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四章上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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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鎮、河水鎮、彙鎮三鎮的下村落所有人都聽後葉遮雲差遣,對他們而言,葉遮雲殺貪官雖是造反之舉,可卻能讓他們安穩的睡覺不用在挨餓受凍才是讓他們信服的人。
打下三鎮後,其他鎮子的城門嶺也都人心惶惶,而那些被欺壓的村民更是將葉遮雲比作救世主,日日念叨拯救他們與水火之中,
葉遮雲的奮起,點燃了諸多百姓心中之火,他們扛起鋤頭,拿起木棒跟隨葉遮雲二十天的時間拿下銳鎮、依台鎮、羅鎮、化鎮、馬台鎮,子車鎮,源城的十鎮中隻剩下沙田鎮了,而沙田鎮與源城隻有隻有二裏之隔,沙田鎮城門嶺文子仁又是源城城丞王子厚的親弟弟。
葉遮雲打下羅鎮後,便住在羅鎮,羅鎮與源城相隔十裏,與沙口鎮相聚八裏,文子厚每天都會派人突襲羅鎮,羅鎮雖不大,四周卻是密林,在密林中設置木障之類的,又有蠍九嚇唬,文子厚派來的人來一波死一波,可說來也怪,每次文子厚派的人,都不會超過一百個。
“大哥,大哥”劉於風塵仆仆的跑回來,見到葉遮雲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源城來人了”
葉遮雲遞給劉於一杯茶,說道“慢慢說”
劉於一口將茶飲進,說道“王子厚親自出城迎接三個小孩”
“小孩?什麼樣的孩子”葉遮雲疑惑的說道。
“三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孩子,他們大概這麼高”劉於的手必到自己的腰間“這三個孩子長的還怪,整個臉都是墨綠色,還沒有耳朵,對,他們三個都沒有耳朵,而且他們還帶著一隊兵馬,我估計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那文子厚笑的,跟見到親爹一樣”
三個一模一樣的孩子,皮膚都是墨綠色還沒有耳朵,這是什麼人,難道是久宮閣的人?葉遮雲說道“你再去查看,看看三個孩子什麼來曆,不要打草驚蛇”
“屍蟲三兄弟”花映梨穿著戲服,擺弄著蘭花指側著腰際,邁著蓮花小碎步,從門外而進,圍著葉透轉了幾個圈,花映梨停下,夾著嗓子唱道“這是誰家的姑娘,生的好俊俏”
“屍蟲三兄弟是什麼?”葉遮雲雖然不知道花映梨為何總是愛將說話當成戲文唱出來,可花映梨的見識遠遠在他之上,他們一點都不像差二歲而已,仿佛差了百年。
花映梨家財萬貫吃金吐油,幾輩子都花不完,出現在這裏,與一群幾代窮苦的百姓稱兄道弟,也隻是因為葉透在這裏,花映梨秀美一瞪,說道“三條臭蟲子而已,亂葬崗上的無名之屍,腐爛之後,身體會爬滿小蟲子,它們吞噬著腐肉,啃沒一個就換一個,時間久了,它們也會有思想,會吸收死人的陰氣修煉,為了更強大,會吞噬同類,日以繼夜,足足二百年才有了人形”
葉遮雲蹙眉說道“他們也為久宮閣效力麼?”
“三條不起眼的蟲子,一點都不重要”花映梨在葉透身旁規規矩矩站好,透露著情愛的眼神盯著葉透,像似一把火要將葉透吞噬掉“重要的屍蟲老人”
“屍蟲老人是誰?”葉透問道。
花映梨說道“屍蟲三兄弟就是三個打雜的,跟在屍蟲老人身後,屍蟲老人白胖白胖的,長得那叫一個慈愛,祥和,喝起人血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花映梨,殺人如麻還叫慈愛?”葉透尷尬一笑不懂花映梨說的是何意
花映梨掩嘴一笑,說道“傻透兒,人不可貌相,屍蟲老人和藹可親,不代表它的心是紅壤的”
劉於撓撓頭發,仔細回想當時的場景他的確沒看見什麼老人,隻有那個什麼屍蟲三兄弟跟文子厚,麵露難色的說道“二爺,我真沒看見什麼長得慈愛、和藹可親的老人,文子厚出城迎接,我是從頭看到尾,進城之後,隻有普通的百姓,向您說的那種人,真沒有”
花映梨站在人群中,彰顯著與眾不同,可相處下來,卻發現他有著一顆平常心而已,因為一顆平常心,讓這裏的人,很快接受了與眾不同的花映梨,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葉葉透是花映梨未過門的媳婦。
花映梨盯著劉於,像是要把劉於的眼睛戳穿,劉於打了一個冷顫“二爺,你怎麼了,我真沒說謊,你相信我”
葉遮雲看向花映梨,說道“映梨,劉於他”
“我隻是覺得”花映梨對著葉遮雲淺淺一笑“你們都忽略一個人?”
葉遮雲說道“誰?”
“有屍蟲三兄弟的地方,就會有屍蟲老人,劉於沒看見屍蟲老人,那他隻能去一個地方,離我們很近的沙田鎮”
劉於說道“二爺,那也不對呀,霍臨去盯著文子仁了,也沒看見什麼人呢”
花映梨說道“屍蟲三兄弟特別愛慕虛榮,而屍蟲老人可不一樣,他可能從你的腳底下鑽過去”
劉於眉頭一皺,說道“二爺,蟲子能有多大,從源城鑽到沙田鎮,那不成精了?”
