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攔路,攔鹿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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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戮靈獸凶神惡煞,一路所遇行人紛紛讓路,唯有一人,攔在路中間,絲毫不畏懼,戮靈獸咆哮聲,激蕩山林,可傳十裏,換做旁人,早已嚇的屁滾尿流,此人麵不改色。
    胄武皇夾緊戮靈獸,戮靈獸再此人前停住,胄武皇上下打量此人,鶴發童顏,白衣素袍,渾身沾染靈氣,卻不清透。
    此人見到胄武皇行並未行跪拜之禮,而是雙手作輯說道“鶴鳴三知,參見胄武皇”
    鶴鳴三知?除了胄武皇所有人皆露震驚之相,身後的便衣侍衛卻交頭接耳道:
    “他說他是鶴鳴三知”
    “鶴鳴三知,天下第一算命先生,我以為是個傳說,沒想到真有其人”
    宮羽沉喝道“你是何人,為何在此攔路”
    鶴鳴三知對胄武皇說道“王,今日不易獵鹿”
    宮羽沉眉頭一皺,獵鹿雖絲三日前定下,可走那條路確是胄武皇決定,尤其從西城門出來,故意饒了一個圈,而且前方的路四通八達,即便背著弓,也不一定是去麋鹿山獵鹿?
    浮塗扯著嗓子喊道“哪來的野術士,還不讓開”
    鶴鳴三知不削與小人搭話,對胄武皇說道“鶴鳴三知在沫靈宮修煉多年,沫靈宮變,三知隱與世,前日無趣,測了一掛令朝的國勢”
    胄武皇饒有興致致說道“那你給孤說說”
    鶴鳴三知不肯挑明,卻又設謎團說道“王,獵鹿獵鹿,誰才是真鹿?有鹿皆有路,無鹿便無路,非說無路裏有鹿,其實有鹿裏無路”
    付閑喝道“本國師早已測出,吾王此次出獵有小人攪局,原來是你這個野術士再次胡謅,今日就讓本國師看看你是誰”付閑說完,默念一句咒語,伸手一指,一道光束從手心間彈出直奔鶴鳴三知的心窩,鶴鳴三知伸手一揮,光束射到樹上,變成一團火球,風吹即散,付閑驚道“王,快走,他是一個樹精”
    胄武皇“哦”了一聲,不緊不慢的說道“幾百年的樹精?什麼樹?”
    付閑低頭掐算著手指,不一會說道“一百多年的柳樹精,王,莫要被柳樹精騙,小人在望都峰學藝時,經常隨師父前往沫靈宮,鶴鳴三知與我私交甚好,我二人以兄弟相稱,沫靈宮變後,三知兄久住望都峰,若王想見三知兄,一封書信小人就能讓他來”
    鶴鳴三知心高氣傲,不削與小人計較,可這小人有些膽大放肆,著實讓人討厭,尤其提到了不該提的沫靈宮,鶴鳴三知說道“沫靈宮鍾潤神蘊,怎會有你這種渾無半點肉的人出沒?今日再次彙聚,老夫就送你一卦”鶴鳴三知從懷中拿出龜卜,眼光盯著付閑,手指卻在龜卜在不停的摸索,龜卜紋路清晰,像是一隻烏龜縮進四肢,而實際上,這隻是空殼,鶴鳴三知收起龜卜,大聲的說道“踏入麋鹿山,一個月內你必淒慘而死,肉被豬食,骨被狗坑”
    下雨都不會淋濕他的衣服,小人的胡謅他更不會心,付閑手指彈出一股白氣。
    鶴鳴三知向後退步,憑住呼吸,用手一揚,散了這迷人心智的東西,賣藝的也能充當國師,真是笑話。
    付閑拿出龜卜與竹簽,胄武皇出手攔住付閑說道“國師這是為何”
