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討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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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澋央從小箱子裏拿出響箭,合上了箱子。緩緩的走向了窗戶旁,打開窗戶。
涼風從窗外吹進來,吹起了鳳澋央那一頭青絲,也吹醒了她那此刻昏沉的思緒。
鳳澋央拿起響箭,對著天空拉下了繩子,便射了出去。響箭直直的飛入空中,在空中發出清脆的聲響,最後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圖案。圖案沒過一會兒便消失了。
鳳澋央凝望著天空,他現在應該會出現吧。
那時,自從他走後,自己也曾怨恨他。可隨著時間的流逝,也覺得自己是多麼的無理取鬧。她與他隻是兩個萍水相逢的人。當初他幫了她許多,如果沒有他,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度過那片黑暗。如果沒有他,也不會有現在她。所以,她憑什麼怨恨他,她有什麼理由來怨恨他。。。。。。
另一個地方,西無抬起頭,看到空中劃過的那一道響箭,還有那展開的詭異圖案,不禁有些愕然。自己已經很久沒看到過這道響箭了,十多年了。自從把那三支響箭拿給她後,卻不見的她一次發射過。自從與她再次見麵,自己也不曾提起這事。
西無現在的心情不免有些複雜。
不知不覺,夜已漸深。
鳳澋央坐在書案前,緊握著毛筆,鏗鏘有力的一筆一畫的寫著字,神情十分的專注。箏言進入書房,把茶水放在書案一邊,主子今天一天的神情,都有些不對勁,歎了一口氣,便轉身離開了。
鳳澋央寫完字之後,把毛筆擱在筆枕上。看著紙上此時寫著的“靜”這一字,內心非常的平靜。端起一旁的茶杯,細細的品了起來。濃濃的茶香與墨香漸漸的交織在一起。
她正在等他的到來。
窗戶被風吹散開來,一抹白色影子從窗外飛了進來。
西無站在窗旁,鬥笠上的白紗與衣袖在風中起舞。
西無冷聲道:“你找我來,有何事?”
鳳澋央走到西無跟前,不語,伸出手搭在西無手腕上,正準備把脈。西無的手一個旋轉,便把她擋了回去。
鳳澋央伸回了手,也就此作罷。便出聲,問道:“你之前在禦和殿盜的藥材,還有嗎?”
“還有。你要作什麼?”
鳳澋央露出笑意說:“你也知道,師父他常常研究一些藥物。他現在急需這藥材,我看他老人家尋得辛苦,便幫他向你討來著。”
西無冷淡的回應著:“好,明日便與你送來。”
話語說完,便一片安靜。兩人此刻站立著,卻都無話。
“西無哥哥。”
西無聽見這喊聲便下意識的看向她,有些微怔。再次見麵時,她已脫去了稚嫩,卻披上了沉重。她成長的很好,好到他也猜不透她。她時常在他人麵前笑靨如花,嬌媚豔麗。而在他麵前雖然也笑的魅惑,但卻不時的露出冷淡與嘲諷。現在那認真的神情,卻是前所未有的。
“西無哥哥,謝謝你。”鳳澋央說完,真誠的向他鞠了一躬。
鳳澋央看著他繼續說:“西無哥哥,今此一見,我希望這是我們最後一麵。”
那一鞠躬,西無自然知道她謝的是何事,他應該平淡的接受,可是現在他卻有些恍惚,沒想到她會如此決絕。想到她已不想再與他有何牽連,一抹不知名的情愫從心裏劃過,快的令人抓不住。
西無看著她,略微沙啞的聲音從口中出來:“還有兩支響箭,如果你。。。。。。”
話還沒說完,便被鳳澋央打斷了。
鳳澋央笑道:“你莫不是忘了,這是最後一支了。”
西無微愣,怎麼是最後一支。腦中突然閃過什麼,眼裏漸漸浮起一片冷冽。
鳳澋央看著他站在那一動不動,沒有絲毫離開之意。也不再理會,便離開了書房。
西無看著眼前漸漸離去的紫色背影,眼裏一片複雜,心裏不知名的感情湧上心頭。他漸漸抬起手,似是要觸摸,但又放下了。
半晌,便離去了,隻剩下那兩扇木窗在風中搖晃。
“主子,有何吩咐?”一位黑衣男子立在一旁。
西無背著他,冷聲道:“把豔措給叫來。”
“是,主子。”
豔措沒想到主子會叫她,內心十分欣喜,恭敬的站著,望著那尊貴的人,眼裏一片戀意。
西無看也不看她一眼說:“十多年前,在雲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豔措沒想到會說起十多年前的事,心裏一跳,主子不會發現了什麼。又想著不可能便說道:“回主子,雲山上沒發生什麼。隻是小姐發現了屬下,把屬下趕了回來。”
豔措重複著當初的說辭。
西無轉過身,冷意直射,陰沉的說:“已經給你一次機會了,你卻不珍惜。”
豔措被西無的狠跡嚇的差點癱坐在地上。此時她渾身不住的顫抖。主子知道了,不會的,不會的。這件事隻有她知道,沒有人會知道,沒有人。。。。。。
豔措強裝鎮定,但顫抖的聲音卻出賣了她:“主子在說什麼,豔措不明白。”
一旁的黑衣男子看著豔措,眼裏一片嘲諷,真是不知死活。
西無麵無表情的看著豔措,仿佛在看一個死物。
“把她帶到血堂去。”
豔措驚恐的睜大眼,不住的顫抖。血堂,那黑暗的地方,一片嗜血。一旦進去了,便生不如死。不,不,她不要去!她不要去!
豔措不知哪來的力氣,衝破了黑衣男子的禁錮。快速的跑到西無麵前,匍匐在地,不住的顫抖:“主子,主子,屬下說,屬下這就說。”
西無睥睨著腳下的人,如同一隻卑微的螞蟻。
豔措開始斷斷續續的說:“當初在雲山上,自從主子走後,小姐就連續發射了兩支響箭。不過,不過都被屬下給擋下了。”
豔措似乎想起了什麼,發出怪異的笑聲:“哈哈哈,我看那野丫頭傷心欲絕的樣子,真是痛快啊!”
西無眉梢堆滿了怒火,雙眸迸發陰狠,周圍的溫度急速下降,瞬間被黑暗籠罩。
豔措越說越瘋癲,抬起頭來深情凝望著西無,眼裏一片狂熱:“主子,您是多麼尊貴的人啊!怎麼能為那野丫頭費心,她根本不值得你那麼費心。她隻是一個野丫頭。。。。。。”
西無往豔措身上踹了一腳,豔措被狠狠的踹飛到門上,又垂直下墜。“撲”的一聲,嘴裏直溢鮮血。
“帶下去,記住,讓她生不如死。”
“是,主子。”
許久,屋裏一片的寧靜,一片的平和。
西無坐在凳子上,把玩著一個小盒子,眼裏黝黑一片。
“來人。”
“是,主子。”突然一位黑衣男子出現在西無的麵前,同樣是黑衣,但麵容與之前的黑衣男子完全的不同。
西無把盒子放在桌上,冷聲道:“把這盒子明天帶給小,”頓了一下,“帶給大皇女。”
“是,主子。”
黑衣男子拿起盒子,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