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二:新嫁郎 第三十八章 憶中紅浪君羞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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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鳥低鳴,室內燭火搖曳,一室紅浪翻滾,深深淺淺,印出明滅倒影。
分不出交合的那誰是誰的影子,隻知道一切都在激動的高峰顫栗蜷縮,喘息混著低鳴吟哦,隨著汩汩熱流,昏昏睡去。
待到天明大亮,手拂過舒適的錦被,感受到一片溫涼,白玉堂才猛的從夢中驚醒。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陌生又熟悉的床頂。
這裏是哪裏?頭隱隱作痛,是宿醉的暈眩。白玉堂揉著太陽穴坐起身,他大概是第一個喝自己的酒喝醉的桃妖吧。
窸窸窣窣的被褥滑落的聲音,白玉堂身體一頓,突然覺得非常的不妙,他怎麼覺得全身涼颼颼的,而且,就像是前一天和一個武林高手打了一架似得酸痛。他首先觀察了一下自己現在身處的這個房間,幹淨嚴謹,每一個物件都有他固定的地方拜訪,簡單又舒適,這是展昭的房間。
難怪……他剛剛醒來的時候才會覺得這個床頂陌生又熟悉。
旁邊是涼的,貓兒似乎已經出去有段時間了。也是,他每天一大清早就要出去巡街。
抬手,見到的是不著一物的手臂,低頭,是錦被掩蓋下赤裸的身體,同樣不著一物。白玉堂顫巍巍的伸手,隻是輕輕的揭開一角,還沒有細看,就猛的捂住臉無聲的驚叫。腦子裏冒出了昨晚的一幕又一幕:他坐在展昭的大腿上,擁抱在一起,兩個人的身體靠的是從所未有的近。他們互相向對方汲取身體上的一點安慰,接著是,紅浪翻滾,床帳抖動,展昭的手拂過自己敏感的腿根,高潮處的顫抖戰栗,不曾停歇的喘息吟叫。
他似乎還能清除的想起來展昭昨晚臉上的表情,麵頰紅潤,眸色深沉,眼底含著春情,卻又充滿了攻擊性,就像是一隻正在捕食的野貓,自己就是他眼裏最為豐盛的餐宴。
唔……好痛……
等等??!
白玉堂突然察覺到什麼,猛的從手掌中抬起頭,不一般會兒,又通紅著臉埋回自己的手掌中。他剛剛觀察體內情況,發現之前重傷身體裏殘留下來的那些內傷竟然都愈合了一大半,這說明了什麼。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啊……我竟然真的做了。”或許是醉酒後意識不受他自主的控製,竟然真的在行情事的時候下意識的吸收了展昭交代給他的那些……那些東西,自主轉化成了一種適合他的能量,填補上了白玉堂身體上的空缺。
難怪那些修邪道的女妖都那麼喜歡這個,原來,采陽補陰,真的比幽蘭寶庫裏的那些金丹還要好用啊。
白玉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自我厭棄狀態,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做起了自己最討厭的那類邪魔歪道。“還好昨天給貓兒喝了那些酒,應該沒被我采走多少吧……”
正巧在這個時候,展昭端著碗熱粥推著門進來了,就聽到白玉堂在喃喃什麼,腳步頓了頓,隨即掛上溫和的笑顏:“玉堂,你醒了?”
