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五章、軍師加盟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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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小白聞言轉身凝視陳叔軒道:“你什麼意思?”
    陳叔軒自信的笑了笑,說道:“你也是在牢裏關太久了。你不知我師傅最近新任了一個職位。”
    “太史令?還是國子祭酒?”小白不禁脫口而出。
    “國子祭酒。”陳叔軒不禁好奇道:“你確實聰明,可是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這有什麼難猜的。”小白隨口道:“你既然提到書。一定是要以國家的府庫藏書來誘惑我。現今國家體製,府庫藏書,有權且經常查閱使用的,不是著史的太史令,就是講學的國子祭酒。哪怕是禮部尚書都沒有他們熟悉和識貨。”
    陳叔軒點了點頭讚賞道:“你說得沒錯。那你也該知道。身為國子祭酒,我師傅不僅可以調閱府庫藏書,就是禁書國檔,也在權責之內。如果你能成為我的夥伴,古今中外,所有的書,你都可以隨時翻閱。怎麼樣,我夠有誠意吧。”
    “我隻聽說過用錢,用地,用女人收買人的。還是第一次見用書收買人的。大哥是不是當兵當久了,有些傻呀。咱們要不要去提醒一下。”沙裏飛對著張校尉不解道。
    “不急吧。也許將軍有自己的想法。”這麼些日子的接觸,張校尉明白誰在軍中說的分量比較重。不過,他心底也不相信,這世上有不花錢而用書收買的人。
    哪曾想,小白撲通一聲,立馬跪了下來,更令人吃驚地是他下麵謝恩的一句話。
    “殿下以國士待小民,小民也願以國士報殿下。還望殿下不吝見納。”言畢,竟然行了個三跪九叩的大禮。
    其他人不知道,但久在宮闈的南海郡王沙裏飛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平民對皇族所能行的最大禮。其實準確的說是對皇帝而已,但郡王也不算僭越太甚,畢竟那麼繁瑣的禮節,不識字的小老百姓也不懂,反正行個大禮就是了。一下驚訝得隻剩下張大口的驚訝。驚訝的不止他,還是所有聽到這聲殿下的張校尉和附近的囚兵,連陳叔軒也吃了一驚,問道:“殿下?你稱呼我為殿下?你一開始就知道我的身份?”
    “殿下談吐不俗,氣質高貴,小民雖然愚鈍,也能感受到殿下逼人的英氣。”小白俯首道。
    “這座監獄裏,這麼多人都察覺不到。隻有你能感受到我的英氣。莫非我的英氣隻為你一介腐儒而生。那這英氣也太晦氣了吧。說,你到底是什麼認出來的。”陳叔軒逼問道。
    “是!”小白不敢再遮掩,坦白道:“小民偶然間,看到殿下脖項間的那枚不死鳥紋勾玉。”
    他所說的那枚不死鳥紋勾玉,其實就是枚雪燕玉玦。玉玦外形雖然酷似雪燕,但紋路卻明顯是不死鳥的紋路。這紋路是當年李太後聽了嚴正清的主意特意命人重新命人篆刻上去的,為的就是保住那塊玉玦。本來大陳皇室就有給新生皇子不死鳥勾玉和玉牒金冊的慣例。顯然,嚴正清和李太後都知道那枚玉玦是怎樣的寶貝,擔心被有意者蓄意毀壞。當然這些,陳叔軒是不知道的。
    “你認得這枚勾玉?”陳叔軒還是很驚訝。畢竟不死鳥皇家徽章隻在皇室內部使用,這個國家也隻有和皇室相關的少數人認識。對外,皇室的象征依舊是五爪金龍。
    “小民曾閱讀過一本關於本朝皇室的書籍,太祖皇帝與不死鳥的淵源也略知一點。殿下的勾玉,隻有皇室中的男子才配攜帶。所以一定是位王爺。隻是您的這塊勾玉的形象有些奇怪。但稱呼殿下一定沒有錯的。”小白認真地回答道。
    “讀書破萬卷,古人誠不欺我。”忽然,陳叔軒想到了什麼,一手提起小白的衣領暴喝道:“可惡,你既然一早就認出我的身份,為什麼現在才說。剛才還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現在又裝出一副謙卑恭順的樣子,顯然是居心叵測。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麵對陳叔軒突如其來的暴怒威脅,小白一臉鎮定的說道:“待價而沽而已。不過,小民想真心誠意地成為殿下的人,天地可鑒。”
