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0章滿城通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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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他倆同時數到‘三’時,隻見謝肇輝一扳槍栓,率先退出了彈夾。
陸長明眼看對方的彈夾從手槍脫落下來,並直砸地麵,於是也絲毫不含糊,伴隨著對方的節奏,退出了自己的彈夾,同樣讓它落到自己的腳下。
謝肇輝一看對方也如法炮製了,就放心地把空槍插進了自己背後的腰帶上。他可不敢貿然把空槍也扔了。因為旁邊還有焦雪花呢。雖然她已經一身是傷了。但畢竟是警察,如果自己一時取不了眼前警察的性命。她又趁機對自己不利,那可是不妙的。
陸長明同樣把手槍收了起來。這樣,他倆就都空手對峙了···
謝肇輝自詡天下無敵,可不想跟一個小警察過多的糾纏,於是在跟陸長明僵持不到三分鍾,就率先發難了。
“長明當心!”在旁觀戰的焦雪花一看對方來勢凶猛,就高聲提醒陸長明。
陸長明麵對對方雷霆一擊,並不躲不閃,而是奮力迎頭痛擊。他是以後發製人態勢,給予對方顏色。
謝肇輝雖然自詡‘天下無敵’,但陸長明也絕非等閑之輩,也同樣未遇到過對手。
就當他倆來一個‘火星撞地球’的碰撞後,就轟然各自退開,並同時驚駭——對方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厲害。
謝肇輝剛才想利用從二樓走廊推下焦雪花的機會,讓陸長明徹底陷入被動,但沒有料到他的對手能從容化解,成功把自己手裏的人質攬入他的懷裏。他已經感覺輸了對手半招,所以就急於扳回自己的麵子。不料,他剛才的第一波攻擊,依舊沒有占到任何的便宜。
此時,他再也不敢大意了,立即紮下馬步,跟陸長明周旋起來了···
陸長明勁敵當前,精神大振,跟對方見招拆招地肉搏在了一起,絲毫不落下風。
這是一場高水平的生死搏鬥。可惜,周圍隻有焦雪花一個觀眾。
焦雪花一直膽戰心驚地觀戰,當看到陸長明得勢之時,就為他鼓勁,恨不得希望陸長明一舉滅了對方。可當看到陸長明險象環生時,又不禁為他捏了一把汗。
此時,她也終於見到了陸長明的真正的本事。她在警校裏跟陸長明切磋過無數次了。雖然自己每次都是不敵,但感覺自己僅僅輸在毫厘之間。而自己麵對凶惡的謝肇輝時,幾乎沒有任何還手機會。所以,她開始認為陸長明雖然比譚耀成強一些,但恐怕要輸謝肇輝一籌。可當她看到陸長明打得虎虎生風時,才意識到他以前是一直讓著自己,雖然最後不讓自己贏他,但也不讓自己輸得很慘,總是給自己展示全部本領的機會。她這時才恍然大悟了,不由暗暗慚愧。
陸長明其實暗暗叫苦,對方功夫之強,實屬罕見。自己如果不是心係旁邊焦雪花的安危,拚命跟對手周旋,恐怕已經頂不住了。他當年在警校,唯有在擒拿格鬥方麵能壓過焦雪花。現在他就利用自己在焦雪花麵前的唯一長處來拯救焦雪花和自己。
謝肇輝同樣心驚,麵對陸長明這樣的對手,這是他出道以來遇到的最難纏的對手,現在別說想解決對方了,如果自己稍有不慎,恐怕都有性命之憂。
焦雪花在旁見到陸長明已經渾身冒熱氣了,外麵的雨基本停了,但他的渾身上下更加濕漉漉的,就知道他已經拚勁了極限。他和對方身上和臉部都有掛彩的地方。尤其彼此的眉骨都打花了,臉上血淋淋的就像兩個正在比賽的拳擊手。這些足以證明這場對決的慘烈。
焦雪花再也不能再無動於衷了,可惜她手足無力,想幫忙恐怕起不到什麼作用,甚至可能讓陸長明分心而幫倒忙,這可怎麼辦?
