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三章鶴鳴三知出言不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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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午山乃是三國對峙之地,西側侍衛丸湯,東側是洲易,對側乃是幾個小國,大元帥際株鴻蘊鎮守此地。
洲易、丸湯的車隊想要出令朝,必須要從往午山走,這是數百年前的定下的規矩,兩國軍隊行至大半個月先後到了往午山,際株鴻蘊摔百名將士再此等候。
元柒後抱著白兔二白玉,帶著鬥笠,在王姑婆的攙扶之下走在鳳鸞車,際株鴻蘊年過六旬,頭發半白,國字臉,額頭與眼角有著緊密的皺紋,走路帶著風,元柒後見到際株鴻蘊輕聲說道“元帥可好”
際株鴻蘊恩了一聲,眼中絲毫沒有一國之後放在眼裏。
丸湯的車隊停在元柒後車隊之後,鶴鳴三知從馬車上下來,一卷大風吹過,將鶴鳴三知的衣衫吹起,鶴鳴三知卻不為風所動,走到際株鴻蘊麵前說道“大元帥久候了”
際株鴻蘊瞅了一眼鶴鳴三知便把目光移開,說道“你們跟我來吧”
往午山起風了,風大的很,吹動沙塵迷人眼,兩名侍衛撐起大傘,替元柒後抗風,可這風依吹動吹動元柒後的裙子,裙擺被吹得貼著腿,能感覺到元柒後的瘦弱,鶴鳴三知大步而走,而走元柒後身旁的時候,滿是蔑視的說道“早死早托生”
元柒後帶著手罩,用紗巾裹住白兔二白玉,生怕這風沙將白兔二白玉打傷,元柒後感覺到懷中白兔毛炸起,元柒後輕輕撫摸著白兔的毛,不怒自威的說道“你又是什麼東西”
鶴鳴三知怒氣高漲,侮辱道“當了一國之後,也是下三濫的賤人,永遠都隻賣身求榮,霄淩王死了,你在服侍他兒子,你還是一國之後,身旁伴著執事是真太監,還是你取樂的男寵?鳳鳴七落真是會享福,萬年沉石沒把你砸死,你到過的如此快樂,三師哥正替你高興”
鳳鳴七落氣的神魂發抖,側頭一望隻見鶴鳴三知正瞪著一雙陰狠狠、不懷好意猶如猛獸一樣的眼睛盯著鳳鳴七落,鳳鳴七落正要還嘴,一個人影站在二人中間。
丁大喜替元柒後嘴道“你是洲易的國師,見到元柒後不跪,乃是犯了死罪,對元柒後出言不遜更是罪中罪”
鶴鳴三知停下腳步,看著毫不出眾的丁大喜,趾高氣昂的說道“原來是你呀?這姿色太平庸了?你的口味變差了”
丁大喜想推開鶴鳴三知,鶴鳴三知卻抓住丁大喜的手臂,用力一板,骨頭碎裂的聲音被風吹起。
鶴鳴三知鄙夷的說道“沒把的東西,這輪不到你說話”
“往午山”大元帥際株鴻蘊回頭,有些不悅的說道“還是令朝的地方,若是再打,走出往午山再打”
鶴鳴三知鬆開丁大喜,率先而走,元柒後叫王姑婆扶著丁大喜,跟著際株鴻蘊身後。
際株鴻蘊沒有帶丸湯國師鶴鳴三知與洲易元柒後去帥府,而是在尋了一處平常的酒樓宴請二人,菜隻點了兩道,一道清蒸魚,一道素什錦,還特意吩咐立三張小桌,三人各做一桌。
菜上好了,際株鴻蘊也並未說些恭敬的話,反而有些催促之意“吃完了各回各家”
鵠光站在鶴鳴三知,看到如此寒酸的景象不免新生怒氣“大元帥,你這是何意?難道令朝窮到一頓便飯都沒有的份了麼?這魚怕是死了一個月吧,還有這素什錦裏麵都是爛菜葉與嗖汁,我們洲易的狗,吃的都比這個好多了”
際株鴻蘊一手拿筷,一手拿著幹糧,邊吃邊說“不吃,那就滾”
鶴鳴三知哼了一聲說道“洲易都吃狗食了,那就讓他們吃,鵠光給元柒後端過去,省得她吃不飽”
“是”鵠光端起鶴鳴三知未動過的清蒸魚與素什錦,走到元柒後身旁,將清蒸魚與素什錦擺到元柒後的桌上“七師姐,這飯,管飽”
二白玉再也忍不住,從元柒後的懷中鑽出,落到地變成了一個十幾歲少年的模樣,一腳將鵠光端著的托盤踢翻,指著鶴鳴三知的鼻子說道“鶴鳴三知,管不住你那張陰損的嘴,小心天雷引下將你劈成兩半”
鵠光抬起手掌,漏出手心的疤痕說道“二白玉,咱們的事,該算算了”
二白玉瘦的可憐,臉唇無血色止不住的咳嗽,卻絲毫不示弱的說道“把你宰了,配上野山參給小爺燉湯,正好補身子”
鶴鳴三知將目光移向際株鴻蘊,說道“大將軍可看仔細了?元柒後竟然與妖為伍,那隻白兔是妖,人人得以誅之”
“二白,回來”二白玉氣的渾身抽搐,嘴角上下撕動,血紅的眼睛盯著鶴鳴三知,突然眼睛一閉,變成一隻白兔,元柒後抓住白兔的耳朵,放在自己的懷中,元柒後說道“謝大元帥款待,若無事先行告退,霄淩王正在等候”
一直吃飯的際株鴻蘊說道“不送”
元柒後就這麼走了,鵠光一臉詫異的盯著元柒後的背影,說道“三師兄,七師姐就這麼走了?”
