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麵對你最大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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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是耳聾了嗎?叫你聽到了嘛!把陳濯妍叫出來!”
張泓剛抱著寫完的作業從圖書館回來,學習魔法已經有三天了,她們已經從入門狀態進入了初級難度,每晚一小時的晚自習時間根本不夠,可憐的陳煜涵還有一晚的禁閉要熬,八點剛過,她揉著酸脹的雙眼回宿舍,一心隻想洗個熱水澡躺在幹淨舒適的床上,發現德拉科站在五年級女生宿舍門口。
“我隻見到有野貓在叫,其它的真沒聽見。”她懶得看他一眼。
德拉科的臉漲紅了:“你——”
“我?我怎麼了?挺好,不用你過問。”
他拚命把謾罵咽回去:“把陳濯妍叫出來。”
“你爹媽從小沒有教過你禮貌用語嗎?巫師的家教也好不到哪兒去!叫濯妍?你們巫師不是可以用念力叫嘛?不過也要看濯妍的腦電波和你在不在一個頻道上了。這不是還有手機嗎?記個手機號?哎呀!差點忘了在這科技時代裏你也是麻瓜,不對,是智障!”張泓一股腦打炮一般嚷嚷,幾乎不帶標點符號,德拉科一頭霧水,臉色越發難看,怎麼會有如此羅裏吧嗦的八婆泥巴種?
“阿丟?”徐筱丹剛剛跑完步回來,大汗淋漓、氣喘籲籲,“你在幹嘛呢?”她又轉向德拉科,“你有事嗎?”
“晚上好,麻煩你把陳濯妍叫出來好嗎?謝謝。”
張泓差點噴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故意的吧!”
“濯妍?好的。”筱丹和氣呼呼的張泓走進宿舍。
濯妍正在311宿舍興致勃勃地看郭郭和吳旺慧用魔法給室友們的床單上畫畫,看到張泓進來就忽然想了起來,擔憂地說:“已經八點多了,阿飛他們還在關禁閉呢,作業怎麼辦?明天要交的。”
“斯內普隻說要完成作業又沒說不能抄作業,”張泓把寫完的論文放在陳煜涵床上,“對了,濯妍,馬爾福找你——你們在搞什麼!這是啥子東東!”她掀開自己的被子,床單上滿滿是大大小小的彩色斑點,“跟張貝韋臉上的麻子一樣~”
“張泓你什麼意思啊!”帳簾後傳出貝貝抗議的尖叫。
濯妍哈哈大笑,又問:“阿丟,你剛才說什麼?誰找我?”
“馬爾福,德拉科·馬爾福!”張泓一屁股坐在床上氣不打一處來,“他簡直就是條兩麵派的變色龍!’喂,把陳濯妍叫出來,’什麼口氣啊——”話音未落,濯妍就跳下床一陣風似的跑出去了,“真快……”
濯妍的心“怦怦”直跳,她匆忙捋了兩下耳邊的碎發,抹了抹潤唇膏,衝站在走廊盡頭的德拉科打招呼:“嘿,德拉科!”
他銀藍色的雙眼轉向她:“能請你喝一杯嗎?”
濯妍不解地問:“喝一杯?喝什麼?”德拉科一把拉住她的手,她觸電似的縮了一下身子,“到哪兒去?該休息了……”
“我知道你們熄燈時間是九點,”他幹笑道,“喝一杯用不了多久的,放心吧!我一定準時吧你送回來。”濯妍雙頰發燙,跟著德拉科走也沒有抬眼看他,生怕打破這悸動的奇妙時刻,一起拐彎上樓,最後來到北塔塔頂,“通常這裏是我們上天文課的地方,他們把你們的學校變成霍格沃茨了。”
北塔塔頂左側是貓頭鷹棚屋,右側有一個露天平台,德拉科抽出魔杖敲了兩下瓷磚,隻聽“嗖”一聲,一個黑影擦過濯妍左肩被他抓住,原來是一把巨大的掃帚,但絕對跟清潔工掃大街的掃帚不一樣,這把掃帚木材光滑、線條優美,把柄上金色油漆拚寫著“Firebolt”。德拉科把它橫過來,它懸浮在他腰際,濯妍被深深吸引:“它由白蠟樹木材精製而成,呈流線型,精美無比,堅硬如鑽石的擦光劑手工鏤刻,火弩箭是至今為止最完美的飛天掃帚,是比賽專用掃帚。
