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年幼  第八章日常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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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說,我聽完後大為震顫,瞪大雙眼不敢確信。便停止了咀嚼蔬菜,慢慢吞了下去。
    “不可能吧?劉力鵬和袁夕凱喜歡我?”我有些狐疑的看向璟窈。
    “我親耳聽到的,那還有假?”
    我沒再說話,又開始舔辣椒……而後下意識的看向喻思哲,問了一句:“喻思哲知道嗎?”
    “一會兒就知道了。”璟窈回道。也不知為何,害怕喻思哲知道,又希望他知道,萬般糾結。可他知道了又能怎樣?此時的心情有些許失落,被人喜歡理應是世上最幸福的事情……可我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隻一味地覺得恐慌。
    璟窈見我愁眉苦臉,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便拍了拍我的肩,示意我好好消化一下。
    我是十分納悶,不知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為何我聽到這個消息會下意識的看向喻思哲?為何我會在乎喻思哲的想法?又為何我會有幾分失落?
    此時我真的特別想到喻思哲身邊向他討教自己為何會有這種反應,可當我邁出第一步時,卻不敢再走下去,我在害怕,也不知究竟在害怕什麼。就在此時,喻思哲回頭往我們這邊看了看,我二人四目相對。奇了怪了,平常看我他雙眼時,都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唯有這次,內心隻剩恐慌,下意識的閃躲。
    喻思哲不解的蹙了蹙眉,而後又對我迷之微笑。我不敢看他,便轉過身去,仿若再看下去,自己就要跌落穀底。這種感覺,很微妙。
    “對了玥玥,喻思哲說他喜歡你。”璟窈笑了笑。
    “啥?”我竟有些興奮又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應該是朋友之間的那種喜歡吧……”
    “嗯。”
    燒烤結束後,同學們紛紛散場。臨近中午,我隻身一人回奶奶家,半路上遇到了袁夕凱。我朝他那方向看了過去,隻見他一直在躲閃,我有些不解,自己有那麼可怕嗎?
    “袁夕凱?”我開口。袁夕凱沒有答話,離我很遠,眼神一直在躲閃。既是這般情景,那我自也不便理會。
    “高玥……”袁夕凱緩緩開口,微微抬起的手尷尬到不知該放何處,我轉過身,看向他。
    “我……”他欲言又止。我不說話,隻靜靜地看向他,等他開口。他看了看我幾眼,而後低頭,又抬頭看了幾眼,而後啟口,語音顫抖:“我想給你說件事兒。”
    “嗯,你說。”
    “剛剛在燒烤的時候,那個,劉力鵬說他喜歡你。”說完此話,他便低下了頭。
    “哦,然後?”我一直盯著他看。
    “沒、沒了。”他一直低著頭,發出的聲音也及其微小。
    “哦。”說完轉身就走。
    “高玥……”袁夕凱又喊了一聲。我無奈的轉身:“還有什麼事嗎?”
    他站在那裏僵了很久,不知該不該說出口,我能清楚的看見他的手在抖,可能是緊張。估摸著這會兒是要向我說一些喜歡不喜歡之類的話題,不管他說與不說,我也明白,隻是懶得把這層紙捅破,畢竟自己對對方毫無感覺,免得到時候平白遭人家誤會。
    “沒事我走了。”說罷便轉身離去。我沒再管他,隻留他一人站在原地。
    回到家中,我便接到了喻思哲的電話。
    “喂?”
    “出來玩嘛,反正下午又不上課。”
    “好啊,在哪?”
    “我家這邊的小區,快快快,我等你。”喻思哲說完便將電話掛了。
    平常喻思哲邀約我出去,我都不緊不慢的,可這一次竟十分迫切。奇跡。
    我在去小區的路上,幾乎可以用飛奔來形容。到了小區廣場,便一如既往的找到遊樂設施。
    “同桌。”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轉過身,對他笑了笑。
    喻思哲沒理我,隻站在原地許久,靜靜地盯著我看。我被他盯得頭皮發麻,心裏發怵,卻還是邁出腳步走到他麵前,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喻思哲?”
