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做錯了嗎？
    當林新宇等人離開包廂，隻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馬野也陷入了默然。
    明明是自己委屈，怎麼到最後所有人都怪罪自己起來了呢？
    自己所作的事情，隻是想為自己出口氣而已，可怎麼到最後，最無法灑脫的反而是自己呢？
    為什麼，為什麼呢？
    馬野捂著臉，無聲地低下頭，有些難過。
    “怎麼了？心情不好？”
    回家的路上，陳笙看著楚諾一直低迷沉寂的狀態，沒有唐突的問出口，一直在腦海裏猜測著今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產生如此的變化。
    “感覺今天晚上的酒會發生了很多事情，要不要跟我說一說？”
    陳笙遞給楚諾一條幹毛巾擦拭頭發上的水滴，輕聲問詢著楚諾的情況。
    “陳笙，如果我辭職了，你，會不會養我？”
    楚諾接過毛巾輕輕擦拭著略顯濕漉漉得頭發，低垂著眼眸想了想，答非所問地問道。
    陳笙沒有接過楚諾的話茬，反而是瞳孔緊縮，目光淩厲地看著楚諾略顯脆弱的樣子。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楚諾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副脆弱的樣子？！
    陳笙握緊的拳頭鬆了又握，準備脫口而出的詢問在唇齒之間不停旋轉，最終還是伴隨著一聲輕歎，淹沒無痕。
    “當然，想什麼呢？！”
    陳笙輕輕捋順著半幹未幹的頭發，語氣輕柔地說道：“放心，我有豆漿和油條，絕對把你喂得飽飽的。”
    “滾！”
    楚諾伸手打掉陳笙放在自己頭上的手掌，沒好氣地橫了陳笙一眼，不在繼續去思考這個問題。
    真是沒個正經，隻會破壞氛圍。
    算了，早晚都是要走到這一步，隻不過就是提早一些麵對現實生活而已。
    沒事的，沒事的，自己是可以的，嗯，可以的。
    楚諾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著，眼皮不知不覺沉了下來，悄然進入了夢鄉。
    “諾諾？”
    陳笙從衛生間洗漱出來，輕聲呼喚著姓名，卻並未得到想要的回應。
    是夜，窗外的下雨聲滴答個沒完，應和著睡在身旁楚諾的呼吸聲，一下一下似乎在打著節拍，述說著這個夏季流淌過的時光。
    陳笙在想，來到北京的決定是否是正確的。
    來到北京已有兩個多月的時間，這段時間來所發生的一切，曆經種種，無不在敲擊著陳笙敏感的神經。
    被出櫃，自己姐姐的不理解；楚諾工作中，包含其他想法的同事，以及楚諾近段時間波動的情緒，都讓陳笙感到一陣陣不安。
    尤其是今晚，楚諾明顯不對的情緒。
    所以，陳笙斟酌了一下，並沒有太過於緊逼著去追問楚諾究竟發生了什麼。而是玩笑間，將這個事情含糊了過去。
    陳笙明白，楚諾不想說，否則也不會如此婉轉的回答。
    自己和楚諾兩個人現在都是成年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自己，尊重楚諾的想法。自己能做的，就是承擔他做下所有決定的後果。
    陳笙轉過身側，輕輕將楚諾擁入懷裏。
    睡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如果北京容不下我們，我們就去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