“比賽?”濯妍伸手摸著把柄。
“魁地奇是巫師界最受歡迎的運動了,選手們騎在飛天掃帚上打球,”德拉科解釋,“三名追球手、兩名擊球手、一名守門員,我是斯萊特林的找球手,是球隊裏最關鍵的球員,波特沒告訴過你嗎?他可是賽場上的芭蕾舞演員~”
“莉莙知道你是斯萊特林學院的,”濯妍垂下手忽然盯著他,“她還知道你是官二代、富二代……她很了解你……”
德拉科清了清嗓子:“我們是見過麵,”她揚起眉毛,“莉莙經常在走廊上迷路碰巧被我撞見聊了幾句,僅此而已。”
“我遇到的每個朋友都要我們遠離你。”濯妍試探。
“那你怎麼認為?”德拉科又伸手拉住她。
“我不知道……我對你一點兒都不了解……”濯妍躲開他的目光。
德拉科走近她一步,她沒有後退或掙開他的手:“你的行為已經給我答案了,濯妍。”濯妍的心髒一下子停止跳動了似的,他要吻她嗎?濯妍屏住呼吸,目光越來越迷離,渾身顫抖四肢卻麻木無力動彈不得。
冰涼的玻璃碰到了她的嘴唇,她驚訝地抬眼,德拉科正端著一杯紅酒:“喝了它暖身體……”他低聲說。
“哦,不,我不冷……”濯妍拚命讓雙頰紅暈褪去。
“你們還沒上過飛行課,不穿鬥篷夜風中會著涼的。”德拉科似笑非笑,濯妍茫然地看了看他又望向飛天掃帚,立刻明白了,她也笑著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和德拉科一起跨上火弩箭,“Fastenyoursafetybalf,mylady。”她雙臂抱緊他,他雙腳蹬離地麵……
其實在濯妍嚐到飛行的美妙快感之前,同學們就已經開始議論紛紛了,但是過去一周了飛行課的通知還沒有下來。雙休日,濯妍、芳嶸等不回家的同學帶哈利、羅恩、赫敏、金妮、納威和盧娜一塊兒去了人民廣場、南京路步行街、七浦路等商業街,麵對琳琅滿目的麻瓜商品服裝店,霍格沃茨的學生們忍不住掏空腰包手裏拎滿大包小包,他們用筷子夾著小籠包、攪拌著珍珠奶茶、在夜排檔吃燒烤、天南海北地聊天,時間一晃就過去了。。。。。。
周日晚上,他們剛吃過晚飯,陳煜涵、張泓以及其他311宿舍的姑娘們回來了:“入鄉隨俗夠快的~”聽說他們今晚剛吃過麻辣燙她們都點頭稱讚,“不錯嘛!”
“哦,對了,”赫敏忽然說,“麥格教授要我提醒你們,根據魔法部頒出的最高指令以及霍格沃茨的校規,未成年巫師也就是十七歲以下的巫師是不可以對外暴露自己的巫師身份以及在麻瓜世界用魔法的,不然會被開除、折斷魔杖。”
“赫敏,你是把整條布告背下了嗎?”羅恩指著貼在宿舍大門口的紅色特別通告,內容和剛才她說的一模一樣。
“我沒有啊~趕作業都來不及呢!”陳煜涵茫然地說。
“但是遠東有學生在校外施魔法了,”哈利認真地說,“沒失控造成什麼傷害,韋斯萊先生他們以及記憶注銷處全體出動,顯然有人為了炫耀或惡作劇。”
“你們回來啦!”莉莙從宿舍門口探出頭來,“班長林榕雪剛才說了,我們班第一節飛行課這周三開始。”她們頓時興奮地議論開了,濯妍無意中回頭瞟見門後閃過一絲鉑金色和一雙熟悉的銀藍色目光,心一沉,德拉科又和莉莙在一起?
她們回到各自的宿舍,貝貝高舉一個塞滿零食的塑料袋對陳煜涵和張泓喊道:“我奶奶從老家帶來的,大家一起來——”
話音未落,隻聽“AccioSnakes!”貝貝手裏的塑料袋脫手飛去,站在門口的張箬鈞一把接住。
“喂!還給我!”貝貝憤怒地叫道。
“不是說大家分享嗎?”張箬鈞斜眼看著她。
“漂亮,箬鈞!”斯萊特林的潘西邪笑,“給她點苦頭吃吃!”
