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十四章 誰讓你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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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一盞茶的功夫,海棠痛定思痛再次歸來,從她出生到現在還沒有遇到過能拒絕她的魅力說半句重話的男人,會出現這種結果那原因鐵定出在秋雲那個混蛋身上。
這一次,一向很少打扮的海棠特意換了一件素色的衣裙,低胸的領口正好將她胸前的風景勾勒的若隱若現。一根素色衣袋在她纖細的腰身上一纏婀娜的身材立顯,發間的步搖隨著她的小碎步丁玲作響帶著份不言說的風韻。
秋雲一見她這幅打扮,知道她是真急著勾引成功回魔界複命。要知道平時海棠可是自詡國色天香穿著隨意,從不正眼瞧胭脂水粉頭飾一眼。
也許是有了上次的教訓,這一次海棠從進門就下了勾引的血本,她雖然一直瞧不上這種賣弄風騷的手段,但為了證明這時間的確沒有一個男人能拒絕自己的魅力她也顧不了那麼多。含眉低首偶爾有抬頭瞅瞅一春一雙眼眸靈動卻又帶著幾分羞澀。一側的秋雲狠狠搓了搓胳膊,懟了懟一春:“記住,我剛才對你說的話。”
“公子……久等了!”
這一句蘇到骨頭裏的話差點沒讓秋雲把舌頭咬掉。一春瞅了一眼手邊的茶杯,猛然往桌上一砸:“你這……死老娘們們……讓我等這麼長時間……”
“……”
海棠特意瞅了一眼一春旁邊的秋雲見他臉上的幾分得意,強壓住心頭的火氣,笑道:“公子真是有趣的人,這死老娘們這四個字從公子嘴中說出來居然帶著幾分清淡。”
一春琢磨片刻,他有些看不懂了,海棠對於自己說的話表情很奇怪,說不上喜歡可以說不上不喜歡,疑惑之際一春又懟了懟他的胳膊,使了個眼色,暗示他繼續。
“不知道公子,可有喜歡的曲?小女子不才,願意彈奏一曲!”
一春一拍桌子,大笑三聲,摳摳鼻子正眼不瞅海棠鄙視之意不言而喻。
海棠緊攥裙尾:“公子……是嫌棄我彈揍的不好聽?”
“我……”秋雲一懟一春,他又沉下臉來“好聽?不如我先葬了這雙耳朵再來聽。你彈的曲子,人聽了人瘋,花聽了花枯,就連母雞聽了都要打鳴!這天上地下人畜植被全都被你荼毒!你應該棄惡從善,讓三界眾生免去一場災難!別糟蹋它們……”
雖然知道這一切都是秋雲使壞,一春的語氣也清淡,但海棠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說,忍了一次兩次,決不能忍三次,終於她一掌拍在桌上,剛準備指著穆一春大罵,秋雲一樂,笑道:“一春,再加把勁!她臉色馬上變了!”
咯咯直樂的笑聲讓海棠將臉上的不悅生生咽了回去,改口道:“我的確不擅長樂器,公子教訓的是。”
一春有些不明所以,看向秋雲卻見他臉色不好看,回想起剛才的種種,他不由猜測是不是海棠故意和他置氣,知道他是故意想逗她“開心”所以才一直忍著?
“我願為公子舞上一曲,不知道公子可有興趣?”
“不必,你那和蛇扭一樣的舞蹈沒什麼看頭。”
海棠見秋雲悶悶不樂的臉,心頭那個痛快,自己豈是那麼容易上當的:“那,不知公子對什麼感興趣?”
一春想了想,發現秋雲的情緒越來越低迷,他覺得必須要努力一把才行,學著昨天街上所聞的言語,一拍桌子:“你,國字臉,三角眼,眉頭粗的一點點,眉間能容兩座山,耳朵小的米粒大,鼻孔翻天有似冤。一雙胳膊細又長,好似油條纏一邊,自詡芙蓉去雕飾,貽笑大方殊不知……”
隨著這首打油詩越來越溜,海棠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秋雲完全是一副看熱鬧的樣子,他倒要看看她能忍到什麼時候!
海棠極有耐心的聽完一春念得最後一句,皮笑肉不笑回了一句:“公子,文采……真好!”
“呸!”
“……”
“……”
嗑瓜群眾秋雲完全沒想到一春會說的這麼溜!好一句脫口而出一氣嗬成的呸字,這讓本就拉下臉一直退讓的海棠火從心起:“你他娘是不是瞎!老娘可是三界第一大美女,男女通吃,你敢罵我!你居然敢罵我!我他娘是給你麵子才對你這麼客氣!別給臉不要臉!我這麼美,這麼美!你再說我一句老女人,我宰了你!”
