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夜的糾葛(三世) 純粹的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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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可以預知未來,我一定會早早地跑向你,不再是喃喃自語,不再是為畏手畏腳,而是被傾注了名叫勇氣的靈魂接近你,大聲呼喊一聲——我愛你。
那天的夜很普通,已經入秋,在我的斜前方高大透明的窗戶敞開了,吹進來徐徐的涼風,我不自覺地裹緊了衣服,心下抱怨,這才是初秋,怎麼天氣變得這麼快,白天還是暖意襲人,晚上就陰風陣陣,太多變了太多變了。
毫無征兆地,像沒有排練過的情景劇,你飄飄然地接近了我。
“聽說這家魅夜KTV的包廂寬敞,音效非常好,不失為一個好地方啊······”熟悉的強調,甜美的嗓音,觸摸耳膜的聲音,聽起來多麼令人愜意安寧,使得我一下子怔在原地,紋絲不動。
夏沐,我的大學同學,成績優秀,長相漂亮,是全校男同學的夢中情人,也是我的······初戀情人。是啊,從她第一次喚我的名字的時候,我就對她一見鍾情了,我一直自私地認為她喚我的名字的時候是最溫柔動聽,與眾不同的,然而隻是那一次,為了無關緊要的小事才有的接觸,除此之外,再無別的交集,然後,我就輟學來到了魅夜。
仿佛“夏沐”這兩個字,連帶著這個人就是一場虛無縹緲的夢,夢醒時分,我卻忘記了你的樣貌。
直到方時拍打我的肩膀時,我才慌張回神,這時夏沐就站在我的不遠處,身材高挑,眉眼明淨,處在一群男男女女中,此刻,正低著頭,隻是我不知道她跟一旁的女生在聊些什麼,但她的臉上帶著明媚的笑容,我猜,他們應該聊得非常暢快。
我小心翼翼地走向她,事後,方時拍拍我的肩頭,說你小子,我以為你對什麼人什麼事都漠不關心呢,差點兒以為你性冷淡呢。我靦腆笑笑,其實我也覺得當時的行為有些欠考慮,但是在當時,我顧不了那麼多,如果是你喜歡的人近在咫尺,卻又對你視若無睹,你能不有所“作為”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我終於走到了她的麵前,因為事出突然,她被驚到,退後好幾步,臉上有些驚慌失措。我紅著臉道歉,她才緩過神來,隨即溫柔笑開,也是我的不是,你別太自責。
明明是星辰的不是,這個女孩沒有任何做錯的地方,但還是把錯誤往自己身上攬,要不就是善良樸實,要不就是八麵玲瓏,方時看著她的笑臉,自覺選擇後者。半晌,我斟酌著話語說,“你還記得我嗎?大學的時候,我常在你的後座坐著······“我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因為得不到她的回應,隨後低眉斂目,沒有看到一旁有個女孩附在夏沐的耳邊低語。
她笑了起來,淡笑,清清淺淺的樣子,好看的眉眼卻沒有笑紋,我認得你,你叫沈星辰,是吧。我瞬間像聞到了花香,心情變得愉悅。
她身邊有一個女生笑嗬嗬的,快步走了過來,很豪爽地攬住了我的脖子,我下意識地看向夏沐,她仍舊是柔笑著。
強壓下心頭的落寞和失望,我對這麼豪放的女孩,回以微笑。然後,在方時的照應下,我華麗麗地翹班了。
在包廂裏,我和她之間僅隔一人,剛剛開始我能感受她的不自在,因為一幫子的女生全圍在我的身邊,問東問西,而她那邊的男生更是豪雲萬丈地喝著酒,沒有人理睬她,然後,她的臉色有些難堪。
好不容易這幫女生消停些了吧,卻又盡數圍到了她的身邊,不同於問東問西,而是你一言我一語地搭話,聊到天南地北,樂此不疲。
正在我感歎風水輪流轉的時候,她卻掠過我們中間的那個人,有些羞澀地跟我說話。
”沈星辰,後天來我家吧,我家搬家,正需要人手。“她舔了舔嘴角,眸光有些迷離,唇邊是好看的笑容。
”······好的,你給我你家地址吧,好聯係。“我覺得我的心此刻十分地安靜,仿佛在認真地傾聽我說的一字一句,卻又覺得它快如擂鼓,快要跳出我的喉嚨一般。
“哈哈哈,我就說他會答應的吧!來來來,喝酒,輸的人要喝酒!”之前笑眯眯的女生此刻十分豪邁地說著話。
”對不起。“夏沐又舔了舔唇角,有些歉意地接著說道,“擅自作主把你拉進遊戲裏是我的不對。”
“沒關係,來來來,誰輸了?沒事沒事,我幫你喝······”我連喝了三大杯啤酒,忽然發現,我還挺適應紙醉金迷的生活的。
“抱歉,上趟廁所。”其實,我停留在包廂外的走廊裏,靠牆默默吸煙。
“怎麼了,不玩了?不用擔心經理,我幫你看著呢!”方時不懷好意地笑著走了過來。
“不是因為這個。”我出聲打斷了他的話。
“那是怎麼了?”方時察覺到有異樣,收斂了臉上的笑容。
”我發現她對我沒意思。”一針見血。
”她可能並不是不愛你,隻是沒有你愛得那麼多。”方時用手比劃著解釋。
“所以呢?我該怎麼辦?”我深深地吸了口煙。
“靠近她,然後征服她。”
“你以為她是小兔子嗎?她不是物品。”
“但是你的心裏早就把她歸屬到所有物裏去了吧。”
“方時,你好吵。”我摸了摸臉頰,有些燙人。
”ok,我閉嘴。”方時無辜地攤攤手。
在煙霧繚繞裏,我的目光變得晦暗而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