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穹頂間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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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寬想不通的事情,經過過一場發泄,開始變得無所謂了,似乎又回到很多個歲月以前,自己第一次叫退伍申請,卻莫名其妙被拒以後的那段時間。
那天怎麼結束的,最後兩人精疲力竭,寧寬也覺得自己過火了,於是瞬間躺地,易俊以為怎麼了,反手想把寧寬拎起來,抓了個空,也不知道自己咋想的,居然想一腳把寧寬踢起來,就像足球。結果寧寬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腳。
寧寬‘嗷’的一聲,就不動了。
易俊一看,沒事,自己也躺下了。
拉薩的銀杏林特別漂亮,高海拔的地區的雲朵甚少。強烈的陽光帶著暖暖的風,舒服。
良久之後,易俊一個鯉魚打挺準備走了,在此之前甩了一個東西給寧寬,還囑咐了一句:“收好。”
寧寬反手就放進兜裏了。他開始想退伍的事了,要是不能退,你就必須把我留在這裏,不然就讓我退,雖然忐忑,但總算是有了解決的思路了。
肖笙從廁所出來時,寧沽已經開始吃了,還幫自己也打一份:“很久沒有享受過異性給我打飯了,不,也很久沒有同性給我打飯了。”
寧沽咬著筷子‘嘿嘿’的笑了:“全是我愛吃的,我請客,吃吧,不客氣。”
兩人不禁聊起了以前。
肖笙看著筷子上的肉:“我以前啊,就是個解剖屍體的,想去哪去哪兒,自由自在。”說完有長歎:“現在不一樣了。”
看那個飄來的小眼神,又補充到:“這城市不錯,準備留這兒了,你呢?”
寧沽不知道是裝得自己沒發現肖笙的遮掩,還是吃得太投入了不準備去探究肖笙的遮掩:“我啊,經曆豐富,漂洋過海的留過學,汗流浹背的穿過中國,來到這裏,陪你吃飯,很是辛苦啊。”
肖笙在想‘你開玩笑的吧。’“你一個人跑這麼遠,家裏人不擔心嗎?”
寧沽喝口水:“你不知道他們有多慶幸我能跑。”看肖笙還在看,便岔開話題:“你看我名字啊,就能看出我家人對我的期望,姓是不能改的是吧?但你看我的字‘沽’,我們家裏都特別,這麼說呢?都特別、恩、嫻靜。我媽覺得太嫻靜的人在當今社會上吃虧,於是就叫‘沽’了。”
雖然經過一個上午就已經發現這人的思維何等跳躍,但還是用肢體語言表達了自己的沒有邏輯,不理解。能不能看懂就看天意了。
寧沽疑惑為什麼沒人風流大帥哥不說話,含著半截茄子就抬頭了:“你怎麼不吃啊,這茄子特別好吃。”
跳躍性思維的寧沽又想到了肖笙準備留在這裏:“你準備留在這裏,你要買房嗎?”
習慣了的肖笙:“有這個打算,但是還得再商量一下,你就不考慮一下我是否有錢嗎?拉薩的房價不低。”
“看著你,不想有經濟壓力的啊,你知道《易經》吧,我上大學的時候抽了一陣風對玄學感興趣,研究了一學期吧,看你既不是大富大貴之命,也不是窮困潦倒之命。”
肖笙驚訝了,不像啊:“那你還看出什麼了?”
寧沽放下筷子,一股高人附體的陣勢:“不可說,不可說。”看肖笙玩笑的眼神,忍不住:“我知道現在與很多騙子,但是我是真的了解這個。”
肖笙不想與一個小丫頭計較,年齡倒是‘人高馬大’心智卻在‘青春期’。
寧沽本來不在意別人信不信,但是受不了肖笙哄小孩的眼神:“你知道為什麼有這麼一種說法‘某某瞎子算命特別準嗎’?”
肖笙答道:“因為泄露天機。”
寧沽正色道:“我認識一個人,他在一個很好的機關單位工作,他會算命,他工作勤懇踏實,做人也有禮有節,但是,他在單位裏總是被欺負。而且他還取了一個小他十幾歲的老婆。這就叫平衡。”
寧沽說到這個份兒上已經不在意肖笙的看法了:“這就叫天行有常,也可以說是‘守恒’‘平衡’”。
肖笙看寧沽說著說著渾身的期中都變了:“那你剛才怎麼不說了。”
“我不是剛跟你說了嘛?隻研究了一學期。”
“你才入門?”
