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七章 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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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秋雲一回來便拉過一春秋迫不及待的教他從長孫芷那裏學過來新字。秋雲從桌上抽出上次一春買來額幾本書,撣了撣封麵:“這下,你買的書算是派上用場了。今天,長孫芷教的就是這本書,他還說我聰明。趕緊過來,我念給你聽。”
一春靜靜在秋雲身邊坐下,他將書放在中間,清清嗓子,指著書上的字一字一句字正腔圓的讀了起來。
此時,秋雲沒了往日的鬧騰勁,整個人變得十分認真,眼中的那份狡黠變成了靈氣隨著轉動的眼珠流露出來。一春很少見秋雲露出認真的表情,大多數時他都沒個正行,嘻嘻哈哈。
最開始,一春還能集中盡力聽秋雲念得那些字,可到最後他卻不自覺的盯著秋雲看入了迷。而秋雲一字一句認真讀書也沒察覺。直到把書念完他才注意到一春的視線,合上書不由一笑:“你看著我幹嘛?”
一春一愣,低頭不語。秋雲將書推倒一春麵前:“我給你念完了,你念一遍給我聽。”
一春盯著書看了一會,又看看秋雲,有些不好意思:“我剛才……沒聽。”
“沒聽?我剛才念得那麼認真你居然沒聽?我就是因為你要讀書所以才去學認字,你居然是這個態度?你知不知道認字有多難?”
秋雲一向是個暴脾氣,麵對指責一春隻是低著頭,回避他的視線,低聲道:“我剛才看你念書念得很認真。”
“什麼意思?”
一春隻是搖頭不嚴,秋雲摸著下巴琢磨片刻,驀然心頭一熱,難道他是因為自己才分心?
一時間請咳幾聲:“我當然知道你沒我聰明,放心我不嫌棄你,我再念一遍,你仔細聽!”
就這樣反反複複秋雲念了四五遍,一春有沒有聽清楚他不知道,他隻知道原本這些他隻懂的粗略意思,已經全部明白。
倒是一春每次決心要仔細記,仔細瞧,可到最後注意力都會轉移到認真讀書的秋雲身上。他越認真,自己的心思就越不能集中。
折騰幾次,秋雲嗓子也幹了,瞧著還沒明白的一春,秋雲一樂:“你是不是喜歡看我念書?”
“對……對不起。”
“有什麼對不起,你喜歡看我念書,我以後有空給你念就行了。”
“可是……我覺得,我還是和別人學習讀書吧。”
秋雲當即不樂意:“不行!你和別人學什麼?有什麼可學的?你喜歡聽我念書,我喜歡給你念書,這樣有什麼不好?再說,你要是比我學的快,學的聰明,我不是很沒麵子?”
一春淺淺一笑,透過燭光看著秋雲雖然略帶怒氣又帶著些得意的側臉,身體不受控製一般起身,在他臉頰處一吻。
嘴唇貼合臉頰溫潤的觸感,讓秋雲臉上的表情變了,一春也回神再次隔著燭火瞧著這人卻不知說些什麼。他根本不知道剛才自己為什麼會有那樣的舉動!
“你什麼意思?練功走火入魔了嗎?”
一春低著頭,看著掌邊攤開的書籍:“也許……是吧。”
那一夜,兩人在各自的屋中失眠了,一個意外的吻讓兩人都陷入了矛盾,一個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做,一個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忐忑躁動。
也許是在凡間待長了,才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行為和想法。
天一亮,一夜未睡的秋雲整理衣服準備上朝,一出門和一春打了個照麵,兩人之間還是有些尷尬,一春抱起尾隨身後的紅燒肉:“昨晚,是我練功走火入魔才做出出格之事,你別放在心上。”
“我知道,你這個人一向傻傻的,下回注意。”
“今天……你要指控周倉?”
一說這個,秋雲一臉興奮:“那是,這是說好的。你就等著看我怎麼舌戰群臣,讓他們一個個啞口無言!”
看得出來秋雲對這件事很有興趣,他向來就是喜歡找事的主,遇到這種事隻會更興奮,不會害怕。
“秋雲……”
“什麼事?”
“沒事。”
秋雲整理好衣服習慣性拍打他肩膀是,剛舉起的手又悄然放下:“下朝後我會好好給你講講我今日的風光!我不在的時候少和那些妃子接觸。”
一春看著秋雲遠去的背影抱著紅燒肉沒有做聲,看著還有些泛紅的天空突然覺得有些心慌。
天還是黑的,但宮中卻逐漸熱鬧起來,一春抱著紅燒肉漫無目的的在宮中走著,如今已經過了梅花開放的時候,宮中又被人打掃的幹淨,除了莊重的房屋什麼都看不清。
風吹得人發冷,恍然間一春看見前方有忽明忽暗的亮光,上前一看,卻是曹婉長在河邊放燈。
曹婉也注意到了一春,她先是一愣,起身整理裙擺信步走到他麵前:“你又不上朝,這麼早出來逛什麼?”
看得出來,曹婉對他的態度比以前更有分寸。當然僅限於她的態度,
“睡不著。”
“是嗎?我也睡不著,我雖然不喜歡曹瑁,但他畢竟是我哥,而且我相信他絕對不會做這種下毒的事,也不知那個長孫老頭用了什麼花言巧語騙了皇上,讓他認為是我哥下的毒,明明這件事就是方子瓊那個討厭的女人做的!”
一春沒做聲,曹婉有些不快道:“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覺得我說的不對?”
“不是。”
“那既然不是你為什麼不說話?你是不想和我說話嗎?”
“也不是。”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我看你這人很奇怪,我聽說你最近和秋雲學讀書?”
“嗯!”
“那他肯定教的不好……他是你什麼人?”
什麼人?這個,恐怕自己也不知道吧。
比起先前的少語,一春直接沒說話,曹婉不快的撅嘴:“對了,一直沒問過你,你有沒有妻子?”
有的時候即使知道不可能,知道什麼不該做,什麼心思不可起,但心頭的那份躁動總會衝破自律讓自己變得不像自己。
“沒有。”
曹婉雖然笑了,可笑容中卻帶著幾分複雜,沒有,又如何呢?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她將嘴角的笑意揚的更高,打趣道:“你歲數這麼大居然沒有妻子,是不是因為別人嫌棄你是個不開竅的木頭?什麼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