    當臉上蒙上了一層麵紗,看不清方向隻能照葫蘆畫瓢,時間久了,蒙上十層麵紗,也能大義凜然、麵不改色的說出一二,付閑就是這種人,他說道“王,小人讓樹妖原形畢露”
    胄武皇瞧見有一趕豬的農戶從對麵而來,此農戶三十多歲,渾身黝黑,上身不著寸縷,下身一條麻褲,麻褲比豬還要髒七分,農戶相貌有些奇特,額骨寬大眼睛突出,鼻梁高聳下巴短小,倆腮凹進,稀疏的頭發中滿是動物的嬉鬧,歡快之餘還不忘交配,農戶用手撓一撓,將手中爬行的虱子塞進嘴裏大口咀嚼,就著吐沫咽入腹中,吃的多了還打了飽嗝,胄武皇指著此人說道“此人的命數,你給孤瞧瞧”
    鶴鳴三知上前抓住農戶的手,沒想到農戶力氣潑大,一下子掙脫了鶴鳴三知的手,拾起一旁的木棍,聲音粗狂的說道“你幹啥”
    鶴鳴三知臉色未變,心中卻起了波瀾,右手五指抓像農夫的臉,農夫想要閃躲,鶴鳴三知的右手五指瞬間長了一倍,過長的手指蓋住農夫的麵門,將整麵相收入掌中,隨後鶴鳴三知拿出龜卜,將右手覆蓋上去,右手突長的手指,變回原樣的模樣,不停的在上麵來回敲擊,摸索著龜卜的紋路,沒一會鶴鳴三知收起龜背放入懷中。
    此人一生貧窮,命裏卻有倆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其中一人是皇親貴族,一人是河穀之人,我二人與一朝之王在此相遇,莫非此農夫的一房妻室與胄武皇沾親帶故,不行,我一生研究古今算人命數,當不了諸侯稱霸一方,也要位高權重,此事不宜說,鶴鳴三知思而想三說道“前世惡貫滿盈,此生窮極一生,幾年後有倆房妻室,晚年不得善終”
    付閑冷笑一聲,說道“王,這農夫雖然醜陋,卻能吃苦耐勞,上天有好生之德,他日後定多子多福長命百歲”
    鶴鳴三知的目光移動胄武皇身上,移到正題上,說道“王,麋鹿山一箭射江山”此話一出,青天白日,電閃雷鳴。
    其人命數,天地已定,結因種果,有果必因,若逆天地,天地不容,轟天雷一出,此劫以定,如若聽我勸阻,可逆天轉運,鶴鳴三知張嘴噴出一腔鮮血,舌頭破裂,舌尖麻木,說不出半句言語,這是閉嘴之造,鶴鳴三知沾著舌頭噴出的血,在地上寫下:災星。
    血字胄武皇看不清楚,又想知道是什麼,說道“付閑,去看看的寫的什麼”
    付閑從狼背而下,走到近前,仔細查看,鶴鳴三知下筆用力,即便噴了血還留下一道印記,付閑細瞧,看出災星二字,付閑腦袋嗡的一下,他突然想到了深宮禁地關著的皇弟凃靈赫,付閑連親娘都舍得殺,怎麼能讓威脅他的人留在胄武皇身邊,對他的國師之位造成影響?付閑說道“王,此人寫到鹿死誰手?”
    鶴鳴三知心想:我一生追求為官,刻苦修煉三百年餘載,卻敗給一個其貌不揚,虛張聲勢的卑鄙小人,能算天下,卻算不了我的一生,凃靈阿嗡敗了,令朝敗了,鶴鳴三知歎息一聲,溜之大吉,不見蹤影。
    胄武皇思襯道:孤射鹿?鹿是在孤的江山中?怎麼會有鹿死誰手?”
    付閑說道“王,此禍害不能留,小人看,先打斷他的腿,割斷手筋,慢慢拷問,必能問出誰在後麵指使,王,你看,這野術士跑了,應該叫畫師,畫出畫像全城緝拿”
    一直靜觀其變的宮羽沉說道“王,三思”
    胄武皇笑道“鹿死誰手?有意思”說完,朝著麋鹿山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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