寧沽搖搖頭:“也不盡然,這個得看天賦。”看都不看“就像你做標本,每個人都適合嗎?簡單地說耐力、下手的準度、對於自然的感受,這些都是你得天賦,但是現在有很多人他們都很努力,努力可以補足一部分天賦,但是命裏有沒有長遠的運勢,又得結合你的性格和生長環境,這個可以理解成‘風水’”
肖笙忍不住看了看食堂的人“你別看了,有時候我都在想,有很多算命的瞎子,除了一部分是泄露天機太多以外,有可能是他們自己就不想要眼睛。”
肖笙掀起門簾:“不至於吧。”
寧沽擺擺手:“哎,年輕人,你不懂我們這一行的規矩啊。”
肖笙看著耍寶的寧沽,知道她不想聊這個了,但肖笙是執意了要聽的:“那你為什麼又不繼續研究了呢?”
寧沽垮下肩頭:“太難了,就入門級《易經》來說吧,每個字都不是一般古漢語的意思,對於不同的命理人來說,一些字的意思都不一樣。”
“命理人是什麼。”
“就是正宗的算命先生,說起來,算命先生最開始就是命理人搞出來的。”
肖感覺到自己的靈魂有點離體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寧沽卻仰天長歎:“我是馬克思唯物論者,誰都不能撼動。”
肖笙紳士的把所有的心思有埋在心底‘玄。’“那你幫我算算我的姻緣,晚上請你吃麻辣空間。”
寧沽甩上白大褂,白眼一翻:“那不是算,是什麼也不說,你的姻緣很好啊,有很簡單的,也有很難的,就是‘葉生兩麵’”
寧沽瞬間衝到肖笙桌前:“你前段時間經曆了什麼?”
肖笙差點把整株草重新按進標本容器,心跳不穩:“什麼?”
寧沽看了看:“沒什麼,今晚不去麻辣空間,這兩年我避水澤。”
肖笙將容器洗淨:“你惹了什麼,一避就是兩年。”
寧沽從櫃架上拿了一根新毛巾吸水:“不是招惹的,是命定的。”
“命定的你躲什麼?”
寧沽帶上包帽,狠狠的甩了甩頭:“就是因為太不可言說,才躲,就是因為命定的,才難避。”
“你過來接一下。”肖笙叫到“你小心一點,這個皮特別容易掉,待會兒拿玻片整理一下。”
“如果是表皮的話,就整體剝下來,另做一個。”
肖笙搖搖頭,用鑷子指著幾個根節部位:“這不是表皮,表皮還沒開始脫離,這一層膜褪完了,表皮缺少一部分養分才開始脫離。”
說完,又叫寧沽去兌藥水“水的比例要高一些,清理的時候用水鳥的絨毛。”
等肖笙這邊忙完,已經是十幾天以後的事了,肖笙才想起寧寬還沒來找自己,也沒個電話,不是又去哪裏訓練了吧?
想想還是打了個電話,好巧不巧的易俊和小巴在電話邊,各自琢磨上一次訓練自己的倒黴事,歸根結底都是因為寧寬,如果寧寬沒說什麼追啊逃啊,易俊不會想到整這麼一出,也就不會有後麵的事兒。
電話響起的時候易俊正懊惱著,差點一腳把它給踹了,結果還是小巴冷靜、反應快一腳踢開了,順手接起電話。
小巴推開易俊:“你找寧寬?”小巴看向易俊。
易俊低聲問:“誰啊?”
小巴“應該是你那天晚上遇見的那個。”
易俊糾結了,接過電話:“你好,我是寧寬戰友,他現在應該沒空,他事兒完了,就給你回電話。”
小巴就那麼靜靜地看著易俊,有什麼事,是易俊知道而我不知道的嗎?好像和寧寬有關係。
易俊推了一把小巴:“瞅什麼瞅,趕緊走。”
小巴:“寧寬已經不在這兒了,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他呢?”
易俊一個急轉立在小巴麵前,戳著額頭狠狠的說:“你是不是有毛病啊,部隊裏的人事調遣能隨便說嗎?剛才那人是誰你知道嗎?”易俊越說越來勁兒,越說越誇張:“萬一這是組織的考研怎麼辦?而且剛才電話本就不該你我來接,你就慶幸什麼也沒有吧。傻不拉幾的。”
小巴看了易俊良久,然後:“戲精”走了。
知道內情的易俊也是很煩躁啊,讓我這個嘴巴沒把門的答應保密,不是考驗我的智商麼?
我不容易啊我。但還是乖乖的拽拽的去了黨委辦公室,到門邊了還調整了表情。
“報告”
“請進”
聽完彙報的老包,讓易俊出去了。
易俊還賴著:“我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兒,何況寧寬都已經調到別的部隊了。”
老包揮揮手:“這不是他一個人的問題,這是中國軍人作風的問題,要是我們縱容了,這事傳出去,就算我們都抗下來,他絕對是會被強製複員的,這事如果鬧大了,每年的征兵會出問題,中國解放軍的軍人形象不止影響到國內,這不是什麼大事,但他是軍人,鬧大了就是醜聞。”
作者閑話:
昨天晚上,我夢見有人評論罵我,罵我什麼‘你的文就是一個坑,一個坑’怪我更文
我也是很無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