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之啟:紅塵輪回劫  第十二章 小仙參大帝(修,補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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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界天帝的侄子永諦殿下歸來自是要大辦宴席廣邀無數仙家,就是西方佛祖那裏也遞上了不少請帖,以酬謝其對永諦數年的教導。事情定下後便是由福祿星君算了個良辰吉日大辦仙宴,而後便是天後司禮儀著手去按照仙家品味去安排席位,更有司禮儀的仙娥四處奔走廣發請帖。
    這期間永諦算是徹底跟金旭還有筠文混熟了,三個年輕仙家本就投緣,再加上永諦自幼便在佛祖身邊,整個人英俊卻沒有一絲傲氣,處事得體脾氣又號,仙家對他恭敬,他卻也給了仙家麵子,與他有過交集的仙家沒有不稱讚他的。
    對此,天帝除了整日掛著笑意,還能怎樣?侄子成才,不枉他當年那般懇請佛祖不是?
    天上一日,凡間一年。隻是玄武隻覺得眨眼間,他便是‘捶’了一年的蚩尤。就算是玄武逮著蚩尤一個揍也會累,也會乏味,是故一年間他捶膩了,便回天兵天將紮在魔帝城外的大營,然後讓手下去叫陣魔帝城內的魔將。
    這一日,天軍陣營照例叫陣魔帝城一方,然後一個麵色凶惡的魔將走出迎戰。蚩尤照例充實之中死死盯著玄武,玄武則是靜靜看著麾下大將與魔將打的熱火朝天。
    直到一陣金光落下,天軍也好,魔帝一方也罷都齊刷刷看了過去。
    金霞散開,隻見一行仙家腳踏白色祥雲仙姿縹緲而來。
    玄武麵色不變,從始至終隻掃了一眼那金霞,而後雙眸便放在了戰場上。戰場上交手的一神一魔自是被影響了的,但雙方老大的視線實在給他們太大的壓力,是故他們再是警惕(好奇)那道金光,也不敢分神多看。
    “玄天上帝接天帝法旨——”宣旨的人說道。
    “嗬,司禮的那些仙官腦子還是這麼不好使。”身邊地煞將軍麵上帶著嘲諷,言語中帶著不小的惡意道。
    “嘿,子春此言不妥。”日煞將軍李子德戲謔道。
    “哦?有何不妥?”
    “那些文仙素來是沒有腦子的,何來不好使之說?”
    這兩位八煞將軍的交流聲音不大,但也夠耳聰目明的天兵天將聽到,而方才施施然而下的仙使自然也聽到了。於是,迎接仙使到來的不是武神們的恭迎,而是一陣陣刺耳的大笑聲。一位位仙使氣的滿臉通紅,但礙於端坐於主位之上的玄武大帝,他也隻能暗搓搓咬牙忍了。
    “兩軍交戰,爾等不該擾亂戰場。”玄武神色不動,但從他並未指責地煞與日煞兩位將軍的舉動看,他是不滿文仙殿此舉的。
    說起來也並非是文仙殿的神仙真如日煞將軍諷刺的不長腦子,隻是仙界的人都太信賴玄武大帝的武力了,因為玄武震懾北方蚩尤已早沒了幾千年前的囂張,是故在蚩尤麵前好似小螞蟻一般的文仙也敢這麼‘耀武揚威’了。
    蚩尤關注的永遠隻有遠遠坐在另一方陣營主位的玄武,是故他一開始就沒怎麼搭理仙界乘金光而下的仙使,直到這幾人引得玄武主意。看著這幾個仙使就跟蒼蠅一般在玄武眼前晃來晃去,蚩尤微微揚起的嘴角落了下來,一旁隨侍的魔將瞬間大汗淋漓,眼看著他們魔帝陛下前一刻心情還不錯,轉眼間就生氣了,這還讓不讓魔活了?
