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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認命怎麼辦？不想放棄怎麼辦？手裏把玩著香囊，遲瑞打算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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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一臉要攤牌的樣子，可是自己還是答應了見麵，怎麼辦？
    坐在茶館裏，天羽真的要被自己蠢死了，明明說好了沒下次的呢？
    “可以嗎？先生？”夥計的這句話把天羽已經神遊天外的靈魂叫了回來。
    “不錯。”
    他這麼看著我，我要是不說點什麼這直男的人設可就崩了，太明顯了好嗎？
    “幹嘛這麼看著我？”能不能別那麼明顯？我裝作看不懂很辛苦的。
    “先生，請慢用。”
    “謝謝。”行了，現在人己經走了，你有什麼可以說了，說了然後我拒絕你，皆大歡喜。
    看起來很難開口的樣子，算了，我幫幫你：“這兒的環境不錯嘛。”對，就是這種茶館才是第一，我真的不知道你這扭扭捏捏的樣子是在幹嘛的樣子。
    “天羽，我這次約你出來，就是想跟你把話說清楚。”
    “哦。”就說帥不帥，哦——，即冷淡又表現出了我的不屑，簡直不能再貼合。
    正想借著這股帥氣離開，卻沒想到被他直接抓住了手。
    “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喜歡你。”
    停，你這是犯規，犯規，不行，我要忍住，現在不是開心的時候。
    ——
    “他要娶的是少奶奶。”
    “你說什麼？”
    “她沒死”
    不知道是他要成親了對他的刺激多，還是他的新娘是自己已故的亡妻給他的震驚多，遲瑞現在很亂，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奶奶那關肯定過不了，這是遲家的恥辱，無論怎麼處理，天羽活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他不在意芸香直接寫了休書便罷，天羽還有可能活命，他要是執意要娶芸香，為了遲家的臉麵，無論是奶奶還是姐夫，都不會讓天羽留在這個世上。
    可是如果他寫了休書，那就是表明自己成全他們，他怎能甘心！！！！
    “少爺，請您下休書吧。”
    “遲瑞，趕快寫休書。”
    你要我怎麼做？你們都是在逼我。
    “遲瑞，你放我出去，你不能關著我，遲瑞。”芸香在他身後拚命拍門，有一瞬間他恨不得一槍崩了她，好讓她知道，不該擋了別人的路，可是他知道，真的這麼做了，他跟天羽的感情，也到此為止了。
    他不知道怎麼走到天羽麵前的，茶館那天是他理解錯了嗎？最後的那個笑容難道不是喜歡嗎？他還有最後一步就能讓奶奶接受天羽，然後他們就能永遠在一起，現在全毀了，為什麼要成親？自己做錯了什麼？
    如果天羽能夠知道他內心所想，一定會回答他：“別傻了，三代單傳，經曆過白發人送黑發人的老太君永遠不會同意的，因為，他是個男的，兩個人在一起就是斷了遲家的香火，他們這段感情，注定是不被人所祝福的，況且，芸香是他的責任，他應該娶了她，這才是正軌，趁著一切還沒太脫軌，走回正道上去吧。”
    可惜，他不知道。
    推門進來的那一瞬間，遲瑞有些恨自己，自己都覺得自己表現的太明顯了，芸香一個女子關了柴房，他把天羽軟禁在了自己房裏，你們都是瞎子嗎？
    還有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他們看不出來你還看不出來嗎？
    “我是那麼的喜歡你，這麼做你對得起我嗎？”
    “我不會原諒你的。”
    ——
    酒精是個好東西，不開心的時候幹一杯，什麼都會忘記的。
    不知道是哪個混蛋曾經跟我說過這句話，他麼的你們實驗過嗎？為什麼我越喝腦子就越是清醒。
    天羽近乎粗魯的往嘴裏灌酒，越是灌，以前的那些往事就越是清晰，他還記得幾個月前遲瑞跟他在茶館裏告白。
    “我第一次見麵就喜歡你，喜歡到我自己都無法理解。”
    “這輩子我隻對你一個人好。”
    房間裏的質問。
    “我是那麼的喜歡你，你知道嗎？”
    “我不會原諒你的。”
    天羽長舒了一口氣，某些藏在心底的回憶也湧上心頭。
