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霍格沃茨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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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藥課教室是一間地下室,這裏潮濕陰冷像地窖,各種幹癟的草藥、浸泡在黏糊糊液體裏的肢體以及瓶瓶罐罐的動物標本沿牆擺放著讓人看了心裏發毛。
“解剖室?停屍房?”濯妍打了一個冷戰,她們四個找到了貼著自己名字標簽的座位坐下來,弗雷德和喬治韋斯萊過來打招呼。
“一上午下來怎麼樣?”喬治問,“他們濃縮了整整七年的教學內容,麥格教授的課可是三年級的水平。”
“難怪這麼難!”陳煜涵喊道,“火柴變針頭!甲殼蟲變紐扣!她可以變成一隻貓,看在老天爺的份上!能把人活活嚇死!”
“阿瑪尼格斯,”弗雷德解釋,“麥格教授曾是天才級的三好學生,她聯係了好多年才做到的,魔法部對這一技能嚴格控製,但有很多人練成了之後都沒有登記,因為名冊上隻有七個人。”
“我認為會很酷如果我能變成鳥類。”濯妍幻想。
“探索深海,我願意變成深海水母。”陳煜涵也說。
“實話告訴你們吧,”弗雷德在她們耳邊低語,“我和喬治也在偷學。”
“我們希望變成袋鼠或者羚羊。”喬治補充道。
張泓指著剛進門的德拉科·馬爾福和幾個斯萊特林學生:“晦氣來了,各位。如果可以給人變形,我要把他變成屎殼郎。”
“還是別惹他好,”莉莙忽然說,“朱薈瑉告訴我他是官二代和富二代,哦,他過來了。”德拉科朝她們走來。
“你們不是我們的組長嗎?”張泓問雙胞胎。
“哦不,很可惜。”喬治歎了口氣,上課鈴響了,他們隻好走到教室另一邊張夢智、嚴婧、呂鑫榮那組去了。
“還這麼囂張嗎?”德拉科坐在她們旁邊的位置上。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陳煜涵冷冷地反問。
“阿飛······”濯妍提醒她,“老師來了。”
她們的魔藥課老師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是一個禿頂的胖老頭兒,皮膚厚的驚人、銀白色胡須似海象一般,挺著的大肚子把天鵝絨長袍前襟撐滿了,緊繃的馬甲金紐扣閃著光。“五年級是不是?很好很好。”他關上身後的門,以令人看不清地速度一揮魔杖,每隻大鍋底跳動著火苗,講台上的大鍋冒出輕煙,“魔藥是少數幾門極少需要揮動魔杖的課程,但千萬不要輕視它,這是一門精密科學和嚴格工藝,中國麻瓜曾著過的《本草綱目》,配製中藥調理身體治療疾病,但我們能做到更多·······”
“不要再提中藥了~”張泓呻吟著,感到一陣反胃。
“······那文火慢煨的大鍋冒著白煙·····美妙所在;那流入人們血管·······奇妙魔力。”斯拉格霍恩教授繼續不緊不慢地說,“有許多巫師能用魔藥提高聲望、釀造榮耀,避免死亡。”
“當然這對某些笨蛋傻瓜來說就是癡人說夢。”德拉科拖著長音輕蔑地說,“用中國的一句話:朽木不可雕·······”
陳煜涵的手“刷”地一下子舉起來差點把張泓的水杯打翻:“教授,我請求換組長!”德拉科拉長臉。
斯拉格霍恩教授的笑容僵住了,他盡可能保持表情自然:“恐怕我無法做主,孩子,這是由校長定奪,你可以向他提出。”
陳煜涵餘光瞟見弗雷德和喬治在拚命對自己擺手搖頭,隻好啞然坐下,德拉科對她擠出一句:“膽子不小,泥巴種,nicetry!”她死死地盯著藥材工具包裏的小刀,拚命克製自己不要抓起它插進德拉科喉嚨裏。
“今天我們製作的藥劑是伸縮溶液。”斯拉格霍恩教授迫不及待地轉回話題,他用魔杖敲了一下黑板,上麵出現了中英文雙語藥材名稱以及製作方式,“請大家按照指示做。”
“雛菊根,”莉莙看著黑板念道,“切的大小一致。”
沸水滾動聲中,傳來了霍格沃茨學生對園東南五年級同學的指導:“斜著切無花果!”德拉科不耐煩地對張泓說,“擠不出汁你就等不合格吧~~~”她真的想將手邊這把鼻涕蟲標本塞進他的嘴裏讓他shutup,張泓側過刀片不理他。
“一滴耗子膽汁,孩子!”斯拉格霍恩教授對貝貝喊道。
“‘藥劑呈現亮綠色酸性物質’!”德拉科指向黑板,陳煜涵和濯妍的藥水卻是橙色的,“你們加了水蛭汁液了嘛!”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哈利、羅恩、赫敏、金妮、納威和盧娜來帶她們去上黑魔法防禦術課的路上——
“我不管!我要去向校長申請換組長!”陳煜涵大聲咒罵了一句髒話,赫敏驚叫起來:“阿飛!”
