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轉眼間，馮曉來C市已經四天，兩人沉浸在白天的吃喝玩樂中，能安靜下來說說話，聊聊天大都是在傍晚時候。
    “馮曉，給我說說她，好麼？”林凡看著他說。
    “嗯，你想聽麼，但是你要保證別又亂想。”馮曉是怕了，提前給林凡打了預防針。
    “嗬嗬，看你說的，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你說吧。”
    “嗯……她的長相很一般，性格麼，之前很好，比較簡單，後麵因為精神病複發，很多疑，情緒也經常不穩定，我現在條件還行，她就會亂想，每天都會看我的手機，微信，朋友圈什麼的，我無所謂，看去吧。”馮曉像說著別人的故事，不帶一絲情緒。
    “那你真的脾氣很好，對她很包容，算是個負責的男人吧。”
    “我？嗬嗬，就這樣吧，我的人生還能怎樣，我母親勸過我離婚，我知道我的生活到底是什麼樣，她已經無父無母，還有個弟弟也成家，沒有我，她怎麼活下去，所以我們如果在一起，我也不會讓她受苦吧，衣食住行我還是要負責的。”
    林凡聽到這裏，心生苦澀，她突然覺得馮曉對他老婆才是真的愛，是真的負責。
    “我真的很羨慕她，雖然有病，但是她至少還有你，你的不離不棄，突然發現，我才是真正的第三者，雖然是你先來找我，聯係我，但是……”林凡的聲音倍感失落與低沉。
    “林凡，你不要多想，我說的都是事實，她的情況，我不可能對她不管不顧，我說的處理好，還是會給她物質的方麵，她到現在也就上過半年的班，後麵就一直在家了，現在孩子在老家我父母那裏，家裏前麵也是拆遷，給了6套房子和一些錢，錢方麵不會虧欠她的。可是，我明白我和她就是過日子，沒有感情，給你說實話，我親她我都覺得下不去口，我們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嗬嗬，你們家再有錢也和我無關，你事業再成功也和我無關，你的一切都與她有關，我是個局外人，真的，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不是吃醋，是我真的開始看清楚了吧，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對你是愛，還是原先的不甘。”
    林凡越說，聲音越哽咽，眼淚滑落，心開始撕扯著痛，轉身背過馮曉，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總是流淚脆弱的模樣。
    “林凡，不要這樣好不好，你剛才讓我如實說，我說的都是實話，如果我狠心不要她，什麼都不給她，你不覺得害怕嗎，你愛上的是一個恐怖無情的男人。”
    “是，我沒有怪你說實話，是我自己太脆弱，是我無法接受這麼血淋淋的現實，我不知道我們還要麵對什麼，我會害怕，會質疑，會矛盾。”
    馮曉從身後一把抱住林凡，“林凡，求求你，不要這樣，我的心也會很痛，很心疼，我自己生活過的不好，忘不了你，總是聯係你，把你也拖進來，讓你矛盾，讓你難過，是我太自私，我愛你，是真的愛你，該麵對的讓我們一起麵對好嗎，我們一起！”
    “……，麵對，你覺得這幾天和我相處的開心麼，我還是原來的樣子麼，我們決定真的要現實在一起麼？”
    林凡的三連問，是在問馮曉，更是在問自己，她想聽聽內心的答案。
    “我覺得我很開心，除了我們在說彼此家庭的時候，其餘時間我們和以前沒有變，我想我們在一起，你想嗎？”
    “嗯，我也是，可是家庭問題是我們必須麵對的，我的家庭，你的家庭，我們麵前的大山好多，我們要一步步跨過去，我不知道我們最終能不能到目的地。”
    “我想隻要努力，我們一定可以，林凡，你想過做後媽麼？我的小孩，4歲的女孩，彤彤。”馮曉看著林凡的眼睛問。
    林凡一下有些愣住了，後媽，這個詞讓她有些不知所措，自己和陳思海一直在努力要孩子，自己也曾幻想過懷孕生子的情景，隻是，這一刻，當馮曉問自己要當後媽，這麼現實尖銳的問題，自己的確沒有考慮過，說實話，有點怕。
    停頓了片刻，林凡抓著馮曉的手說“如果我們一直相愛，深愛，讓我看到彼此的付出，我想我會願意……”
    這是林凡的心裏話，盡管她不知道自己有時候還各種孩子氣，如果去做一個4歲女孩的母親，但是為了馮曉，為了他們的愛，她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