走到桌邊將手中的粥碗放下,展昭款款走到床邊,就是站在床沿頓住,目光定定的落在白玉堂的身上。白玉堂還是那一副不著寸縷的樣子,雙唇紅豔,一串串紅色的斑點由鎖骨處一路滑向胸膛,再悄悄穿過小腹,走到錦被下更加隱秘的地方。
全部,都是他留下的痕跡。
不經意間,想起了昨夜床笫間白玉堂的種種情態。主動的求歡,水光瀲灩的雙眸,有力的雙腿纏著自己的腰,賣力的迎合,唇間不知羞的索取。這便是清醒時的白玉堂不可能擁有的情態了,熱情又說不出的誘惑。
想到這些,展昭的耳根子就忍不住紅了。雖然男子沒有這種說法,但是他們現在也算是,生米煮成熟飯了。
白玉堂當然注意到了展昭的視線,沒有多加遮掩,反倒是指著自己的胸膛說道:“你看,全是被你這隻臭貓咬的。”
“展某給你陪個不是就是。”展昭笑著在床沿坐下,輕輕的將白玉堂拖進自己的懷裏,手掌毫無避諱的撫上白玉堂光滑的腰際,手指章法有序的揉捏,嘴裏還問道:“可有難受的地方。”
白玉堂抱著雙臂哼哼,除了某個地方不好受以外其他地方都好的不得了。
“你餓嗎?已經過了早膳時間,我特意去廚房弄了一碗熱粥。”
“咦?你做的?能吃嗎?”白玉堂一聽從展昭懷裏跳出來,錦被落得更下麵都不曾察覺。
腰際滑嫩的肌膚從手底下溜走,心底稍稍失落裏一陣子,但展昭還是默默的扯起錦被將白玉堂的身體包了個嚴實,回道:“還算能入口。光著身體容易著涼。”
“我又不是沈小公子那樣的體格。”白玉堂從被子的包圍裏伸出一隻手,抓著展昭的領子不滿,他習武的身子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著涼,那還習什麼武?“我的衣服呢?”
“掉在地上髒了,我拿去洗,你有帶別的衣物嗎?”將白玉堂抓著自己領子的手握在手心裏。
“哦,我的包袱……”白玉堂漫不經心,隻是提起這個話題的時候才終於想起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昨天和貓兒遇見時情況太特殊了他就一下子忘記了,這可糟糕了。另一隻沒有被展昭握住的手伸出來一拍腦門,白玉堂道:“我裝衣服的包袱,被念一帶走了!”
“……”也不算很糟,至少隻是裝衣服的包袱。“那就先穿展某的衣服?”
“不要,我就沒見你穿過除了官服和那套藍色以外的衣服。”
展昭無奈的溺笑,俯身在白玉堂的額頭上輕輕啄吻一下,道:“展某也是有素色的衣物的,去給你拿。”
白玉堂斜睨了展昭走去翻找衣服的背影一眼,突然尋見自己的雁翎刀也擺在桌子上,旁邊放著自己的另一個代行武器,玉骨扇。
見展昭的還沒有轉過身來,白玉堂對著桌子手指微勾,桌子上的玉骨扇抖動了幾下,唰的一下旋轉著飛到了白玉堂的手裏。白玉堂沒有注意到的是,展昭翻找衣物的手微不可查的頓了一頓。
撫上玉骨扇溫涼的扇骨,白玉堂將靈力注進其中,借著扇骨的玉質去尋找包袱裏另一枚玉的蹤跡,並且試圖尋到帶著那個包袱的念一的蹤跡。
“你在發什麼呆?”展昭的聲音打斷了白玉堂的冥想,他的意識從玉中走出來,就見到展昭的手上果然抱著素色的衣裳,樸素的白色。
“你還真有啊。”白玉堂從展昭手裏接過衣裳,毫不避諱的在展昭麵前露出身體穿上,反正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都被看過了,還有什麼好避諱的呢?
展昭就這樣看著白花花的肉體在自己眼前晃悠,有一層一層的被衣服給包裹上,不禁感歎,穿衣服的速度真快。
白玉堂道:“這麼合身?臭貓……”
展昭:“玉堂與展某身材差不多,正常。”
“是嗎?那為何五爺我就偏偏做了雌伏人下的那個呢?”
展昭喉間一哽,這個要他怎麼回才好呢?好像怎麼回答玉堂都不會高興啊?算了幹脆不回答了。正好白玉堂也沒放太多心思在這件事上,他摸著玉骨扇將其別在腰間,又順勢把雁翎刀給掛了上去。
“貓兒,我今天有一件事要做,你配不配合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