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少女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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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地上的騎士見主子來了,仿佛見了救世主一樣,掙紮著爬向他,哭喊道:“殿下,就是這個惡徒,不但衝撞殿下車駕,還虐打小的們,還請殿下為我們做主呀。”
書生側目一看,認出來人,正是三哥信王陳叔賓,不覺色動,冷笑道:“我道是哪裏來的俠女,卻原來是王爺的美嬌娘。難怪好大的氣派。”
“你!”那少女一聽急了,正要上前發威,卻被那信王攔了下來。信王邊攔下那少女,便訓斥那些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騎士們道:“好你們個不長眼的東西,連武威郡王都不認識,還敢在這搬弄是非,快滾。”
騎士們一聽,麵前的書生竟然是位郡王,不禁大驚失色,嚇得不知所措。隻有那少女不但沒有被郡王的名頭給嚇倒,反而越加蔑視道:“原來是扮豬吃老虎的郡王呀,難怪比其他的紈絝子弟更加驕橫殘暴,當街行凶都毫不顧忌。”顯然,她是聽到前方喧鬧聲後,才從隊列後方趕到現場,所以沒有看到騎士們鞭打母子的場景,隻瞧見那書生斬手鞭人的畫麵。
書生打扮的陳叔軒倒也不想解釋,說道:“你既然看不慣,現在就去報官拿我,我悉聽尊便。”接著轉身對那被打得滿臉飛紅的騎士隊長說:“本想隻打你們一頓就了事。可看起來,你們王妃不想就這麼算了。也罷,你們就去報官吧。不過,這事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與他人無關。你可記清楚了,我是大陳國皇七子,武威郡王陳叔軒。記住了嗎?”
“記住了”那騎士隊長磕頭應承,忽然又意識到什麼,忙改口道:“不,不,不,小的不敢。是小的罪有應得,罪有應得。這傷是小的自己弄的,和殿下無關,和殿下無關。”
“告不告隨便你,不過你們既然不是朝廷的司法官員就無權拿我,我要走了。”陳叔軒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轉身拔腿要走。
那少女臉上羞紅,立馬攔住他,說道:“你給我站住,誰跟你說我是王妃啦。”
“不是嗎?”陳叔軒並不理會那少女,隻轉身向信王看去,意思是讓他說話,管教一下自己的女人,給自己讓出一條道路。
“七弟,你誤會了,她不是我的什麼王妃。她父親是世襲成國公,樞密院副使,加兵部尚書銜,領侍內衛。。。。。。。”
沒等他說完,陳叔軒就不耐煩地說道:“算啦,算啦,這麼長的官諱,我一個當兵的,也記不住。皇兄你就直接告訴我,她既然不是你的王妃,那以她的身份和權力,有資格攔住我的去路嗎?”
信王看了看那少女,再看看陳叔軒,最後無奈的遙遙頭,擺手說道:“她沒有皇命和職權,恐怕不能。”
“聽到了嗎?”陳叔軒扭頭對攔住去路的少女說道:“現在可以給我讓我一條路嗎?”
可那女子並無讓路的意思,而是說道:“不管你是王爺還是什麼貴人,走也可以,但你必須留下腰間的那把軍刀。”
“留下它?”陳叔軒握緊刀把,心中一緊,“你一個女孩家,也喜歡舞刀弄槍麼。不過,這隻是一把普通的環首軍刀,如果你想要名刀寶劍,我想皇兄一定不會吝嗇的。”
陳叔軒腰間的那把軍隊,看起來確實很不起眼,而且外形鏽跡斑斑,似乎是曆盡很多年的古物了。
皇子一見,也覺得不是什麼特別珍貴的東西,便對那少女說道:“是呀,淩薇,你喜歡寶刀,我去托人給你辦置就好。那不過就是一把普通的軍刀,就不用為這個和七弟爭執了。”
“哼,既然你說是普通物什,那我出千金給你換,應該沒問題吧。”那女子並不理會皇子的勸解。
“我雖然不如皇兄富有,不過也沒窮到賣刀為生。”陳叔軒果斷拒絕。
“還敢狡辯,這明明是我家的家傳寶刀,夜雪妖刀!”那女子恨恨的說道。
“夜雪妖刀?這不過是我的一個戰友所贈,怎麼會是你們家的家傳寶物,是不是你認錯了。”
“哼,還敢騙我,我剛一看到你就認出那把寶刀。看你身手矯健,也是個知刀之人,難道沒發現這把軍刀的特別之處嗎?”