她這時目光盯在了地麵上的那兩個子彈夾,頓時心裏一動。因為陸長明和謝肇輝搏鬥時,已經移動了場地。她可以從容地從地麵拾起那兩個子彈夾。可是,她現在有彈無槍呀。
她這時不由暗自埋怨陸長明,不該太老實地把手槍收回身上。
當然,她的目光很快注意到了謝肇輝的背後,因為對方的後腰帶正別著自己的配槍。
她心裏一動,決心要把它再搶回來。自己做為一名刑警,配槍被犯罪分子奪走,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她想到這裏,就克服全身的劇痛,緩緩靠近他倆打鬥的現場,並尋找合適的機會出擊。
就在這時,陸長明和謝肇輝的體力都有些透支,實在有些拚不動了。他倆為了能喘口氣而又不讓對方得手,突然扭在一起,支撐起掎角之勢,就像是兩個武林高手鏖戰正酣時,突然比拚起了內力。
焦雪花一看時機來了,突然縱身撲了過來——
此時她的手足都遭遇謝肇輝的剛才的酷刑而受傷無力,於是就把渾身力量聚集在肩頭。她一個俯衝,用自己的肩頭狠狠撞擊了謝肇輝的肋部。
如果在平時,憑借焦雪花這點力量,根本撼動不了謝肇輝的分毫。可現在他幾乎到了強弩之末了,被焦雪花這樣撞擊之下,身形頓時崩潰了,一個踉蹌,就重重摔了出去——
陸長明此時的力氣已經到了極限,雖然對手露出了敗招,但也喪失了趁勢攻擊的能力,這才讓謝肇輝順勢滾地脫身。
可是,就當謝肇輝通過幾個翻滾再魚躍而起時,不由愣住了。焦雪花正用槍指向了他。
原來,焦雪花在用肩頭撞擊對方同時,又同時探出右手,迅速把別在謝肇輝後背上的自己配槍奪了回來,並迅速把左手握著的彈夾重新推進了手槍裏。這一係列動作並不是一般女子能做得出來的,尤其焦雪花又在一身傷痛的情況下。這就是一個身懷功夫的女警和普通女人的區別。
謝肇輝一看自己被她用槍逼住了,不由駭然。
正當他緩慢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姿態時,就聽到大院外麵傳來了汽車的馬達響,而且是由遠到近,聽動靜還不止一輛汽車。
焦雪花和剛剛喘息一口氣的陸長明都同時一驚。他倆都預感到——來自極有可能是陳東河派來的大隊人馬,而決不會是自己的後援。
謝肇輝趁焦雪花一走神的機會,突然把自己的身子往後麵一閃。
焦雪花的眼睛餘光一看他的身形一動,就知道不好,便下意識地扣動了扳機。
砰!
子彈並沒有擊中謝肇輝,正從他的身體一側穿過。
焦雪花一怔,就立即調動槍口追著謝肇輝打,非要在他的身體上穿幾個血窟窿不可。
謝肇輝雖然已經力竭了,但在生死關頭,還是迸發出驚人的力量,麵對焦雪花連發的子彈,拚命向一側翻滾。他的避彈術真是了得,居然連續躲開了呼嘯的子彈。
其實,他剛才經過巨大消耗之後,身法已經大不如前了,可是焦雪花的持槍的手在之前受刑時,遭到了他殘忍地捏掰,已經有些紅腫了,雖然忍痛射擊,但跟平時的她還是有很大的區別。所以,當她射光自己槍膛裏的子彈時,最後一發子彈才擦到了謝肇輝的肩頭。
謝肇輝經過連續的側翻,已經把身子閃到了一個自己的奧迪車旁。他捂住肩膀躲在奧迪車後,並利用它做屏障,得到了暫時的喘息。
焦雪花一看沒射殺謝肇輝,氣得直咬牙。但她知道不能繼續追殺他了,因為對方的援軍已經到了。
陸長明經過短暫的喘息後,就迅速拿起放在地麵的裝有物證的塑料袋,並用另一隻手拉著焦雪花的一隻胳膊:“雪花,快跟我離開這個地方。”
他倆所在的地方距離陸長明開來的治安巡邏車有十幾米。可是,焦雪花在陸長明的拉拽下,腳步一陣蹣跚。
陸長明見狀,就幹脆回身把焦雪花的嬌軀橫抱起來,向警車猛跑幾步,再用自己的一隻腳勾開了副駕駛的車門,並把焦雪花輕輕地放到了座位上。
咣當!
他關閉車門後,又隨後繞到了駕駛室。就在他打開車門一霎那,大院外已經駛入了第一輛私家車···
“長明快上來開車!”焦雪花大聲在副駕駛室提醒。
陸長明迅速做出了反應,並不理會逼近的私家車,而是穩穩地坐進了駕駛室,一邊關車門,一邊按動鑰匙,啟動了警車——
從外麵已經開進了三輛私家車,車裏的人是清一色的天河公司的保安。他們其實就是陳東河平時圈養的打手甚至是殺手。
陸長明趁著對方的車輛還沒有對自己形成合圍之勢時,強行往外突圍。
向他迎麵開來的私家車一看警車向自己迎麵撞過來了,就嚇得下意識地一拐方向盤。
其實,陸長明也在同時往另一個方向轉向,結果,他們兩輛車擦肩而過了。
陸長明正是利用這個缺口殺出了一條‘血路’,徑直衝出院外。
可在院外,還有四五輛私家車沒有駛入呢。當他們看到一輛警車從身邊擦肩而過時,就都做出了反應。迅速調整方向,對這輛孤車展開了圍追堵截之勢。
私家車對警車展開圍追堵截的事情,是極為罕見的。但陸長明和焦雪花卻遇到了,而且他倆還是被追捕的對象。
由於陸長明駕駛的警車性能不及人家的車輛好。他雖然擺脫了對方的包圍圈,但很快就被人家超車了。
陸長明眉頭緊皺,因為城西倉庫附近方圓幾裏地都是曠野公路,尤其在這個雨天,過往的車輛更少,人家可以肆無忌憚地給自己玩貓做老鼠的把戲。
焦雪花也看出形勢不妙,但她的頭腦反應極快,立即想起了陸長明的配槍,於是就向陸長明一伸手:“長明,快把你的槍給我。”
陸長明一聽,頓時明白了焦雪花的意圖,現在隻能靠自己手裏的武器來震懾住對方的圍捕了。
他毫不遲疑地把身上的空槍遞給了焦雪花。
焦雪花接過他的空槍後,又用另一隻手從身上口袋裏掏出了剛才拾起來的陸長明佩槍彈夾。她把空槍和彈夾合二歸一後,就立即把槍口探出了車窗外···
那些參與圍追堵截的私家車一看警車裏探出了槍口,都露出驚慌的神色,車速頓時慢了下來。
陸長明的警車頓時又超在了最前頭。焦雪花為了震懾對方,就衝著後麵車裏射出了一槍——砰!
