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想好？林昭言氣極而笑。
    考慮到千寒已經讓步，他想想還是答應了，“隻要不是違背原則的事我都答應你，好比讓我殺人放火。”
    有了林昭言的保證，千寒才滿意的點點頭，又開始嘟囔著餓了。
    趙業捏準了時間進來，吩咐下去的事手腳倒也快，幾個宮女見著林昭言，都是戰戰兢兢端著小菜上桌，低著腦袋進來又低著腦袋出去，熱水也備好放在屏風後麵。
    林昭言遣散帳篷裏的人，就連趙業也跟著退下。
    香味飄來千寒早就坐不住徑直走到桌案前，殷紅的眸子亮了一下，直接就上手了。
    “等等，筷子。”林昭言走過去，指指桌上的碗筷。
    千寒抓起旁邊的一雙筷子，“這是什麼？”
    “筷子。”林昭言好脾氣的又重複了一次，拿起另一雙筷子，坐在千寒對麵，“人類吃飯的時候都要用筷子，三歲孩童都知道不能直接用手。”
    千寒挑眉，“我不是三歲孩童。”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隻是打個比方。”
    “打個比方是什麼？”千寒問。
    林昭言，“……”
    他一定是撿了一隻最麻煩的狐狸回來。
    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繞下去，林昭言直接了當的說：“學會用筷子吃飯這是為了你好。”
    “真的？”
    林昭言重重的點頭，“沒錯。”
    千寒有些不樂意，到底還是答應了。
    半炷香以後——
    也不知是第幾塊肉片掉在桌上，千寒啪地一聲不耐煩的將筷子摔在桌上，“我不學了。”
    也難怪千寒生氣，三歲孩童用筷子尚且要大人手把手教上些時日，半柱香的時間想學成還是有難度，林昭言也不勉強，大不了以後吃飯都把讓人遣散。
    見林昭言沒理他，千寒吃得更放肆了。
    也罷。
    林昭言拾掇了幾件衣服到屏風後麵，趁著水沒涼之前洗了一身的汙垢。
    他本來想讓千寒去別處吃飯，自己在帳篷內洗澡外間有人待著吃飯，光是想想也覺得別扭，又擔心自己沒看著千寒闖出什麼禍來，隻能暫且將人安置在他帳篷裏。
    林昭言洗得很快，也不敢多待，穿了衣裳就出去，及腰的長發還在滴水，他自己拿了幹布擦拭。
    千寒吃飽忍不住打了飽嗝，兩手油膩膩的也不嫌髒。
    林昭言認命的走過去拿濕布幫他擦幹淨，剛蹲身，千寒整個身子湊了過來，在他頸窩邊嗅了兩下，眸子裏有些好奇，“變香了。”
    千寒說話的熱氣噴灑在頸窩邊，癢癢的有些灼人，林昭言想拉開點距離，剛挪了半分，千寒又湊了上來。
    林昭言隻能硬著頭皮說：“你洗完澡也會變香。”
    千寒低聲道：“不一樣，你和他們不一樣。”
    “什麼？”聲音太小，林昭言沒聽清。
    千寒沒再說下去。
    林昭言沒有繼續問，趕緊把他兩隻油膩膩的手擦幹淨。
    手擦幹淨了，千寒在空中比劃了幾下，從那殷紅的眸子也能看出滿意，他看著自己一雙手，扭頭對林昭言說：“你總算有點用。”
    隻是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