“嘖嘖嘖。”一個讓哈利熱血怒火衝破頭頂的冷漠聲音從走廊盡頭傳來,他下意識地伸手抓魔杖,而走過來的斯內普卻無視他,冰雹般的目光落在陳昱含臉上,“你真不應該把它說出來。你難道連最基本的家教都沒有受過嗎?”
哈利去抓陳煜涵手腕,但太遲了她已經氣呼呼地大聲說:“先生,我申請換掉我們魔藥課組長馬爾福!”
斯內普的雙眼像兩道漆黑的無底洞,這是他使用攝神取念的時候,糟了!哈利感同身受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腕:“快走吧,不然黑魔法防禦術會遲到的······”
“別裝了,波特!”斯內普依然沒有看哈利,“你明知道盧平還未報道,本周黑魔法防禦術由本人代課。”
“您會教哪些黑魔法呢,先生?”哈利咬牙切齒地質問。
“關禁閉,波特!”斯內普的雙眼閃出危險的光芒,四個遠東舞校女孩不禁退縮一步,“還有你。”他忽然麵向陳煜涵,“言語不檢點,陳煜涵,還威脅馬爾福人身安全。”他怎麼會知道?陳煜涵愣了一下,拿刀紮德拉科隻是腦子裏的衝動想法而已。
“七點到八點半,本周每天都要來我辦公室。”他說。陳煜涵倒抽一口冷氣,這可是晚自習——一天當中唯一的作業時間!“趕不出所有作業下周繼續,現在趕緊到教室去!”
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隻有蠟燭發出的微光,牆上貼滿了一些不忍直視的畫麵,遭受無形力量折磨的人們無聲地慘叫,鮮血淋漓的猙獰傷口以及畸形扭曲的分解肢體等等。
“我的媽呀~”倪檬葶捂住雙眼不敢進去。
“你是女巫,不是縮頭烏龜,進去!”斯內普一臉鄙夷地喝道。遠東舞校的女生們隻好低下目光快速走進教室坐在自己座位上,“把書合起來,書呆子!”他冷冷地對芳嶸說,她滿臉通紅地把《黑暗力量:自衛指南》合起來,“該打開的是筆記本!在我的課堂上收斂起你們的愚笨、遲鈍和惰性,別讓我說第二遍!”
“是誰剛才還說我言語不檢點來著!”陳煜涵憤憤不平地低語,赫敏推了她一下意識她別做聲,張泓知道哈利他們不喜歡斯內普,此時近距離才看出來他們簡直對他恨之入骨。
“作為你們黑魔法防禦術老師,我有話要對你們說,每一個人要保持高度集中。”斯內普站在教室前端,黑眼睛探照燈似的掃過一張張仰起的麵孔,“在你們魔法天性暴露了之後,我跟你們穀校長聯係,商討如何彌補你們的落後,得到中國魔法政府的批準後,引進霍格沃茨課程到你們學校。昨天,你們已經跟——”他停頓了一下,“我的學生們買齊了所有必備學習用品了,不要以為手握魔杖就是巫師了。韋斯萊!”他忽然提高嗓門,羅恩和金妮同時站起來,哈利繃緊全身蓄意待發,“示範一下。”陳煜涵、張泓、濯妍和莉莙緊張地來回看著他們。
“Expelliarmus!”羅恩拔出魔杖指著斯內普,他在同學們的驚呼聲中擋開了紅光:“差勁,韋斯萊。”他譏諷。
“Impedimenta!”金妮喊道,她的杖尖射出白光。
斯內普懶洋洋地撥開:“你們畢業生就這點能耐嗎?”
哈利一躍而起抽出魔杖:“這個怎麼樣,混血王子?Sectumsepra!”