    “你要成為我的人?”陳叔軒眉頭一皺不信道:“那直接參加我的隊伍不就好了。”
    小白搖了搖頭道:“那就泯然眾人矣。小民不是要做殿下的食客,而是要成為殿下您的心腹。所以,要引起您的重視,自然要和這些囚徒表現得不一樣,才能收鶴立雞群的效果。才能讓您重視我的存在。”
    “你真是好深的心機呀。”陳叔軒不免咬牙,酸酸地問道:“可是,你這麼用心良苦,為什麼現在要說出來。難道不怕我一生氣,處置了你麼,那不是全都前功盡棄了。我的身邊不需要小人。”說著,一拳砸向土牆,竟然引得搖搖欲墜,似乎一下就要坍塌埋了眼前這個小人兒。
    “因為我篤定,殿下是個愛才之人。況且,有些風險總是要冒。”麵對危險,小白似乎並不畏死。
    “你倒是個大膽的人”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說著,小白把目光投向沙裏飛,接著說道:“殿下欣賞重用的是人,是沙副將這樣耿直忠誠的人,那殿下您也一定是個耿直忠誠的人。紙總是包不住火,與其將來被你發現,認為我是的心機小人,我現在說,就隻是一片真心而已。我不曾欺瞞殿下,如果殿下連我這樣耿直忠誠的人也要殺,那就殺吧。”說完,小白把臉一閉,真的做出一副就義的樣子。
    “你倒也是個人物。”陳叔軒笑了笑,放下小白道:“忠誠是最珍貴的品質。我一諾千金,你依舊做我的軍師吧。你這份狡黠倒也配得上這個職位。但你要記住,不僅要對我忠誠,對這個國家和這個國家的人民也要忠誠。”
    “遵命!”小白雖然內心竊喜,但臉上依舊是古井無波道:“但也請殿下,不要忘了那些書。”
    “嗯”陳叔軒仔細地看了看眼前的這個瘦小個,答應道:“起來吧。既然,你胸中有這樣的韜略,又是我軍的軍師,那就好好和教我怎麼治軍吧。讓我試試,你到底是孫武還是趙括。”
    小白原本是單膝跪倒,現在才在陳叔軒的召喚下直起了身子,說道:“能有幸與殿下相交,自然是小民的幸事。不過,殿下應該很快就要離開了。恐怕這樣的機會不多了。我們還是在外頭繼續相談吧。”
    聞言,陳叔軒頗為驚奇,招手道:“你既然做了我的軍師將軍,自稱標下就好了,不用稱小民了。你說我在牢裏呆不久?這是為什麼?莫非你有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的本事。”
    “標下明白!”小白先是答應了前句後,答道:“標下如何有個般本事。自是妄自揣測而已。”
    “那你就說說你的妄自揣測吧。”說著,陳叔軒便和沙裏飛等一眾親信盤腿坐在沙地上,圍城一圈,留下一口給小白,招呼他坐下,並遞給了他一支草杆。
    “那臣就失禮了。”小白接過草杆,指畫道:“本朝有議貴議親的製度。所以,皇族輕易不問罪,問罪必然是大罪。能下獄的一定是謀反一類的重罪,必然由天牢受審。殿下僅在刑部大牢裏,和我們這類地痞盜賊關在一起。說明朝廷無心怪罪,不過小懲大戒而已。”
    沙裏飛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那你怎麼知道,馬上大哥就要出去了。”
    小白接著揮舞草杆道:“殿下能弄到這麼多糧食錢財,在牢裏作威作福,也無人敢管。這說明殿下在朝廷上必然還有人,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小人物。殿下身為皇族,個性又蠻橫,必然不願屈居人下,一定是方麵要員。所謂,蛇無頭不行,這樣的人物怎麼能長久待在獄中,外頭的蛇身蛇尾一定會四處折騰。所以,殿下做的一定是政治牢,這種牢多是象征性的。屈指算來,時日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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