郭郭衝過去手舉自己的魔杖:“WingardiumLeviosa!”塑料袋又飄起來,落回貝貝懷裏,“自覺到不要臉。”
潘西的臉色一變,狠狠地說:“翅膀長硬了是不是!”她也抽出了魔杖,陳煜涵和張泓一看局勢不妙,趕緊過去把貝貝和郭郭拉到身後,順手去掏自己的魔杖,“都想來嚐試一下惡咒!我成全你們——”
“大動幹戈幹什麼呢?”莉莙、濯妍和芳嶸剛好路過,潘西一看到前者便沉著臉收回魔杖拉著極不情願善罷甘休的張箬鈞離開了。
“發生什麼事了?張箬鈞又怎麼了?”濯妍緊張地問。
“搶零食,”張泓“哼”了一聲,“跟幼兒園小孩兒似的……”
貝貝沉默著坐回床上拉攏帳簾,好心情煙消雲散了。“別讓那種人影響心情,各位!”芳嶸大聲說,“好消息,聽說教授黑魔法防禦術的盧平教授明天中午到學校了,從明天起再也不用斯內普代課啦……”大家的心情頃刻豁然開朗。
“萊姆斯絕對是斯內普的典型反麵!”
當第二天早飯時陳煜涵、張泓、濯妍和莉莙問起萊姆斯·盧平為人時羅恩塞了滿嘴的香草煎蛋,不假思索地回答,“一個老朋友,我們在學校第三年的黑魔法防禦術老師。”
萊姆斯回來了~哈利一邊把脆皮烤鴨片放在吐司上一邊想,自己應該去看看他,萊姆斯每次都要躲在一間陰暗封閉的空屋子裏獨自一人度過月圓之夜,喝斯內普幫忙調製的藥水……哈利胃裏一陣翻江倒海,以斯內普這樣作為伏地魔心腹的身份如此低調自然實在是太反常了。。。。。。他到底在搞什麼?
“哈利!”赫敏推了他一下,“金妮剛才問你過會兒還要不要去看五年級的專業課?你還神遊什麼呀?”她頗責備,身邊的金妮靜靜地望著他。
“當然……”哈利脫口而出卻又改變了主意,“我是說,今天不去,我下午要去找萊姆斯談談,”見羅恩欲插嘴他連忙補充,“單獨談談。”
萊姆斯·盧平依然看起來十分虛弱,不過他還是帶著疲倦微笑指著一把扶手椅意識哈利坐下:“聽說你的這一周已經夠嗆了。”
“你也是,教授。”哈利同情的打量夾雜著稀疏灰發、衣衫襤褸、麵色蒼白的盧平,“你還好嗎,萊姆斯?”
盧平仔細觀擦他:“你越來越讓我想起你的母親了,哈利。而且是的~我還在恢複當中就如同你看到的,但繼續勞煩西弗勒斯代課實在是太過意不去了。”
“五年級的女生們一定會讚同的……”哈利嘟囔一聲。
“我聽米勒娃說你們已經結交了幾個新朋友。”盧平隨意一揮魔杖,皮箱裏的衣物自動一樣一樣飛出來就位。
“沒錯,她們是陳煜涵、張泓、濯妍和——”哈利遲疑了一下。
盧平望著他:“在這間辦公室裏你可以暢所欲言,哈利。”
哈利確實有點難以啟口:“一個叫張莉莙的女孩,已經結識了馬爾福。”說出來還真是有些荒唐,畢竟他沒有任何證據。
“馬爾福?盧修斯·馬爾福的兒子德拉科?”盧平表情嚴肅起來,“哈利,難道發生什麼事了嗎?”他急切地問道。
哈利迫不及待地回答:“還沒有,但我預感發生什麼事情是遲早的,隻是一個時間問題。莉莙對自己與馬爾福會麵刻意隱瞞,言行舉止像是中了混淆咒甚至奪魂咒和斯內普竊竊私語,一個人在晚上遊蕩,不知哪兒學來的熒光咒……”
“你告訴她們了嗎?”
“羅恩和赫敏?”
“我知道你相信他們兩個,我是指你的新朋友們。”
“哦,”哈利搖搖頭,“其實連羅恩、赫敏我也還沒說,至於遠東的學生們,我不想讓她們應此陷入麻煩。”
“你也從來不想陷入麻煩,哈利。”盧平停下腳步麵對他,“但恐怕麻煩有時是職責,六芒星的魔法師們找你談過了?”
哈利點點頭:“他們告訴我這場戰爭的結局已經定下來了,我們需要走上正道。我不明白,難道我之前誤入歧途了嗎?”
盧平的目光閃爍著:“我說不清楚,哈利。我們一直在為愛我們和我們愛的人戰鬥,不是嗎?”上課鈴響起,他們一起走出辦公室。
午飯時,五(1)班的同學飽餐了一頓,都在好奇新的黑魔法防禦術的老師是什麼樣子的,她們早早地來到了教室,令大家吃驚的是不但盧平教授還沒到,而且連教室裏原本放著的桌椅都不見了,兩個專業班的同學們便開始在空蕩蕩的房間裏複習今天芭蕾新組合。
“今年的芭蕾課好難啊!”濯妍苦惱地說,“你怎麼會選擇’吉賽爾’這個變奏的?這麼多技巧組合……”
“不是我選的,”陳煜涵搖頭道,“是娃姐看了什麼‘Z美女’的視頻後才讓我跳的,要求這麼高要練到什麼時候啊!”
