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劃船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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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一眨眼的功夫,形式逆轉,衙役官員,百姓,被這隻突然出現的隊伍控製。
    這片刻之間出現的變故,逆轉的形式讓黎天啟“咚”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頭涼了大半!
    “皇上!臣等救駕來遲,罪該萬死!”
    好嘛,這一句話喊出來,全城的人都傻眼了,這剛才要殺的人,居然是……皇上?
    黎天啟此時更是臉色煞白一片,他知道自己被下套了,而且難逃一死!誰都保不了他!殺皇上,他就是有是個九族都不夠人殺的!
    浪峰從人群中竄出,幾步上刑台,利落的替公治修解開繩子,跪在地上,紅著眼,低頭請罪。
    公治修緩緩起身,再次看著這些人,所有人都用一種驚恐,鄙夷甚至不屑的眼神看著這個所謂的皇帝,這些百姓對公治修知之甚少,隻知道他一直被三公控製,是個懦夫,曹參死後才得以實權,他不在皇宮好好待著在這做什麼?
    公治修對浪峰一伸手,他急忙從腰間拿出幾本賬簿,公治修翻開賬簿道:“朕乃當今天子,來丹州是為了抓一個大貪官,而這個貪官就是你們口中第一清廉的好官,朝廷五年期就改了政策,土地的稅收不是按人繳納,而是按地繳,世族,商人這些人的稅賦是比普通百姓多一點,而且朝廷每年都會劃分一部分田地免費發放給窮苦人免費耕種,沒有稅錢,每年隻叫產量十分之一的糧食。可丹州知州黎天啟,陽奉陰違,按人頭收稅,而且從未按照朝廷的旨意給窮苦人地種。朕手上拿的就是他把國家每年劃出來的公田租給商人世族,在由他們轉租給你們的證據,你們以為占到了便宜,其實你們都錯了!”
    黎天啟犯的罪不止這一條,可公治修偏偏拿出這一條來說,是因為沒有人不在乎土地,沒有人不在乎稅賦,這由當今皇上說出來的話,豈是假的?一時間交頭接耳過後,眾人看黎天啟的眼神逐漸有些變了,公治修又道:“朕孤身一人微服私訪來到丹州調查,沒想到黎天啟膽大包天,想借著朕身份無法證實落單的當口殺人滅口!”
    跪在地上的黎天啟低著頭一句話也沒說,冷汗嘩嘩的往外冒,他能說什麼?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公治修比傳聞中狠厲的多,除了心思深沉之外,能對自己都下這樣的毒手。他這回算是領教了,瞅著身旁和自己一同跪下的通判,他冷哼一聲:“你是皇上的人吧?所以才一個勁的攛掇我,我那麼信任你,可你卻……”
    通判跪在地上沒有作答,可答案已經明顯。
    本來為公治修準備的法場變成了黎天啟的法場,借著掌握的證據,迅速展開行動抓捕了和黎天啟有關大大小小官員百十餘人。
    公治修早在來之前就做好了完全的計劃,這行動起來自然是如雷霆迅速,不拖泥帶水,效率極高,這些官員還沒反映過就成了階下囚,幾分鍾前自己還披著官府,帶著官帽,在家裏坐著,這一眨眼的功夫就穿著囚衣帶著手銬,如同做夢一般。
    這種後發製人,步步心機的行動方式,一春早已領教過,整個丹州可以說不到短短一天時間全變了樣,沒有一點預兆變了天。
    事情全部處理完,還是黃昏時候,公治修坐在州府院中,看著西邊橘色的日頭,突然有些念一個人。
    浪峰拿著藥瓶跪在公治修的麵前,他這才想起是換藥時間。自從浪峰不會說話以來,有些事情變得很麻煩。自己是不是要考慮換一個人?
    浪峰不知道公治修心頭的想法,隻是端著溫水盆,蹲在他身邊仔仔細細的替他擦拭傷口,上藥。
    州府後院種了很多牡丹,雖然已經過了花開時節,可這院中幾株卻開得正好,記得,自己和一春在丹州見麵時,他就在看牡丹花吧!
    “浪峰,你待會去淶源客棧打聽一下穆一春的情況。”
    “找我什麼事?”
    公治修一愣,回頭一瞧,一春正站在自己身邊幫自己療傷,而浪峰卻在不遠處站著。
    “你找我做什麼?”
    “治傷。”
    公治修極為少見自然而然的露出笑意:“既然來了,陪我去湖邊劃船。”
    旁邊的浪峰一臉意外,這個人什麼時候會對一人提出這樣的搖頭,他口中最多的詞就是蠢貨,殺!冰冷無情。似乎注意到浪峰的目光,公治修轉頭那麼一瞧,他急忙低下頭,收回目光。
    雖說是劃船,可兩人往船上一坐,都沒動彈,公治修瞅著穆一春命令道:“劃船!”
    “我不會。”
    公治修掃了湖邊遠處幾個零星的人道:“看別人怎麼劃。”
    “船上有兩個槳。”
    “別給我,我不劃。”
    一春盯著木漿看了一會,思索片刻咬破手指在這條簡陋的小船上畫下符文,在咒語的催動下緩緩向前。
    “我是讓你劃船。”
    “我實在不明白怎麼用。”
    公治修扭頭,不願看他,湖麵波光粼粼,小船劃過泛起層層漣漪,古桐樹拔著一春領間的衣服抖動樹冠不停的指向河水像個從沒見過湖的小孩。
    兩人無話,就這麼隨著小船在湖上滿目目的的飄。
    “你……還想他?”
    太陽已經下山,天地渾然一色,天空綴著幾點繁星。
    “你說秋雲?”
    “不然?”
    一春垂下眼眸,看著站在船邊活蹦亂跳的古銅,道:“想。一直想。”
    “為什麼不找他?”
    一春抬頭看看天空:“怕,怕見到他身邊會有另一個人。”
    “這不像你的風格。”
    “他身邊的人既然回來了,我又何必出現,讓他為難?”
    “你問過他?”
    一春望著湖麵沒回答。那短暫的沉默和失落,落在公治修眼中卻變做一絲說不出道不明的竊喜,:“你……和我回宮吧!”
    公治修看著湖水中的倒映,第二次說出了這句話。
    “你遇到什麼難事了?”
    “沒有。”
    “那為什麼?”
    “不為什麼。”
    話題無法繼續,兩人又陷入沉默的怪圈。
    “這麼多年,天上的星星沒變過,小時候我總纏著我娘,讓她把天上的星星摘給我。我娘總是對我笑,卻從未說過行或者不行。”
    公治修沒有作聲,突然間船晃了一下,一春站起身在船上仰頭看星星。
    “坐下,船不穩。”
    剛說完,古銅樹往一春肩頭一跳,不料順著脖子鑽了進去,一春身子一晃,船也晃,錯愕之下,船晃得越來越厲害,眼見他身子一歪快要栽入水中,公治修一把將其拉住。
    “謝謝!”
    公治修沉著臉,快速掩飾眼中的情緒,甩開一春的手臂:“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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