    “陛下!仙界使者太猖狂了!屬下請命去將其拿下!”這是求生欲極強的魔將。
    蚩尤的嘴角再次上揚,邪氣的笑了一聲,道:“嗬,你去也太看不起本帝的玄武了。去,把本帝的弓拿來。”
    蚩尤坐下魔將相互看了眼,齊齊咽了咽口水,然後一起下去了六個魔將。不一會兒,便見六個魔將‘呼哧呼哧’合力扛著一把大弓而來。
    此弓,名為射仙弓。弓長八尺,重三千斤,由萬名工匠耗費十年日夜垂簾天地精華所鑄,弓成之時,蚩尤屠萬名工匠以匠魂為此弓開靈。
    蚩尤一抬手便輕而易舉拿起了六名手下合力才抬來的弓,他站起身,上挑的鷹目微微眯起,下一刻便動似雷霆般張弓拉弦。隻見拉滿的弓上並未搭箭,弓弦開始吸吮蚩尤拉開弓弦的手指的血。
    一支血箭慢慢凝結而出。
    ‘嘣’
    血箭射出,破空聲好似炸裂的爆竹,足見其威。
    “大帝也莫為難,小仙此次前來也隻是喧天帝法旨。天帝陛下邀仙界眾仙家其至西王母宮,為歸來的永諦殿下接風洗塵,特命小仙前來,接帝君您回天界參加永諦殿下的仙宴。”
    玄武蹙眉,方才他叱責這小使,卻不料對方雖認了錯,但絲毫沒有悔改,還在這裏礙眼。不管如何玄武是絕不可能方才下界一年便因為這種無聊的緣由回去的。是故,此時他看仙使便多了一絲不耐,更何況此仙使確確實實是打擾了尚在交戰的仙魔。
    想著,玄武下意識看去蚩尤,總覺得以他傲慢的性子怕是看不過仙使這般輕慢。放眼一看玄武低聲嗬斥:“退!”
    仙使被突如其來的低嗬嚇了一跳,卻來不及反應便被莫名的力道擊的倒飛出去。
    血箭夾雜破空聲轉瞬而至,玄武隻來得及出力逼退仙使,再出力截下血箭已是來不及。隻見血箭接連射殺了兩位隨行的仙官方才被玄武大帝拔劍斬滅。
    一眨眼,仙陣帥帳這裏卻是雞飛狗跳。
    魔帝陣營也是看愣了,以往魔帝蚩尤也沒少暗搓搓放冷箭,但有哪次血箭能近玄武大帝帥營一裏內的?沒有!
    蚩尤自己也愣住了,但轉眼他便開懷大笑,對玄武隔空喊話道:“玄武,你這是哪裏幫本帝找來的盟軍?”
    本來隻是想隨便射一箭把玄武主意拉回他這邊,卻不料結果格外喜感,隔著幾百裏蚩尤都看得見玄武不善的麵色。
    嗬,不怕你生氣,就怕你不理我。
    蚩尤暗爽的想到。身邊跟著的魔將更不是省油的燈,跟著叫囂道:“對麵的兄弟!辛苦你打入天軍內部了!見好就收吧!再不回來,怕你被大帝隨手收了!速速歸來吧!”
    “對!速速歸來!”
    “速速歸來!”
    方才爬起身摔的一臉懵的仙使此時方才回過神,卻是哆嗦的都站不起來。方才若非玄武大帝將他擊飛出帥帳,他此時怕是要被那邪門的暗箭釘在地上了。
    玄武身邊伴駕的幾位將軍也是麵色難看,他們也是被仙使胡攪蠻纏的分了心神,卻不料被混不吝的魔帝弄丟了麵子。
    月煞將軍氣的直呲牙,他上前一步,咬牙切齒道:“帝君,末將懇請……”
    月煞將軍的話還沒說完,便見玄武冷著臉,寒聲道:“去拿吾之弓箭。”
    一語落地,忽聞天軍軍鼓陣陣,齊聲大喝:“天威——天威——天威——”
    在場之人或被震懾呆立如仙使,或欲欲躍試如諸位將軍,有或心有畏懼如魔軍。終於,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場中正打的難舍難分的一仙一魔同時收手,兩位都是以半懵半驚,他們一心打鬥完全沒注意兩陣變化。
    ‘老子就日了,怎麼打的好好地天軍就跟打了雞血的似得?老子方才沒落了下乘啊!?’魔將有點抓狂,見天軍如此軍威,他一再懷疑莫不是自己不知不覺中了什麼詭計,關乎生死難為他亂了手腳。
    相比之下,天軍將領便清醒的多。他狐疑看向魔帝蚩尤,卻見對方手持射仙弓一臉凝重。再回首看向自家帝君,不看還好,驚的他不禁喝出口:“謔!”
