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五章 上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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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得到金銀就隨意弄些無中生有的事情,在堅固的城牆也抵擋不住這些蛀蟲的腐蝕,葉遮雲說道“大姐,你先在這歇著,我去幫你把人找回來”
“著什麼急?”花映梨上下打量女人與葉透中的孩子,說道“你是沙口鎮人士?家中可還有什麼人?這裏雖離沙口鎮不遠,也有八裏的路,你帶著孩子一路過來,可曾見到什麼人?”
女人擦掉眼淚說道“我們夫妻都是命苦之人,沒有什麼親眷?”
花映梨打斷女人的壞,快速逼問道“那你剛才所說向親戚借錢,是何處的親戚”
女人猶豫了一下,眼淚猶如噴泉滾滾而下,說道“都是街坊鄰裏湊的錢,我們都是沒有親眷的窮人,所以都認親,大兄弟,你可要救救我男人”
葉遮雲說道“大姐,沙口鎮我不曾去過,你跟我說說沙口鎮的情況,我即刻去救人”
女人說道“我在沙口鎮府衙見到了文子仁,我跪在地上哀求文子仁放了我男人,他好像有什麼事帶著一隊人,往源城方向走,聽說是什麼赴宴”
“難道是文子厚宴請屍蟲三兄弟,若真是,這倒好了,天黑,我們就去,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趙文遠說道“遮雲,令朝既然派人來了,這麼說肅蕭皇很注重此事,而且映梨說屍蟲三兄弟是妖,那此事更加嚴峻,應該從長計議,不要莽撞行事”
葉遮雲說道“趙鎮吏,文子厚與文子仁都在源城,他們喝的酩酊大醉,正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此時不拿下源城,在等下去,我們都會餓死”
短時間內源城十鎮已經拿下九個,解救數千百姓,可每日所需的糧食確實一個難題,從幾個鎮子搶出的糧食雖夠吃幾日,可幾日之後呢?還是要挨餓,現在有金銀,可即源城才是關口,不出源城,根本買不到糧食,趙文遠歎了一口氣,說道“此事可是大事,一定要萬無一失”
葉遮雲說道“進屋詳談”
葉遮雲、花映梨、葉透、劉於、霍臨、趙文遠,蠍九、華萊幾個人進屋之後,開始言論怎麼晚上夜襲源城之事。
經過商量,葉遮雲與蠍九、劉於、霍臨帶著一百個人去,偷襲沙口鎮後,留下二十人,其餘人全部衝向源城。
葉透也要參加夜襲源城之事,卻被葉遮雲擋下,大半個月被母狼咬傷的小腿正在恢複期,不易過多走動,葉透心裏雖有怨言,但她注意到一見事情,華萊是花映梨的隨從,不易擦嘴,可花映梨卻一直深鎖眉頭,像是心事重重,葉透說道“花映梨,你不舒服?”
葉遮雲說道“映梨,你留下照看大家,天亮我們回來後,你接應,”
蠍九躲在葉透身後,故意挑釁的說道“慫包”
葉透抬腳,使勁踩在蠍九的腳上,向後瞪了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我是不是下手太輕了?”
“啊,大師姐,你生是我師哥的人,死是我師哥的鬼,怎麼能胳膊肘子往外拐,疼,疼死我了,我的蹄子”蠍九單腳在地上蹦,嘴裏不住的喊著疼。
葉透說道“蠍九可是我大嫂的親弟弟,都是一家人,非說兩家話,在胡說八道,我就拿針,把你這張大嘴巴縫上”
葉遮雲說道“映梨,別跟蠍九一般見識,”
“我怎麼會一隻妖鬧氣?隻是覺得,此方法行不通?”花映梨拿起筆,在葉遮雲草擬的地形圖上打了一個叉,拿出一張新的白紙,畫了一個圓圈周圍畫了幾點點,正前方畫了兩個點,一個寫著源城,一個寫著沙口鎮,放下筆,花映梨指著源城與沙口鎮的方向說道“沙口鎮配兵一千人,源城配兵一萬人,一萬人,一人一口吐沫都能羅鎮踏平,為何每次文子厚每次隻派一百人來呢?你不覺得蹊蹺?再看,羅鎮四周環山,山裏到處都是村民的巡邏隊,隻要有生人,就會吹響口哨,文子厚知曉我們在羅鎮也就罷了,她一個婦道人家怎麼知曉的?難不成文子仁特意告訴她的?況且我們一天換一個地方,羅鎮在小,也是一個巴掌大的地,五個手指頭來回輪,還能輪一圈呢?”
葉透說道“可能是這個大姐自己找過來的?”
