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 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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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於茫茫人海中訪我唯一靈魂之伴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正文————————————
“你住在這裏?”易瀾的車開到了房子的大門口,他開口問道。
“嗯,剛搬進來。”
“先前聽說過這個房子。”易瀾道。
“你聽說了什麼?”
“這裏算是挺有名的鬼屋。”易瀾看了眼月齡,見他並沒有什麼異狀,說:“你不知道這裏的傳聞嗎?”
“買房子的時候,那個中介人說過。”
“那你不怕?”
“怕鬼嗎?”月齡搖頭:“我沒見過,怎麼知道怕不怕?”
月齡的回答讓易瀾覺得實在有趣,他笑道:“我從來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神鬼鬼的東西。”
“不,我相信這世界上有神。”月齡道。
“怎麼,”易瀾含笑看著他:“你見過神了?”
月齡看了他一眼,說:“沒見過,但是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
易瀾覺得更有趣了:“為什麼?”
“不為什麼。”月齡心裏卻給了答案:因為我們月氏就是神的後人,而我是神子。
“看不出,你年紀輕輕,卻這麼迷信啊……”易瀾還要再說些什麼,卻看到了從那大門裏出來的人:“咦?你家裏還有別人?”
月齡看一眼就知道出來的是誰了,最前麵的是顧琨,後麵的那個身形像是桂和。
月齡打開車門,下了車。
“嶽齡,你總算回來了,你今天去哪裏了?”顧琨一臉擔憂。
“我就是出去轉轉。”
顧琨看到了從駕駛座上下來的人,眉頭皺得更緊了:“怎麼是你?!”
“呦,琨少啊,真巧啊。”易瀾笑眯眯地打招呼。
“易小蘭,為什麼你會和嶽齡在一起?”
“今天嶽齡到我家裏做客,結束了我就送他回來。”
“做客?”顧琨狐疑地看向月齡:“你們原來……並不認識的吧?”顧琨記得上次他們在酒樓見到的時候,嶽齡和易瀾兩個都沒有表現出相熟的樣子。
“以前不認識,可是現在認識了。”
顧琨懶得理他,轉向月齡:“嶽齡,下次你要出去的話,告訴我我陪你出去。”
“是啊,嶽齡,你要出去的話,也可以和我們說,我們的人隨便你使喚。”桂和也跟著說。
“我就是想要自己出去走走啊,就不想人跟著。”月齡說。
易瀾說:“我覺得你們也太奇怪了,嶽齡又不是犯人,你們為什麼老要人跟著他啊。”
顧琨挑眉:“這和你有關嗎,易小蘭?”
“我是站在嶽齡的角度看待這個問題,你們這樣太奇怪了。”易瀾一副很為月齡考慮的樣子。
“找人跟著嶽齡是為了保護他。”桂和說。
“保護他?”易瀾失笑:“就算外麵世道再亂,一個身體健全的成年男人,應該也不會危險到需要人貼身保護吧?”
“那是因為之前……”桂和想要說什麼,卻又沒有說下去了——總不能說月齡之前被人迷暈帶走還被“囚禁”的事吧。
“之前怎麼了?”
“都說了和你沒關係了。”顧琨拉過月齡的手,對易瀾說:“易小蘭,人送回來了,就沒你事了,你可以走了。”
易瀾微微一笑:“這裏是嶽齡的家吧?這要走要留,嶽齡這個主人都沒說話吧。”
所有人都看向了月齡,月齡一頓,說:“那先進來坐坐吧。”
月齡倒不是因為易瀾目前仿佛和自己是同一立場才這麼說的,隻是單純因為站在禮貌的角度,人家請自己吃飯,又送自己回來,是應該讓人進門坐坐喝個茶什麼的。
不過在其他人看來,就像是月齡表達對易瀾的一種親昵的態度。
等所有人都進了門,大家一起在客廳裏喝茶的時候,易瀾才認出了桂和——“你是……桂茗華的那個侄子?”
倒不是易瀾記性不好,而是像他要麵對麵和桂家談生意的話,桂和一來資曆不夠二來身份不夠,所以他們是沒有正麵交流過的,他之前見過桂和的場合也就是在顧家的葬禮上匆匆見過一麵,所以他能記住桂和也是難得了,而先前是在大門口光線不足,所以也沒認得出來。
“是,我是桂和。”桂和道:“易先生好。”桂和先前也是隱約覺得這個像是易瀾的樣子,而聽到顧琨叫他易小蘭也更加肯定,隻是不好直接認了。
“不用客氣,咱們兩家是世家,也是同輩,叫我名字就好了。”易瀾依舊笑眯眯的,腦子卻轉得飛快——之前和桂茗華一起的時候,桂茗華曾經接到一個電話,說是有個朋友要買房子,買到了一個鬼屋……而自己遇到的這個嶽齡也剛搬進去一個鬼屋,而且偏偏桂茗華的侄子桂和也在這,可不就對上了嗎?……隻是想起那時桂茗華的樣子,對這嶽齡卻像是護著一般,能被桂茗華稱作朋友的人……還能結交到韓壬跟顧琨的人……這嶽齡,可真不是一般的有本事……而易瀾不知道的是,這裏麵還牽扯進了一個宋逍宋上將,以及,自己這個即將入局的人……
顧琨道:“跟我叫易小蘭就行了。”
“那我就叫名字好了。”
桂和當然不會那樣叫——雖然桂和也不是什麼循規蹈矩的人,可是輩分禮數還是懂的,加上就算是自己數數對易瀾也是禮讓三分,他哪裏敢逾越啊。
顧琨冷哼一聲,轉頭看到易瀾正在剝香蕉給地上蹲著的那隻猴子吃,嫌棄地說:“嶽齡,這不知道哪裏來的野猴子,也不知道身上有沒有病,你就養起來了啊。”
“他叫吱吱,不是野猴子。”月齡一本正經道。
易瀾看著月齡和那猴子的親密,說:“月齡,這是你自己養的?養了多久了?”
“沒多久。”
“這猴子看著像是品種不錯的,還挺有靈性的。”
顧琨冷笑:“這就看出來品種和靈性了?猴子不都一個樣嗎?再有靈性還能越過人去?”
月齡正摸著吱吱的腦袋,聞言,對吱吱使了個眼色:“吱吱,去。”
那吱吱仿佛就聽懂了一般,拿著手裏的東西就躥到了顧琨那裏,顧琨一僵,瞪著它:“你幹嗎?”
吱吱把手裏的東西遞給他。
顧琨皺著眉,但也不好不接,接過來吱吱就躥回到了月齡那裏,而顧琨看到手裏的東西罵了句髒話——
“媽的,這蠢猴子給我香蕉皮是幾個意思?!”
“我看它並不蠢,是吧,嶽齡?”易瀾看向月齡,卻正好捕捉到他一邊握著吱吱的爪子一邊對著顧琨的方向笑的一幕,那一笑讓易瀾的心猛地一跳——從他見到月齡到現在,還是第一次看到月齡露出笑容,而且是這樣發自內心又帶著小孩子那種惡作劇成功的頑皮笑容,純真而又幹淨……
那一刻,易瀾突然有種“完蛋了”的感覺。
他第一次對一個人有那種異樣的感覺,卻是一個才見麵兩次的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