    天界第一神弓,落日弓。
    傳聞,金烏一族曾九日同天霍亂蒼生。玄武帝君出征討伐,因金烏一族以全族不在播撒光明為由,出言威脅令大帝不得親自出手。大帝允下,與金烏立下賭約,便是大帝教一凡人弓箭之術,令其射日。若敗,大帝不得再幹涉金烏一族所作所為。若勝,霍亂一方的金烏任由大帝處置。
    後,玄武將落日弓拋落凡塵,一凡人名為後羿得此弓,習得弓上大帝所留弓箭傳承,射落八日,成就一方神話。
    ‘什麼玩意?這蚩尤又作了什麼死?帝君怎麼連落日弓都請出來了??’正在場中的金煞將軍千子官‘蹬蹬蹬’倒退三步,看的也是瞠目結舌。
    不待仙魔二將反應過來,便見玄武大帝搭箭開弓。
    ‘嘣’一聲巨響。
    便見神矢化作流光,拉著長長的火光好似一顆墜落的掃把星朝著魔軍壁壘而去。
    場中仙魔二將刹那臉色慘白,顧不得其他,連忙趴伏在地。開玩笑,北方大帝開弓一箭,何人不得避其鋒芒?
    這邊蚩尤年色凝重,但雙目卻閃爍著欲欲躍試的光彩。玄武越強,他心底的征服欲便越高漲。
    射仙弓再開,一連三道血光順出。
    魔帝血箭對上玄武神矢相遇之後便是‘轟隆隆’一陣巨響。
    眼看著明明隻是仙魔二將對戰,莫名其妙發展仙魔二帝對射,還癱坐在地的仙使看的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北天軍陣營六甲神之一的甲申神將扈文長走過來,麵上帶著似笑而非的嘲弄神色,道:“這位仙使,帝君征伐蚩尤,不得有無關仙官在旁叨擾。戰場刀劍無眼,還請回吧。不然,下次可沒這般好運了。”
    仙使張口語言,話在嘴邊卻在看到陪他同來的副使屍身之時轉了一圈,咽了下去。
    最後,玄武跟蚩尤你來我往的比拚弓箭,完全沒注意仙使灰溜溜的跑走了。
    仙使自北天門而歸,看到鎮守北天門一身胄裙英姿綽約的六丁神,目光之中帶了些許憤恨,然而,六丁神根本不理他,查看了出入的令牌,多一句話都懶得跟他說。直到仙使騰雲而去,她們才交談起來。
    “嗬嗬,去的時候好不威風呢。”說話的是六丁神的老幺丁巳神將崔石卿。
    “妹妹沒看見去的時候三個,如今隻灰頭土臉回來一個麼?”丁亥神將張文通似笑而非道。
    “莫不是讓帝君祭旗了?”丁醜神將趙子任含笑道。
    “別瞎說,好似咱們帝君比魔軍還駭人一般。估計是自己找死,仗著帝君威名在魔帝麵前蹦躂,讓魔帝一掌拍死倆。”比較靠譜的六丁之首司馬卿道。
    一陣笑鬧,六丁神繼續把手北天門,絲毫不知灰溜溜回去的仙使心裏起了對北天門的埋怨,但就算知道她們也會一笑了之。玄武大帝四個字便是她們不怕這些跳梁小醜的底氣。
    那仙使不光丟了臉更是差點丟了命,心底更是對北方玄武殿上上下下的人恨上了,尤其是那長了一張冷冰冰俊美麵容的北方大帝。說實話,心底不是沒想過把此次出行加油添醋的給上司說一番,但理智立即就把這要命的妄想打消了。
    開玩笑,若真有人查出他言不符實,企圖誣陷一方鎮守大帝,結果可不是他一個小小仙官承受得起的。
    這仙使心裏想的竟是烏七八糟的事,騰雲駕霧之時卻是忘記看路了,隻是忽聞有人驚喝道:“讓開!”
    待仙使回過神的時候隻覺得自己整個仙都被巨大的陰影籠罩住了,他下意識仰頭看去卻見一匹巨大的炎火麒麟前蹄撩起,眼看著就要落下了。
    開玩笑,炎火麒麟兩蹄子下去,他這文仙怕不是要完,可讓他絕望是此時他嚇得兩腿有些發軟竟然是動不了了。說時遲那時快,不帶仙使反應過來,他便被一股輕柔的風帶開,堪堪避開了。
    驚魂未定,跌坐在自己駕馭的那朵白雲之上仙使回過神後心底怒急,也沒多想站起身就衝著朝他走來的三位樣貌非凡的年輕男子嗬斥道:“豈有此理!你們怎麼禦獸的?!信不信本仙去天帝麵前參你們一本!”
