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現世篇 第八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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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小年整整睡了三天才徹底清醒。
醒來以後,身上沉重的感覺消失了,頭也不疼了,心情無比輕鬆,齊小年以前都沒發現,原來能好好睡一覺居然是這麼幸福的一件事。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那個紅色的疙瘩又縮小成了芝麻那樣的大小。
廚房傳來鍋和碗輕輕碰撞的聲音,魏持似乎在煮著什麼,聞到香氣,齊小年肚子立刻“咕咕”叫了起來。
“親愛的,我餓了!”齊小年一邊撒嬌,一邊抱著毯子在床上滾來滾去。
聽到他的聲音,魏持馬上就走了進來,在床邊坐下,臉上帶著寵溺的微笑。
“就知道你快醒了,我給你熬了粥,馬上就能喝了。”
齊小年趴在床上,臉埋在毯子裏,偷偷用一隻眼睛看他,瞅一眼,再瞅一眼,然後悶聲在毯子裏笑。
魏持被他看得跟貓爪子撓似的,伸出手,把他摟在懷裏,從睡衣裏伸進去不住撫摸他的後背。
“你幾天沒吃東西了,先喝粥,再那個。”魏持說。
“再哪個?”齊小年問。
“你這色色的腦袋裏現在正在想的那個。”魏持點點他的腦門。
齊小年笑了起來,感覺魏持那裏正頂著自己。
他們兩個已經快兩個星期沒做了。親昵地相互喂了粥,兩個人馬上就急不可耐地滾到了一起,四肢糾纏,一切都水到渠成。
情到濃處,齊小年抱著魏持的脖子,手摸到他額頭上的那個傷疤,心裏痛了下,又很快被淹沒在由魏持掀起的情潮裏。
夫夫之間沒什麼事是不能用做愛來解決的,如果有,那就做兩次!
兩個人之後又足不出戶的在家膩歪了兩天,第三天,對魏持習慣性翹班的陋習忍不可忍的荊州終於殺上了門來。
“魏持,又有案子了。”跟齊小年打了招呼,荊州直接把一疊卷宗扔在魏持麵前。
“本市南郊的幾個農莊附近最近發生了多起不明野獸吃人事件,已經有十幾個人被咬,其中五人死亡,被發現時屍首隻剩零星碎骨碎肉。據目擊者稱,那東西看起來像一頭牛,但又不是牛,頭上有角,毛發很長,不知道是什麼動物,而且跑得很快。現在死的人太多了,造成了一片恐慌,現在上頭正在努力把消息封鎖,而且對這案子高度重視,要求我們盡快破案。”
魏持一邊聽荊州講,一邊翻看卷宗上麵貼著的照片。照片無一例外都是那些受害人血肉模糊的傷口,上下兩排皆五個齒印,中間大兩邊小,看不出是什麼野獸咬的。
齊小年給荊州倒了杯水,就在魏持身邊坐下來,然後隨意瞥了一眼照片。照片上一片紅通通血淋淋的,他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了。
魏持不說話,慢慢翻看,似乎在思考什麼。荊州見他把卷宗翻到最後一頁了,便一口氣把杯子裏的水喝完,然後四指握拳伸出大拇指指向外頭。
“走著?”
魏持還沒說話,齊小年先開了口,“去哪啊?”
“去現場啊,還能去哪?”荊州不滿地嚷嚷道。
當初魏持到局裏來時他可是介紹人之一,之後他那個局長舅舅禁不住他的死磨硬泡才勉強同意成立特殊事件行動組,讓魏持當個掛名的組長,結果沒過幾天魏持就拍拍屁股跑去旅遊了,一去就是半年,這下可把局長舅舅惹毛了。荊州頂著壓力,好不容易等到魏持回來,結果還沒好好工作兩天,魏持又翹班了。
這次出了這種野獸吃人的案子,局裏派其他專案組的人去現場看過,什麼都沒發現,要是魏持能把案子破了,可不就剛好給局長舅舅一個交代麼!所以荊州對這次的案子自然是十分積極的。
魏持知道荊州的打算,但是經過這次的事情,他壓根就不想離開齊小年,就算出門去也想時時刻刻把他拴在身邊,幾分鍾見不到就分外想念。他想讓齊小年也一起去,但齊小年拒絕了。
“你們去吧,我就不去啦,我還有點事情想做。”齊小年微笑著說,他有自己的打算。
於是在齊小年的勸說下,魏持終於不情不願地跟著荊州一塊走了。
魏持和荊州走後,齊小年馬上給唐青打了個電話。
雖然事實證明唐青交給魏持的那道黃符是有效的,也許唐青的確並不想害他,但是齊小年依然對唐青和魏持的關係心存芥蒂。唐青從一開始就認識魏持,可是魏持他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難道唐青他……
唐青很快就接了電話。
“唐青,你今天有空嗎?我們見個麵吧,我有話想問你。”齊小年盡量讓自己說話的語氣聽起來自然些,但是他心裏也知道,自己和唐青之間大概是回不到從前了。
電話那邊的唐青不知道在做些什麼,聽起來呼吸很沉重。他似乎正在外麵,呼嘯的風聲透過手機傳到齊小年耳朵裏。
唐青沉默了半晌,終於開了口,聲音沙啞,“好,我們在哪裏見?”
兩人最後約定一個小時後在火車站附近的一個不起眼的小飯館見麵,地點是唐青選的。雖然對唐青會選擇這種地方感到有些吃驚,但齊小年還是沒說什麼,就這麼說定了。
從他家過去有些遠,於是齊小年掛了電話就出了門,趕到小飯館的時候,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幾分鍾。
小飯館真的很小,二三十平米的大小,幾張桌子就塞得滿滿的。正是飯點,小飯館地方小,人卻不少,齊小年找了地方坐下,又不好意思占著位置不吃飯,於是隨意點了份炒飯慢慢吃著。
結果約定的時間過去了很久,唐青都沒有出現。
吃完了炒飯,齊小年盯著油膩膩的桌子發呆。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將近一個小時了,唐青依然沒有出現,打電話也不接,齊小年可以確定,他被唐青放鴿子了。
此時的他坐在靠近門口的位置上,午後的陽光斜斜射進來照在他身上,暖暖的,照得他懶洋洋的,於是他也懶得生氣,隻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
付了錢準備離開,剛走出大門,他身前的陽光就被幾個人擋住了。
“是齊先生嗎?我們是青少爺府上的。青少爺他有事不能出門,所以我們老爺特地讓我們出來接齊先生到府上與青少爺一敘。”擋住他的其中一人說道,聲音尖尖細細的,跟他的形象一點也不相符。
那是四個男人,各個西裝筆挺,帶著墨鏡打著領帶,看上去就跟大戶人家的保鏢似的。那四人看似隨意地往那一站,卻把齊小年身前左右可以逃離的路線都擋住了。
齊小年眯了眯眼睛,手指伸進牛仔褲的口袋裏。
“齊先生,蠱術如果手法太拙劣的話,是很容易被人看穿的。”領頭那人笑了笑,伸手指向停在不遠處的那輛捷豹,“請吧,齊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