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9章危急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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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肇輝掛斷電話後,便結束了拷問焦雪花。
此時焦雪花被他弄上了這座倉庫大院的二層辦公樓上。這裏也是陳東河當初拷問兩個東北人的地方。可憐的焦雪花已經被他折磨得不成樣子了。她被謝肇輝捆綁在了一個座椅上接受嚴刑逼供。
謝肇輝目前還沒有對她采取任何刑具,但依靠他像一把鐵鉗子的手,就不是平常女人經受得了的。
他剛才差一點把焦雪花的渾身骨頭給一一捏碎了。
焦雪花雖然表現出極度的堅強,但她內心到底有女孩一麵的脆弱,當實在扛不住劇痛時,就忍不住尖叫起來,淚水忍不住嘩嘩流了下來。她這時體會到了屏幕上的英雄到底經受敵人嚴刑拷打時到底是一種什麼滋味——雖然傷的是肌膚,但卻是痛徹心扉。
不過,陳東河的來電,讓焦雪花終於得到了緩解。否則,謝肇輝接下來,要對她采取最狠毒的辦法了。
如今,他不要再拷問焦雪花了,而是要布局來對付那個不知死活的焦雪花同夥了。
再說陸長明開車離開小王莊後,就風馳電掣般駕車駛向了城西倉庫——
雨還沒有停下來,隻是略微小了一些。街道並沒有行人,來往的車輛也不多。陸長明的警車幾乎一騎絕塵地狂奔。
他心裏明白,對方雖然給了自己十五分鍾,那對方要想充足的布控對付自己也不是那麼容易。
他也清楚,焦雪花以一個女兒身,一旦落入那幫人手裏,如果時間長了會是什麼結果,是可想而知的。
他為了盡快讓他心儀的女孩盡快脫離魔掌,早已經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他懷著慷慨赴死的心,甚至是必死之心,孤身一人駕車衝進了城西倉庫大院裏——
吱!
他駕駛自己的巡邏車在大院中間急速刹車,並聯係按動汽車喇叭···
他意料的沒錯,對方確實沒做出細致的準備,因為謝肇輝感覺沒有必要像如臨大敵似的。自己手裏的女警察,就像一隻待宰殺的羔羊,就算再來一個男警察,又能把自己怎麼樣?
他隻是把焦雪花重新捆綁了一下,讓她跟那把像老虎凳一樣的椅子上脫離出來。當他剛做到這一點,就已經聽到了外麵的汽車動靜。
謝肇輝不敢確定對方隻來一個人,所以開始並不敢大意,他一隻手持著從焦雪花手裏繳獲的手槍,另一隻抓起焦雪花的長頭發,生硬把她從那間‘審訊室’拖到外麵的走廊。
這是一個露台似的走廊,隻隔著一排扶手,就像一個觀景的走廊。他拖著焦雪花剛步入走廊裏,就跟樓下的陸長明相對了。
陸長明仰頭看到了一個男子野蠻地拽著焦雪花的長發拖出了二樓一間房門。當他看到被五花大綁的焦雪花滿臉憔悴和傷痕的模樣,他的心幾乎都碎了。
陸長明勉強抑製住自己激動的情緒,因為那個男子手裏的槍口還對著焦雪花的太陽穴。
他也抽出自己的手槍,一邊瞄準謝肇輝,一邊用另一隻手提著一隻塑料袋在謝肇輝麵前晃了晃:“我已經把陳東河的東西帶來了,快讓他出來見我。”
謝肇輝看清來人隻有陸長明一個人時,不由鬆了一口氣,並有些不屑:“哼,打發你需要陳老板親自出馬嗎?”
焦雪花此時保持著清醒,當看到陸長明為了自己隻身涉險時,心裏既感動又不安,便不顧一切喊道:“長明你快開槍,不要管我。既然你回到譚先生遇害的地方,找到在天花板上隱藏的物證,就設法把它們交到上級組織手裏。隻要能法辦了陳東河了,我死也能閉上眼睛了。”
由於焦雪花不知道譚耀成並沒有立即死去,並回光返照等到了陸長明,於是告訴了陸長明藏物證的地方。雖然她看陸長明提著一個塑料袋,但也不能肯定那就是真證據。也許陸長明在對方的逼迫下,完全有可能憑借以假亂真的辦法,跟對方周旋。她清楚現場雖然隻有謝肇輝一個人,但他太強大了。就算陸長明的身手,也很難跟他抗衡。更何況謝肇輝還會利用自己,讓陸長明投鼠忌器。她心裏盼望的是,陸長明立即衝自己這裏開火,即便自己不幸遇難了,但隻要陸長明能平安脫險,就很可能根據自己剛才提供的情況,找到真正的物證。
焦雪花雖然提醒著陸長明,也提醒著身邊的謝肇輝。當他一回憶起剛才在現場的情形,不由懊悔萬分。因為那裏能藏東西的地方,僅僅剩下天花板了。自己怎麼疏忽了呢?
