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一箭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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麋鹿山空氣清純,靈氣充沸,適合修煉,但麋鹿王曾經定下規矩,心術不正的妖踏入麋鹿山必死,而那些想入麋鹿山修煉又懼怕麋鹿王,心懷鬼胎的妖物隻能在遠處吸吸靈氣。
癩蛤蟆精、雙尾灰老鼠精、蟑螂精,三妖揚起頭顱,望著胄武皇一行人前往麋鹿山,雙尾灰老鼠與蟑螂精則是一臉羨慕,他們能自有進入麋鹿山,癩蛤蟆精眼中則是幾分情愛,撲騰倆聲,一隻蝙蝠落在樹枝上,說道“大姐,莫不是看上了胄武皇?”
螂精笑了一聲,搖身一變,成了身穿白衣的儒雅俊生,隻瞧他對著癩蛤蟆精單膝而跪,說道“草民陸可為,參見皇後娘娘,祝皇後娘娘,萬福金安,傾國傾城”
笑本是美的風景,可癩蛤蟆的笑容確是癩皮彙聚,毒液泛濫,醜不堪言,癩蛤蟆精咕咕叫了倆聲,說道“隻有手握權力的男人,才配的上我的美貌”
雙尾灰老鼠說道“大姐,你要是當了娘娘,我就當宮女,你到時候可別嫌棄我”
癩蛤蟆精幻想自己真的當了皇後,說道“花枝,到時候大姐讓蕩寇將軍宮羽沉明媒正娶你,讓老二當國師,讓老三當丞相”
雙尾灰老鼠精聽到宮羽沉的名諱,想到宮羽沉偉岸的身姿,搖身一變,成了一名十七八歲的穿著粉嫩的少女,捂著潮紅的臉,嬌滴滴的說道“大姐,宮羽沉一表人才又是一個將軍,若花枝能嫁給他,我下輩子都不吃人了”
蝙蝠精飛到地麵,變成了身穿黑衣,麵色陰鬱的男子,說道“國師?嘿嘿,大姐,我許同要是當了國師一定夜觀星象,統領飛禽”
蟑螂精陸可為說道“大姐要是再有兵權,咱們就起兵,把洲易跟丸湯推平,到時候也來個名垂千史”
“瞧你們這點出息”本還得意的癩蛤蟆精,周遭泛起的紅暈增加,眼中戾氣上升“浩勻必興死了,他修煉的百亥元丹卻落入的冽豬的嘴裏,這隻廢豬,整日除了吃就是吃,即便睡覺嘴裏也要含著蜜棗,讓我無從下手,得不到百亥元丹我想恢複法力變成人形,至少還要一百年”
蝙蝠精許同說道“大姐,整日跟著冽豬那廢物多委屈你,不如讓我們三個動手宰了它,好助大姐恢複法力”
癩蛤蟆精說道“冽豬雖好吃,但力氣驚人,也有些本事,它不曉得將百亥元丹溶於體內,若強行在冽豬身體取出,我怕髒了百亥元丹”
雙尾灰老鼠精花枝說道“大姐,那怎麼辦”
癩蛤蟆精望著胄武皇進入麋鹿山的背影,說道“等,等到一個機會,我就讓冽豬身首異處”
麋鹿山深處,一個四五歲的小娃娃穿著紅肚兜,坐在樹下,翹著小白腿,嘴中叼著一根草,用粗狂的男音說道“你怎知,我是麋鹿王”
白衫男子負手而立,眼神清澈,聲音如水的說道“麋鹿王,詭也”
瘦小的麋鹿王,嘴角幹癟,竟無言以對。
麋鹿山山頂藍天白日,並無半片雲彩,麋鹿山卻暗了下來,一陣冷風吹來,幾片樹葉凋落,麋鹿王挺起頭顱看著西方,藍光乍現,從小娃娃變成了一隻身體梭長的麋鹿,頭頂還有一雙閃閃發光的鹿角,麋鹿王剛要騰飛而去,一隻蒼白的手抓住了鹿腿,清澈的眼睛望著陰下的山,靜如水的說道“麋鹿王,我師弟體弱,須你的血養身”
麋鹿王胡亂蹬腿,甩不開腿上的冰冷的手,說道“速速放手”
清風徐來,吹過白衫,晃過青絲,在地上卷起一個漩渦,慢慢散去,男子的聲音出現了一絲憐憫“我師弟是個命苦之人”
胄武皇箭法百發百中,滿朝文武皆知,而今日射鹿,卻屢屢不中,不是射到臀部便是擦肩而過,瞧那條身形矯健的麋鹿,身上插著七八箭還能活蹦亂跳,武官侍衛一個掛著焦急的臉,生怕胄武皇發怒,牽涉與人,可這胄武皇不怒反笑,越挫越勇。
浮塗從馬背上下來,拾起掉落的箭雙手呈上遞與胄武皇,並說道“王,有好生之德,不忍傷害生靈”嘴上說著違心的話,內心卻笑得開花,一隻都沒射死,祖宗顯靈了,祖宗顯靈了。
胄武皇連射十箭說道“國舅爺,你到底有多少家底,陵園是不是金子堆成的,棺材是不是玉石的,你家的狗是不是頓頓都食米飯喝肉湯?”
