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 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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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琴在手,一春並沒有直接注入法力,而是先摸索月琴。琴頭,琴尾,琴弦,反複摸索了好幾遍,他果然發現了古怪,輕撚琴弦,注入法力,這把月琴居然自己響了!
所有人都傻眼了,隻見一春抱著月琴,琴弦自己震動,悠揚的音樂從月琴中傳出。辛娜和薩爾滿兩人畢恭畢敬單手抱胸再次對一春施禮。
秋月覺得這把月琴有那點意思,和自己的百寶袋一樣是個不可多得的法器,雖然沒什麼攻擊力,但至少不用動手就能聽樂曲也十分省事。
公治修倒不意外,人和魔都無法讓這把月琴出聲,穆一春不可能做不到。大臣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此時月琴已響,他們不能添亂,也不好說什麼。
辛娜轉身對公治修道:“我們羌胡人願意永遠稱臣,永不侵犯天朝疆土,但希望陛下讓他隨我們回草原。同時希望陛下賜婚,保證我們世代友好。”
當時公治修和秋雲的臉齊刷刷的黑了。前麵的話本來就已經很過分,這後麵的話更過分。
“賜婚?賜什麼婚?”
辛娜一指穆一春:“當然是我和他的婚禮!我曾對這把月琴發過誓,誰能彈響這把琴我就嫁給他!我們羌胡人果然是受上天庇佑,我的愛人居然是神,仙子庇佑。”
一春少見的露出有些為難的表情,秋雲雖然也壓著火,但見這丫頭滿歡喜,強行把火往下壓了壓:“你知道他是神還嫁給他?”
辛娜定定的看著一春,一字一句道:“這是緣分。當年仙子也和凡人相愛,流傳為佳話,我想一定是我們羌胡人多年信奉神靈,才賜給我這樣一段緣分。陛下,您貴為天子,能得到您的祝福,是我們莫大的榮幸。”
辛娜的態度和剛才想比判若兩人,之所以改變這麼大,是因為一春,她尊敬一春,而一春又是因為公治修的命令才出來彈奏月琴,一春受命與他,她自然也不會再像剛才那麼不客氣。而且也真發自肺腑認為公治修是受命於天得神庇佑的天子。
兩人態度虔誠,可百官卻心思各異,秋雲想了想,狹長的雙眸一轉懟了懟一春:“一春,有沒有聽過人間的一句俗語,人在家中坐,喜從天上來。你眼前的這位姑娘火辣漂亮,性格豪爽,你娶了她那真是一段佳話,而且也能永保兩國和平。”
一春本以為秋雲會最先沉不住氣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沒想到他居然這麼說:“秋雲,別開玩笑。”
“開玩笑?沒有,我這話可是說的深思熟慮。”
其餘的官員不知道秋雲和一春的關係,也不知道秋雲說這句的真實意思,但但聽他這樣說,也有幾個急忙接話:“皇上,這是件好事,通過姻親來締結兩國的關係這便是真正的兄弟之國,前朝先帝也多次和他們聯親,兩國之間幾乎沒有交戰,這是件利國利民的好事。”
“臣也深以為然,如今天災連連,若是打仗不是百姓之福。”
“穆一春既然能奏響月琴,便說明她和辛娜公主有緣,這是天賜的緣分,皇上應該成全才是。”
辛娜也道:“還望聖上成全。”
長孫慎和琵霜沒有表態,他們早注意到公治修的臉色不太好,如今這些人開口這麼一提,他臉上的表情更加冷峻。這些人的心思公治修能不清楚,他們一向對穆一春有意見,看他不順眼自然恨不得把他往外攆,而且能靠一個不相幹的人就解決一場戰爭何樂而不為?
“穆一春不是我的臣子,他要娶誰,朕做不了主!”
“皇上,此言差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他穆一春就算是個白丁,可國家需要他,他自然要義不容辭。何況這還是件美事,能娶到辛娜公主是求之不得的緣分。”
“穆一春是皇上的臣子,他參加過科舉,雖然現在無官,但也是國家的一份子,婚姻大事向來不是由自己做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上怎能推辭?”
“皇上,這件事關係到兩國的百姓,不能輕易交惡,還望三思。”
百官你一句我一句的勸著,秋月瞅著這幫人:“一春還沒說話,你們就這麼熱心?”
