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3 千萬兩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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檜爺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經剛才那一嚇,臉更慘白,沒了一絲血色。
“林少爺這是要翻臉不認人了!”
檜爺踉蹌到櫃子旁,拿出一個小匣子,打開,倒出一遝銀票,銀票落到尹辰良腳下,足足五萬兩。
“你看,這就是林少爺當日給我的銀票,五萬兩,五萬兩啊!林少爺,你當時可是大方的很啊。”
“你放屁!”
林澤氣的就要去搶檜爺手上還晃著的銀票,檜爺見林澤襲來,怒聲大吼,後腳吃力,單手掐住了林澤的脖子。
林澤被檜爺掐的喘不過氣來。
林澤直覺呼吸困難,大叫了一聲,而後,檜爺被尹辰良一腳踹開,長劍當空,尹辰良沒有一絲猶豫,一劍刺向檜爺咽喉。
“你要殺人滅口!救命啊!”檜爺大喊!
尹辰良不管不顧,長劍正要劃過檜爺咽喉之際,兩枚袖箭直衝尹辰良麵門飛來。
尹辰良閃躲的那麼一瞬間,檜爺已被人拎了起來,飛身撲向窗外。
尹辰良追到窗外前,堂倌鏰子已攜著檜爺消失在了夜色中。
“你沒事吧?”林澤飛奔到尹辰良身邊。
“我沒事。”
尹辰良轉身,取下穿入雕龍屏風的袖箭,打量了一下,道:“禁軍的人。”
“宮裏的人?”林澤疑問,尹辰良把一隻袖箭給林澤,劍柄上赫然刻著“金吾衛”。
“檜爺也是宮裏的人嗎?他為什麼要汙蔑我?”林澤仍是不解。
尹辰良沒說話,林澤楞了一下,盯著尹辰良,問道:“你相信檜爺說的話?”
尹辰良搖了搖頭,沒有回答林澤,大喊了一聲,“走!”,拉著林澤就往外衝走,林澤一回頭,檜爺的屋裏竟哄得一聲,窗戶外衝進來個大火球。
火勢迅速蔓延,尹辰良和林澤混在人群中,衝出萃雅樓時,樓上已火光衝天。
“這是為什麼?”林澤問,有太多的想不通的事了,本以為曙光近在眼前,沒有到竟是個大陰天。
眼前的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尹辰良也說不上來,但有一點,尹辰良確信,應該不會有人在臨死前的那一刻還會說謊。
可尹辰良也相信,即使那個人是林澤,也一定是有原因的?可現在能說什麼?他眼前的這個人,在他看來,已經失憶了,完全忘記了以前的事。
可這個原因是什麼?林澤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別多想,檜爺定是怕死,故意嫁禍與你。”尹辰良寬慰林澤,可林澤絲毫沒有被寬慰到,望著眼前閃過驚慌失措的逃跑的人,林澤突然明白了。
原來,他已把自己當成了林澤,忘記了他之前不曾擁有的人生,像逃跑了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顧著逃命。
“檜爺有可能沒有說謊。”林澤說,掩飾不住的失落。
“我相信你,即使真是你做的,也一定有你的原因,並不是要害他。”
“為什麼你要相信我。”林澤問。
“因為……因為你和他是知己好友,世上最好的朋友,所以你不會害他。”
尹辰良說的沒錯,可這並不是林澤想聽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聽什麼,心情又如踏入萃雅樓時一樣,興意闌珊,心不在此,好像是不是他也沒那麼重要。
鏰子飛出兩枚袖箭,帶著檜爺飛出窗外,並沒有立馬逃走,而是躲在了通向合巹樓的藤梯下,是以,尹辰良追到窗邊才沒見著人影。
幸好尹辰良沒有踏窗追出去,若不然後果不堪設想,鏰子和檜爺見尹辰良沒有追出來,沿著通向合巹樓的藤梯逃的命,鏰子回首扔了一個火雷彈。
兩人一直到任城知府,鏰子帶著檜爺翻牆入府,摸到王賦蔽書房,鏰子在前,推門而入。
“王大人救命!”
檜爺撲倒在地,顧不得一臉驚詫的王賦蔽是什麼反應,隻顧磕頭。
“你是什麼人?”王賦蔽退了兩步,問匍匐在地上檜爺,抬眉,看一眼鏰子,什麼都沒說。
“鄙人妓伺坊的檜六,被都統府的人追殺,求王大人救命。”
“檜六?”
“是,鄙人就是檜六,掌管妓伺坊萃雅樓,今日被任城林家少爺和都統府的人要殺我。”
“檜六,此事體大,事關都統府,你不可信口雌黃。”
“鄙人不敢。”
檜六便將林澤和尹辰良在萃雅樓逼問他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王賦蔽。
王賦蔽對檜六所說之事,大為震驚,“你如何確定和林澤一起的人是都統府的三公子?”
