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卷 第三十一章 契約與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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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又過了五六天,已經將近束天雲的生辰了,束芸菱和束天雲也終於回來了,束芸菱害怕莫琪再找她的事,就向束天雲要了幾個人守在她身邊,就如同之前的束凝一樣,輕易不出門。
莫琪更是得到了束天雲的警告,說什麼若是束芸菱出了什麼意外,絕不輕饒於她。莫琪對他的警告不置一詞,束天雲隻是在向她表明他的態度,顯然是要護著束芸菱到底了。莫琪不止一次的懷疑過束芸菱的身世,隻是一直查不出,也不知束芸菱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讓束天雲如此重視。
莫琪現在忙著的是束天雲的生辰宴會,她已經和宋家商議清楚了,就在束天雲的宴會上將束凝過繼到自己的名下,同時宣布束凝和宋鈺的婚事,定下在同月下旬二人舉行大婚。至於束芸菱的懲罰,就當是她給束凝的第一份新婚賀禮。這之後,也是她離開的時候了。
束凝的毒已然除清了,潰爛的傷口也漸漸愈合,大婚之前必然能好全,傷疤也不會留下,束芸菱和束芸喬奉著莫琪的命,陪著束凝,同時幫忙繡製嫁衣。
束凝嫁衣的材質是和束子覃陶圭一樣的天蠶絲,天蠶絲本就難得,染色更是困難,束凝嫁衣的天蠶絲的布匹還是之前束子覃二人剩下的,本來是打算給幾人做幾件貼身的衣裳,結果出了中毒一事,就當作是給束凝的補償了。
束子覃和陶圭那邊,婦人的傷了許多,衛川卓也早就蘇醒了,他的傷最嚴重,但是好好養著倒也不會留下後遺症,現在已經能下床了。婦人就不同了,大夫中間來查看過幾次,已經確定婦人的手廢掉了。
束子覃也在買回來幾人之後,第一次喚來了衛川卓與許岩。
衛川卓看見書案後的束子覃之後,當即就給他跪下了,重重地磕了個頭,“多謝少爺救命之恩。”這救的不單單是他的命,還有他母親的。
束子覃頷首,給趴在桌子上就睡著的陶圭蓋上一件衣裳,動作輕柔。
等束子覃再看向衛川卓二人時,目光就恢複了冷淡,唇角笑容也收了起來,壓低聲音說道,“我能治好你母親···”束子覃又看向許岩,接著說,“還有你的傷,前提是···簽下這個東西。”束子覃從懷裏取出了兩張紙,放在書案上,往前推了推,示意二人自己看看。
衛川卓眼中露出驚喜,一閃而逝,沒有懷疑束子覃的話,起身快步上前拿起一張紙,許岩在他之後也看了起來。
又是一紙契約,比奴契寬鬆些,隻是表麵不能有任何形式的背叛,衛川卓雖然疑惑束子覃為什麼要簽這個,但是也沒半分猶豫,取過筆,簽下自己的名字,咬破手指摁下了自己的手印。他已經成為了奴隸,再多一張契約對他沒有任何影響,就算有什麼不好,也抵不過救治自己母親的傷。
許岩也摁了手印,不同於衛川卓是為了母親,他是清楚自己沒有拒絕的權利,他的生命權本就掌握在束子覃手裏。他也並不清楚束子覃的脾性,若是因為拒絕了他而喪失自己的生命,不如簽下這個契約,拖延些時間。
束子覃並不在意他們是為了什麼而簽下這個契約,他更注重結果。這個契約當然並不是奴契,卻也差不多,比奴契更有約束性,是他從係統商店裏麵買來的,契約具有真正的約束,若二人真的背叛了他,即使相距萬裏他也清楚他們的位置,更能遠距離結束二人的生命。
束子覃收起契約,揮了揮手,說道,“都下去吧,東西明日來取。”
“是。”
等人走了,陶圭才抬起頭,向後一仰,躺到束子覃懷裏,從他懷裏掏出契約,細細看著,也沒看出什麼不同,忍不住問道,“有什麼不同嗎?”
束子覃伸手給陶圭理了理他兩鬢的碎發,“從係統商店裏買來的,若他們真的背叛了,通過這個契約我能掌控他們的生死。”
陶圭點了點頭,又將東西塞回了束子覃懷裏,卻被束子覃阻止。他將紙張攤在書案上,在另一處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而後說,“你也寫上姓名。”
陶圭結果束子覃的毛筆,束子覃的姓名下麵寫下自己的名字,放下筆之後,看著二人的字,束子覃的字卻棱角分明,他自己的字就軟綿綿的沒有風骨,雖然比之前好了許多,卻依舊橫不平豎不直。
陶圭無力的吐出一口氣,白嫩嫩的臉擰在一起,差距啊。
束子覃好笑地看著陶圭的反應,習慣性地捏了捏陶圭的臉,評估著陶圭的體重,臉上已經有了些肉,但是少到連嬰兒肥都算不上。其實陶圭的飯量不算大,但是每日的活動量卻並不小,沒瘦下來已經是束子覃養的精細了。
“哎,父親的生辰禮要送什麼?”陶圭突然想起來了這件事,他也沒見過幾次束天雲,但是因為他對束芸菱的維護卻升不起任何好感,明明束大哥也是他的孩子,又那麼優秀,他卻視之為無物,束芸菱那麼一個不知輕重又不知事的人,他卻寵上了天,這人絕對有問題。
束子覃看陶圭的眼神漸漸飄遠,又不知在想什麼,手按在他頭上,回答他之前的問題,“準備了一幅宋傳林的畫。”宋傳林是近日十分受歡迎的一個大家,字畫千金難求,這份賀禮不算特別出彩,但也挑不出刺。
陶圭恍然回神,點了點頭。
“也給你準備了一份。”束子覃補了一句話,宋傳林在繪畫上的造詣毋庸置疑,他對字畫雖是略有了解,但是終歸是欣賞能力有限,也不覺得那些字畫有多麼難得,隻是陶圭在繪畫方麵頗有天賦,也許他會喜歡?其實當初去拜訪宋傳林求畫是為了陶圭,他之前也是什麼尊崇宋傳林的畫,他一日趁著陶圭休息的時間去尋畫,得了兩幅,送給束天雲的是一棵長在懸崖之上的蒼勁鬆樹,給陶圭備著的是宋傳林最擅長的鵝。
陶圭從束子覃懷中一躍而下,興奮地問道,“在哪呢?在哪呢?”
束子覃無奈地搖了搖頭,從抽屜裏麵取出卷著的畫。
陶圭一把奪過,跑回自己的書案上,鋪開畫紙,細細觀賞,同時不忘說道,“快去找畫軸,我要把這幅畫裱起來,就放在我們屋裏。”
束子覃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他似乎···失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