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一:青媚狐 第二十四章 當麵試探上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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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此話當真?”白玉堂一進花廳,就把蔣平在街上看到鄭秀生的事情全都告訴了廳裏的包拯展昭公孫策三人。
方才這三人在廳裏也不知道在商討些什麼,看著氣氛挺凝重的,白玉堂一進去就打斷這個氛圍。三人聽著這個消息麵麵相覷,最後包拯手一揮吩咐道:“展護衛,在場隻有你與鄭秀生有一麵之緣,你去查探查探。”
“是。”展昭一領命,就轉身即可去辦自己的事了,白玉堂緊隨其後,招呼都來不及打一聲,看的包拯和公孫策一愣,無奈的笑著搖搖頭。就當是長輩對小輩的寬容了。
急匆匆走出衙門,白玉堂追在展昭的後麵,一跨腳與展昭同行,看著展昭的側臉問道:“你們剛剛在廳裏說了什麼。”
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這種急速的競走並沒有影響到他半點氣息,用相當平穩的語氣陳述道:“我與大人說了鄭姑娘知情的事情,而現在也隻是提出疑問,我們心裏清楚但是明麵上沒有證據這也隻會是一個假設,大人正在想如何讓鄭姑娘親自把鄭秀生給供出來。”
“青青姐……”白玉堂想起鄭媚娘昨晚的情態,又些拿不準主意。如果鄭媚娘真的可以想通,可以弄明白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就好了,哪裏會有這麼多傷神的地方,還要想著抓人想著怎麼找證據。
“你可有辦法?”展昭認為,白玉堂和鄭媚娘的關係親近一些,對人肯定有一點了解,說不定會想到一點兒說動鄭媚娘的辦法,隻是,這一次展昭想錯了,白玉堂非但沒有辦法,而且是拿鄭媚娘很沒辦法。誰叫對麵的是鄭媚娘呢,幾千歲的老妖精啊,怎麼是白玉堂這種幾百歲的小妖精比得上的。
白玉堂氣得錘了一下展昭的小臂,當真他有辦法還用的著在這裏和這隻臭貓急嗎?早就飛過去把鄭秀生抓起來殺了。展昭撇嘴,脾氣這麼大。
順著查案以來不知道走過多少次的街道一路輕功跑到西街。李屠夫的家已經被圍起來了,鄰裏鄉親在路過這座小房子的時候都會一臉嫌棄又或者一臉驚恐的繞開,要不是就在議論李素兒是因為受父親壓迫已久氣急了才一刀殺了親生父親。
人多口雜,議論紛紛,道是世態炎涼人心最是冷漠淺薄,平時處一起的時候看似其樂融融,一旦出了事情一個個都隻怕是避之不及,又要多占點口舌上的便宜。
看了一眼被詭異氣氛包裹的李屠夫的家,展昭便和白玉堂一起往這隔壁的鄭秀生家裏走。
還沒有走到鄭秀生居住的那一間小屋子,就見到一個長相白淨,穿著青色書生衣裳的青年人推來木門走了出來。眉眼溫潤,倒是長著張討人喜歡的臉,很難將他與掏心案元凶這幾個字聯係在一起。
白玉堂一見他出來就皺緊了眉,微微靠近展昭低聲詢問:“是他嗎?”展昭點點頭,就見一道白影風一樣的竄出去,展昭根本來不及抓住白玉堂的一片衣角,就讓他衝到了鄭秀生的麵前。
鄭秀生今日剛剛才回到家中,就聽聞隔壁李家巨變,心中為其感到悲痛不已,聽聞李素兒現在已經被官府抓捕,又為她感到可惜。本想著安安分分坐在家中休息幾日,突然又聽說鄭媚娘被衙門的人給帶走,這才整頓一番想要去衙門求一求見見姐姐,問問姐姐出了什麼事情。
誰知道這剛剛一出門,就見到一個一身白衣長相特別漂亮的人衝著他過來,速度極快,又氣勢洶洶,殺氣騰騰。鄭秀生心裏一驚,麵上驚恐之相盡顯,慌忙間腳下一個踉蹌摔到地上,才躲開白玉堂這一掌。
“你……你是誰?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殺我?”鄭秀生慘白著一張臉,手指著白玉堂不住的顫抖,連話都有點說不清楚了。
白玉堂雙眸一蹬,鼻尖發出一聲冷哼,一劈掌又是一掌出手。鄭秀生一見,慘叫著爬起來,慌亂逃竄起來。
展昭本來是要製止白玉堂這般胡鬧行徑,隻是看了一眼就頓住遠遠旁觀起來。看白玉堂追打鄭秀生,看似招招生風,招式狠厲,其實都留有餘地。而那個鄭秀生……展昭皺起眉,看起來慌亂無措,腳下步伐雜亂無章,但雜亂中又透著有序,竟然可以將白玉堂的每一招都躲開……
鄭秀生原本在躲避白玉堂追擊,遠遠的竟然看到一個穿著紅色官服的人,麵露喜色,急急忙忙的揮手大聲喊叫:“官爺!官爺救命啊!”