“大人,我確定那人就是都統府三公子,天下能躲過我袖箭的人,除了海雲澗的三公子,別無旁人。”鏰子說。
王賦蔽點了點頭,讓檜爺放心,並將檜爺和鏰子安頓在了都統府,住在廂房。
檜爺關好房門,不放心,又把窗子也關上,才坐在床上。
“檜爺,你放心,王大人剛正不阿,一定會救你的。”
檜爺似並不關心這事,而是把叫鏰子到身前,低聲問道:“鏰子,你告訴檜爺,你是什麼人?我看你用的袖箭,可像是宮裏禁軍的?”
“不瞞檜爺,小的從前確是禁軍的人,被人嫉妒,誣告,幸的當時查案的人中有王大人,才還了小的清白,所以小的才讓檜爺來找王大人,相信王大人定能還檜爺公道。”
檜爺點了點頭,沒有多問,道了一聲,“鏰子,我累了,想休息了,你也去休息吧。”
“檜爺,那我先走了,有事叫我。”
鏰子關上房門,四處看了一眼,轉了個彎,又回了王賦蔽書房,道了聲:“師兄。”
“師弟!”
王賦蔽上前抱住鏰子,拍了拍鏰子的後背,歎道“想不到我們師兄弟竟在濟州府又見麵了。”
“我自萃雅樓那日見到師兄,一直想來相見。”
“我知你來了濟州府,一到任上,就打探你的消息,卻不想你竟躲到了妓伺坊。”
“也隻有躲在那種地方,才能不被人發現。”
“委屈你了,鏰子。”
“隻要事成,師弟沒什麼委屈的。”
“鏰子,師兄問你,檜六說的可是真的?”
鏰子點了點頭,“是真的,當日林澤找到檜六,我在伺候,檜六開始不答應,後來林澤拿出五萬兩銀子,檜六才同意的,讓平來傳話柳屸的主意也是林澤出的。”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當日,檜六也是這麼問的,林澤說為父贖罪,為人子,不可不孝。”
“為父贖罪?為人子,不可不孝?”王賦蔽思索片刻,問道:“難道給尹辰均下毒的是林敬祥?”
鏰子搖頭不解,問道:“林敬祥為什麼要給尹靈均下毒?難道他不知道尹靈均是世子嗎?”
“他怎會不知,他當年可是謀劃救景陽世子的人。”
“那他為什麼要給他下毒?”
“為什麼呢?他是要配合我們查案嗎?不可能啊,如果他要配合我們查案,直接告發不就可以了,不用這麼麻煩,殺了他們冒死救出的人。”
“那是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可能林澤的話另有他意,不是我們所猜測的這樣。”王賦蔽眉頭緊皺。
“師兄,這件事咱們可以以後慢慢查,我現在不解的是,通過這件事,明顯看出都統府是知道景陽世子是被毒死的,為什麼當時竟假裝不知。”
“他們當時可能是怕事發,所以假裝不知,但他們又不甘心,想借我之手,查出下毒之人,為景陽世子報仇,既不會惹事上身,又可以得償如願。”
“師兄打算怎麼辦?”
“按原計劃行事,先生已查到謀害景陽世子的人,如我們之前所料,確實是他們的人。”
“這回好了,他們開始窩裏反了,像當年的藍權一樣,可惜,當年藍權的密信送錯了地方。”
“他沒有送錯地方,是殿下沒想到,高清也想密謀通番謀反案沒查出來的上千萬兩黃金。”
“真是可惜了殿下當年的一番謀劃,為了取得他們的信任,讓彭大哥進京前拉攏他們其中一人合謀任城驛,藍權上套了,才知他們竟救出了景陽世子。”
“可惜,藍權密信裏不但告密了他們救出景陽世子,還說出了通番謀反存了上千萬兩黃金的事,高清竟然為了私欲,敢隱瞞不報。”
“師兄,可我們現在做的事的值得嗎?”
“值得,景陽郡王是否通番謀與你我無關,可你我的家人也本與這件事無關,卻無辜被牽連,家破人亡,如殿下無法說服皇上重查此案,你我家人將永無清白之人,為人子,如不能為父母洗清冤屈,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師兄說的是,生於這世道,要上青天,得要先下地獄。”
“可惜,就怕殿下要重查此案,也不是為了無辜被冤死的人,而是為了那根本不知是否真的存在的金庫。”
“難道高清的那封密信已經到殿下的手裏?。”
“那封信的下落你可打聽到了?”
鏰子搖頭,“暫時還沒有,彭大哥說這封信又回到了濟州府,派我來此,但我一直沒發現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