    他回過神來,對我笑了笑。
    “你怎麼了?”我問。
    “同桌,你剛剛回眸一笑是要鬧哪樣?”喻思哲又恢複了原來沒心沒肺的本性。
    “哈哈哈,被我迷住了。”我愣了愣,而後在他麵前開懷大笑。喻思哲推了推我的頭:“得了吧,瞧你自戀的。”
    “那你剛剛發個什麼呆?”我揉著頭說道。
    “我隻是覺得你剛剛那個樣子特別像——”他沒有把話說完。
    “像什麼?”我才剛剛問完,喻思哲便笑了起來。
    “你笑屁啊!”我覺著十分無趣,撇了他幾眼:“快說,像什麼?”
    “同桌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喻思哲揚了揚嘴角。我雙手叉腰,斜眼看他,等他說完。
    “宛如一個智障。”喻思哲說完此話便又推了推我的頭,而後走到娛樂設施那邊。
    我氣的瞪大雙眼,她高呼:“喻思哲,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撕了!!”
    “以你的境界,是傷不了我的。”思哲微笑。我在他身後,麵色僵了下來,準備上前給他個三兩巴掌,正做好手勢,思哲便轉過身來:“同桌你這是作何?”
    “打你,沒看出來?”
    “看出來了。”
    “那還愣著幹什麼?”我嘟嘴瞪眼。思哲沒理我,一直在前麵傻不拉幾的笑,也不知他究竟在笑個什麼名堂,神經病簡直是!
    “同桌你生氣的時候除了嘟嘴瞪眼,狐假虎威以外,還會幹什麼?”思哲有些嘲笑。
    “還會打你,同桌。”我模仿著他的語氣說道。
    “哦?你還會打我同桌?這個豈不是自打嘴巴了麼?”思哲輕笑。
    “嘿喲,我看你是蹬鼻子上臉了,有能耐了哈!”邊說邊捋著袖子,露出拳頭,準備打上去。誰料他竟一把包住我的拳頭,嘲笑道:“同桌的拳頭太小了,我的手包住還綽綽有餘。”
    “你你你。”我已經氣到不知該說些什麼了,隻覺得麵前這個人定是個潑皮無賴。
    “我怎麼了?”思哲明知故問,還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看著我。算了,懶得理他,便努力將自己的手從他手中抽出,奈何氣力懸殊。
    “放手。”我努力扯著,本以為喻思哲不會放手的,便使出渾身解數將手逮出,不料喻思哲他居然那麼輕易就鬆手了!!!
    毫無意料,我一屁股坐到地上,吃痛。思哲努力憋笑,擺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一本正經的說道:“我見同桌這般用力,便祝你一臂之力,怎樣,這感覺很爽吧?”
    我惱羞成怒,現在對他的憤恨幾乎可以達到碎屍萬段的境界。他就那麼喜歡欺負女孩子?也不見得他去欺負劉若昕啊!那也得他有種。
    “你個死胖子!成天就知道欺負我,你作為一個男孩子,欺負一個女孩子,好意思嗎?”我高吼。
    “呀,我竟沒看出來,同桌你是女的。”思哲蹲了下來,仔細瞧著我。
    “我竟沒看出來,你個死胖子還有這般能耐。”我也瞪回去。
    喻思哲笑了笑:“這隻能證明,同桌你眼拙。”而後向我伸出手。他這是幹什麼?想拉我起來?不不不,他喻思哲可沒那麼好心,指不定我把手搭上去,他又使些什麼花招呢,我才不理睬他,無視他的手,自己撐著地起來。
    “很好嘛,求人不如求己。”思哲收回了他的手。我聽著這話實在有些別扭,便瞪著喻思哲,卻已找不到任何話語反駁。
    “聽說,我們班有兩個男孩子喜歡你?”思哲戲謔地笑了笑。
    “怎麼,不可以嗎?”我白了他一眼。
    “他們怎麼會喜歡你這種人。”思哲不屑的笑了笑。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什麼叫我這種人?我那種人?便倒吸了一口氣,準備破口大罵,但還是忍住了,遂著他的話語說道:“我這種人怎麼了?”
    “一點女孩子該有的氣息都沒有,整天像個男人婆一樣打打殺殺,成何體統。你說他們口味怎麼那麼重?”喻思哲看向我。
    “這叫真性情,謝謝。還有,女孩子不一定都是溫柔的,有些溫柔的女孩子指不定在背後捅你多少刀。”我白了他一眼。
    “我喻思哲會怕這種人嗎?”他高傲的笑了笑。
    “是是是,喻大少最牛了。”我萬分無語,便隨聲附和。
    喻思哲未免也太自負了吧!
