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還真奇怪”仲嶽對這個老板頓時無語，顯得很滑稽。先前的好感在一瞬間都瓦解：“你也是不想把事情鬧大，才這麼順利和我們協商完畢。那你就別再胡言亂語的，別逼我去砸了你的店”
    “砸吧。我也不會在這繼續待下去了”老板虛弱，但是聲音還很洪亮：“看得出來，南椿不單純因為你是朋友而喜歡你”
    “胡話連篇”少井城不知為何很是憤怒。對自己的學生進行詆毀，少井城真心看不下去。直接拉著仲嶽往外走。
    “別聽他瞎說了。現在等南椿出院，我們回學校”少井城停下來，鬆開仲嶽的手：“以後你們找工作得仔細點，還好這次事情不複雜，萬一是傳銷組織怎麼辦？”
    少井城說著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時不時有消毒水的味道飄過來。少井城顯得有些反胃。仲嶽坐了下來，一方麵對老板的話百思不得其解，一方麵又把南椿出事全怪自己身上。
    “南椿會留下後遺症嗎？”仲嶽突然問道。
    “吉人自有天相。”少井城看向仲嶽：“你要相信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而且迷藥攝入不多。就是身上的淤青一時半會沒那麼快好。別想太多了。這時候南椿更需要我們陪著他。而不是自責”
    “可是一想到南椿是因自己而受傷，我整個心都不好受。”仲嶽一直走不出陰影：“要是那晚不先回去就好了”
    “事情都過去了。想來也於事無補”少井城靠近仲嶽，拍了拍的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先回去休息，這裏我來照顧。你這也沒睡好，沒精神留下來。”
    “那行。我晚點再過來。南椿在睡覺，我就不吵他了。”
    “嗯。回去洗個熱水澡”少井城思考了會：“這事情就不要和同學講了。就說南椿家裏有事，免得大家閑言閑語”
    “明白”仲嶽站起身來，歎了口氣。消失在長廊裏。
    少井城坐在椅子上揉了揉腳踝處。心裏一直惦念著那個老板的話。又實在憋不住想去老板病房裏問個一二。
    走到門前，畢恭畢敬地敲門。和剛才的氣勢完全判若兩人。
    “我買了點水果”
    少井城微笑，不好意思。把水果放床頭，然後沒被邀請也坐了下來。
    “你還來幹嗎？我們不都把事情解決了嘛”
    “我隻是好奇。沒有其他意思”少井城坐下來問：“你剛才說南椿喜歡仲嶽？這事你怎麼知道”
    “幹嘛和你講？”
    “不幹嘛。作為老師有權知道學生之間的事情啊”
    少井城被老板的話問住了，才由不得用老師當幌子說了話。
    “老師頂個屁用”老板扭頭看向窗外，還忍不住罵道：“老師都是混球，每一個好東西”
    “看來你被老師傷害很深啊”
    少井城坐在病床旁，看著老板臉上的絡腮胡。胡子因為長時間沒刮，已經參差不齊。像是雨後的春筍在大地上，在空氣裏吸允養分。老板的臉色有些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