“我也選了一個變奏,”張泓說,“洛桑比賽視頻中的‘葛蓓莉婭’,我估計一下自己應該能跳得下來。”
“阿飛,今天娃姐推的那個小轉組合是怎麼開頭的?”貝貝問。
陳煜涵想了想,正打算比劃:“好像是這樣的——”一不當心撞到了書櫃,它搖晃了幾下猛地打開,大家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四周的溫度突然極速下降,天色也暗了。一個穿著鬥篷的高大身影衝著陳昱含迎麵而來,她倒抽一口冷氣倒在地上,其他同學也尖叫著後退,正是她們噩夢中的魔鬼!
“ExpetcoPatronus!”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哈利的杖尖射出銀光,在大家的驚呼中變成了一直線條修長的四腳動物衝向怪物。
“哈利!是個博格特!”一個身影擋在嚇壞了的陳昱含麵前,在銀色動物消失得同時,怪物變成了一隻月光下的狼崽,“Riddi-kulus!”隻聽刺耳的“啪”一聲,狼崽變成了一具被野獸咬死的女人,“朵拉……不!”男巫渾身一抖,最後大吼一聲,“Riddikulus!”“啪”的一聲女屍變成了白色氣球,男巫鬆了口氣再次揮魔杖氣球竄回書櫃,剛關上門書櫃又劇烈搖晃起來。
這一連串發生在短短十幾秒之內讓遠東舞校女生看呆了,哈利、羅恩、赫敏等七八個霍格沃茨學生趕緊來安慰她們。
“萊姆斯,你沒事吧?”把神魂未定陳煜涵拉起來後,哈利擔心地問。
男巫轉過身疲倦的笑了笑:“隻是一個博格特而已。大家好!真抱歉讓你們受驚了,博格特會變成你們每人心中最害怕的東西,沒想到書櫃裏有一隻……”他收起魔杖,“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你們的黑魔法防禦術老師,萊姆斯·盧平。”
窒息般的死寂蔓延在教室裏,五年級女生們每張慘白的臉上都是驚恐,劇烈跳動的心髒狠狠地撞擊她們的肋骨。
“那個怪物!”濯妍的尖叫劃破了寂靜,“兩周前出現在大家夢裏的怪物就是這個!”其他人才反應過來紛紛附和。
陳煜涵像見了鬼一樣失魂落魄:“是真的。。。。。。原來是真的!”她將瘋狂的目光轉向盧平,“為什麼博格特會變成那怪物?”
“冷靜點,孩子。”盧平耐心地安撫她,“那隻是一個夢……”
“我們全班做的同一個夢想?”陳煜涵反問,“我們全班二十四個同學的噩夢一模一樣?別把我們當傻子了,教授。”
哈利竭力克製不要讓自己喊出真相,盧平搖搖頭:“博格特會變成你最害怕的東西,但不代表它變出的任何東西是真實的。”他給哈利、羅恩和赫敏使了一個眼色,“人要分清是非善惡正邪,隨後做出相應的抉擇,而不是一味地停留在自己的恐懼當中糾結,無論是真是假,別被其它東西左右,試著去發現身邊的美好,也許你能回歸正確的方向。”
哈利垂下目光,五髒六腑翻江倒海,萊姆斯的話是什麼意思?暗示?勸導?指責?還是詮釋?或許都有?暗示另一股黑勢力的暗潮湧動;勸導他們應當重振旗鼓;指責遠東舞蹈學校的女生們鑽牛角尖;詮釋他自己為了光明勝利而以命相撲。為什麼呢?哈利禁不住咬牙切齒,他還做的不夠好嗎?他這樣隱瞞這一切莫非不對嗎?
聽著盧平開始講解一種叫做Redcap紅帽子的邪惡小精靈時,陳煜涵一把拉過張泓和濯妍:“Girls?”
“我早就覺得這不對勁兒!”張泓幾乎不動唇地說,“想想當時的真假程度和大家第二天的後遺症!”
“可是如果怪物是真實存在的,他們為什麼隻字不提甚至可以隱瞞呢?”濯妍神色不安。
陳煜涵歎了口氣:“天知道我們趟上什麼樣的禍水了……”
作者閑話:
本作品是穿插在《哈利波特與死亡聖器》原著中哈利、羅恩和赫敏從馬爾福莊園逃脫住進比爾芙蓉貝殼小屋、多比犧牲之後緊接下去的內容,緊貼和原著故事往不同方向發展下去,揭開魔法世界更多奧秘,部分內容來自於真實信息、各國文學作品以及曆史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