“這是件好事,誰會拒絕?”
“這關係到兩國百姓,如今天災連連,不能再有戰爭!”
“他是我國百姓,自然應該為國家付出一切,何況又不是讓他上戰場,隻是給他說婚。這是求都求不來的好事。”
秋雲的火頓時往上冒,公治修的這幫臣子都是什麼混蛋,本來先前說那番話,隻是為了刺激公治修讓他開口滅了這幫臣子,但公治修雖然不快,可態度卻並不強硬,如此一來自己放心了,公治修是搶不走穆一春的!
想到這,他一把將一春摟在懷中,當著所有人的麵在他唇上落下一吻:“你們給我聽好了,他是我的人誰也別想打他的注意!”說完直勾勾盯著眼睛發直的辛娜。
朝堂一時間鴉雀無聲,兩個男人當著文武百官做這種輕浮有悖天理人倫的事,難以饒恕。沉寂片刻後,各種難聽的咒罵聲往耳朵裏鑽。說多難聽的都有,別看是文人,可說出來的話就連長孫芷都覺得刺耳。
秋雲一臉無所謂,把一春樓的更緊,在周圍人的指責咒罵聲中,薩爾滿見辛娜越來越羞惱,他幾步上前剛要揪住穆一春替她出氣,卻見辛娜伸手將他一攔,揮手解下腰間的鞭子徑直朝秋雲抽去。
噼啪一聲,鞭子劃破空氣發出駭人的撕裂聲,誰都沒想到這丫頭居然真的會動手。
秋雲隻是笑著看著她也沒躲,這一鞭子抽下去那可絕對是皮開肉綻,當然,那人絕對不會是秋雲!隻聽“啪”一聲,鞭子的呼嘯聲戛然而止,一春赤手抓住鞭子站在秋雲麵前:“我不會和你回草原,如今天災連連,雙方開戰對誰都沒有好處。”
辛娜有些氣惱,可連拽了幾次,一春手中的鞭子紋絲不動,她沉著臉不快道:“他親你,你幹嘛不躲?”
“我為什麼要躲?”
對於這個回答,眾臣又是一片嘩然,紛紛說著兩人如何如何。而公治修的眼眸則暗沉如水。當然,秋雲對這個回答十分滿意,笑意都快從眼裏溢出來。而辛娜氣的渾身發抖,臉色漲得發紫,她從出生置今從未收到如此大的屈辱,憤然把鞭子甩開:“我發過誓誰能把月琴彈響我就嫁給他!你不答應,我就先殺了你們兩,然後我再自殺!我們羌胡從不受這種侮辱!”
一春並不喜歡這種總把生死掛在嘴邊作為威脅的人,他耐著性子道:“別輕談生死,帶上和書回國安撫百姓才是你該做的事。”
辛娜像是想到了什麼,上前一步,道:“聖上,我聽你們常說萬事以和為貴,你不給糧食,聯姻之事又要做罷,這和書簽了,恐怕也沒什麼用!”
這話就說的又直接又狠,她覺得讓公治修開口穆一春不同意也要同意。沒有哪一個帝王希望開戰,能用聯姻解決的事情何必要去做別的花銷,何況一春不是皇親國戚,他也沒什麼不舍。
不僅是辛娜這麼想,就連大部分臣子都這麼想,可公治修隻是冷冷的看了她們一眼:“既然你們無意相談,禮物你們怎麼帶來怎麼帶回,來人,送他們回去!”
“皇上!皇上!”
“皇……”
所有人大眼瞪小眼,都沒想到居然會是這個結果,公治修在他們眼中雖然脾氣古怪,但畢竟心思還算好猜,也算是個明君,所以他們無法理解今日他的做所作所為,這是拿國家開玩笑啊!這些胡人那都是狼,翻臉不認人!
盯著空空如也的龍椅,百官將責任歸為秋雲和一春,有的罵罵咧咧,指桑罵槐。有的幹脆對他們二人淬著口水,神色厭棄。
秋雲倒無所謂,在這些大臣怨毒的眼神中大大方方的帶著一春離開朝廷。領走前還不忘對辛娜留下一個挑釁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