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周老二的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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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哥,我先敬您一杯,祝您再展宏圖,領著兄弟們再打一片天下!”
“龍哥,我敬您!”
“龍哥,我也敬您!”
明成酒店的豪華包房中,煙霧繚繞,酒杯的碰撞聲不絕於耳,一群馬仔模樣的人眾星捧月般簇擁著一個人,
這個人長了一雙濃眉大眼,絡腮胡茬有長有短,留著一個寸頭,臉上和勃頸處的皮膚黝黑,與身上皮膚的顏色形成鮮明對比,光著上身的他,能很明顯的看到,有一道傷疤從肩膀一直延伸到前胸,頻頻舉杯的雙手有些粗糙,
乍一看,這就是一個長期從事戶外體力勞動的普通人,還不算準確,是一個做過手術的從事戶外體力勞動普通人,不過如果與其對視,會發現他眉宇間若隱若現著的戾氣,讓人有些不敢接近;
“耗子,我出獄這麼大個喜事,我大哥和那個小賤人怎麼沒來?”龍哥邊夾菜邊問著著他旁邊的一個有些瘦小的馬仔;
這句話在別人聽來,就是一個三角關係鬧崩了,但熟悉龍哥的人都知道,這個小賤人是誰,所以沒人敢笑話他;
龍哥,大名周建龍,是周家三兄弟的老二,本來還應該再呆幾年,不過周老大通過疏通關係,讓周建龍減少了不少服刑時間,今天剛剛出獄;
“龍哥,今天市裏的來了一個說是考察啥玩意的領導,大哥得作陪,說明天晚上再擺一桌給你接風,至於三哥……”這個叫耗子的馬仔,說道周老三的時候,沒敢往下說;
“這個小賤人又怎麼了,是不把別人打的挺嚴重,怕公安抓,躲起來了?”說道這個弟弟,自己最了解,打小就是惹完禍就跑,最後自己和大哥給他頂雷;
“龍哥,現在公安不搞嚴打了,打人賠錢,調解一下就搞定了,三哥是被人家給打了,現在住院了,所以才沒過來,他不想讓我告訴你,說嫌丟人。”耗子先用了一招誘敵深入,周建龍就上套了;
原來耗子也是被丁澤秋和馬武打倒的馬仔之一,多年的碰瓷經驗,讓他的表演爐火純青,身上除了一片雜亂的鞋印,隻是受了一點擦傷,
但自從改行以來,憑著自己的表演和機靈的頭腦,讓自己瘦小的身體,在一群膀大腰圓的馬仔中脫穎而出,成了小頭目,跟著周老三身邊從沒吃過虧;
他想著周建龍早晚會知道周老三住院的事,自己先說出來,然後周建龍肯定會為周老三找回麵子,這樣,自己不但能出口惡氣,也能把自己的地位鞏固一下;
周建龍入獄之前就因為一次打架把別人打成重傷,出門避了幾年風頭,當他回來的時候,說自己在這幾年一直躲在山裏跟一個少林的和尚學武,要不是老大喊他回來,他就準備當和尚去了;
不管周建龍是不是真的想當和尚,但功夫是真的學到了,五六個人根本近不了身,在一次械鬥中,他身先士卒,充分的發揮了自己的特長,把對方的老大打成了殘廢,當時正直嚴打,就把周建龍樹立了典型,之所以皮膚黝黑,雙手粗糙是因為長期堅持勞動改造的表象;
耗子知道周建龍不是他們這些烏合之眾能比的,而丁澤秋和馬武作為小學生,明顯是沒好好學習,說不定也去哪個山上跟武當的老道學過武術,惡人還需惡人磨,耗子已經把丁澤秋和馬武歸類為惡人了;
在耗子講述完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周建龍把酒杯一摔,“啥玩意?!三個人就把你們給揍了??還有兩個是小孩兒??一幫窩囊廢!一會領我過去,我讓他認識認識我!”
