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釋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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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山令說:”這倆個犯人可不是一般犯人,是死刑犯。如果小鬼子不來,已經處決了。”
蕭劍說:“我現在需要的敢死之士。不管他是什麼人,隻要他熱愛自己的國家,殺日本人,他就是我的兵。”
”報告!憲兵隊李偉前來獵鷹特別行動隊報到!”李偉,三十五歲,中等個子,長得白白淨淨。人稱小白臉。
“李團長!”蕭劍認識李偉,他是張靈甫手下的一個副團長,也是私自留下來的。
“蕭營長,你也沒有過江?”
“彼此,彼此。”倆人大笑。蕭劍說:“司令,他是團長,我是營長,這個隊長由李偉當。”
蕭山令說:“蕭劍,你是憲兵營長,見官大三級,就不要推辭了。”
“爹,我也要參加抗日獵鷹隊?”
“我不同意!”蕭山令拒絕。
正在這時,一個長得牛高馬大的犯人被獄警押了進來,他一米九零,一臉黑胡,膀大腰圓,是蕭劍碰見最為高大凶猛的男人。站在辦公室,就像一鐵塔似的。對著他打輯說:“長官,是你救了俺?”
蕭劍點了點頭。望著他,平靜地說,“國難當頭,匹夫有責!你叫什麼名?犯什麼法?”
“我叫胡來,丐幫幫主。我不偷不搶,憑什麼抓我?我沒犯法。說什麼我是共黨分子,放屁!老子不認識共黨,如果老子真是共黨分子才好呢。”胡來罵罵咧咧,聲音哄亮,聲震瓦礫。
“沒犯法,怎麼會被抓?判了死刑。”蕭劍一下喜歡這個直性子的胡來。是條漢子。
“俺替窮苦老百姓說了幾句公道話,他們就說我是共黨。我一個叫化子,每天隻要填包肚子不餓死就行。沒想到,這年月,連個說公道話的地方也沒有,叫人怎麼活!這世道,豺狼當道,好人受欺負。”
“胡來,國難當頭,你有什麼本事?”
胡來說:“我沒爹沒娘,我從小在少林當禾尚,一當就是十八年,我肚子大,愛吃肉,方丈將我逐出寺門。老子喝酒呷肉睡女人,殺富濟貧,有啥子錯?”
“你不遵寺規,禾尚吃肉喝酒怎能去睡女人?”
“禾尚也是人,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強逼她做妾,她不願意,老子仗義相助,救了她。她喜歡俺,有什麼錯?老子是個粗人,喜歡就是喜歡。寺院裏的那些方丈還不是假正經!年輕女子來燒香拜佛,還不是一樣,兩眼放光!”
“你救的那個女孩呢。”
“跑了。她不跟俺,說要認俺做大哥,我要她做我的相好,她不願意,跑了。跑了就跑了,俺養不起女人。”
蕭劍說:“我救你是想要你為抗日效力。你願意嗎?”
胡來說:“好!要我打鬼子,我願意!小日本在南京天天轟炸,搞得老子連討飯也困難了。老子吃了上頓沒下頓。我恨小日本!小日本該殺!”說到這裏,胡來站了起來,對蕭劍說:“長官,如果你能救我,我願意在長官麵前盡犬馬之勞。在南京城,我有丐幫弟一千餘人,如果當兵吃糧好,我就要我的弟子也來投軍。長官,不是我胡來吹,隻要老子一聲令下,一呼百應。長官,救救俺吧!這樣拉出去槍斃,我也是個冤死鬼。”
蕭劍冷冷地說:“小鬼攻進城了,你怕嗎?”
“進城了?國軍逃了?”胡來一下子氣勢如虹地說:“長官,我才不怕!我一見鬼子,就想殺!”
聽胡來一說,蕭劍一下子喜歡上了胡來。他想成立在抗日獵殺隊。要求每個隊首要的武功高強,不怕死!能隨機應變,熱愛自己的祖國。想到這裏,他想試試胡來的武功。
胡來仿佛看出了蕭劍對自己有疑慮,便笑著說:“長官,你要是不信俺,你喊個人和我這個叫化子比試一下,就可知曉了。”
李偉也正想和胡來切磋一下,心裏也暗暗地喜歡這位高大凶猛憨態可掬的胡來。這次自己主動參加獵鷹特我隊的組建,他是共黨,江蘇省委的安排在國軍的臥底。
胡來拍了拍胸前鋼塊似的堅實的肌肉笑著對李偉、說:“長官,這樣吧,我不打你,我任你打,把我打趴了,算你贏,俺輸!”胡來說著便脫了上衣,露出一身像鋼塊似的長著一縷黑色的體毛的肌肉。
好大的口氣!
李偉不相信一個肉乎乎的身體,能受得了自己練了八年的鐵沙掌。但是,李偉還是留了一手,自己不願傷胡來。
“打呀!你不用擔心把我打傷。”胡來對自己練的鐵布衫功夫滿有信心。
李偉不再客氣,一頓重拳打擊,果然胡來毫發無傷。最後李偉用了自己的看家本領:鐵沙掌。胡來仍是一臉笑容,像給他撓癢一樣。李偉雙手抱拳,誠懇地說:“老弟果然功夫深不可測,蕭長官,收下他吧!”李偉一下子擁抱了胡來,胡來真誠地說:“長官,我與很多人過招,你的拳頭是最厲害的。”
蕭劍一下子對胡來的表現十分滿意,決定收胡來為抗日獵鷹特別行動隊的成員。轉身對肖山令說:“報告司令,我想收胡來為獵鷹隊的隊員。”
“準了。”肖山令點了點頭。
蕭劍笑著說:“胡來,你被錄取了。把他打開鐐銬。換軍裝!”
“謝謝長官救命之恩!謝謝長官救命之恩!”胡來一下子跪了下來。蕭劍把胡來從地上扶了起來,嚴肅地說:“如今國難當頭,希望你做一個頂天立地的中國人,多殺鬼子。”
“我的命是長官救的,我聽長官的。”胡來高興地說。
“李團長,你帶他去換衣服吧!”接著,蕭劍望著站在胡來背後瘦小的死囚說:”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