斯內普的臉上閃過一絲憤怒側身閃過,全班都屏住呼吸,他低聲說話口氣充滿了威脅:“別玩火自焚,波特。”斯內普晃動了一下魔杖以示哈利坐回位子上,他卻沒動。
“哈利,”金妮提醒他,“別插手。”赫敏一個勁兒地拽他的胳膊,哈利極不情願地坐下,氣得渾身發抖。
“繼續說下去,”斯內普收回魔杖,不在看羅恩和金妮了,他們也坐回位子上,“黑魔法,又名黑暗魔法,主要是各種強化、詛咒、攻擊、轉化、召喚、軀體精神控製,但也擁有少量結界魔法和分享他人生命的魔法。黑魔法強大、具有殺傷力、五花八門、種類繁多、千變萬化、永無止境,今天我們先講一種——”他手一擺,黑板上出現四個字“亡靈魔法。”
“這是我們課本裏的內容嗎?”濯妍懷疑地小聲問。
“不知道,反正我們沒學過。”羅恩搖搖頭。
“你是對的,哈利。”赫敏瞪大眼睛喃喃道,“這是黑魔法,真正的黑魔法。”她一字一句地說。
“亡靈魔法是黑魔法的一種,”斯內普輕量不高,但對於大氣也不敢出的同學們來說卻字句清晰,“主要是詛咒、召喚、轉化、死靈控製,是用生命體的骨頭或血肉來作為魔法的消耗,他們的生命是短暫的,學習亡靈魔法會不斷消耗他們的生命力。防禦起來也需要對症下藥、靈活多變、富有創新,”斯內普再一次一揮手,“比如亡靈和陰屍。”
“教授,陰屍是僵屍嗎?”郭郭邊舉手邊問。
“我要是你就不會問這麼拉低全班智商的問題,郭詩嘉。”斯內普譏笑一聲,郭郭憋屈地低下頭,金妮和盧娜都小聲安慰她,整整四十五分鍾她們都學習如何區別陰屍和亡靈,“陰屍是死屍,通過魔法召喚而被操控,沒有生命、靈魂和思想,懼怕火焰和陽光,如同行屍走肉。而亡靈,”他放慢語速,教室裏的每一個人都不禁不寒而栗,“是指死者的靈魂,種類眾多,比如飲血的吸血鬼或者是在生死交界處遊蕩的幽魂,通常是肉眼無法看到的而又無處不在······”
“我們在講鬼故事嗎?”莉莙嚇得臉色發白,好不容易熬到下課,大家被刺耳的鈴聲嚇壞了,斯內普布置了一篇兩頁羊皮紙論文關於對付陰屍和讓亡靈顯形的方法,然後又補充一句叫哈利和陳煜涵七點別忘了去關禁閉。
“關禁閉?阿飛,你幹什麼啦?”張箬鈞大聲問,貝貝推了一下陳煜涵意示她別去理睬,“該不會是被新校長欺負了吧?”她裝作誇張的同情,“說來聽聽,大家好引以為戒。”
“我真不敢相信一年級我跟她還是好朋友!”陳煜涵咬牙切齒地說,因為斯內普還沒離開教室。
走過貝貝時張箬鈞還故意撞她一下:“要不今晚的禁閉你去陪陪她,張貝韋?哦,不對,還是別當電燈泡了,麻子臉。”她衝哈利揚了一下頭,目光卻沒有離開臉色漲紅的貝貝。
“你有完沒完了!”張泓站到貝貝麵前,“屁放完了就讓開,我們下麵還有課呢。”張箬鈞剛要說什麼,見哈利、羅恩、赫敏、金妮、納威和盧娜都板著臉圍上來,她便作罷了,“誰要是能送我回對角巷我一定把《詛咒與反詛咒》買回來!”她怒視著張若君的背影,和她走在一塊的斯萊特林的米莉森·伯斯德和潘西·帕金森,“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額。”張泓“哼”了一聲,“對了,下節是什麼課來著?”
“魔法史,”羅恩回答,他們走在走廊上,“謝天謝地,我不需要再去上老賓斯的催眠課了,赫敏是你們魔法史組長,我可受夠了,是不是,哈利?”而哈利沒有回答,順著他的目光,陳煜涵看到半開的教室門內,莉莙正在和斯內普交流著什麼,莉莙,你在做什麼?陳煜涵歎了口氣心想。
“我保證給你抄作業,就是不曉得對不對~”直到晚餐時間陳煜涵越發打不起精神,張泓還揉著肩膀,賓斯教授的課不敢恭維,“催眠曲”能把牛“唱”睡著,她一打瞌睡就被赫敏或濯妍拍肩膀,“Goodluck!”她說。
陳煜涵哀嚎一聲放下刀叉站起身又被濯妍拉住:“阿飛,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心裏咽不下這口氣,但畢竟他是老師又是校長,況且還是成年巫師,你雞蛋碰石頭隻會吃虧······”
“我心裏有數的~”陳煜涵點點頭走出禮堂苦笑著回應同班同學的同情目光,哈利站在那裏等自己,他們一塊兒朝斯內普辦公室走去,“哈利,通常在霍格沃茨被關禁閉時你們會做什麼呢?抄寫?還是體罰?”她不安地問。
“通常老師不會隨便給學生關禁閉,斯內普除外。”哈利憤然回答,“抄寫體罰都有,取決於老師的安排。”他望著她,“你什麼時候詛咒馬爾福的?你真的威脅他了?”
