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著。麻煩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老板說著側過身去。
    少井城見老板不想理會自己，也自討沒趣回到南椿的病房。
    “睡醒了啊”看到南椿正在看書，於是就坐了下來。少井城看了看南椿脖頸處的掐痕，對這些事情莫名其妙。見南椿翻動書頁，也沒敢打擾。
    “仲嶽呢？”南椿放下手上的書，然後問少井城。
    “我讓他回去歇息了。等他休息好了再過來換班”
    “我沒事的。輔導員你也回去休息吧”
    “沒大礙。”少井城伸了個懶腰：“喝水不？”
    “嗯”
    “你等著我給你倒去”少井城拿起水壺搖了搖，感覺到水量不多不熱就轉身離開。
    病房裏的南椿繼續看了幾頁書。不知道門口正走進來的老板。南椿發現的時候顯然嚇了一跳，書本掉在地上。
    “你來做什麼？”南椿有些嚇到，努力做起來。
    老板很困難地撿起地上的書本，沒有還給仲嶽。拽在手上，然後說：“你別怕，我是來道歉的”
    “道歉？”南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把書給我”
    “我知道我的做法欠缺。或許是性欲衝壞了頭”老板繼續說：“我知道這樣解釋你難以接受。但是我感覺到你和我一類人”
    “你有病吧。鬼才和你一類人”南椿試圖鎮定下來，怕硬來會有生命危險。
    “你別動。我不會對你幹嘛。把你弄成這樣，我真的很愧疚。看到你現在還在看書，我就真的無地自容。我和你一樣，在受傷的時候還想著要努力。”
    少井城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老板的話。但是見老板沒有對南椿做壞事，也就沒進去。而是站在門口偷聽。
    “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聽的”南椿頭轉向窗外。
    老板沒有在意，低下頭，翻看南椿的書。嘴裏慢慢吐露真心：“高二的時候，我喜歡上一個男生。是我的一個學長。他對誰都好，對我也一樣，反而讓我很感動。在他畢業的時候，我表白了。我覺得我應該去為愛奮不顧身一次。我一開始覺得他會拒絕，可是沒想到他同意和我在一起”
    老板的聲音有些沙啞，南椿忍不住看向老板水汪汪的眼睛。
    “後來呢？”南椿開始好奇。
    “因為我馬上高三，這地下戀被老師發現了。”
    “所以被迫分手？”
    “不是。我放棄的”
    “為什麼？你不是要奮不顧身嗎？”南椿鬱悶。
    “老師把這件事告訴家長，還和班級同學說。我是不在意，可是學長在意了。他大一那年自殺了。”
    “這麼脆弱？不是異地戀嗎？”
    “言論的危害不容小覷”
    “你和我講這些做什麼”
    “因為你和我一樣，同樣愛著一個男生。”老板頓了頓：“我從你眼神裏看到了高中時候的自己，我看學長的眼神和你看仲嶽的眼神一模一樣”
    “你別亂說。我隻是把他當哥們”
    “別傻了。這些話是用來自欺欺人的。我以前也這麼說。覺得隻要一直在學長身邊就好，可以不要名分。可是老師是一個直男。他惡心這類東西”
    “那你還深愛他，為什麼要對我這樣？”南椿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