元柒後走後,鶴鳴三知臉上泛起一層笑意,說道“人皮麵具帶久了,容易忘了真容”
際株鴻蘊吼道“滾”
“身強體魄六十多歲的人,也絕非有此等中氣,見到妖能麵不改色,絕非普通人,”入令朝與出令朝的國土,都必須要經過往午山,而這一趟行程隻有際株鴻蘊那這些剩菜剩飯招待,太不符合一個大元帥的作風了,鶴鳴三知笑了一聲,聲音尖銳的說道“能把我跟鳳鳴七落恨成這樣,隻有沫靈宮那些老實的狗”
際株鴻蘊將筷子放在桌子上,整張桌子從中間裂開了一條縫隙,斷成兩半,際株鴻蘊站起來,威嚴的說道“狗能吃的東西,你卻不吃,你還不如一隻狗,豬狗不如的東西若是無事就滾回丸湯,想要開戰,際株鴻蘊從來就沒怕過誰”
鶴發童顏的鶴鳴三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令朝敗了,敗的一塌塗地,你守著一座空殼有什麼用?沫靈宮敗了,我贏了,丸湯也會贏,全天下都在我的手中,我才是最後的王者,我會算進天下讓你的子孫流芳百世,隻要你助丸湯一臂之力,你便是…”
際株鴻蘊眼中蹦出殺機,說道“你現在馬上滾,此生在出現我麵前必殺之,”
鶴鳴三知冷笑一聲,說道“老東西都殺不了我,你也不夠格”
際株鴻蘊站起來,手臂上的青筋一根根的暴露,可他卻強壓住怒氣,聲音從肺腑咆哮而出“滾回丸湯”
鶴鳴三知斜嘴一笑,大步離去。
元柒後從酒樓走出後,外麵的風已經小了許多,本就怒氣衝衝,瞧見丁大喜蒼白的臉,元柒後心生憐惜,冰冷的手抹上被鶴鳴三知掰斷的手臂,丁大喜疼的本能閃躲,元柒後卻沒有鬆手,大拇指在丁大喜手腕處仔細的摸著,然後從懷中拿出一白一黑兩個瓷瓶交給王姑婆,對王姑婆說道“倒出白色瓷瓶膏藥混合泉水與塗抹丁大喜的傷患斷骨處,每日一換,十天過後,黑色瓷瓶的膏藥混合露水與月上枝頭之時塗抹斷骨處,每日一換,連續十日,這二十日丁大喜須靜養不許碰極冷極熱之物,二十日後在觀”
鶴鳴三知出手歹毒,竟然將丁大喜手腕處的骨頭捏的粉碎,換做旁人,早已疼的死去火來,他一個小小執事,是怎麼忍過來的?
王姑婆接過黑白兩個瓷瓶,說道“還不快謝謝元柒後,你小子,真是上輩子修的福”
丁大喜的頭止不住的點,結結巴巴的說道“謝,謝元柒後”
洲易的車隊進往午山的通關口接受盤查,因為車隊特殊,需要大元帥際株鴻蘊親自批準,丸湯的車隊就跟在洲易的車隊身後,隻不多鶴鳴三知並未在車上,而是在步行至通關口。
洲易的公主春曉望外望了望,說道“母後,孩子剛才見到一套文房四寶及其別致,想買下來送給大哥”
元柒後愛憐的摸摸公主春曉的頭,輕聲說道“什麼樣的,跟侍衛說,讓他們去買”
春曉搖搖頭,說道“母後,物不在貴重,卻在情,這是我對大哥的情,請母後讓我去吧,我跑的快,一會就能回來”
元柒後拿過錢袋,放在春曉的手中,說道“想吃什麼,就買什麼,,你是公主,我把你從洲易帶出來,就要把你帶回去,要不然,你父王會不高興的”
春曉點點頭,就從馬車上跑了下去,元柒後也是從少女走過來的,她猜春曉有了貪玩的心思,怕回了洲易在成了籠子裏的鳥,所以元柒後才讓春曉獨自出去走走,可春曉並不是真的買文房四寶,她偷偷的跑到洲易的車隊之中,看見鶴發童顏的鶴鳴三知,迅速跑過去,說道“你就是鶴鳴三知”
鶴鳴三知哼了一聲,說道“長公主有何事”
春曉伸出手,說道“您能幫我算一卦麼?”
鶴鳴三知不屑的說道“長公主金枝玉葉,一卦怎能禁錮長公主”
春曉不甘心的說道“元柒後是我的母後,你與我母後都是沫靈宮的人,我應該叫你一聲三師伯,求您看在我母後的麵子上,給我算一卦”
提到鳳鳴七落,鶴鳴三知心中的恨意徒然增加,若不是為了他的功成名就,他現在就會殺了鳳鳴七落,心中有恨可鶴鳴三知的食指與中指撫上春曉的額頭,低頭看了一眼春曉的手相,說了一句“你的夫君,永遠都不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