“龍哥,丁偉的胳膊被打斷了,也住院呢,另外醫院有公安盯著,咱們不能去醫院的!”另外一個馬仔搶著跟周建龍顯擺,對方還是有人受傷的;
“啥?氣死我了,我老弟縫了十多針,他才斷了一個胳膊?我讓他前腳出院後腳就進去!”周建龍為了護犢子,也不怕自己前腳剛出浴後腳又進去了;
“龍哥,咱先拿那兩個孩子出出氣啊”耗子對周建龍出了個餿主意,美其名曰,父債子償,天經地義;
在包廂的外麵有一個人一字不落的全聽見了,在給了服務員50元小費後,轉身離開了;
第二天放學,丁澤秋和馬武馬蘭說說笑笑的走在路上,剛走不遠,就碰見了三個人攔住了他們,為首的正是耗子;
“小小年紀就處對象可不好,老師怎麼教你們的?小對象還挺好看!這麼小就有這麼好的身材,可不容易,哈哈”耗子一臉痞樣的表情,毫不掩飾的用言語調戲著馬蘭;
丁澤秋立刻就認出了耗子,既然這麼囂張的站在自己麵前,肯定是有什麼依仗,所以,他轉頭對著馬蘭說:“馬蘭,你換另一條路回家,跟奶奶說我們一會就回去。”
馬武也給了馬蘭一個請你放心的表情,然後補充了一句:“就說我倆掃除來的,快走吧”
馬蘭既不想走也不敢在這呆著,她知道馬武經常跟人打架,但這是幾個成年人,讓她非常擔心;上次與周老三打鬥的場麵,馬蘭並沒有看見,就算丁偉都住院了,她也認為他兩個打了十幾個大人,也是吹牛逼;
最後好像做了什麼決定,轉身跑開了,校外的二流子經常勒索小學生,保安對這些事也是深惡痛絕,所以,她決定去學校找保安來幫忙;
“我告訴你們,你倆甭想我們動手,有能耐跟我們龍哥比劃比劃,不敢去的話,跪著叫聲爹,房你倆滾!”耗子囂張的表情下,用那雙耗子眼瞄著他倆;
“我今天要不把他屎打出來,就是你造的!”馬武最受不了就是激將法,腦瓜子一熱,不管後果,丁澤秋想攔著,但馬武已經跟著耗子走了,他也隻能跟上去了;
馬武也是對自己和丁澤秋比較自信的,尤其是上一次的勝利,讓他覺得再打的場麵也能控製住,藝高人膽大,流氓都不怕;
順著岔路三拐兩拐的,到了一片小樹林,樹林邊上的空地上,零零散散的停著幾台摩托車和自行車,其中一台摩托上,周建龍半靠半坐著,旁邊的一個馬仔正在給他點煙;
見耗子領著兩個學生走了過來,周建龍連眼睛都沒抬一下,問道:“你倆誰是丁偉的兒子?”
丁澤秋和馬武互相對視了一下,見眼前這個人和周老三有些相像,看上去年齡和自己父輩人差不多,於是馬武也問了一句:“你們幾個誰是周老三的爸爸?”