聽到這聲求救,展昭就知道自己不可以繼續袖手旁觀了,一縱身跳到白玉堂的身邊,抬手攔住白玉堂正欲行下一擊的手,低聲在他耳邊輕言:“玉堂,夠了。”
眸中戾氣爆射,白玉堂冷哼道:“書生?身法不錯啊?”
鄭秀生一臉驚恐的躲到展昭的身後,好像躲在展昭的身後生命就有了保障似得,手指著白玉堂的鼻子驚道:“你這莽夫,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鄭某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痛下殺手?!”說完抓著展昭官袍的衣袖緊緊不放,義正言辭的說道:“官爺,你一定要把他抓起來。”
白玉堂最討厭被人用手指頭指著,從鄭秀生開始說話開始就氣的臉色發黑,現在又看他抓著貓兒的衣袖揚言說要把他抓起來,氣著氣著就氣笑了。他看著展昭挑釁的一挑眉,眼神裏就表達了一個意思:臭貓,你抓啊?
展昭不動聲色的把衣袖從鄭秀生的手裏扯出來,沒想到這瘦書生手勁還挺大,這一扯還沒有扯出來。再用力的扯了一次才把衣袖給救出來,哎,都被抓皺了。
那一旁書生一臉期待的等著展昭把白玉堂給抓起來,結果一愣神自己的雙手卻被繩子箍住,鄭秀生的表情瞬間凝固僵硬,看著展昭的表情是懵逼加不知所措。
“官……官爺?”
回應他的是展昭招牌式微笑:“鄭秀生,隨展某走一趟吧。”
不久前才退了堂,因著鄭秀生又升了一次。包拯看著跪在底下顫顫巍巍發抖的白麵書生,實在是很難把這個人和想象中的那樣結合起來。
“堂下何人?”
“學生鄭秀生。”鄭秀生偷偷的抬頭瞧了一眼,隻窺見包拯的一點點威嚴,就低下了頭。
“你可知我們為何抓你過來?”
為何?他今日一出門就被人襲擊,碰到一個官爺非但不幫著自己還把自己抓了起來。“學生不知。”
哦,不知?白玉堂恨的咬牙,裝,你繼續裝吧。
眼看白玉堂又氣的要打人了,展昭連忙抓住他的手讓他安分一些,更用眼神提醒他:這可是包大人特赦才讓你站在我旁邊,再不安分就和鄭秀生一起下麵跪了去。
白玉堂輕哼一聲不管他。
這邊的小動作包拯才沒有功夫管,他隻管著繼續問底下的鄭秀生。“你這幾日去了何處?為何差役如何都尋不到你?”
“這……學生去郊外遊玩采風,自是沒在附近村落裏落腳。”
“可有人能證明?”
“學生獨自一人,並無人可證明。”
“既然如此,便是無人可證明你這幾日身在何處。”包拯頭一扭,畫鋒猛然一轉,厲聲道:“昨日李森遇害之時你在何處?!”
鄭秀生恍然大悟,包大人這麼問分明是懷疑他與李素兒殺害李森一案有關。心裏又急又憋屈,連忙為自己開脫:“大人!大人莫不是在懷疑學生?學生一身清白,怎麼會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事情,況且李伯父被掏心而死不是官爺們親眼所見嗎……”
“啪”的一聲驚堂木敲響,把鄭秀生嘴裏的最後一個音節扼殺在喉嚨裏。
白玉堂站在展昭身邊,看著鄭秀生一臉冷肆嘲弄的神情。
就聽包拯怒道:“本府何時說過李森是被掏心而死?!鄭秀生,你招是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