但是,他又對陸長明手裏的東西產生了懷疑,立即把質問:“聽這位警花講,你好像也不知道陳老板的東西在哪。我怎麼相信你手裏的東西是真的呢?”
陸長明心裏清楚,假如自己不讓對方信服,既然知道藏東西的地點了,就很可能對焦雪花下毒手了,並跟自己去爭奪物證。所以,他趁著雨越下越小,就幹脆把塑料袋放在地上,並把其中的筆記本操謝肇輝揚了揚道:“這就是陳東河的記錄的賬本。我在電話裏已經親口向他宣讀了裏麵的內容。他都相信了,就憑你一個馬仔,有什麼可懷疑的?我們都別浪費時間了,立即交換吧。”
焦雪花眼尖,立即認出陸長明手裏的東西,真的就是自己冒著生命危險從陳東河保險櫃裏偷出來的筆記本。
她不由焦急道:“長明你咋這麼傻呀。這是我得到的他們勾結的罪證,你有什麼權力拿它做籌碼交換我?”
陸長明凝視著她,並動情地表示:“雪花,在這個世界上,你的平安才是我陸長明最在意的。所以,我要不惜一切代價,讓你能好好活下去。哪怕犧牲我自己的生命。”
焦雪花一聽,心裏不由一酸,並哽咽道:“傻瓜···我倆都是黨員···國家和人民的利益高於一切···你手裏的東西是揭露危害國家和社會那些蛀蟲的證據···它比我倆的生命更重要啊···你有什麼權力讓它換我的生命···”
謝肇輝一看陸長明手裏的筆記本,果然跟自己在視頻裏親眼看到焦雪花從保險櫃裏取出來,並放進她挎包裏的一模一樣。這由不得他不信。
當他聽到焦雪花不停勸阻陸長明,就真的擔心陸長明會改變主意,於是就假裝恭維道:“好的,算您是條漢子。如今肯為這位警花安危著想,說明您很仗義。現在我們就開始交換吧。”
陸長明手裏的槍口始終沒有離開過謝肇輝,但因為對方的槍口也沒有離開過雪花額頭,所以,他還是有些投鼠忌器的。
“請問,我們怎麼個交換法?”陸長明充滿戒心地質問。
謝肇輝淡然一笑:“我們現在隻是樓上樓下的距離,請您走近這裏,我就有辦法把她交給您了。”
陸長明一看他有推焦雪花下來的意思,不由一驚,雖然二樓的高度一般,隻有四五米的樣子,但焦雪花畢竟被捆綁著,而且還受了傷,是不可能平安落地的。所以,他趕緊往前靠近···
“長明不要啊!”焦雪花眼看陸長明不聽自己的勸阻,執意走過來,不由又氣又急。
陸長明很快就來到謝肇輝挾持焦雪花的二樓走廊邊緣了,他需要高度仰頭麵對謝肇輝了。
謝肇輝一看他已經進入自己的攻擊範圍之內了,就不再遲疑,他也不需要逼迫陸長明把手裏的東西扔上來,而是突然把焦雪花推了下去——
畢竟在他倆麵前,還隔著一排扶手,焦雪花的嬌軀被扶手一檔,立即是腦袋朝下翻下去了。
陸長明見勢不好,立即扔下了那個裝證據的塑料袋,騰出的手立即往上抬,立即頂住了焦雪花下落的肩頭。
焦雪花下落過程中,肩頭一旦受到陸長明向上的推力,她的身體立即橫翻了下來···
陸長明用持槍的胳膊順勢攬住她的嬌軀,並在她身體還向下的作用力,把自己的身體一翻。結果,他自己的身體先著地,而讓焦雪花的嬌軀壓在了自己的身體上。
謝肇輝意料到對方看到焦雪花墜落後,一定會手忙腳亂,也許他倆都一起倒地受傷。所以,他就順勢縱身跳了下來——
由於二樓觀景走廊距離地麵太低,他雙腳著地後,身體都幾乎沒有任何晃動。他手裏的槍口也迅速對準了忙於救焦雪花的陸長明。
可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陸長明不僅讓焦雪花平安落地,自己身體在失去平衡的一霎那,通過在地麵上一個側滾,又迅速躍起來,並穩住了身形。而對方手裏的手槍不但沒丟下,更在謝肇輝跳下樓時,把槍口重新鎖定在了他的身上。