“這把刀確實比一般軍刀更加鋒利。”陳叔軒腦中又回憶起不久前和突厥阿魯台王子,以刀相博的情景,那個時候,還真是多虧了這把軍刀的鋒刃,心中不覺嘀咕,難道這真是把寶刀,可誰會把寶刀故意打成普通軍刀的模樣。越來越多的秘密,讓陳叔軒一時陷入謎團之中。
“總之,快把刀還我。”那女子急道。
陳叔軒卻一屑不顧地說道:“真是笑話。你隨便到大街上,指著一樣東西說是你們家的,人家就要把東西交給你。哪有這樣的道理。”
“你,你,這就是我們家東西。”那少女一時語塞,不知道如何辯解。
“給我讓開,我還有事,不然,我可就不客氣。”陳叔軒有些不耐煩了。
“你給我站住,你。”那少女依舊執著的攔在前麵,可是又不知道如何說,一急之下隻能死死抱住胳膊拖住。
“快放開,男女授受不親。”陳叔軒有心甩開,可是對方畢竟隻是個女孩,心中多少有些不忍,被女人糾纏總是件麻煩的事。
“你到底想怎樣?”
陳叔軒正要憤怒的時候,突然,天空中傳來兩聲尖銳的鷹叫聲,聲音淒厲,好不瘮人。眾人抬頭一看,原來是三隻座山雕在空中盤旋。
正在眾人好奇時,那女子忽然記上心來,鬆開手說道:“看你打人的樣子,想必是武藝高強,敢和本小姐打上一賭麼?”
“說來聽聽。”
“看到你頭頂的大雕麼?”
“看到了。”
“我給你三支箭,隻要你能把它們中的任何一隻射下來,我就給你讓路。如果射不下來,你就還我那把夜雪妖刀。”
陳叔軒抬頭目測了一下,說道:“神都人多,這裏的鳥都怕人,所以飛的都特別高。這三隻座山雕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展翅高飛,出沒雲間,距離起碼五百步左右。可一箭的有效射程不過一百五十步,臂力再強,怕也沒人射得下來。大小姐,你能射下來?”
“我自然是射不下來。不過,現在要走的人是你。你說吧,賭是不賭。”那少女似乎頗為自信,顯然對於弓箭的射程,她心裏是清清楚楚的。
“好!”正以為陳叔軒會知難而退的時候,不想他卻一口應允。
“這麼高,能射得下來嗎?這書生吹牛吧。”現場周圍看熱鬧的人越聚越多,指指點點,都覺得這事太超乎想象。
“來人,取最好的弓箭給他。”眾目睽睽之下,那女子越發的生氣,竟敢有人敢這樣大言不慚,今天非掃滅他一世威風不可。
“不用了,我自己帶著。”陳叔軒直接拒絕,回到他的那匹黃膘馬身上取下弓箭。進入鬧市之後,他就不再騎馬飛馳,而是一路牽馬而來,馬背上就按在軍中那樣掛著他常用的弓箭。
“你一個書生,又是帶刀,又是佩箭,真是不倫不類。”女子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英武的書生。
“你去問問我皇兄就知道了,我現在趕時間。”邊說著,他邊張弓搭箭,瞄準天空上盤旋的大雕,並沒有直接發射,而是引而不發,顯然是在等待時機。
“縱然是箭神養由基再世,也不可能射得中的。”少女咬著嘴唇恨恨地說道。周圍凝滯的空氣,也隨著陳叔軒的搭箭沉重了起來。雖然大家心裏都知道陳叔軒這一箭一定射不中,不過看他有模有樣的架勢,還真是令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