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有不能對其他人說的秘密，離淵如果需要自己治腿，肯定也不會告訴其他人，域鬼是怎麼治腿的。莫白戈大概也有特殊的方法，隻是不想外傳。
    離淵隻能從之前感覺到的溫熱，到熱流越來越大，似乎在順著自己腫脹疼痛的腿遊走，探察，休整。
    離淵不是說話不算數的域鬼，卻不自覺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的莫白戈，離淵覺得胸口被撞了一下。
    莫白戈的眼睛是閉著的，眉眼看起來，比窗外的月光更柔和些。可能以往對方的眼神過於精明、犀利，眼神背後是一切都能掌握，勝券在握的樣子，讓離淵忽略了這個人柔和的一麵。
    對方額上有些汗，離淵此時才注意到對方的頭發不像在會所時那樣有條理，而是散垂下來，有幾絲貼在額頭上，臉看起來很白皙，燈光似乎也被眼前這個人放柔了些。
    離淵總覺得這樣仔細地去看一個人，是很奇怪的事情。離淵自我安慰的認為，就如單眼果喜歡盯著翠果核看一樣，自己應該是希望對方治好自己的腿。
    “你看夠了嗎？”莫白戈的聲音很淡，離淵卻有些尷尬，趕緊閉上眼睛，也不再去看對方是如何治腿的。
    慌張閉上眼睛的離淵，卻沒看到此刻莫白戈愉悅的笑。
    過了許久，莫白戈讓對方睜開眼睛。不知是不是錯覺，離淵總覺得對方臉色有些不好，可能是光線太亮，對方膚色偏白，看起來血色就少了。
    莫白戈從衣服裏拿出一個小瓶子，細口白色的瓶子上麵有一株紅色的花枝。莫白戈倒出一顆黑色的小顆粒，連小瓶子一起遞到離淵手裏，“這個是一個老中醫給的，幫住調理身體的，可能有些補，要是覺得熱，可以洗個澡，但腿最好別沾生水。最好每晚吃一顆，吃了以後集中注意力，好好回憶一下剛才腿的感覺。對你的腿恢複有好處。”
    離淵一直以為莫白戈是個話不多的人，可對方今晚說了很多話，讓離淵覺得這個人像有多麵，一麵冰冷，一麵輕鬆，一麵戲謔，一麵滿是嘲諷，也許還有一麵是算計。
    離淵覺得莫白戈並不是那樣容易讓人看透的人。
    “你不用好奇腿是怎麼治的，以後我自然會告訴你。”莫白戈站起了身。
    “我會讓小州讓你繼續待在會所，你以後跟著馬克，這樣方便幫我做事。小州找你的時候，記得裝得像些。”莫白戈又伸手摸了摸離淵的頭，很像長輩對小孩子。
    離淵這次沒躲，也沒拍掉對方的手。離淵覺得對方的眼神，似乎在透過自己看另一個人，離淵猜測大概這才是對方願意幫自己治腿的真正原因。
    “還有，光明正大雖然好，可如果光明正大會傷害到自己在意的人，可能就不那麼好了。在你做事、說話前，最好多想想龍果。你當初來投靠龍果，之前欠那家醫院的費用，全是他幫你還的，所以醫院才一直沒找你，他現在還因為你負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