    三位神君本是想好心下來看看這小仙是否受了傷,可誰知卻是破天荒的罵了,這可真是該怎麼說?這三位好巧不巧正是駕車出遊的永諦、金旭與筠文。
    聞言,除去永諦麵上仍帶著幾分笑意,筠文跟金旭兩位卻是麵色一變,眼中立即多了幾分怒氣。開玩笑這次出行他們乘的可是太一一族的五寶金鑾寶車,拉車的炎火麒麟乃是筠文一族養在族中的神獸。這小仙眼睛是有多瞎才會看見他們的駕攆不但不回避,反倒一頭撞上來?撞上來也就罷了,是什麼給了他勇氣衝著他們三個大言不慚的?
    脾氣好似烈陽般金旭冷笑一聲,開口道:“好啊!本神到要看看天帝到時如何裁決。”
    這仙使的確是接二連三的災禍氣炸了,以至於理智都丟到了腦後,但聽聞此言,再觀眼前三位英武神君的衣著氣度,刹那間額頭就開始冒冷汗。
    ‘我真是傻了,炎火麒麟整個仙界都找不到幾頭,能用這種神獸拉車的角色又怎麼會簡單?’文仙如此想到,瞬間腿就有些軟了。
    他又哆哆嗦嗦去看三位相貌英俊的青年神祇,隻見為首的那位一身素雅白色仙袍,麵容亦是三位神君中最為出色的,再看其他兩位一左一右伴在這位身側,於是,仙使心中有了底。
    他立即躬身拱手,樣子恭順至極哪裏有方才半分跳腳大聲嗬斥的樣子?
    “三位上神!小仙一時冒犯還請三位海涵,若非連遭變故小仙也不會有一葉障目冒犯了三位上神。”
    永諦三神聽這小仙語音帶著委屈,欲言又止的樣子又好似其中有什麼隱情。這個時候筠文便有些來了興致,他們三個年歲都不大,尤其是金旭跟他正是好玩喜愛湊熱鬧的時候,唯有永諦殿下回來後一直對什麼都是那份彬彬有禮但有矜持有度的樣子。說實話,從仙家禮儀講這沒毛病,但家族裏給的指令可不是當個帶著這位殿下四處走走的引路人,而是要成為這位殿下推心置腹的好友的。
    筠文堅信永諦隻是方回故土,一時近鄉情怯,待他多湊湊熱鬧,慢慢的自然就熟悉了。眼看這失魂落魄冒犯了他們仙駕的小仙好似帶著什麼隱情,想來永諦自西方學成而歸,應是得了佛祖那‘管閑事’的真傳,不對,是救苦救難的真傳,那不若就這小仙的事拉近拉近關係?
    心中有了盤算,筠文便開口問道:“你這冒失的仙家姓甚名誰?為何見了我等仙駕不退避反倒冒失衝了上來?”
    “回、回上神,小仙名趙德,直屬慧樞仙宮。”名為趙德的仙使有些結巴的回道。
    “哦,慧樞仙宮,筠文,那不是你家那老爺子的管的麼?”金旭瞥了眼筠文問道,心底隱隱起了懷疑,心想莫不是這一肚子壞水的小子安排的一出‘戲’?
    “嗬嗬,這仙界文仙一杆子打下去十個裏八個都是歸在我祖父管,那又如何?我祖父還能用什麼上不得台麵的小伎倆?”筠文聽懂了金旭言下之意毫不客氣直接回懟。
    “我自不懷疑太宰,倒是你,那就不知道了。”金旭不在意的說道。
    永諦跟這兩個好似天敵般的神君也相處了一日(天上時間),對於他們兩人性情也有了定論,知道此時他們又相互杠上了,便不顧他倆徑自問道:“你這仙家又為何如此冒失?”
    趙德聞言立即把自己遭遇加油添醋說了一遍,說著一般還要抹把眼淚,他是卻是要哭了,想起來魔帝蚩尤的箭可是衝著他來的,他簡直就是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本來以為夠倒黴了回來至少安全了,可不了……
    看著眼前三個鮮衣怒馬一看便極其不凡的英武神君,趙德真的悔的腸子都青了。
    聽了趙德敘述,永諦劍眉微挑,問道:“這麼說,你那兩位副使喪命應是北方大帝失職了?”