周建龍一聽,瞬間就氣炸了,且不說自己長的是否有那麼老,一個小學生當著自己的麵拿那已經死去多年的老爸開玩笑,就不能慣著,當下就把煙頭一扔;
“太特麼氣人了,從來沒有人敢拿我爹開玩笑,我先替你爹教訓教訓你,然後再教訓你爹!”周建龍咬牙切齒說道;
馬武一聽就樂了,“你要是能找得到我爹,我謝謝你八輩祖宗!”雖然一直在言語上刺激著周建龍,但馬武並沒有放鬆警惕,
丁澤秋非常默契的站在馬武的身後,他倒是不擔心馬武和周建龍單挑,但如果那些馬仔一起來襲擊馬武的身後,就容易吃虧了;
馬武迎上周建龍,兩人就扭打在了一起,不得不說,雖然蹲了幾年監獄,但身手一點也沒有荒廢,手下那些馬仔的流氓三式要強多了;
動上手,馬武還真是頻於應付,個子沒人家高,胳膊沒人家長,自己的進攻,要麼就是夠不著,要麼就是被人家躲開了,一不小心,屁股上還被周建龍蹬了一腳;
旁邊幾個馬仔還笑話耗子把兩個小孩吹到天上去了,這身手怎麼能打十幾個人,為自己的窩囊找借口,說的耗子臉一陣紅一陣白,氣的隻想給馬武喊加油;
馬武用肩膀硬挨了一拳,為的就是左端和周建龍之間的距離,忍著肩膀的疼,馬武一下攥住了周建龍的胳膊,往自己身前一帶,周建龍身體就前傾了過來;
馬武照著鼻梁就是一拳,周建龍多年的工夫不是白練的,敏捷如他也是隻躲過了鼻梁子,這一圈還是打在了眼眶上;
烏眼青的周建龍捂著眼眶哇哇大叫,疼痛可以忍,但丟了麵子可是忍不了,尤其是在自己剛剛出獄的時候,自己的傳奇故事還要傳頌呢;
周建龍已經亂了陣腳,馬武抓住機會,在同一個位置又來了一拳,這一下,不光是眼眶青了,連左眼周圍都已經腫了起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馬武不能放過這次機會,頭暈眼花的周建龍,迎來了雨點般的拳頭,周建龍隻能抱著腦袋蹲下,護住要害部位,就被馬武虐了起來;
耗子見到這種場麵似曾相識,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而他周圍的馬仔都是沒有參加上次打鬥的,根本想不到丁澤秋和馬武有多厲害;
見自己的龍哥被虐,這些馬仔都衝了上去,丁澤秋張開雙手,攔住了他們,“你們一點也不專業,至少應該拿根棍子什麼的,看著專業一點。”
幾個馬仔哪裏要跟他貧,直接就動起了手,丁澤秋也沒客氣,直接就打在了一起,本來有兩個馬仔要去幫周建龍的,但一看,眼前這小子一下一個,根本不是對手;
躺在地上的馬仔終於知道耗子說的並不是吹牛逼了,早知道這樣,讓龍哥多帶幾個人過來了,;咦?耗子呢?
馬武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又踢了周建龍兩腳,然後又開始刺激上了,說:“別老學人家劫道,要不是遇到我,早給你送公安局去了,另外以後別找我了,煩你這樣的,我還得上學呢,耽誤我學習呢!?”
丁澤秋和馬武轉身就離開了,當剛走出樹林的那片空地,就聽見身後有人喊了一身:“站住!我特麼宰了了你們倆個!!”
兩個人一回頭,隻見周建龍不知道在哪拿出了一把一尺多長的砍刀,搖搖晃晃的跑了過來,麵目猙獰,明顯是要玩命的節奏;
馬武也被眼前的景象嚇住了,打架歸打架,怎麼還帶刀呢?這不是玩賴麼?
丁澤秋攔在了馬武的前麵,手捏金印,能量瞬間遊zou全身,揮過來的砍刀在他的眼中變得越來越慢;
在閃身躲過一刀之後,丁澤秋左手一把掐住了刀背,右手化為掌刀砍了一下周建龍的手腕,砍刀就這樣被丁澤秋在兩秒鍾內奪了過來;
周建龍隻感到手腕一痛,刀就到了別人手上,這日子是沒法過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又感到小腹一痛,當時就跪在了地上,起不來了;
丁澤秋和馬武離開之後不久,耗子就又帶了幾個人跑了過來,耗子趕緊夫妻周老二,有解釋了一大堆他臨陣脫逃的理由,但周老二並沒有聽,隻是問耗子一句話:“到底他倆誰他麼是丁偉的兒子?”
此時,在遠處的樹林裏,一個人激動的眼含熱淚,差一點就喊出來,但他還是忍住了;
作者閑話:
(碰瓷是一項高危行業,雖然沒有學曆要求,但需要極其深厚的表演功底,每一次演出,都是對耐力和意誌力的考驗;我總結碰瓷的的幾大要素如下:輕輕一碰,渾身僵硬;輕輕一點,飛出老遠;不管老小,挨著就倒,不能報警,隻能私了,給多給少,不能計較,隻要給錢,拿錢就跑;碰瓷也是有禁止觸碰的:消防車、火車道、高速公路、意大利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