陳煜涵激動地提高嗓們:“我根本沒有!隻是有一時衝動而已,斯內普是蛔蟲嗎?會讀心術嗎?他怎麼知道的!”
“差不多。”哈利隨口說,五年級大腦封閉術私課的不快湧上心頭,他臉上閃過一絲陰影,兩人陷入沉默中,他忽然喊了起來,“斯內普是故意的,自從我回來後他就在創造一個機會折磨我,要是我能見鄧布利多——”
“誰?”陳煜涵下意識地問。
哈利啞然了,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不可以對她像對羅恩、赫敏一樣暢所欲言:“對不起,阿飛。我還以為······”
“該道歉的是我吧?我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話了?”陳煜涵苦笑一聲又試探著問,“你可以拒絕回答,哈利,但我感覺你和斯內普之間好像有什麼個人恩怨。”
不知為什麼,哈利想將一切一股腦地和盤托出的欲望十分強烈,他深吸一口氣:“Longstory。”他還是看不透斯內普安的什麼心,伏地魔安的什麼心,他們設置了一個怎樣的陷阱,但有一點就他絕對不能讓朋友因此受到傷害!
“莉莙?”
陳煜涵的聲音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你一個人在做什麼?”
莉莙不但獨自一人在走道盡頭,而且正舉著手電筒,陳煜涵和哈利走近她仔細一看,不是手電筒,而是她舉著閃爍銀光的魔杖在照明,她一看見他們兩個便不動聲色地熄滅亮光。
“莉莙,你從哪裏學到的熒光咒?”哈利盡可能保持語調自然好奇,心裏其實早有答案,卻還是抱有一絲希望。
“金妮,”莉莙麵不改色地回答,“我是個路癡,黑燈瞎火的迷了路能把人尿也急出來。你們上哪兒去?”
“關禁閉唄······”陳煜涵哀聲歎氣,莉莙同情地苦笑,她低頭看了一眼手,“走吧,哈利,還有五分鍾就七點了。”
他們告別莉莙拐彎上樓,斯內普已經在辦公室門口站著了,一看見兩人朝自己走來就扭曲出譏笑:“在苦惱怎麼減掉宴會上美食堆在身上的脂肪嗎,陳煜涵?”哈利能感覺到陳煜涵正在竭力靠深呼吸平靜情緒,“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藥材儲藏櫃整理幹淨,翻譯中英文藥材標簽,一周內完成,不能使用魔法。”斯內普冷冷地看著強迫與自己目光對視的陳煜涵,“哦,我忘了~你還沒學什麼魔法,別亂揮魔杖添亂!波特,把書搬進圖書館,分類整理,相信這是你原本在麻瓜家練就的唯一本事罵吧?”
哈利緊緊地盯著他冷漠無情的黑眼睛,渴望斯內普能讀出自己內心的宣泄和憤怒,兩人幹脆直接決鬥,而他隻是留下一句“我八點十五分來檢查”後將就轉身走回辦公室關上了門。
“手動翻譯,你行嗎?”哈利看著陳煜涵。
她把手機從口袋裏拿出來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就轉身去工作了,哈利目送陳煜涵消失的背影心裏一陣忐忑不安,他幾乎可以斷定莉莙剛才是從斯內普辦公室出來的,而且熒光咒是馬爾福教她的!哈利一邊走向圖書館一邊想,難道說莉莙真的應驗了占卜課茶杯裏的預言嗎?
作者閑話:
本作品是穿插在《哈利波特與死亡聖器》原著中哈利、羅恩和赫敏從馬爾福莊園逃脫住進比爾芙蓉貝殼小屋、多比犧牲之後緊接下去的內容。緊貼和原著故事往不同方向發展下去,揭開魔法世界更多奧秘,部分內容來自於真實信息、各國文學作品以及曆史記錄。想過魂器是哪裏來的嗎?想知道魔法石怎麼製作嗎?想知道佩妮姨媽藏著什麼秘密嗎?想知道古老的魔法愛是從哪裏來的嗎?想知道死亡聖器的真正含義嗎?想知道吸血鬼在巫師界扮演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