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三章替丁大喜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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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喜沒有因為挨打而發怒,反而更加的愧疚“我,我不是令朝的人,我是,我是洲易的人,我不是有意打翻茶杯的,剛才人太多,我不小心摔倒了,您的衣服,在貴,我都我都陪給您”
鵠光坐在鶴鳴三知一旁,上下打量丁大喜,故意抬高嗓音,戲謔的“原來是洲易的執事呀,聽聞洲易的執事是男不男女不女的閹人,你把褲子脫了,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沒有那玩意”
此話一出,樂幕看向丁大喜,麵容平庸,沒有胡須喉結,皮膚蒼白,說起話來,雖沒有女人的嬌氣,也沒有男子的粗獷,在看男人下身,雙腿蹦的直直的,雙手放在褲襠處,有意遮擋,帶血的手,侵透了灰色的衣衫,流下的血,像是一滴駭人的眼淚。
鵠光不依不饒的說道“被割掉命根子了,晚上怎麼排解寂寞,給女人你會享受麼?你知道享受是什麼滋味麼?”
周圍看熱鬧的響起一片笑聲,這不是侮辱一個人,而是侮辱一個國家,丁大喜抬起頭,眼睛泛紅看著鶴鳴三知說道“我叫丁大喜,我打翻您的茶杯弄髒您的衣服,是我不對,我會賠償您的,看您的這身衣服,我身上的銀子怕是不夠,您要是不著急,我就回去給你拿,您要是著急,就跟我一起回去拿”
“賠償?”鵠光冷笑一聲,一腳將丁大喜踹倒“連命根子都沒有的人怎麼賠償的了?洲易男人都死光了,就剩一個元柒後,你們不會都是假太監把,要不然元柒後怎麼能把你們留在身邊,天一黑,你是不是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丁大喜臉被漲的通紅,略帶怒意的說道“元柒後是天下最好的皇後,最漂亮的女人,你可以說我不男不女,但是你不可以對元柒後出言不遜”
“一個連子孫根都沒有,還知道女人好不好看,她是那好看,是酥胸半露,還是嫩白細腿”
啪,啪。
王息輕輕的哼笑了一聲,臉頰便被狠狠的甩了一巴掌,這一巴掌抽的王息頭暈目眩,臉頰火辣印著五個手指,嘴角開裂,血液湧出。與此同時,從未打過人的丁大喜,甩了鵠光一個耳光,兩個人的耳光聲碰撞在一起。
鵠光的臉被閃到一側,抬起頭雙目陰狠的盯著丁大喜,渾身的肉止不住的抽動,樂幕清淡如水的眼睛瞅了鵠光一眼,拿起水杯對著鵠光的臉頰潑了出去,一杯已經涼透的水在空中形成一把刀紮向鵠光的眉心,可還未觸及,一隻細長手影虛晃幾下,將一杯被灑出的水一滴不漏的接在手心裏,灑在地上,鶴鳴三知得意一笑。
鵠光出手,一道血拳出擊,嗖的一聲,一道白光穿透鵠光的手心,鵠光“啊”了一聲,捂住手腕,丁大喜呆愣著看著鵠光,甚至不知道發神了什麼。
“天空海闊,還有等閑之輩愛管閑事?”鶴鳴三知想四周張望,看到一個帶著鬥笠的女人離去的背影,這個背影,他好熟悉,就是不曾想起在哪見過。
樂幕如水一般的眼睛看著王息,不急不緩的說道“狗東西,還不跪下”王息一個“我”字剛出口,第二個巴掌甩過來,這個巴掌比剛才那個響的多,直接讓王息抽在地上“長著一副比豬還醜陋的嘴臉,還敢得意忘形?”
王息抿著嘴,跪在地上,在周圍人的指指點點中,在一個接著一個抽自己的耳光。
鶴鳴三知看到王息受到虐待,眼中蹦出怒意,說道“事有高低,人有三六九,多造一孽,難以超生”
樂幕從懷中抽出一個白色的手帕,甩在丁大喜的臉上,說道“看多了,不怕長針眼?”