結果,後麵的私家車集體急刹車,並眼看著前麵的警車一騎絕塵而去——
陳東河也隨後來到了城西倉庫。當他目睹焦雪花不但被救走了,就連他手下的得意幹將也掛了彩,那些快到手的物證也得而複失,不由得對肩膀已經纏滿紗布的謝肇輝痛罵道:“虧你還自稱天下第一殺手,簡直就是狗屁,連一個區區的陸長明都對付不了,這可壞了我的大事了。你快去死吧!”
謝肇輝自知理虧,雖然被陳東河罵個狗血噴頭,但卻不敢做聲。他隻能懊悔自己當初太輕敵了,沒有等陳東河派來的大隊人馬到了來,就急促動手了。
陳東河痛罵一頓後,知道這樣發火也無濟於事。他思忖一會,就親自又給張副局長打去了電話——
在潼遙公安分局,整個會議大廳都聚集滿了男女警察,這是分局正在召開緊急會議。
在會議主席台上,張副局長親自訓話了——
“同誌們,我現在無比心痛地告訴你們,我們分局出了兩個敗類。而且他們都是領導幹部。那個一直被我們分局豎立典型的刑警隊長焦雪花跟治安大隊長陸長明私通,並且席卷了她老公天河公司老總陳東河的大量財產私奔了。她還用槍射殺了被我們警方追捕的嫌疑犯譚耀成和擊傷了陳東河手下的員工,情節異常惡劣。所以,我們分局要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把他倆捉拿歸案。你們在座的同誌有誰知道他倆的線索,要立即向組織彙報,決不能徇私護短。我相信大家的政治覺悟,能夠跟局黨委保持一致的立場。”
他的一番話就像一顆炸彈一樣,讓整個會場都快開了鍋···
那些焦雪花的手下回想那天在東郊別墅案發現場,所見到的他們的隊長與陸長明‘曖昧’的一幕,不由不信。他們都感到扼腕歎息。
這時候,在主席台就坐的劉副局長緊鎖眉頭,心裏一直困惑不已,並沒有響應張副局長的言辭。
張副局長騰地站了起來,並朗聲講道:“焦雪花作為一名刑警隊長居然不檢點,居然跟自己的男同事偷@情。影響十分惡劣。我作為她的上級領導,為有這樣的屬下感到蒙羞。所以,我代表全體刑警隊的同誌,一定要跟焦雪花劃清界限,爭取把她捉拿歸案。”
張副局長先表態過後,便側頭問身邊的劉副局長:“老劉,陸長明可是您的徒弟。您也該代表巡警大隊表個態度吧?”
劉副局長態度含糊道:“關於長明同誌是否帶雪花同誌私奔,還需要進一步調查。我們不能聽信陳東河的一麵之詞嘛。所以,在真相沒弄清之前。我保留自己的意見。”
張副局長臉色一沉:“老劉,目前他倆的電話都打不通了。而且焦雪花的駕駛的車輛停在了一個嫌疑犯被擊斃的現場,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劉副局長反問道:“那雪花同誌為什麼要射殺那個嫌疑犯?沒有能說得通的理由呀?”
張副局長轉了轉眼珠子道:“焦雪花事先帶人抓過那個譚耀成。可是,當那個人從派出所潛逃時,焦雪花正好也出現在那裏。我估計就是焦雪花協助他逃出來的。我認為,他倆之間存在不可告人的勾當。她殺死嫌疑犯,不是滅口就是黑吃黑。”
劉副局長動了動嘴巴,但終於忍住沒吱聲。
張副局長自恃代理局長職務,於是朗聲下達命令:“我宣布,全市民警一齊動員,要全城通緝嫌疑犯焦雪花和陸長明。趁他倆還沒潛逃出潼遙市,我們就在整個市區布下天羅地網,務必把他倆逮捕歸案。但鑒於他倆手裏都有武器。所以,我們避免傷亡,可以率先開槍擊斃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