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龍果的話，離淵呆愣數秒。
    “……”離淵有些不知怎麼回答，卻知道了為何對方這段時間對自己這麼殷勤。
    “那晚南斯擋住我看拳賽，我就推開了他，馬克說南斯最討厭別人碰他的頭發，加上他喝醉了，不服氣，我們就打起來了。他確實揍了我，因為我打不過他。”離淵言簡意賅。
    “咳咳……什麼？”龍果臉上的表情很精彩。
    “那……是你挑事？你還還手？……後來馬克送你回來是因為什麼？為什麼南斯放過了你？我聽說他可是很厲害的拳手，而且揍人就瘋了一樣，不會停手。以前就有人搶了他女朋友，結果被他揍斷了好幾根骨頭才作罷。”龍果一臉茫然地問。
    離淵想了一下，還是不打算告訴龍果，莫白戈在揍南斯的時候順便傷了自己的腿的事：“南斯打傷了我的腿，莫白戈把南斯打了一頓，轉身剛好看到我的狼狽樣，沒說話，走了。後來馬克就進來打算送我去醫院，可我拒絕了，後來的事，你就知道了。”
    離淵陳述事實，沒有被打敗的難為情。
    “臥槽，離淵，你為什麼不早說？害我愧疚得要死。不對，哪個大老板會把自己朋友揍一頓，還會讓自己的下屬送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第一天上班就惹事的服務員去醫院，還負責費用，繼續錄用的？你這麼不講道理，南斯因為你被揍，那天周州還說南斯好像還要給你出一部分費用？你……你，老實說，莫白戈或者南斯，和你是不是有什麼……其他關係？”
    龍果問的膽戰心驚。
    “什麼關係？”離淵問。
    “是我在問你，比如他們有沒有讓你答應他替他做什麼殺人放火的事？或者你有沒有在什麼文件上簽字？或者其實不是兩年，是讓你以後一輩子都跟著他，做奴隸？還是你的腎、骨髓，剛好和他的老父親匹配？”龍果思維擴散。
    龍果見多了包·養的事，卻不好直接問出口，便東拉西扯。看對方懂不懂這些。
    離淵不知怎麼接話。
    “是不是被我說中了？”龍果緊張地問。
    龍果又否定了自己的說法，覺得莫白戈應該看不上離淵，畢竟……太普通，這長相，這身高，連自己都比不上。
    離淵一巴掌拍開眼前的臉，“他就算什麼都不要求，我以後也會跟著他。”
    “跟著他做什麼？因為他幫你治好了腿？”龍果問。
    “嗯，跟著他，以後善待他。本來以為隻欠了他祖宗人情，現在兩個人的人情都欠了。”離淵回答。
    龍果被噎了一下，“你又不著調，什麼祖宗？就你這年齡，也該是他見過你祖宗。不對，這什麼跟什麼。你還大言不慚，你拿什麼善待他？他什麼都有，你什麼都沒有？除了你身體，難道你要以身相許？”
    龍果聽對方說話不靠譜，自己也跟著不靠譜起來。
    離淵沉思起來。
    “以身相許，是個辦法。”離淵鄭重地說，說完盯著碗裏的湯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