王姑婆從人群中擠進來,將一塊金條放在桌子上,說道“家奴不懂規矩,家主特來問好”王姑婆說完話,將丁大喜拽走了,丁大喜望著樂幕,逐漸消失在人群中。
“既然老天爺讓你當人,那就好好當個人,不要到處睜著一雙眼睛,看多了,笑慣了,容易陰溝裏翻船”樂幕說完便離去了,王息站起來,雙頰腫脹,低著頭摸摸的跟在後麵。
鶴鳴三知看著樂幕的背影,心道:此人若能入丸湯,便能逆天改意,讓丸湯統一三國。
王姑婆帶著丁大喜,回到了暫住的府苑,見到元柒後,丁大喜跪在地上滿是愧疚與害怕的說道“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元柒後撫摸著懷中白兔,莞爾一笑傾國傾城,語氣祥和的說道“起來吧”
丁大喜看了看元柒後,又看了看王姑婆,慢慢站起來,雙手緊緊握住樂幕送他那條手帕,他長這麼大,第一次在他愛欺負的時候替他說話。
元柒後清透的眼睛盯著丁大喜,清淡如水的說道“你知道今日與你得罪、開罪的人是誰?”
丁大喜搖搖頭。
元柒後說道“一個是丸湯國師鶴鳴三知,一個是令朝小人樂幕,你能在他二人之中撿條命,算你的造化”
丁大喜張著嘴,好似被嚇到了一半。
元柒後說道“你下去吧,”
王姑婆扇了呆愣的丁大喜一個耳刮子,然後拖著這個沒反應過來人,走了出去,坐在元柒後身旁的公主春曉,笑著說道“母後,宮中激靈的多得是,你為什麼要帶著丁大喜來”
元柒後淡淡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有一顆世人沒有的善心吧,我的大公主,你趕緊去睡吧,明日還要覲見肅蕭皇”
“肅蕭皇無子,胄武皇卻有三個兒子,母後想要我嫁給他們三個中的哪一個?讓我選,我那個都不想嫁,我聽聞令朝出了一個人物,叫葉遮雲,殺了不少該殺的人,令朝派兵追殺他,每次都讓他逃了,聽說他準備殺了源城的城丞稱王稱帝,母後,這才是漢子,是男兒本色,我想嫁的是這種人,我不想嫁給一個窩囊廢,”
“胄武皇的三子都在外學藝,自然不能是窩囊廢,你今日已經玩了一天,快去休息”一個十一歲的女孩應該是天真浪漫,整日跟著宮女嬉鬧,捉蝴蝶藏貓貓,春曉卻與眾不同,元柒後聲音微微抬高“王姑婆,帶公主歇息”
春曉像元柒後行禮,隨後走出,當屋內沒有人時,元柒後懷中的白兔說起了人話“我以為鵠光死在沫靈宮了,沒想到這隻不下蛋的野雞竟然還活著,在沫靈宮時,他就是鶴鳴三知的狗腿子,他們聚在一起真是一鍋臭魚”白兔的黑眼仁看向窗外說道“還不進來,藏到什麼時候?”
窗戶從外打開,厲約從外麵跳了進來,跪在元柒後麵前,磕了三個響頭,說道“徒兒厲約,給師父請安,祝師父青春永駐,身體安康”
元柒後笑著說道“起來吧”
厲約起身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說道“師父,我被看的太緊,要不早就過來了”
元柒後說道“令朝發生了什麼?胄武皇為何病倒?這三年來,怎麼不給為師報個平安”
厲約不似以前的癡傻,在元柒後麵前,他的眼中透著精明,這才是本來的自己“師父,我大舅一病不起,二舅被關押多年,在大舅病倒後,登基即位,殘害忠良無數,提攜公子越,公子越以前處處受人欺淩,如今有權勢,便是喪心病狂”
厲約父母早亡,五歲了還不會說話,際株鴻蘊跪求元柒後一日一夜收厲約為徒,沒想到幾年之後,霄淩王一病不起,際株鴻蘊派人書信與元柒後,十年內不與洲易開戰,算是還了元柒後的人情,而這厲約,教他學習醫術十五年,厲約多少本領,元柒後心知肚明,什麼病症能讓胄武皇一病不起呢?元柒後清透的雙眼閃過一絲疑問“胄武皇何病?”
厲約笑了一聲,對元柒後說了實話“離魂症”
離魂症的人如睡著了一般,七天後,即便魂魄歸為也變成癡傻,別說一代帝王,就算一個平庸的人,魂魄也不是說勾走就能被勾走的,什麼樣的法器能如此厲害,元柒後平靜的說道“招魂了麼?”
厲約點點頭,說道“招不到,我猜測魂魄是關押在某處,為了讓大舅舅以後不癡傻,我將師父給我的潤和玉放入大舅舅的體內了”
元柒後點點頭,算是默許了,說道“三年來為師惦念你,要不是為了看看你,為師不會親自入萊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