砰的一聲,浮塗跪在地上,說道“小人死後絕不用棺材,一副棉被即刻”
胄武皇語氣伸長的說道“去把箭拾起來”
浮塗拾箭,宮羽沉策馬到胄武皇身邊,說道“王,羽沉雖沒見過鶴鳴三知,但也從家師口中聽過一二,若真是鶴鳴三知,不得不信”
胄武皇射出一箭,歎氣一聲,說道“開江之事,二十萬百姓遭殃,賑災款雖能花在刀刃上,可孤的兜裏空了,在過兩個月,又要給孤的百萬雄師趕製新衣,發放軍餉”浮塗所做之事,胄武皇並非不知曉,而是選擇忍,忍到國庫空虛,便狠宰一刀,這便是胄武皇的第二個國庫。
宮羽沉說道“王,羽沉與倆位副將到開江時,已經有人先行了”
胄武皇說道“三頭蛇生活在水裏,能入水的,你還熟悉的,還不想爭功的,莫不是十幾年前辭官,曾經的水上都衛葉山河?”
宮羽沉說道“王,聖明,羽沉正是遇見了他,葉山河在開江降三頭蛇,臣隻不過是助力而已,羽沉鬥膽向您舉薦葉山河治理水患”
胄武皇說道“十五年前,葉山河辭官時,孤正在趕往萊陽的路上,並未登基,一個不拘小節的人,能在宮變時辭官,往事並不是你想象的簡單”
麋鹿早已跑散,難尋蹤跡,受傷的麋鹿已被生擒,胄武皇還在盲目的射箭,射出去再讓六十五歲的浮塗人撿回來,直至夕陽胄武皇說道“孤,射出多少箭”
浮塗早已經累得大汗淋漓,雙腿稀軟,此時胄武皇問話浮塗更不敢怠慢,說道“王,一共五百四十九支箭,射死麋鹿一隻,射中麋鹿”浮塗猶豫了一會,一隻麋鹿上射了十隻箭,那算一隻還是十隻呢?
浮塗猶豫間,胄武皇說道“哦,一箭三根金條,那這便是一千四百九十七根?孤給你湊個整”說完,開弓,射出最後一箭“回宮”
之前說的是射中,轉過雲彩,便成了射出,中跟出的含義可大大有區別,浮塗心裏疼,放入百隻銀針紮在心窩,甚至能聽到血流隻剩,浮塗恨不得自己披上鹿皮,滿山跑讓胄武皇射他,一千五百跟金條,這能打多少副棺材呀?浮塗深吸一口氣,對自己說,哎,祖墳該修了。
這隻箭與胄武皇的背影相對,嗖的一聲劃破長空,似歸雁一樣留下一道痕跡,飛過百樹,驚得鳥兒四處亂飛,穿過山裏,嚇得麋鹿不辨東西四處亂竄,追逐夕日一頭紮進林子裏。
麋鹿王驚愣的眼睛,看著白衣男子的臀部,一隻箭正巧插在他的屁股之上,血染透了白衣,男子臉上詭異的白看著瘮得慌,噗的一聲,男人噴出一口鮮血,雙眼帶腥將這隻箭從屁股上拔出,嘴角勾勒出一抹不寒而栗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