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哥，我在李正滔別墅裏發現了地窖，現在準備下去看看。”
    張敬一發現這個隱藏的地窖，就馬上第一時間通知了廖曦。
    “你小心，一有情況立馬通知我。”
    廖曦掛斷電話後，張敬在微信上隨即發給他一張圖。
    圖中的東西一目了然，是一個大大的地窖。但從圖中根本看不出這個地窖到底有多深多大，李正滔居然能瞞過所有左鄰右舍動工做一個如此大的地窖，顯然是有些不可能的。
    李正滔見對麵的兩人停止了審問自己，反而埋頭看著手機，這令他多少有些坐立不安。
    “還是不肯交代嗎？”廖曦終於抬頭繼續問著。
    “交代什麼？我沒罪。”李正滔還是振振有詞。
    “那我替你說吧。五年前，你是這家化工廠的廠長。但是你因為什麼事，急需用錢。當時全市最大的化工廠就是這家，你當時應該不缺錢才對。”廖曦淡淡道。
    程燦快速接了廖曦的話，慢條斯理道：“因為你好賭博，並且賭的很大。終於有一次，紙包不住火了。你把所有家當賣了都還不上債主的錢，所以你打起了化工廠的主意。這家化工廠持有巨額保險，你放火燒了化工廠並想辦法銷毀了自己原先的身份，偽裝成已葬身火海。其中緣由，想必也有你哥哥李正雄的幫忙。而劉國，則是你一開始就選中的替罪羊。”
    李正滔的表情明顯比剛剛難看了許多，但他還在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甚至拳頭都攥到泛白。
    兩人話音剛落，李正滔就自顧自地大笑拍掌起來。
    這其中的嘲諷意味，尤為明顯。
    “想看證據嗎？”廖曦冷冷道。
    “要是你們有的話。”李正滔反擊道。
    廖曦對著透明窗外的警察招了招手，不一會就有警察送了一堆紙質資料進來。
    “這是你五年前欠下的所有債的明細表。你當真以為我們警察吃素的嗎？你當真以為你冒充刑偵隊長就能瞞天過海嗎？你以為五年之內銀行裏就不會有轉賬記錄了？當年保險公司賠了差不多五千萬，在當時已經可以抵得上現在的一億了。你無妻無兒，你又已經偽裝成了死人。這筆錢就自然進了你哥哥李正雄的口袋裏，然而一個月後這筆巨額財產分了好幾筆轉入了同一個賬戶。剩餘的錢，你哥哥替你還給了債主。再後來，你知道事情終究會敗露，就找上了劉國吧。”廖曦冷冷道。
    “你可別血口噴人。”李正滔道。
    “所以事到如今，你還是不願意承認？”程燦接道。
    顯然，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還在繼續。
    然而張敬這邊進行得很不順利，這個地窖沒有爬梯，隻能單靠繩索往下查看了。
    根本沒有帶夠裝備的他們隻能硬著頭發上了，張敬首當其衝，第一個下去打探情況。
    沒有手電筒，隻能用手機照明，眾人在地麵費了很大的勁才把張敬安全送到地窖裏。
    這個地窖隻是深一些，但似乎並不大。張敬環繞了一圈這個有些像倉庫的地方，這裏堆放著許多雜物。他原以為這裏又是一處迷惑人的陷阱，卻在最角落發現呈巨人觀的屍體，渾身被黑綠色的屍斑覆蓋，腫脹得已經看不出此人的樣貌了。
    看到如此惡心的場麵，張敬的胃裏有些翻江倒海。但他的心裏卻在直打鼓，直覺告訴他這個人是李正雄…
    “人下來幾個，發現屍體。”張敬對著傳呼機喊道。
    其他警察陸陸續續地下來，他們似乎沒有那麼強的承受能力，看到這副情景，統統忍不住吐了出來。
    “算了，巨人觀的屍體容易爆炸，我們還是直接請法醫過來現場勘察吧。對了，通知廖哥他們，叫他們也過來。”
    張敬是這幾人中最冷靜的，他必須穩定其他人的情緒。
    在這深而黑暗的地窖裏守著這個屍體，每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