謝肇輝有些傻眼了,本想殺對手一個措施不及。不料,對手居然平穩接到了焦雪花,並且又把槍口對準了自己的頭。這樣的身手是他從所未遇的。
陸長明在緊急關頭,成功地完成了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戲。他這時一隻胳膊把焦雪花摟在懷裏,另一隻手舉槍瞄準了隨後跳下來的謝肇輝。此時,他倆終於在同一個平麵上相對了,而且距離不足四五米。
他倆彼此把槍口對準了對方的頭,誰也沒敢輕舉妄動。因為,就憑彼此反應能力,就算先扣動扳機的人,也難逃對方的後發的子彈。
謝肇輝自從出道以來,從來沒有如此的挫敗感。他終於明白,自己的對手之所以敢‘單刀赴會’,敢情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焦雪花在被謝肇輝推下去的一瞬間,就如同跌入了萬丈深淵一樣,因為她腦袋朝下且雙手被反綁,隻能接受死神了。可是,當她在陸長明的幾個連續動作下,讓她突然從地獄又轉到了親人溫暖的懷抱裏。這樣瞬間的跌宕起伏,讓她感覺生死其實就在一線之間。她不由把俏臉深埋在陸長明的懷裏,喜極而泣。
陸長明此時顧不上安撫懷裏的焦雪花,而是眼神一眨不眨地地跟謝肇輝僵持著。他倆都明白,誰的精力要是有一絲的走神,那對方的子彈就可能打爆自己的頭。
謝肇輝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後,終於訕笑道:“沒想到這位警官是個功夫高手,了不起!如今我們這樣的僵持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您敢退下彈夾跟我一對一的單挑嗎?”
其實,陸長明更不想跟他這樣長期僵持下去。他深知陳東河手下的爪牙太多了,假如過來幾個,會對自己很不利。而能夠增援自己的力量幾乎沒有。
謝肇輝的建議正中他的下懷。他於是淡然一笑:“好啊。我倆如果靠手裏的槍去打敗對方,都會感覺勝之不武。如果能過憑借真本事打敗對手的話,那才是真英雄所為。”
謝肇輝一聽對方同意了自己的建議,不由心裏一陣竊喜,於是朗聲道:“那我們還等什麼?趕緊開始吧。”
陸長明點點頭道:“好。”
焦雪花聞聽,立即把自己的俏臉從陸長明的懷裏探出來,並低聲勸阻道:“長明不要啊。他···太厲害了。”
其實,陸長明發現謝肇輝麻利地從二樓走廊躍下來時,就看出他身懷絕技了。他的耳邊又想起譚耀成的話,再看到身邊焦雪花緊張的神情,又聯想到他居然從身手不錯的雪花手裏奪下手槍,就知道自己遇到了勁敵。
不過,他為了能擺脫自己和焦雪花的困境,就隻能跟對方放手一搏了。
他於是微笑著安慰懷裏的焦雪花:“雪花別怕,你長明哥哥也很厲害,保證能讓你不再受到一點傷害了。”
他說完,就迅速用擁抱焦雪花的那隻手,解開了捆綁她身上繩子的扣子,然後把她輕輕推到了一旁。
此時,他是獨身持槍跟謝肇輝相持了。
謝肇輝此時根本不把已經被自己折磨得遍體鱗傷的焦雪花看在眼裏,雖然看到陸長明已經解開了捆綁她的繩子,也沒有阻止。他心裏想的是,隻要自己解決了這個男警察,那個焦雪花依然是自己垂手可得的獵物。
他於是又朗聲對陸長明建議道:“警官先生,請聽我數到三,我倆同時退出各自槍裏的彈夾,怎麼樣?”
陸長明欣然同意:“好!讓我倆一起數吧——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