    翌日。
    又是新的一天,又開始了學習階段。這節是語文課,今天要學的文章名叫《廣玉蘭》。
    通讀課文後,李老師開始插了幾句題外話:“我記得有一回上到這一課的時候,正好是廣玉蘭花開的季節。”
    “然後好多學生都在那裏討論玉蘭,我記得一道那邊就種有一排廣玉蘭,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
    “有的有的,我上回還看見。”一位同學答道。
    李老師雙眼發亮:“真的?你上回去是什麼季節哦?”
    “春天!”那位同學答道。李老師不由得白了一眼。
    這回答簡直絕妙!誰不知道花在春天開。
    “我家門口好像就有一株玉蘭樹。”喻思哲忽的開口。當全班同學的目光都看向他的時候,我不由得說了一句:“你家門口的那個是銀杏。”
    “沒有,我說的不是正對著大門的那個,是銀杏旁邊的那個,反正我們小區裏麵有的。”
    “……”我無語。那個小區哪裏有種玉蘭嘛,就算有也是後門那一塊兒,跟他家那裏八竿子打不著一邊兒。不過李老師也是住在那個小區,她有些懵,看樣子是根本就不知道小區裏還有廣玉蘭樹。但該小區的銀杏樹倒是特別多,隨處可見。
    “廣玉蘭好像是四季常青的吧……是一種優良的行道樹種。”我開口。
    “嗯對,四季常青的,不過我們這邊可能種的有些少。”李老師回複道。
    文中的廣玉蘭有著白白的花瓣,開花很大,形似荷花,我見著書上的插圖,眼睛幾乎都快掉進去了。是真的美。
    我聽見喻思哲在一旁笑了笑:“你喜歡廣玉蘭?”
    “沒有啊,隻是覺得它好看。”我搖了搖頭。
    “隻要你喜歡,我就送一朵給你。”喻思哲笑了笑。
    “真的?”我兩眼發光。
    “真的。”他雙眼篤定,而後又道:“隻要我記得。”
    我沒理會他,隻當他是神經病發瘋。這節課的喻思哲倒還安分,沒有作出什麼過激的行為,大抵是因為語文課的原因。
    “我下午給你。”喻思哲湊到我耳邊說道。
    “好的,我等你。”我被嚇得一個激靈,而後點了點頭。
    這一個早上喻思哲除了語文課以外,其他課上皆在玩弄著之前的小把戲,我早已習以為常,無聊的時候便陪他玩玩。
    到了下午,驕陽似火,是要烤死人的節奏。我做到位置上沒多久,喻思哲便起身扶著我的肩走到講台前,用及其鄭重的口吻對我說道:“高玥,你聽著,以後你幫我收作業。”
    “為什麼?”我不解。
    “因為我要去比賽,去香港。”
    “哦,是你們管樂隊的比賽?”
    “對。以後你就幫我收作業,如果珍珍她收作業的話,你就告訴她,是我指定讓你收的,其他人都碰不得,明白嗎?”
    “不是,有人幫你收你還不樂意?”我更是不解了,既然有人願意幫忙,何樂而不為?
    思哲離我更近了些,靠在我耳邊說道:“珍珍她和我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哎呀,反正我就要你收。”說話就說話吧,誰料這貨竟撒起嬌來!?
    “好好好,答應你。”我有些無奈,隻能答應。
    思哲笑容展開,故意露出八顆牙齒。回到座位上後,他問道:“同桌聽鬼故事嗎?”
    “聽!”我雙眼放光,當然聽,最愛聽鬼故事了!喻思哲見到我這反應,倒也吃了一驚:“你是有多喜歡鬼故事?”說罷便點開手機搜了《張震講鬼故事》。
    “你也喜歡聽這檔節目啊?”我問。
    “對啊,我覺得他講得特別生動。”而後他將節目單拿給我看:“你想聽哪個?”
    “隨便啊,都行。”
    喻思哲便隨便點了一個,他摸了摸荷包,這才意識到自己沒有帶耳機,而後他便將手機較安全的耳聽那麵靠在我耳邊,自己則聽揚聲器那麵。
    “你坐過來一點嘛,不然聽不清楚。”他道,而後便將鈴聲開到最大。
    “你揚聲器那邊很傷耳朵誒。”
    “沒關係。”他輕描淡寫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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