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謝謝你，謝謝你能這麼說，我好感動，我希望我們早早在一起，這樣我們可能還會有自己的孩子。”
    “嗬嗬，我從沒想那麼多，這兩年也看了不少醫生，我對生孩子這件事，已經不抱有希望了。”
    “隻要你在，我在，我們的愛在，這些比什麼都重要，這次我回去我就找時間和她談談，小孩一直在父母那，主要是和她說的問題，相信我，我會處理好，你再和你家裏說，我不會讓你有負擔。”
    “我現在的心真的好亂，我心底的聲音是要和你在一起，可是……，你先解決吧，我也會和陳思海談，對我更重要的是和我母親怎麼說，如果直接去你那，告訴她我離婚是為了和你在一起，估計我媽會瘋掉。”
    “嗯嗯，先看我的行動好麼，你先別急著和你媽談，一起努力好麼。”
    “嗯，好。你明晚的飛機，明天上午還想吃什麼，想去哪？”
    “去你的學校看看吧，畢竟那是我們戀愛的地方，雖然是異地，還是想看看你上學的地方。”
    “嗬嗬，行，就是現在外人可能進不了校園，隻能在外麵看看。”
    “行呢，一起去看看，你應該都很久沒有回去看過吧。”
    “我？基本我畢業了就沒有去過了，時間真的是太久了，可能都變樣了。”
    “林凡，想想我們那時候還真是年輕啊，有時候吵架可以短信發一晚上，我們都是怎麼熬過來的？”
    “哈哈，現在想想，真的是不敢相信，你都說了，那時候年輕，加上因為是初戀的原因吧，我們為彼此做的事情也不太可能再為別人做吧。”
    “那肯定了，我們有時差，基本都是按著你的時間點，下課，中午食堂吃飯，都會短信聯係，現在回想，真是佩服我們自己啊！”
    “感覺你那時候才是真的愛我，暑期你打工，好像是搬東西什麼的，辛苦賺的錢，給了買了一個700塊的MP3，那時候我每晚都會等你收工回家，那時候真是甜蜜幸福。”林凡微笑著，像是看著回憶說。
    “是呀，那時候的付出，真心很難得，分手後，我發現我再也找不到這種感覺的人了，加上我也不太和女的有過多交往，最後相親早早結婚，生活過成了這個樣子，自作孽不可活啊，辜負了你，我自己也遭到了報應。”
    “你說對了，人不報天報，老天爺都覺得我委屈，四年一場空，所以你就受著吧。”
    “我就是在受著呀，和你在一起，我受什麼苦都願意，沒想到，這麼多年，兜兜轉轉，我們真的可以在一起。”
    “行動，行動，任重道遠，我們要努力去做的還有很多吧。”
    “嗯嗯，我曉得的。”
    “馮曉，這次，我真的認真了，我沒有想過我為了愛可以做出讓外人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請不要讓我失望，好麼。”
    林凡的聲音裏帶著對馮曉內心的期待。
    “林凡，放心，好麼，行動，行動！要不你又說我隻會動嘴。”
    “好吧。”
    第二天上午，林凡陪著馮曉去了她大學校園，果然進不去，兩人在學校周邊轉了轉，曾經學校門口的小吃店早已改頭換麵，進進出出的學生。
    “真羨慕這些學生啊，年輕，有活力，還有很多未知的可能。”林凡發出感慨。
    “是啊，想當初，我們也是這麼年輕，不過我們現在也不老啊，你馬上三十，我三十多點，還算年輕，我們一樣也有很多未知的可能！”
    “未知的可能，有好，有壞，你說我們會是哪一種？”林凡隨口問道。
    “嗬嗬，你又來，當然會是圓滿的可能，在一起的可能了！”馮曉回答的很篤定。
    再次牽手，這兩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女，走在校園旁的林間路上，聊著的不再是學生時代的話題，卻又有種不願放下過去的意味。
    ……
    離飛機起飛還有40分鍾，林凡給馮曉專門買了很多市特產，想讓他記得C市，記得現在，記得她。
    換上登機牌，托運完行李，馮曉將進入安檢區。
    “這幾天還開心麼，現在就要走了，時間真的很快。”林凡充滿不舍和難過的情緒。
    “別難過，有你陪伴當然開心，我會記得這些日子，也會記得我們的約定，我們好好保持聯係，等我的消息好嗎。”
    馮曉的這句話像是約定，更像是給林凡的應允。
    “嗯，等你，以前我等了你四年，這次的等待會是多久，會很久麼？”林凡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不準難過，你這樣，我也不舍得走了，相信我這一次，好麼，愛你。”馮曉想親林凡的額頭，卻被林凡躲閃開，她不想再大庭廣眾之下這樣，有些矯情。
    “好，真的不想你走，我也知道自己好傻。”林凡勉強笑笑，眼眶紅紅的。
    “你就是個小傻瓜，乖，聽話，我相信我們一定可以在一起的，雖然路程有點難。”
    “我不怕難，不怕苦，不怕艱辛，我怕的是你動搖，怕你失言。”
    “行動，看行動，好不？”
    “好吧，信你啦”林凡破涕而笑。
    最終，林凡看著馮曉逐漸消失在安檢口的身影，眼睛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她就是這麼低的淚點，有時候看喜劇都能哭，總是控製不住自己。
    走出航站樓，林凡看看天空，不知道一會馮曉坐的是哪架飛機離開。
    C市離A市四千多公裏，5個半小時，國家地圖的兩頭，這麼遙遠的距離，以及如此多不確定的因素和問題，林凡沒有信心，也不敢想的那麼遠，但是她明白，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她陷進去了，她也想努力一次，盡管不知道到底有多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