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沉回到廣川第二天，牛牛和他坐到操盤室裏，觀察那些篩選出來的股票的盤麵。魯沉教給牛牛一些測試市場的方法。
    前期大盤橫盤，在2145點到2200點之間震蕩。今天低開高走，成交量極度萎縮。魯沉皺著眉頭吸完一支煙後，下定決心說：“我們開始吧。我們各買五十個股票。”
    牛牛把操盤之神軟件設置為一百以下的小單緩慢地吸收大盤藍籌股的籌碼。隨著大盤和個股盤麵的變化，他還不時用大單買入或者賣出股票。
    整天的交易簡單而繁瑣。這一天收盤大盤在牛牛和魯沉所買入的銀行股，地產股和券商股的帶領下，上漲了四十三個點。
    收盤後，牛牛和魯沉交流操盤的心得。
    “今天買農民銀行和千科A，內盤一直有大單往外湧。”牛牛說。
    “絕對是銀行股東那幫孫子在出逃。隻要有機會他們就跑。他們有的是股票。”
    牛牛點頭，魯沉這個知情者所說肯定了他以前對某些人的人性的惡意分析。
    “魯叔，明天要不要往下砸盤？”
    “微洗一下，然後繼續拉吧。就算被別人賺了我們的錢，最終我們還是會從他們身上和其他人身上把錢賺回來。”魯沉看起來胸有成竹。
    牛牛認為魯沉的話很有寓意。一個人待在股票市場中無論他的能力多強，總有一天是會被市場打敗的，要想戰勝市場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離開市場。正因為如此，當年利弗摩爾曆經挫敗後每賺一筆錢就會抽出一些資金存進銀行的戶頭裏。
    “那麼多股票洗盤絕對是一項艱巨的任務。”。
    “所以我寧願讓別人賺點錢，讓自己輕鬆一點。”
    拉高洗盤是所有洗盤方式中最輕鬆的一種，不必費心費力，但就是太浪費資金了。
    魯沉把一些盤子大的股票的洗盤工作交給了操盤之神軟件。他把人機動率比設置為三比七。這實在是太瘋狂了。牛牛操盤最大膽的時候設置的人機動率比都沒有超過五比五。牛牛突然意識到個股的試盤工作已經被忽略了。現在他們隻要盯住大盤就行了。
    接下來幾天，牛牛和魯沉加快了拉升股票的速度。大盤指數連收五根中陽線。市場中看多的氣氛逐漸濃厚起來。此時牛牛和魯沉停了一下，賣出股票帶著大盤下落了四十個點，然後開始橫盤。有時魯沉要牛牛配合，他賣出牛牛買入，目的是為了讓市場中的獲利籌碼平倉，而牛牛則繼續建倉。有時牛牛和魯沉一起快速地拉升某個股票，那類股票往往是各個板塊的龍頭股。龍頭股一漲會讓其他股票跟風。其他股票中可能會有其他莊家或者機構的資金。莊家或者機構會意識到了現在可以順勢拉升出貨，他們采取行動之後就助了牛牛他們一臂之力——無疑，魯沉很了解他以前的那些對手們。
    不必牛牛和魯沉出馬，其他莊家或者機構自然還會為了大盤，他們的股票所在的板塊和他們的股票吹捧，那樣就能吸引更多的散戶進場了。
    那麼再加上市場中的羊群效應呢？
    一切看起來都太完美了！
    大盤一路高歌猛進。很多人抱怨沒有買在股價的低位。吳俊龍每天收集網上股民們的主流反應，向魯沉彙報。魯沉畫了一張反應股民樂觀和悲觀人數比的走勢圖掛在牆上，他經常盯著那幅簡陋的圖陷入沉思。
    隨著操盤的推進，魯沉還改變了一個習慣。以前六點半到七點半這段時間，他總要端一壺濃茶到別墅裏的魚池邊喝茶喂魚。現在他不去喝茶喂魚了，而是坐到電視機前看新聞聯播。新聞聯播裏關於股票市場的報道越來越多。魯沉看著那些高官和專家，臉上露出非常不屑的表情。此前牛牛從未見過魯沉對誰露出過那種表情。
    一天謝一少給牛牛打電話，他的語氣顯得很焦急。
    “牛牛，你們的中提慘業的貨出完了吧？”
    “出完了。”
    “有沒有關注？”
    “沒有。”
    “現在大盤一路向上，中提慘業的股價跟著向上走，以前被套牢的的莊家可能要解套了。”
    謝一少的意思是牛牛他們置對手於死地的計劃可能要泡湯了。以前牛牛想摧毀對手，但是魯沉說他有新的更好的計劃，牛牛認為那樣的計劃應該也包括摧毀對手。現在看來魯沉的新計劃反而幫助對手從泥塘裏走出來了。牛牛他們以前的1努力算是前功盡棄了。
    “關於中提慘業我們還要研究。。”牛牛皺著眉頭，敷衍謝一少。
    “你們最近運作股票嗎？”
    “當然。你運作的股票怎麼樣？”
    “正在找資金拉。大盤上去我的股票也上了，可是我想拉的再高一點。”
    “炒股大賽你還是第一名嗎？”
    “還是第一名，不過方子州和蔡明已經追上來了。現在蔡明第二，方子州第三。這個星期他們的收益率大幅度增加。”
    離炒股大賽結束還有一個月，最後鹿死誰手還不一定。這就是謝一少焦慮的。
    牛牛和魯沉說了中提慘業的情況，魯沉沉思一陣後搖頭說：“有舍才有得。魚與熊掌不可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