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他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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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醫務室,上次那個小醫生站起來問道“呦,同學,你們怎麼來啦,這是又怎麼了?”
梁肖友背上的傷,剛剛好起來,不用再上藥,這又進了醫務室。
“胃疼,來給他看看。”
張逸文將梁肖友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那醫生過去一陣按壓。
梁肖友疼得幾乎要叫出來。
張逸文在旁邊凶神惡煞地喊“你行不行啊,別這麼按他,沒看到他疼得不行嗎?”
“我不行,你行你來看。。。。。。”
“我能看,我來你這兒幹什麼呀”張逸文小聲嘟囔一句。
“胃炎,我給開點兒藥先止疼,小夥子,才這麼一丁點兒胃就開始難受可不行,得好好養著。”
“怎麼好好養著?”張逸文問
“這病就是因為長期饑一頓飽一頓導致的,以後,按時按點吃飯,多吃水果蔬菜,多喝小米粥,就行了”
梁肖友喝過藥,在醫務室躺了十來分鍾,胃疼才開始緩解,坐起身來說道“阿文,走吧,我沒事了。“
“沒事了?不用再躺會了嗎?”
“不用了,我。。。。。。餓了。”
“餓了,早上沒吃飯吧。”張逸文一邊說著,一邊付了帳,和梁肖友並肩走出了醫務室。
梁肖友搖搖頭“起晚了,沒顧上吃。”
“以後早上起得再晚也要吃早飯,破課,破考試,遲到一下怎麼了。”
梁肖友對張逸文獨特的勸告方式不置可否。
兩人走進食堂,恰好遇到正吃完飯的楊耀輝。
楊耀輝一臉怒容“張逸文,你他們媽的去哪兒了,不是說了,考試完,請老子吃飯嗎?我他媽的在你們考場和咱們教室之間轉了3趟,也沒逮到你,你他媽的去哪兒了。”
張逸文摸了摸鼻子“小友病了,我送他去醫務室。”
“病了?怎麼啦。”楊耀輝問。
“胃疼,不過已經沒事兒了。”
“你丫的吃完飯了就趕緊滾吧,飯下次補上。”張逸文吼了一聲,趕走了楊耀輝,和梁肖友走進食堂。
張逸文將梁肖友按在座位上,自己去打飯,跟要一次把梁肖友喂成豬一樣,買來了一堆菜。
梁肖友心疼地不行“你幹什麼買這麼多,吃不完,怪貴的。”
“你看看喜歡吃什麼,多吃點,不然又胃疼了,我發現你就跟紙糊的一樣,動不動就病,趕緊多吃點兒,養壯實點兒。”
梁肖友一口一口慢慢往肚裏塞,塞了一會兒,張逸文忽然想起什麼似得說“吃個九成飽就行了,別撐到了。”
“那剩下的這些怎麼辦。”
“還能為了吃飯,撐死呀。這樣,打包帶走吧,我告訴食堂阿姨,讓他們幫忙打包,考試完,你過來拿怎麼樣?”
“也好。”於是梁肖友繼續塞飯,張逸文去讓大媽打包。
走到飯口的張逸文,回頭掃了一眼那些殘羹剩飯,提不起一點兒食欲,於是跟大媽說道“糖醋排骨、醬香肘子還有。。。。。都做一份。。。。。。等下午放學,我來拿。”
下午,梁肖友做完題出了考場,便看到張逸文正站在樹下,陽光透過樹枝斑斑駁駁的打在他臉上,好看的如同畫中走出的人。
好看的畫中人卻朝著梁肖友走了過來。
“怎麼樣?胃還疼嗎?”