    這可是口大鍋,趙德一時拿不住眼前這位的身份,自是不敢應下,隻連忙作揖,道:“這位上神,小仙不敢,不敢如此詬病大帝,隻是小仙本就是傳個天帝法旨,卻不料在號稱最堅固戰線的北方戰場上丟了兩位副使性命。”
    金旭素來是極為崇敬北方大帝的武力的,對於這小仙說的話他是不信的,也不是他盲從,而是自初見這小仙他敢看都不看就對他們三個怒聲嗬斥,再到後來發現他們身份不凡這小仙立即換了嘴臉。這樣的貨色他仙界也不是沒有,多是飛升上來的一些修成地仙的凡胎,也真是想不通,這樣的貨色是怎麼飛升的。改天要不要找雷公電母談談,看看是不是天劫的雷電可以再強一些,至少這樣的貨色就不要往仙界上放了。
    金旭有些著急,怕永諦誤會玄武,他忙看去想說些什麼,卻見永諦麵容上笑容淡了一分。
    ‘嗬,這位殿下不簡單。’金旭看出永諦麵上神色微變,猜測對方應是也看出這小仙搬弄是非推卸責任的小心思。
    筠文蹙眉,就差開口問句,你是哪裏來的蠢貨冒充我祖父下屬了。
    玄武的確目中無人,但從來不做戕害仙界同僚的事,這小仙卻話裏話外把副使死在北方戰場上的責任推給了玄武。
    永諦沒在開口,徑自點頭登上炎火麒麟拉的五彩寶車,意思卻是十分明顯了。
    金旭別有深意看了麵色變得有些不善的筠文一眼,笑道:“自作孽。”
    筠文心裏憋得都炸了,本以為是有什麼樂子,誰知遇上這麼個飛升時不帶腦子的貨,樂子沒找到,自己反倒惹了一身騷。
    筠文雙目微眯,盯著全然不知自己做了什麼蠢事的仙使,冷笑一聲道:“趙德是吧?本君記住了,咱們回見。”
    趙德瞠目結舌,他全然不知自己怎麼惡了這位太宰家中的後輩,隻覺得自己全是搞不清狀況了,不是傳聞太宰是極為看不上北方大帝的嗎?文仙殿上上下下不正因如此才對北方的武神不假言辭的麼?怎麼到這裏全都反了??
    炎火麒麟踏火疾馳,身後拉著的五彩寶車散發霞光,車上三位年輕英俊的神君有說有笑,但凡遇上的仙家無不躬身退避,所謂春風得意馬蹄疾不過如此。
    “永諦,金旭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談笑間,金旭突然正色道。
    永諦挑眉,笑道:“這一日相處下來金旭當知我性情,既然叔父與兩位長輩有意讓我等深交,日後金旭跟筠文你們對我講話便不必這般。”
    金旭頷首,他性子直爽,聽了永諦的話便直言不諱道:“但凡牽扯用兵之事玄武大帝斷不會出差錯,殿下莫要因為某些小神的讒言誤會帝君什麼。”
    筠文臉色又難看幾分,但他卻是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心底卻是惱急了金旭。
    永諦頷首,然後認真的看向筠文,問道:“筠文,你如何看那方才那位小神的話?”
    那筠文一怔,那小仙斷然用不上‘小神’的稱呼,方才金旭故意那般說也是暗指他,卻不料永諦這般明顯為他開脫。
    “我亦以為玄武大帝在軍事上斷不會出錯,怕是那仙使在北方軍前放肆,不知如何惹了蚩尤,遭了報複。”
    永諦一邊思量一邊頷首,又問:“這麼說,還是在北方那位大帝眼皮底下丟了兩位仙界的副使?”
    金旭道:“永諦,戰場瞬息萬變,當時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道,明日便是為你設下的仙宴,倒是若是看到大帝不若我們問問。”
    永諦點頭,缺聽一邊筠文涼涼的說道:“嗬嗬,你就這麼肯定看得見那位?”
    金旭:“……”
    永諦挑眉,側過頭問道:“方才那小神也說是專程去送仙宴請帖的,難不成那位大帝會不來?”
    筠文似笑而非的問道:“永諦,你歸來之時仙帝曾特地下令讓那位去東天門首列迎接你的駕攆,你可是看到那位了?”
    永諦:“……”
    沉默片刻,永諦失笑一聲,而後道:“我是對這位北方大帝越來越好奇了,怎麼回來後總是聽到他的名字呢,這簡直說的上是緣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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