秋雲吐出幾個瓜子殼,敲了敲桌子,對一春道了句謝謝。
海棠的臉瞬間由紅變青又變黑就是為了不讓秋雲得逞才白白忍受那麼多罵,可到頭來卻還是一個結果,這讓她怎麼受的了?抬手就朝秋雲甩過一巴掌。
“這就是你給我講的,打是親?罵是愛?”
落跑的秋雲對一春連連豎大拇指:“沒錯!”
這句話,無疑是火上澆油,海棠的火蹭蹭往上冒:“秋雲!我今天非宰了你!!!”
屋中的氣氛瞬間驟冷,海棠眼眸中的黑逐漸向眼白暈染,秋雲一把將一春往麵前一拽:“你別忘了你為什麼來這!”
好一句話,海棠緊蜷的雙手鬆了又緊,最終卻隻能作罷,屋外漸漸吵鬧起來,老鴇和店中打手的聲音和叮叮當當的雜聲混作一團,越來越大。不消片刻秋雲他們所在的房間便被人粗暴的踹開,老鴇和打手鼻青臉腫的倒在過道裏哎呦亂叫,為首的漢子五大三粗,手中提著一把明晃晃的刀,一身官服渾身煞氣。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盯著海棠遲疑片刻。嘴角一挑:“果然是美人。”說罷拿出一大包銀子往地上一扔:“和我走,爺買了你,和我回去吃香喝辣。虧不了你。”
海棠嘴角輕佻,為什麼這世上總有這種自以為是的垃圾:“你算什麼東西?”
為首的漢子一愣,繼而大笑起來:“我可是大將軍的老部下!在軍隊誰不認識我?我可是聽聞你的美貌連夜從營地趕過來!”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滾……”一個滾字還沒說出口,她突然改口走到秋雲身邊:“我有心上人。他答應過我要保護我,你們別想胡來。”
為首的漢子一揮刀,身後擠到走廊的三十多個人連擁帶擠塞進屋中,隨著他一聲令下,朝秋雲發動進攻,海棠在一邊配合的幹喊不要,心中卻是在看笑話。屋中空間狹小施展不開,又不能使用法力,秋雲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見招拆招,左右兼顧略有些捉襟見肘。
一春本想去幫忙,卻被海棠拽住:“這是考驗,你去湊什麼熱鬧?他厲害著呢!”
考驗?他和秋雲苦心求的不就是這兩個字嗎?雖然有些擔心,但一春還是忍住沒有幫忙,隻要過了這一關,秋雲的心願也就達成了。
魔教左護法這個名頭不是吃素的,三十多個人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全在嗑瓜子之間滅了一半,為首的漢子見情況不妙,也衝入隊伍中砍殺。
本想是讓秋雲有點苦頭吃,這這最後投入的戰鬥力也有些不給力,海棠眼睛一眯,倒下去的漢子,突然有悖常理的以一種詭異的角度站起揮刀朝正忙著應付五六人的秋雲砍去。
“小心!”
音落刀落,鋒利的刀鋒從一春的肩頭劃過,素衣染出一片紅!
秋雲收起玩鬧的心思,一腳踹在為首的漢子胸口,踢飛四五米。
海棠看著擋刀的一春一臉不解:“你是神仙,也會流血?”
“廢話!他是半神!真他媽多事!”
一像嬉笑溫和打趣的秋雲突然變了語氣扔下一句話對著倚在牆邊吱呀亂叫的兵痞頭子心口又是一腳才轉身出了門。
其餘來鬧事的人吃到了苦頭撂下幾句狠話帶著人迅速離開。一春胸口上的刀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恢複,不消片刻便已經連傷疤都看不見。
如今屋中隻剩下海棠和一春兩人,可看著眼前這個悶葫蘆,她卻沒有先前那種心思,倒了杯水兀自喝起來。
“公子和秋雲認識多長時間?居然甘心替他擋刀?”
一春沒有作聲,海棠笑笑:“公子不必煩惱,秋雲他就是那種不知好歹的人,那種人死了活該,以後離他遠點就是。”
“我是不是多管閑事?”
“秋雲是屬狗臉的,說翻就翻,脾氣古怪,他一向討厭別人幫忙,做什麼都喜歡獨來獨往。他可能覺得這樣死在外麵省棺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