“不疼了。”梁肖友看著張逸文傻傻地笑“就是題不怎麼會。”
“笨蛋,我已經不指望你了,走吧。”
張逸文摟著梁肖友往食堂走去。
梁肖友從食堂阿姨手中接過飯菜詫異地問道“怎麼是熱得。”
張逸文眼都不眨的扯謊道“我讓阿姨幫忙熱了熱,回去吃剛好。”
“剛好嗎?回去不又涼了?”梁肖友莫名其妙地問。
“不涼不涼”張逸文推著梁肖友走出食堂“趕緊走吧,你打工要遲到了。”
這天,梁肖友打完工拿著飯菜回去,梁媽媽詫異地問道“這飯菜是哪兒來的?”
“是我和我同學中午沒有吃完,打包的。”
“你什麼時候吃的這麼好了?”梁媽媽問道,她知道自己家的生活水平,也知道她掙得那點兒錢,隻夠平常花銷,梁肖友靠自己打工掙的那點兒錢,是萬萬不可能吃的這麼好的。
“我同學請的。”梁肖友囁嚅道。
梁媽媽坐下來,看著梁肖友說道“肖友,咱們雖然窮,但是萬萬不能占別人的便宜。天下沒有白吃的餡餅。”
梁肖友躲過媽媽那仿佛將他灼穿的眼神說道“我知道。”然後將自己關到了臥室。
梁肖友知道他現在吃飯大概都是在花張逸文的錢,他充的那200塊錢,照這幾天的夥食來看,根本一周都撐不過去。但是,即便知道這樣占張逸文便宜不好,也會在心裏不舒服,他也舍不得和張逸文說清楚,舍不得改變現狀。他不是貪戀那些好吃的,而是貪戀張逸文給予他的溫暖,那種被保護,被嗬護,被關心,被陪伴的感覺實在太過於迷人,讓他舍不得擺脫。
梁肖友躺在床上,想起張逸文給他打飯,給他講題時的模樣,煩躁的將臉埋進了被子。
第二天照常考試,梁肖友早晨直接去了考場,等到考試鈴快響的時候,卻看到張逸文站在考場門口衝他招手。
梁肖友心裏一動,在眾人的注視之下走出教室。
張逸文將他拉到一邊問“今天吃早飯了嗎?”
梁肖友一愣,就看到張逸文從身後拿出一杯粥來遞給他“不管吃沒吃,喝了這個粥。小米粥養胃。”
說完考試鈴就響了。
“外麵的同學趕緊進來,要考試了。”監考老師敲了敲桌子提醒。
“要考試了,你的考場離這兒這麼遠,趕緊走吧。”梁肖友催促道。
“好啦,你趕緊進去吧,好好考。”張逸文拍了梁肖友一下,以示鼓勵,然後跑掉了。
梁肖友在眾人的注視之下,晃晃悠悠的坐到了座位上,捧著溫暖的小米粥,如同捧著至寶。
考試結束鈴響了之後,監考老師還在磨磨唧唧的說著“大家不要走,等檢查完試卷數量再走”什麼的。
誰知門口卻有人喊道“檢查什麼呀,這不都交卷了,趕緊放人走吧。”
這聲音一聽就是張逸文。
監考老師黑著個臉,說“好了,都走吧。”
梁肖友趕緊衝出教室,果然,看到張逸文正等在門外。
“趕緊走,今天有紅燒肉,楊耀輝那貨已經占位置了。”他們學校的紅燒肉是一絕,每周隻有周五中午有,每周五中午,都有好多想要改善一下的同學們跑到1食堂去買紅燒肉。
梁肖友愣怔怔地被張逸文拉著跑,看著張逸文雀躍的摸樣,梁肖友怎麼也無法將“我不能和你一起吃飯了”說出口。
他們到的時候,楊耀輝已經打好了飯,滿滿一桌子的菜,排列開來。但是楊耀輝那小子,卻沒有在桌前坐著。
楊耀輝正和他的美女學霸楊麗穎坐在兩桌開外,聊得分外開心,見到張逸文過來,隻是衝他揮了揮手,拋了個十分得瑟得意的眼神,看樣子是在炫耀他能和女神親近。
張逸文撇了撇嘴,和梁肖友坐下,開始吃飯。隻是兩人剛夾了兩筷子菜,便被打斷了。打斷他們的正是,消失了好長一段時間的遲重陽。