    “我欠你一條命，我一定還給你。”不料到最後，竟把身都賠了進去，挺好，至少自己還留著這條命去回憶呢。
    ——
    果然，奶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無論他怎麼勸，還是沒有攔住。
    “她做出這種事，論家法，應該浸豬籠。”
    聽到這句話，遲瑞心裏竟然有些舒服，死了？死了好啊，不是自己不救，是救不了，果然啊，壞人姻緣的人注定沒有好下場。
    他沒有去救，可有人去了。
    他是怎麼逃離的呢？從窗戶，兩層高，下麵沒一點緩衝的東西，受傷了嗎？看來是有的，那裏還有明顯的血跡。
    為什麼那麼執著呢？那個女人那麼好嗎？值得你付出命來？我呢？在你心裏我是什麼？還是你覺得，我的心就可以隨意踐踏？
    如果讓我再抓到你，如果。。。。
    “人呢？”
    “我看追也追不上了，我就回來了。”
    這是在暗示我嗎？追不上了，該回頭了？
    原來已經沒有如果，原來就算是把你留在這裏你也會走，那麼，我究竟應該怎麼做呢？
    讓你整個人都是我的好不好，隻是我的！
    兩年後
    兩年的時間能發生什麼事呢？對於蹣跚學步的小孩子來說，現在應該都會念三字經了吧。
    人之初性本善，性本善？
    沒進軍區的時候覺得這裏也不過如此，不就是一群人在追著那最後不知道鹿死誰手的好處勾心鬥角嗎？他遲瑞不屑於當一個迷失在權利迷霧的可憐人，他不屑。
    曾經他確實是這麼想的，可是這兩年他突然覺得，其實鬥爭不是壞事，至少，他可以讓你得到暫時的滿足？權利怎麼了？誰說權利不能撫慰人心，對於現在的遲瑞來說，支撐他的就是這無盡的權利，能讓他還覺得，活著還有些意思。
    “督軍府的參謀處，還有一個空缺，這是個好機會，你是個聰明人，應該好好的把握。”聰明人？他當然是個聰明人，不聰明的話怎麼能在短短兩年內就讓你心甘情願的為我清理位置。
    督軍府？也不過如此。
    “進來吧。”
    “中校參謀遲瑞，向督軍報到。”
    作為空降兵是一件很憂愁的事情，那些不服你的人將會各種找你麻煩，防不勝防，但是你人生地不熟的還不能跟他們幹起來，剛開始的時候遲瑞真的是很不習慣。
    不過在這個世界，無論你尋求的是什麼，就要為了這個目標努力，有些努力隻是髒亂累，但是有些是要用命來拚的。
    清風山那群土匪們還是那麼放肆，不過現在他們算是倒了黴，因為終於有一家獨大的勢力正想借他們來調教一下那些蠢蠢欲動，不知死活的家族，如今，那些土匪正好撞槍口上了。
    遲瑞還是很惋惜的，雖然那些土匪是沒做什麼好事，殺燒捋掠無一不精，但是遲瑞對他們還真的沒什麼敵對心理，畢竟兩年前山腳下的那次截貨，對他來說算不上是壞事。
    但是不知進退，一副又臭又硬的樣子還真的挺惹人煩。
    遲瑞也沒有過多去感慨，畢竟現在這個機會對他來說就像是白來的立戰功的機會，空降的中校參謀，沒有一點戰功在這裏是立不住腳的。
    遲瑞最後幾乎殺紅了眼，最後都收了槍，槍子打人哪有大刀砍人來的血性，最後不管是自方人，還是那些土匪，都不敢出現在遲瑞三步之內。
    用刀割斷最後一個土匪的喉管的時候，他清楚的聽到喉管被割破的呲——的聲音，站在那裏，看著因為喉管被割破，喘氣都往外冒血，拚命喘氣卻又知道自己已經活不了的土匪，感覺整個人都放空了，想起來剛剛接任務的時候。
    “向天。”
    “到。”遲瑞知道這個人，這個人比他還更需要證明自己的價值，因為遲瑞還能憑借遲家來暫時立住腳，這個被督軍親自提拔上來，卻又不管不顧的人在這裏無時不刻都是在經受折磨。
    “遲瑞。”
    “是。”這人對他不錯，看樣子不像是讓他們打先鋒去送死。
    “這一仗，你們有把握嗎？”督軍的眼睛明顯是看著他的，那個叫向天的兄弟看著也不像是能開口說兩句好聽話的人。
    人家這才是真的提拔親衛，這樣不論性格缺陷隻看能力的提拔方式，看來這督軍也是個明白人，他也隻能算是跟人家互相利用，互利互惠。
    “請督軍放心，我們一舉鏟除山匪。”雖然心裏有些不舒服，但是想到自己不也是這種心理嗎？那股子別扭的感覺才消失。
    怎麼說呢？能混到這個位置的人都不是傻子，互利互惠才是真的鐵關係。
    “好，我在督軍府等你們的好消息。”
    “是。”
    軍部規定，隻有真正有過戰功的人才能引領軍隊，他受夠那種上不上下不下，到手的人還能從自己手裏溜走的感覺，太窩囊了，軍隊就不一樣了，相信在他們的看管下，天羽就算想跑也沒機會跑。
    “你二人因剿匪有功，分別晉升為上校軍銜。”
    遲瑞敬禮表示感謝，就像是第一次出現在軍方麵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