花映梨說道“蠍九就是九尾蠍成精了,一條蛆,有什麼不可能?”
“那個狗娘養的王八蛋,在說本大爺的名字呢,找挨揍是不是”蠍九在門外一瘸一拐的走過來,鼻青臉腫,雙眼烏黑,一條胳膊還拉攏著,看見花映梨,罵罵咧咧的嘴臉,即刻變得笑容燦爛“二爺在呢,有什麼吩咐吩咐我就成,我辦事麻利,不拖泥帶水”
花映梨伸出一根手指頭,伸向蠍九的胸口,將靠近的蠍九推向一臂之外“透兒,他什麼時候成你師弟了?”
葉透上下看著蠍九,半響才說道“花映梨,你又把蠍九打成這樣”
華萊搶著說道“姑奶奶,蠍九對我們二爺大不敬,天天罵我們二爺,我們二爺看蠍九是你師弟的麵子上,才給他留條蠍子命,要不然,哼”
從黑熊嶺回來見到蠍九的模樣,也知曉,蠍九看不上花映梨,三五下就被花映梨一頓收拾,沒幾天,蠍九又大罵花映梨,這回葉透可是看的清楚,蠍九變成原形與花映梨鬥法,花映梨看著弱不禁風,抓著蠍九的尾巴,一頓血雨腥風慘不忍睹,連地都被砸出一個深坑,這才沒幾天,蠍九又被花映梨教訓了,這麼多人,都能接受花映梨,為什麼蠍九就不能接受花映梨呢?葉透歎了一口氣,說道“蠍九,你別背後說人壞話”
蠍九搖搖頭說道“大師姐,花二爺本領高超,我那是他的對手呀,借我幾個膽我都不敢”
葉透看向華萊,說道“華萊你說,怎麼回事”
華萊本想張嘴,可一瞧見花映梨,乖乖的閉上嘴。
葉透在看看花映梨,花映梨也不做聲,蠍九也不做聲,葉透一氣之下,拎起蠍九的耳朵,轉了兩個圈,貼在蠍九耳邊說道“花映梨絕不會惹是生非,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你可別再說辱罵花映梨,若是他那天心情不好,把你宰了,我可救不了你”
蠍九捂著耳朵,說道“師姐,輕點,耳朵掉了,耳朵掉了”
葉透鬆開手,轉頭對花映梨說道“這條蠍子精,不壞,就是愛開個玩笑,你別往心裏去,若他在口無遮攔,你跟我說,我教訓他”
花映梨微微一笑,沒答應,也沒說不答應。
“救命呀,救命呀,求求你們救救我”
門外響起了嘈雜聲,葉遮雲走出去查看,就看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跪在地上,懷裏抱著一個五六歲的孩子,痛哭流涕,周圍很多村民在看熱鬧,葉遮雲說道“霍臨,這是怎麼回事”
霍臨說道“大哥,她從沙河鎮方向跑過來,說什麼都要找你,我看他可憐就讓她過來了”
葉遮雲走過去,將女人扶起,說道“大姐,我就是葉遮雲,你找我什麼事?”
女人說道“你就是葉遮雲”
葉遮雲點點頭說道“我就是葉遮雲,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被扶起的女人,又跪回地上,淚聲俱下“你是葉遮雲你是天神下凡,求求你,救救我男人,求求你”
葉遮雲扶著女人,想要將她扶起,可她怎麼也不起來,葉遮雲無奈的說道“大姐,有什麼事情,你起來說話”
“我不起來,除非你救救我男人,要不然打死我都不起來”
葉遮雲說道“大姐,我答應救人,你站起來說話”
葉透從女人手裏接過孩子,親了一口孩子的臉頰,說道“大姐,您的孩子真好看”
葉遮雲將女人再次扶起來,說道“大姐,你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
女人擦擦眼角留下的淚漬,說道“大兄弟,都說你是大善人,能揚善除惡,你救救我男人,你要不是救他,他就死了,求求你,救救他”
葉遮雲說道“大姐,別著急,慢慢說”
女人說道“大兄弟,我男人在沙口鎮擺了一個麵攤,起早貪黑,就是為了娘我們娘倆過上好日子,可前幾天文子仁小妾的娘家舅,路過我男人的麵攤,吃了一碗麵,我男人怕得罪他,沒要他的錢,可他卻說吃了我們家的麵頭暈目眩,嘔吐腹瀉,還找了一個什麼太夫診治,太夫診治後說了中毒,大兄弟那一鍋煮了七八碗麵,別人吃了都沒事,就文子仁小妾的娘家舅吃了中毒,我去找文子仁評理,可臉府衙們都沒進去,就讓文子仁小妾的娘家舅給打了出來,他說著府衙就是他家開的,他讓誰死,誰就要死,讓我那一根金條來換人,我家肉都不吃起,哪有金條,我就將房子地都賣了,親戚能借的也都借了,才湊夠一根銀條,可我送過去,文子仁小妾的娘家舅銀條收了,讓我在買一口棺材,明天給我男人收屍,大兄弟,你救救我男人,我男人本本分分,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