遲重陽因為上次帶外校人進學校打架被記了大過,後來又和張逸文打架被逮到,過上加過,差點被開除,家人找到學校再三請求,才被勒令停學一個月了事。現在算來,一個月還沒過完,大概是回來考試了。
遲重陽端著飯菜,踱到他們的餐桌旁,十分不見外地一屁股坐到了梁肖友旁邊,斜著眼睛看張逸文“梁大少,好久不見啊。”
張逸文皺著眉看向遲重陽,兩人眼光對上,一時風波暗湧。
遲重陽臉上掛著一幅欠扁的笑容,將眼光在張逸文和梁肖友之間來回巡視“呦喂,幾天不見,我的恩人都和張大少成哥們兒了。”說著一把摟住梁肖友“小恩人,上次替我擋棍子,我還沒有好好謝你呢。”
張逸文將筷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說道“放開他。”
“哎呦,我和我的小恩人溝通溝通感情,怎麼,礙到張大少的眼了?”遲重陽說完湊到梁肖友耳邊說道“小恩人,我請你吃飯呀。”
張肖友不舒服的掙了掙,扭頭看到張逸文隱忍著怒氣的臉,趕緊用力推開遲重陽“不用,我不用你請。”說完站起身來,顛顛兒繞桌子一周,坐到了張逸文身旁,表明自己的所屬權。
張逸文十分受用地衝他飛了個眼兒,意思很明顯“孺子可教也”。
梁肖友也對這份認同十分受用,如同得到主人認可的小狗狗,就差吐舌頭叫上兩聲了。
遲重陽無所謂地甩了甩手“小恩人變得這麼快?這就投敵了?”
“誰是敵,誰是友,他還用不著你來告訴,遲重陽,你的過還沒消,你別他媽沒事兒找事兒。”
“張大少,我來這兒呢,還就是為了找事兒,你害我被記了兩個大過,叫了家長,停課一個月,自己倒屁事兒沒有,雖然我對停課沒什麼意見,但是我就是不願意自己吃虧,這份帳,我遲早要你還。還有你小恩人,你呢,趁早投到我的懷抱,我看在你的麵子上,還能放他一馬。”
“哼”張逸文冷笑一聲“你這是在跟我搶人嗎?”問完一把摟住梁肖友“要打就打,人是別想了,我的。”
梁肖友被張逸文用力摟著,感覺脖子都要斷了,他不是很明白,自己怎麼就成了戰爭導火索了。。。。。。
張逸文不耐煩地說道“宣完戰,趕緊給我滾,什麼時候打,直接過來,別他媽在這兒廢話。”
這時有個小弟走過來叫遲重陽,遲重陽答應了一聲,衝著梁肖友笑了笑了說道“那梁大少好好吃飯吧,小恩人,我會再找你哦。”說完拿著飯盒走了。
張逸文看著遲重陽那欠扁的背影將筷子一甩罵道“靠,真他媽的晦氣,食欲都被攪沒了。”
這時梁肖友起身就走,被張逸文一把拽住。張逸文以為梁肖友要去追遲重陽,剛剛就被激起的怒氣徹底壓製不住了,怒喝一聲“你他媽幹什麼去?”
這一聲夾雜著怒氣的喝聲,聲音極大,嘈嘈雜雜的食堂都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用好奇的眼光望這兒瞟。
梁肖友被這一聲怒喝嚇了一跳,顫顫巍巍地說道“幫,幫你拿筷子。”
張逸文趕緊鬆開了手“不好意思昂,我還以為。。。。。。你不用去,我去,我去。”嗬嗬傻笑兩聲跑去拿筷子去了。
遲重陽夾雜在圍觀人群中,隻是他的眼光比其他人,多了些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