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書在警局呆了一夜，隔天早上才在家人的簇擁下回的旅館，她顯得很是疲憊，劉年出門比賽和她在走廊上碰到。
    武書彎腰道歉：“之前誤傷了你，很抱歉。”
    上次她教訓禿子，結果劉年擋了下，武書內疚不已，好幾次都想向劉年賠罪。
    “沒事啦。”劉年毫不在意，“禿子確實欠打，不過以後你要看誰不爽，不能再玩偷襲了，你這麼厲害，直接正麵打爆，看誰敢說三道四！”
    武書微微一笑，這一頁算是翻過去了。
    “東明曉呢？”劉年沒看到東明曉。
    聽到東明曉的名字，武書的家人臉色都不太好。
    “他先去會場了。”東明曉今天有比賽，他昨晚陪了武書一夜，要不是武書生氣了，他還真不想去比賽。
    天大地大，媳婦兒最大！
    “哦，我也要去了。”劉年想起自己也是有比賽的人，“那你好好休息吧。”
    “嗯。”武書點了點頭。
    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武書回頭看了一眼跟在劉年身後的張白。
    這個人……不簡單呢，武書想起了在黑暗中，張白躲掉了她的每一招，甚至已經扣住了她的肩膀。
    保潔阿姨出現，張白立馬鬆開了手，武書躲回了女更衣室，這才沒讓她被當場抓現形。
    東明曉一夜未睡，打著哈欠上的台，對手以為他是在輕視自己，發起猛攻。
    然而他的對手是東明曉，以凶猛強悍殘忍著名的東明曉，論猛攻，東明曉無人能及。
    他就像一頭放出柵欄的猛虎，凶悍殘暴地將敵人撕成碎片。
    “也難怪他會惡名遠揚了。”劉年看完東明曉的這場比賽才了解，東明曉的打法太凶殘，給裁判和觀眾的印象就不是很好。
    張白看完，腦海中開始想象自己和東明曉交手，會用什麼招式？要怎麼打敗他？如果自己是在場上，又要怎麼進攻呢？……
    “你在發什麼呆？”劉年戳了戳張白的臉。
    張白回過神，看著他，“你不是要比賽嗎？”
    劉年愣了下，“啊。”
    差一點遲到的劉年氣喘籲籲跑上台，在劉錦程的怒目而視下，行禮，開打。
    這一天劉年都是在奮戰中度過的，他下台之後身上衣服都能擰出水來。
    不過好在已經晉級前16強了，劉年還是有點嘚瑟的。
    晚上回旅館吃大餐，劉年吃到走不動路，張白扶他去洗手間，他們在走廊上碰到了正在發短信的東明曉。
    “喲。”劉年先打了招呼。
    東明曉晃了晃手，算是回應了。
    “和武書發短信呢？”劉年一看他這樣就知道她在幹嘛了，“現在是自由戀愛，就算她父母不同意也沒用。”
    武書的父母不允許她和東明曉再交往下去，如今東明曉是見也見不到她了。
    “隻能等比賽結束了。”東明曉把手機收起來。
    “你倒是能忍得住啊。”劉年也是有過女朋友的，熱戀中的小情侶，三小時看不到都得牽腸掛肚一番。
    “沒辦法，我不能讓她為難。”東明曉攤手。
    劉年撇嘴，拐進了洗手間。
    走廊上隻剩下沒走的東明曉和等待劉年的張白，兩人的視線對上。
    東明曉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張白沉默不語，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如果是一年前的我，估計無論如何都會想和你打一架吧。”東明曉笑道。
    一年內，他磨光了所有的銳氣和鬥誌，就連這次武道會也隻是因為家人的逼迫才不得不回來參加，冠軍這種虛榮，怎麼也比不上和喜歡的人長相廝守來得重要。
    張白又糊塗了，那麼多人拚了命想要的冠軍，東明曉就這麼放棄了？
    劉年在廁所裏忽然大喊一聲：“張白，沒紙了！”
    “……”
    張白給劉年送紙去了，東明曉轉身回房，他路過旅館的庭院時，不經意間看到了院子裏正在賞花的人，他頓住腳步，神情有些錯愕。
    院子裏有喝茶用的玻璃圓桌，桌上有一杯清茶，桌旁是一張輪椅，輪椅上坐著的少年，眉目如畫，凝望著院中的花。
    “邵央。”東明曉主動走到了他的麵前。
    邵央看到東明曉，愣了下，“是你啊。”他的聲音很低沉。
    東明曉看著他蓋著毛毯的腿，愧疚之情翻湧而上。
    “道歉的話我一年前就聽膩了。”邵央主動開口，“我和你也無話可說。”
    東明曉握了握拳終究是什麼也沒說，調頭離去，邵央的目光再度轉回花上，夜色下，這花開得更加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