大清早你倆就叨叨叨,哎呀我說這腦袋怎麼這麼疼呢?就你倆叨叨的!別吱聲了,我再眯一會!”丁偉雙手揉著腦袋訓斥道;
丁澤秋聽見老爸說話,興奮不已,這說明侯文下的藥量還不算大,突然想起老乘警的話,讓他們醒了之後多喝水,於是指著桌子上的水杯對丁偉喊道:“老爸!喝!”
丁偉看了一眼桌子上,以為兒子讓他喝酒,生氣的踢了丁澤秋床鋪一腳,氣憤的說道:“還喝?我特麼把你當成下酒菜!”
作者閑話:
(侯文在學校作案被公安機關偵破了,但是學校還有很多案件懸而未決,比如:新買的香煙為何一轉身就少了幾支?;自己的洗衣粉怎麼會在對門的衛生間出現?一夜醒來,暖瓶裏緣何有一股尿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