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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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和林曉絲拜訪了林巧梅的父母。雖然兩位老人對於這段充滿傷痛的過去非常忌諱隻字未提,但是由於林曉絲的機敏讓秦牧所代表的警方有了一個重大的發現,地下的罪惡被掀起一個大角,不過立案和搜索證據將會是艱難的過程。
大半天過去了,已經到了中午,秦牧帶林曉絲在附近一家麵館匆匆吃了點麵就返回了。吃飯的時候秦牧隻是說了句“食不言寢不語”,然後全程都是安靜的。林曉絲本想聊些什麼,察覺到秦牧態度的異常也隻能是一樣安靜地吃飯等待離開。
回村的路上林曉絲顯得有些愉快,話也多了不少。秦牧卻看上去不像往日的朝氣,一直眉頭緊鎖,最新的發現沒有讓他感到興奮,反倒是精神上有些疲憊,因為說來林青青的失蹤案終究是沒有任何進展,雖然見到了林巧梅的父母卻沒能得到更有用的訊息。而且除此以外,還有件事情讓他一直耿耿於懷,他終究還是糾結於莊成的那句話。
秦牧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在乎一個色鬼的一句話,他更不敢相信一瞬間自己居然會有這樣的想法“如果真是如此,寧願不要查出真相。”這完全違背了自己的職業操守和性格。
“你說還有事情沒有跟我說,你又有了什麼新的發現嗎?”
林曉絲推了推鼻梁上的平光眼鏡,她露出極甜美的微笑,轉頭看著正在開車的秦牧。
“就是你離開的第二天早晨,那天很悶熱,我起的很早,早的連房東阿姨都還沒有起。天剛剛亮,我穿好衣服第一件事情就是去開大門,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那麼急迫想要打開大門。門打開後,我走出去,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我看見錢婆婆家東麵牆角處站著一個年輕男人。”
“然後呢?”
“然後,他一看到我就急匆匆走了。”
秦牧聽到這裏臉上露出疑惑地神色,他的目光有些閃爍,然後輕微眯起眼。
“什麼年輕男人?是你在林青青父母家附近見到的那個人嗎?”
林曉絲見他這樣問突然不說話了,她用女友審視男友的的眼神盯著秦牧,大概半分鍾過去了,秦牧有所察覺,他斜眼瞥了一眼副駕駛上的林曉絲,當看到林曉絲的眼神,秦牧心裏咯噔一下“真是個聰明的女人。”他略帶尷尬的笑了笑。
“吼吼,怎麼不說了,你這樣看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原來秦組長還記得呀,我那天告訴秦組長,秦組長一點反應也沒有。我還以為是自己不專業,想多了,我本想秦組長一定覺得我的發現沒有價值早拋於腦後了,沒想到你還記的。”
“嗬嗬,林記者真會說話。”
林曉絲看出秦牧的尷尬,不過她是個大氣的女人,不想不依不饒。
“不是那個人。雖然有些距離,看不清五官,但是不論是從身材還是從走姿上看都不像是一個人。”
秦牧沒有說話,他在思考問題。林曉絲也沒有說話,她不想因為自己過多的描述影響秦牧的客觀判斷。車裏很快陷入沉寂,秦牧的腦子在飛速旋轉,很快他的思路又轉回到那個讓他糾結的問題上,他不知道還該不該相信林曉絲說的話。他在心裏暗罵那個莊成“這個混蛋或許隻是想轉移警方的注意,可是••••••”
秦牧心裏一直在肯定,否定,懷疑中亂轉,他覺得自己好像進入了一個怪圈。林曉絲一直看著秦牧,她輕輕在秦牧耳邊拍了下手。
“你在想什麼?你的表情好多好痛苦。開車專心點,很危險的。”
秦牧醒過神來,“我剛剛想明白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林曉絲渴望地秦牧。
“你那天那麼早就起床,然後莫名其妙的想要去開門,是因為盼著我回來,望眼欲穿啊!”
林曉絲性格偏冷,平日裏很少開玩笑,也很少被別人玩笑,麵對秦牧突然的調戲心裏沒有準備,她愣愣地看了秦牧幾秒鍾,然後很無奈笑地了。
“秦組長的不正經總是這麼突如其來。”
秦牧也被自己逗笑了,他一下子覺得心情好了很多。歡笑有時候真的可以趕走壞心情。
“我不正經嗎?你還認認真真聽我說。哈哈哈。”
說笑中兩個人的眼睛對到一起突然又彈開了,在這狹小的空間裏才子佳人難免會引發一些小情愫。
“你真的很漂亮,真的很像林青青,如果換上她的衣服,重新化妝,不知道能不能以假亂真。”
秦牧眼神裏含著猜忌更重要的是還充斥著濃濃的暖意。林曉絲不笑了,她整理了一下頭發,推了推眼鏡。
“這個笑話不好笑。林青青沒人能代替,我隻想盡快找到青青,我必須救出青青。”
“你對林青青的感情很深嗎?”
“她是我唯一的朋友親人。有些事情對於我來說是秘密,將來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秦牧不說話了,他知道林曉絲的意思。秦牧覺得這個女人真的是非常聰明,她好像已經洞悉到自己的心思。他暫時打消了自己的疑慮。
秘密?她說的秘密是什麼?這個女人在秦牧眼裏變得越發的神秘,他琢磨不透,他也不想琢磨。秦牧對她與其說是懷疑不如說是擔心,他所擔心的事情不是已經被她簡單幾句話給消除了嗎。秦牧應該安心了,他驚訝自己居然會這麼輕易就相信了這個女人。
秦牧一時間不想用警察的身份去探尋那個秘密,他變得期待,期待一個女人無限的傾訴。
忙忙碌碌,一天過去了。夕陽下,一對被拉得修長的身影漸漸貼近,慢慢移動在桂村破敗而又浪漫的土路上。
金黃色的餘暉,甜蜜的有情人,誰還會想起這裏曾經呈現過一起起一件件一樁樁令人匪夷所思的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