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公子越激怒胄武皇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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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個孝子,拖著手腳筋盡斷的師父,走過大江南北,師父去了,他的親人隻剩師弟,他對他師弟的好,像一個父親對待兒子一般,他話不多,喜歡安靜,喜歡泡在冰冷刺骨的水裏,他像冰、像水、像天上的雲彩,讓人捉摸不透,對了,他還是一個小人,有仇必報的小人。
    他止不住的咳嗽,嘴裏偶爾會有鮮血濺出,他想去萊陽,可他並未入城,對他而言,整個萊陽他能給幾分薄麵的,隻有城外天星府的浩勻必興,這個與他師父熟悉的人。
    夜深人靜時進入天星府,鼻尖溜過一種異味,妖氣。
    他在天星府兜兜轉轉,才找到浩勻必興的房間,可裏麵妖氣更重,他向裏張望,看見浩勻必興正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屁股上還長出一條胳膊粗的尾巴,一旁的椅子上,趴著一隻如貓大小的癩蛤蟆。
    浩勻必興若是死了,那可正好,他微微咳嗽倆聲,離去之時,一縷黑煙化成了一隻癩蛤蟆擋住她的去路。
    “呦呦呦,這不是大先生麼?倆年前把我打回原形,如今遭天譴了?什麼時候死呀,我好謝謝老天爺”
    “浩勻必興呢”
    “你想跟我搶奪百亥元丹”
    “跟著一個妖怪,多委屈你?”百亥靈丹雖是滋補的聖藥,可卻醫不了他的傷,他自然不敢興趣,他是一個小人,自然要當小人應該做的事,咳咳“胄武皇才能配的上你”
    “胄武皇”癩蛤蟆精眼中出現了胄武皇偉岸的身軀,他要是成為一宮之主,那就是天下最美的女妖“小妖剛才出言不遜,還望大先生莫怪,我與胄武皇的婚事還望大先生指點一二”
    從天星府走出,瞧見一個人拎著一堆東西兜兜轉轉,走進一看,這不是國師付閑麼,可現在裝成不認識的說道“你是誰,為何來天星府”
    “我是誰你都不認識?我是國師付閑”付閑將禮物甩到眼前人的人上“我嶽父病好了沒有”
    “病?”癩蛤蟆精剛才說,浩勻必興死之前將百亥元丹渡給了冽豬,冽豬反而吃了浩勻必興,變成浩勻必興的模樣,浩勻必興真是善人,可冽豬卻不成材,即將喪命,咳咳,又來了一個送死的,“我是來替國師瞧病的,他背後長出的東西,應該盡早處理”
    付閑見四下無人,將眼前人拉致一旁,小心翼翼的說道“能否醫治?”
    “能,隻是藥引子不好找”
    公子越麵色難看捂著小腹快步走回府中。
    鹹魚漏水的差事,想要擠出香油也未嚐不可,可公子越做事兢兢業業一絲不苟,不貪一條魚,不浪費一片菜葉,在宮裏當差三十餘年住的房子在西城邊上,與平常百姓無意,非要找出點不同,那就是房子年久失修,經常漏雨。
    公子越有一妻一子,妻子名叫公子梅氏,身材瘦小,半白的頭發上,插著倆根木簪子,穿的也是普通的粗布衣裳,腋下還有倆個補丁,兒子名叫公子末辱,年二十二,幾次進宮謀職都未得錄用,便做了一名教學先生,偶爾上山打些柴補貼家用。
    公子越前腳邁入家中,後腳倒在地上,被公子梅氏與公子末辱一同抬至屋內。
    公子越臉色蠟黃、嘴裏發臭、惡心至極,想吐又吐不出來,幹嘔不止。
    公子末辱連忙去請,太夫說是吃了壞東西,造成體內不適開了一些排汙的藥,吃了三天不見效,又去請第二個大夫,太夫說中了暑熱之毒,開了些散熱解毒的藥,吃了三天還是不見效,公子越不吃食,小身板瘦成了皮包骨,天天嚷嚷交代公子末辱向王告假。
    公子越一張嘴,臭氣熏天,熏得人倆眼冒星光,可公子末辱不敢言,不敢躲,強忍著異味說道“爹,您都病成這樣了,孩兒請太夫診治都來不及,哪有時間向王告假,”
    公子越一聽,不知道哪來了一股勁,朝著公子末辱就是一個大巴掌“當差莫要擅離職守,爹給你取名末辱,叫你莫要侮辱門風”
    “爹,您都這樣了,別再折騰了”公子末辱哭著跪在地上。
    公子梅氏雖不搭話,卻一個勁的掉眼淚,手緊緊攥著公子越的手。
    “賣藥,賣藥,包治百病的神藥,賣藥,賣藥,包治百病的神藥,不見效不要錢”
    公子梅氏向外望了望,瞧見一名江湖郎中在哪吆喝,公子梅氏有些心動,說道“末辱,快去瞧瞧外麵是不是來了活神仙”
    公子越雖無力氣,眼神卻堅定剛毅的說道“江湖騙子信不得,末辱,快去向王請罪,再不去,爹咬舌自盡”
    公子末辱抿抿嘴,跑到門口撲通一跪,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求求老神仙救救我爹”
    被稱神仙的人年約四十左右,穿著一身術袍背著一個木箱子,老神仙扶起公子末辱,並隨他一同入屋,隨即掏出一枚蛋黃的大小的藥丸說道“老爺麵色蠟黃,嘴裏惡臭,應該食物堆積不散所致,老朽這顆的藥真是清理五髒之毒的藥,對症對症,快用清水給老爺服下”