花映梨笑道“她若運氣好,這麼年輕就會當小寡婦麼?透兒,麵善不代表心善”
葉遮雲說道“映梨,你是想說,這是一個圈套”
“文子厚陰險狡詐,喜歡好大喜功,依我看,你殺多少人,跟他沒關係,鬧得越大他才越開心,隻有這樣,他才能踩著人頭往上爬”
趙文遠說道“映梨,文子厚確實喜歡好大喜功,可有一點你不知,他惜命,吃一碗飯,都要三個人嚐試,這樣惜命的一個人,怎麼會甘願冒險往上爬?”
花映梨眉頭擰緊,回憶著說道“劉於,你說文子厚出城迎接屍蟲三兄弟,他身邊可還有其他人”
劉於說道“隻有兩排侍衛,對了,還有一個妖豔的女人,我向人打聽了,那個女人是好像是文子厚的夫人”
葉遮雲說道“映梨,你別多疑了,文子厚在陰險狡詐,今日,我也要把他的人頭砍下來給肅蕭皇送去”
深夜將至,葉遮雲帶著人悄無聲息的離開的羅鎮,前往沙口鎮。
李大娘安撫著受驚嚇的母子,趙文遠走到花映梨身邊,說道“映梨”
花映梨正在門外飲茶,聽到趙文遠的聲音,起身說道“趙先生”
趙文遠微微一笑,擺擺手,說道“什麼先生不先生,咱們之間不需要那麼拘謹”
花映梨說道“那映梨,就跟透兒一樣稱呼您為趙鎮吏了”
趙文遠坐在花映梨旁邊,望著空中繁星湧起,心裏思緒萬千,連續歎了三口氣,趙文遠滿麵愁容的說道“映梨,你說今日遮雲能否成事?”
花映梨微微一笑,說道“是藥三分毒,我並非醫者,隻能聽天意”
趙文遠來回渡步濃眉深鎖,慢性子的趙文遠也開始焦急起來,每隔一盞茶便要去問問魯大葉遮雲回沒回來,問了十幾次後,打鐵的魯大心也慌了,擔憂葉遮雲是否真的處事情,魯大跑到葉透房中,敲敲門,門竟然開了,魯大向裏一看,竟無葉透的蹤跡,心裏更慌的三分,“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本就坐不住的趙文遠聽到魯大的叫喊聲,心裏咯噔咯噔的,倉促的問道“出何事的?是不是遮雲出了什麼事情?”
“不是,不是”魯大喘了兩口氣,將氣接上說道“大小姐,大小姐不見了”
趙文遠說道“這丫頭,關鍵時刻填什麼亂,壞了,莫不是跟著葉遮雲去了沙口鎮?”
飲著涼茶的花映梨,一口茶含在嘴裏,好半響才咽到嘴裏,可沒等到他說話,不遠處,傳來一句冷音“?早晚都是要死”
趙文遠看向不遠處的樹下,一個女人站在那裏,眼神黑的嚇人,此人還有些眼熟,細想,正是來求葉遮雲救夫的女人。
李大娘抱著一個四五歲的孩子,急匆匆的從屋裏跑出來“你半夜怎麼出來了?這孩子醒了,哭著鬧著要找娘”
滴答,滴答的聲音在寧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寧靜與刺耳。
趙文遠伸出手指指著李大娘,臉色蒼白,驚訝的道“你,你”
“這孩子真是想娘了,看見娘就不哭了”李大娘向下一望,愣了一會,猛然啊的一聲大叫,將懷裏的東西扔了出去,嚇得癱瘓在地,顫抖著指著某一處,害怕的說道“人,人頭”
李大娘抱出來的是孩子,眾人都聽見了孩子的哭聲,可轉眼間,這孩子,就變成了一個血粼粼的人頭,而且臉色鐵青,雙眼緊緊睜著。
孩子是一個人頭,那這女子?花映梨在瞧著女子,這女人已經變了一副模樣,破舊的衣衫變成了紫衣華服,憔悴的麵容變成的妖豔的妝容,眼神中時而閃過一團紫氣,女子伸出雙手,烏黑的指甲延長三寸,猩紅的舌頭舔過烏黑的指甲,滿是殺意的說道“讓你們活到天黑,真是你們的造化”言必,女子指甲伸向趙文遠的喉嚨。
趙文遠愣在當場,完全沒了命在旦夕的感覺,倒是一道分光閃過,抓住了女子的手腕,在離趙文遠頸前一寸停留,花映梨質問道“何方妖怪”
女子的手掌突然變得精細,在花映梨的手中抽了出來,冷笑道“模樣還怪清秀,叫老娘一聲姑奶奶,老娘給你留個全屍”
“就憑你?”花映梨身穿戲服,孤傲的站在月下,雙袖一擺,神情自若的說道“怕是本事不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