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官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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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雲正想著坨成一團的麵怎麼辦,這一堆捕快就衝進來將客棧團團圍住,掌櫃下的一哆嗦抱起桌上的銀子不知道躲哪去了。
“拿下!”
帶頭的捕快身材魁梧,比脖子還粗的胳膊哢嚓一下就能擰斷人的腦袋,一對大刀眉帶著殺氣,橫眉怒目的樣子甚是不好惹。
秋雲將筷子往桌上一拍:“我們犯了什麼法,這麼興師動眾?”
“當街鬧事毆打他人!”
秋雲想了想,起身道:“既然如此,那也應該抓我,抓他幹什麼?”
“你們都是一夥的,自然一同帶回去。”
“那我妹妹你們抓住了嗎?”
捕頭沒做聲,秋雲對一春道:“去不去?”
一春點頭,等候的捕快們一擁而上,拿起手中的刑具還沒近一春身,秋雲順手一推,笑道:“別費事,都說了和你們走,自然會走,要是我們不想走,你們留不住!”
捕快們看了捕頭一眼,捕頭一揮手眾人退下:“好。”
見過捕頭抓人,卻沒見過這麼抓人,兩個犯人被十幾個捕快圍在中間,秋雲背著雙手大搖大擺,十幾個捕快倒像侍衛。
一春看著身邊比自己高出一個頭,體格是自己兩倍的捕頭道:“你叫什麼名字?”
捕頭瞅了一眼身側這個弱不禁風的男子吐出兩個字:“馮華。”
“你抓捕過李超群嗎?”
“有什麼話到公堂上去問縣太爺。”
“他應該很難抓,即使你也抓不住。”
馮華的眉頭微蹙,臉色不快,一春從這個小小的表情中讀到了信息。
“你其實並不情願抓捕我們。”
馮華轉眼看著這個一直沒說話,突然話多的人道:“沒什麼情願不情願,這是任務。”
“你要把我們送到官府還是方家宅院?”
“當然是官府!”
“你和秋雲以前認識?”
馮華奇怪的看著一春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問,一春看出他心中所想:“你一直注意他,比別人頻繁。”
馮華沒有否認,冷淡道:“他像個猴子。”
一春一愣,看著上躥下跳的秋雲覺得這個比喻還是很服帖,不由一笑。
縣衙門外站了一堆人,一個個伸著脖子往裏往,大堂裏跪著一男一女,地上一塊白布罩著一具屍體,縣太爺縷著胡子端坐在公堂之上,眉頭緊鎖,嘴中不時發出低聲的沉吟。衙下的一對男女,哀嚎哭訴,不停的指責對方。
縣太爺見馮華又抓了兩個人回來,對他揮了揮手看起來心煩不已。
“大人冤枉啊,您別聽他瞎說,他是我丈夫我怎麼會殺他?是他覬覦我丈夫今日收回來的幾輛銀子,趁他不備殺了我丈夫,他才是凶手!”
“你這個女人簡直胡說,大人,我和王二是兄弟,怎麼會殺他,明明是這個女人和別人那些汙穢的事情被王二發現,她才起了殺心殺了王二,正巧被我看見,所以才汙蔑我!這個女人和別人有一腿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少,大人您把王二的鄰居拉回來問一下就知道,這個女人不守婦道,王二出差在外經常不在家,她就寂寞難耐,紅杏出牆,如今又動了殺心,隻因為我撞破了她殺夫的行為,這個女人竟然反咬我一口,大人,這種歹毒的婦人必須殺!”
“大人,小女冤枉啊!”女人一邊說,一片直磕頭,撲在地上哭得像個淚人。
縣太爺縷著胡子,驚堂木一拍,衙上的幾個捕快會意,立刻帶上來幾個人。
“本官問你們,你們和王二的妻子張氏是什麼關係?”
“回大人,草民是他們的鄰居。”
“那你們可發現張氏有沒有不守婦道的地方?”
左右兩人相互看看,縣太爺有些不快,臉往下一沉,堂下兩人一哆嗦:“大人,王二經常出門做生意不在家,鎮上的朱屠戶倒是經常趁王二不在家的時候來找張氏,就在昨天我還看見朱屠戶給他帶了一刀肉呢!”
張氏一聽就急了:“大嬸,我和你無冤無仇你不能這麼說,你為什麼要害我?我和那朱屠戶什麼也沒有,他每次來我都是把他攔在門外,他給我的東西我一點都沒要!”
大嬸低著頭小聲嘟囔:“我隻看見他給你送肉,至於你收沒收我沒看見。”
“你……”
縣太爺驚堂木一拍:“傳朱屠戶!”
沒一會,朱屠戶也被押了上來,一聽出了人命案子,他哐當一下二話不說跪在地上:“大人,我冤枉啊,是這個女人先勾引我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張氏氣的臉色通紅:“朱屠戶,明明是你屢次騷擾我,怎麼變成我勾引你?”
“就是你勾引我,你這麼漂亮,男人又不在家,忍不住寂寞就喜歡勾引男人。”
“你……”
“碰”一聲,縣令放下驚堂木環顧四周陷入和沉思,張氏和朱屠戶之間有沒有關係證據不足,尚不足定論,問題還是在王二死的事情上。
“大人,小民有話要說,在王二出事的幾天前的晚上,張氏和王二發生了爭吵,吵的很凶,王二還動手打了張氏。張氏脖子上還有陶瓷割的傷痕。”
另一個鄰居大嬸也急忙點頭:“對對對,大人我也聽到了!”
“大人,肯定是王二兄弟發現了這個女人不守婦道,所以才動手打她,王二是我兄弟,他脾氣很好,現在人證物證都在,這個女人不守婦道,謀殺親夫,該殺!大人你要為草民做主!”
張氏紅著眼,她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人會對自己如此,咬著牙,不甘心的一個勁的磕頭:“冤枉!大人冤枉啊!我真的沒有做過謀害親夫的事。真的沒有……”
張氏越哭越傷心,整個人匍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張氏,你說你委屈,那你說說,為什麼你丈夫會動手打你?”
縣太爺的一句話,把張氏噎住了,她下意識的拽了拽衣領遮掩住脖間的傷口,隨著驚堂木一聲脆響,張氏掛在眼角的淚水嘩啦啦的掉下。
“賤婦,說不出來了吧,王二哥打你,就是因為你不守婦道!”
“我沒有,沒有!!!我是冤枉的,冤枉的!”張氏不知如何開口為自己辯白隻能往地上不停的磕頭,磕到頭破血流。
一直被馮華帶回來處在一旁的一春歎了口氣,上前將張氏扶起,這個舉動讓堂上人皆是一驚,縣太爺更是不快道:“大膽,公堂之上,你敢放肆?馮華,拿下!”
馮華剛應一句是,秋雲上前一步,從懷中掏出一塊腰牌:“誰敢?”
秋雲手中的腰牌是臨走前他特地向公治修討要的內侍腰牌,這個東西實雖然不能調兵遣將,也沒有什麼官職,但所有人見了它都要客氣三分,什麼是內侍?那就是皇上身邊的人,得罪他們能有什麼好下場?雖然無品無級可卻比什麼都好使。
縣太爺一愣,他怎麼都沒想到內侍會出現在這個偏遠的小鎮,怎麼會突然來這?難道是柳門鎮年年丟糧軍餉的事情驚動了皇上?
嘖!自己這縣令位置還沒坐熱,怎麼就淨遇到這種硬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