    公子末辱即刻燒了開水,將藥丸衝花,熱溫消退後喂到公子越嘴邊,公子越眼神一瞪,死活不開口,公子末辱無奈,隻能與公子梅氏合力撬開公子越的嘴,將湯藥灌製之。
    說來也怪,喝了這湯藥,公子越臭氣熏天的嘴,反而清淡了許多,一日後公子越能喝些清粥,二日後能吃些青菜,三日後渾身有力力氣,五日後神采奕奕。
    公子越病愈,即刻進宮想胄武皇請罪,胄武皇懶得搭理這種較真的人,又看他病了這些日子的份上,沒賞他板子。
    公子越在宮裏整理裏幾日耽誤的采購事宜,又訓了幾個偷閑的侍衛,夕陽落下之際,踏上回家的步伐。
    公子越好些日子沒在萊陽閑逛,今日溜達溜達,碰巧遇到一名穿著藍色袍子之人,此人四十上下,支著一張座椅在路邊,腳下還放著一盒隨身帶的木箱子,公子越越瞧此人越覺得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探病,瞧病,治不好不要錢,”
    聽著吆喝聲,公子越想起來了,這不就是前幾天給他探病的先生麼,公子越渡步而去,說道“你可還記得我”
    瞧病先生說道“記得,記得,前幾天你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今天麵色紅潤,應該是藥到病除”
    公子越在萊陽城的名氣比胄武皇還大,走到哪都會有人識得,江湖郎中本無生意上門,公子越與瞧病先生寒暄的功夫,開始有人傳:
    “公子大人的病,就是他治好的,看來他真有些本事”
    “公子大人前些日子病的可嚴重了,嘴裏的臭氣熏天的,離老遠都能聞見,好幾天不吃不喝,吊著一口氣等死呢,就是他的藥,把公子大人治好的”
    一傳十,十傳百,整條街道都知道這有一個活神仙,而且還治好了公子越的病,許多人簇擁在此,有的是想看熱鬧,有的是想探病,有的是起哄。
    人群中有人嚷道“公子大人,他真有那麼靈驗麼”
    公子越說道“靈驗不靈驗,我不敢打保票,但我的病就是靠他的一粒藥丸治好的”
    說來也奇怪,有了第一個人買,客源就沒斷過,雞蛋大小的藥丸隻收一錠銀子。
    越是大的地,窮富越顯而易見,達官貴人自然不會跑到這街角胡同讓給一個江湖郎中瞧病,真正看病的,還是那些常年用藥一貧如洗的貧農,可這一錠銀子在貧農眼中卻是命根子,多少人為了一個饅頭跪地而行,多少人為了一杯清茶汗流浹背,一錠銀子又沾染過多少人的血?一錠銀子在藥鋪又能抓幾味藥?吃幾天?能否起死回生?能否買下棺材板?
    神藥傳的很快,不到一個時辰全都賣光了,有一名老者隻剩一口氣的人,吃下去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竟然能挺直腰板站起來了?神乎其神?
    小小的藥丸又多了一項頭銜,起死回生,藥丸賣光了隻能在易購者手裏買,二兩,五兩,百兩,黃金,來曆不明的藥丸竟然以黃金為標價。
    胄武皇坐在高殿之上,慈眉善目的對跪在地上的公子越說道“公子越,神藥你可吃過”
    “前幾日病了吃的就是那粒藥丸,可謂是藥到病除”
    胄武皇指了指與公子越一同跪在殿內的人,說道“他就是那位神醫麼?”
    公子越仔細瞧瞧了,說道“正是此人”
    笑意濃濃的臉上頃刻間風雨將至,胄武皇怒道“將公子越打入渾天監”
    “王,不知小人犯了何等過錯,要將小人壓入天監”
    “過錯?公子越修在孤麵前裝糊塗,想糊弄孤,也要找個生人,你瞧瞧他是誰?”
    公子越不與胄武皇爭辯,脫下官府,疊整放一旁,說道“公子越上對得起王,下對得起百姓,家對得起祖宗,心對的起自己,論外洲易占據東北,絕非善善之輩,霄淩王身體抱恙常年臥床,子嗣又單薄,其後元柒之理一國,國泰安民豐衣足食,不知這二人玩什麼把戲:丸湯占據西南雖沒有可用之人,而新帝霽滔卻是不可忽略的人物,五歲登基,就懂得權衡天下,像令朝俯首稱臣,進貢納稅,此人心機頗重,將來一定成患,論內乃是浮塗付閑二人狼狽為奸,一個貪財好色,一個不忠不孝,還請”
    論外胄武皇還能聽見去,提到論內,胄武皇火冒三丈,走到殿下一腳將公子越踹倒,“公子越,你還有忠心可言?”
    “小人不敢,小人隻是將心內之話說出,不敢逾越,王若不殺了狼狽為奸的倆個畜生,令朝必亡”公子越爬起來,向胄武皇磕了一個頭。
    正陽殿之上靜氣流淌,在場之人均瞧公子越,浮塗更被公子越氣的手心直癢,他向來貪得無厭,但他明白一件事,有國才有家,說出“令朝必亡”便是大逆不道,浮塗跪在地上說道“令朝風調雨順,延享太平,萬年基業,代代相傳”
    正陽殿內所有人,齊齊下跪,同聲道“令朝風調雨順,延享太平,萬年基業,代代相傳”
    胄武皇並為叫喊“平起”而是直視公子越,沉穩內斂的說道“公子越,孤問你答,”
    公子越說道“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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